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煉成,許了自然而然便掌握這支天兵,更控制了淵虛天!
此時他才知道,原來淵虛天尚有住民,號為風之百族!
風之百族雖然并未有百族之多,卻也有七十六個部族,大部有數十萬人口,小部只有數千散民,風之百族血脈源頭歸一,都能天生操縱風力,只是后來血脈分化,精通的法術也就生出了變化。
每一族都有特殊血脈,可以操縱特殊的風力,戰力相當不俗。
只是這些風族之民,并不喜歡三十三天,也不愿意接受三十三天的統治,對駐扎在此地的天兵,亦是頗多仇視。
若非每一次妖族攻打淵虛天,也會給風之百族帶來無窮殺戮,他們早就把這支天兵攆出淵虛天了。在淵虛天,這支天兵的實力實在太弱,就連稍微大一些的風之部族也比不得,故而就算沒有戰斗的時候,這支天兵的日子也絕不好過。
許了知道了此節,微微有些可惜,心頭暗道:“早知道,就不選擇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選擇彌天大陣了。”
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能夠把生靈化為輪回血魔,更有輪回秘法,故而若是兵力不足,此法最善戰斗,戰死的部眾可以在陣法中復活。
但若是人口甚多,就是彌天大陣占據優勢了,多一份人力,就多一分威力,尤其彌天大陣最善煉化虛空,可以把整座淵虛天都祭煉了,威能無窮。
但彌天大陣卻又沒有復活部眾之力,死去也就是死去了,莫可奈何。
許了只是微微思忖,就放棄了后悔的念頭,畢竟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也非是錯選擇。他只是鎮守淵虛天而已,若是連這座洞天都祭煉了,說不定會被三十三天諸位道尊,窺破了秘密,反而是自尋死路了。
這支天兵得了陣法的佑護,終于恢復了幾分士氣,幾十名軍侯也開始約束部眾,并且自發開始放出哨探,做好迎接下一次戰斗的準備。
這一日,許了正跟姜朝太子,接引,玉虛,清虛一起談論道法,姜朝太子出身不凡,見聞也廣博,接引更是不必說了,乃是十二道尊之一,但許了也自談吐不俗,兩人跟許了論道之后,也倍感欽佩。
五人談論道法,各有所得,也頗歡喜,但就在五人推敲一道法訣的時候,有軍侯來報,叫道:“虛空孔道又有妖族大軍來襲,鎮守還請早作準備,隨時應敵。”
許了微微思忖,說道:“且把所有哨探都收回來,固守大營!”
這名軍侯不由得急了,叫道:“大營如何守得住?須得堵在虛空孔道之前,不讓妖族大軍殺入進來方是正道。若是妖族大軍源源不絕,闖入淵虛天,我們都要死!”
許了哈哈一笑,說道:“聽我吩咐,不會有事兒啊!”
這名軍侯久經陣戰,當然不肯信服,跟許了爭執起來,許了隨手把他封印了,懶得多費唇舌。似乎軍侯級別的天兵,對許了來說,連解釋廢話的資格都無。
許了傳下了命令,雖然也遇到了一些抵擋,但都沒能阻止什么,不過半日功夫,整座大營的兵力就已經收縮,讓大營外的血云更濃烈了些。
這些天兵中,有見識之輩,當然知道許了的戰略大錯特錯,若是被妖族大軍撲入淵虛天,就憑這些兵力,并無法阻擋。但是他們也無可奈何,如今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煉入了每個天兵體內,約束力實在太強,就算他們想要反抗都沒得辦法。
許了撤兵,風之百族的人卻生了微微的慌亂,他們雖然也出手抵擋妖族,但也僅限于妖族落單,闖入他們的領地,淵虛天的硬仗,還是要有三十三天的軍隊來抵擋。
此時許了擺出了撤兵的姿態,風之百族幾位族長略作商議,都認為許了不過虛張聲勢,最后還是要替他們抵擋妖族大軍,故而派出來一支使節團,來向許了問責。
許了自然沒什么耐心,去回見風之百族的使節團,這些人進入大營,就被他扣留起來,隨便扔到了一處牢房內,再也不做理會。
許了的這個舉動,更增手下部眾的擔憂,畢竟風之百族乃是淵虛天的主人,若在背后撤退,他們就無法全力以赴的戰斗。
只是許了手段強硬,把所有反對意見都鎮壓了下去。
許了的作派,玉虛和清虛當然不足為奇,畢竟在洪荒他們跟隨許了,也算是久經大戰,知道許了的一舉一動都有深意,也相信有大阿含輪回血海大陣,就算涌入再多的妖族大軍,也不能奈何自己一方。
倒是姜朝太子和接引,都生出了幾分古怪之色,他們當然知道,原本此處的鎮守,雖然是個有能力的人,但卻為人死板,不知道變通。
妖族大軍涌入,風之百族絕無半分好下場,但凡是他卻把所有的戰斗一力承擔下來,風之百族不但輕松,還并不領情,這就是他做人不高明之處。
前次大戰,他奮不顧身,但還是被妖族好手擊殺,這支天兵的士氣也因此低落。
可是縱然三十三天的這支軍隊,付出如此大代價,風之百族仍舊仇視,甚至還希望繼續由他們來抵擋妖族大軍,自己并不想出力。
如果換成前任鎮守,必然委婉的勸說風之百族的使節團,并且整頓士氣,提前領兵堵住淵虛天地虛空孔道。
這么做的戰術當然沒錯,但就戰略而言,卻是愚蠢至不可救藥。
不管是姜朝還是接引都知道,想要在淵虛天落足,就要把風之百族籠絡,用懷柔之術也好,強硬之術也好,陰謀也好,陽謀也好,詭計也好,堂皇大勢也好……都不能允許風之百族這般置身事外,又復對三十三天沒有好感。
前任鎮守偏偏就是一個死腦筋,只知道戰斗,權術半點不通,雖然連番大戰都是慘勝,但手下忠心耿耿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最后甚至就連他自己,也慘敗身亡。
許了的做法,跟前任鎮守截然不同,但又不是兩人所思的諸般手段,就好像放棄了一切,卻是讓姜朝太子和接引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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