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頓時目瞪口呆,他說什么也想不到,許了居然用出這種招數,讓他親手殺了雄鐵山。這位爛桃山高徒,心下冰涼,頓時對許了怒目而視,想要說些什么,一時間卻湊不出來話語。
許了當然不在乎武丁想什么,雄鐵山妖力深厚,他縱然百般算計,也沒法輕易將之擊殺,反而武丁妖力跟雄鐵山不差往來,全力一擊,足以擊斃這頭大妖,當然要利用好這般殺手锏。
至于武丁的那些想法,對他而言純粹是蠢的厲害,根本不需要在意。
雖然連續擊殺了兩頭大妖,但許了也還是有些可惜,他現在沒有了周天祭神法力,不然還可以把兩頭大妖煉成黃巾力士,現在就只能收入五彩金蓮之中,暫且收攏起來。
許了攝起了韋青蝠和雄鐵山的尸骨,這才對武丁喝道:“還發什么呆?此事死無對證,只要你不會蠢到去跟龍虎山的人說,就沒有人知道,還擔心個屁被人尋仇?”
武丁雙手顫抖,腦子亂成了一團,許久才顫聲喝道:“怎么可能瞞得過?聞仲神通廣大……”
許了忍不住罵了一聲:“個屁!”
“他要是真個無所不能,早就算計好了弄死我們,又怎會讓我們殺了他徒兒?你腦子有些問題,最好不要再用了,按照我說的就沒錯。”
武丁還是混亂一片,他怎么都想不出來,該如何應對這種局面,就是覺得許了說的其實不對勁,但若是不照著許了的說法去做,也似乎都是錯的……
許了催促他趕緊上路,武丁也只能收了靈霄寶樹,重新挑起了兩擔柴禾,指引許了直奔爛桃山而去。
爛桃山和龍虎山其實相距不遠,許了踏上爛桃山的時候,遠遠眺望西邊的龍虎山,心底暗暗測距,忖道:“龍虎山大約有三四千米高,方圓不過百里,但只有龍虎二峰,拔地而起,倒也算的氣魄宏大。我們爛桃山綿延三百多公里,有十余座山峰,占地面積足夠龍虎山五倍,但卻因為山峰平緩,氣勢就大大的遜色了。”
龍虎山主聞仲地位尊崇,更是南海龍王大兄,故而能占據一座山場,但是爛桃山主姜尚,也不是無名之輩,他精善上古所傳秘法,善能推演過去未來,曾做過四海龍王的座上客,在東海龍宮有相父之官,在其余三座龍宮也有上卿的職務,算起來還曾跟聞仲同殿稱臣,做過一段時間的同僚,故而兩座山場相安無事,雖然有些沖突,但都被聞仲和姜尚壓制住了。
但這一次,許了殺了聞仲座下兩大弟子,還生擒了應王之子,兩邊結仇可就大了,一路上武丁不知多少次勸說許了,把應王之子放了,許了只是不理會他。
許了本想也把應王之子殺了,但他活捉這小子之后,用妖力探測,發現他體內雖然有些駁雜不純的龍族血脈,但更多的卻是十色花藤血脈,所以在思忖過后,這才手下留情。
爛桃山被姜尚以無上法力,布下了九條龍法,此乃他參悟四海龍宮秘術,創出的大陣,可以上接天象,得到四海疆圖元靈的佑護,還能收聚地氣,化為九條白龍,保護整座爛桃山。
許了一路上跟武丁攀談甚多,對這位“老師”也頗好奇,他隨著武丁進入爛桃山,走了半日,這才眼前豁然開朗,看到了一片大湖,這片大湖被爛桃山遮掩,外界根本看不到,只有走入山中才能一窺原貌。
在這座大湖中央,懸浮一座島嶼,島嶼上亭臺樓舍,仙氣繚繞,宛如世外仙境一般。
許了本以為姜尚是個隱士般的人物,沒想到居然這般豪奢,也不由得微微驚訝,武丁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不過片刻就有一架虹橋飛渡,從大湖中央的浮空島嶼上垂落,直到岸邊。
很快又有一個寬袍大袖,頭頂高冠,手持一根玉笛的年輕男子,悠然自虹橋上走了過來,笑問道:“武丁師弟,可是把無妄小師弟帶過來了?”
武丁面有憂色,躬身行禮,說道:“大師兄!我雖然把小師弟帶回,但卻招惹了極大的事情,不知該如何訴說!”
許了搖了搖頭,在他看來,這種事就該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能在跟人說。但卻也知道,自己除非殺了武丁,不然他一定會稟報師門,所以也不攔阻,讓武丁把事情的原委,老老實實說了一遍。
武丁雖然抱怨,但卻也沒有添油加醋,他本來就是實誠的性子,也不會這些虛頭。
姜尚跟聞仲不同,他奉行有教無類的原則,故而門下弟子足有數百人,甚至三代弟子都有了上千之數,有些三代弟子甚至都收了徒兒,故而爛桃山基業,倒也好生興旺。
他門下的大弟子,也就是出來迎接許了和武丁這人,名叫敖極!
敖極乃是東海龍宮的血脈,雖然不知本代東海龍王直系,卻也是五代之內,一身青龍血脈精純無比,故而能夠修煉龍族的嫡傳大神通。
如今敖極已經突破妖帥境界多年,煉開了九條道脈,在四海疆圖之內,也是排名前列,極有名望的大高手,比應王座下凌威大帥,還有許了轉世之身的父親鎮江侯都要功力深厚。
但是這種事情,敖極也不敢擅專,臉色微微一沉,對兩人說道:“這件事不得再跟其他人說,你們兩個都跟我來,先去見一見老師。”
許了當然沒什么意見,他也很好奇,這位能推算出他來歷的人物,究竟有什么了不起。
許了,武丁還有敖極,各自有不同心思,他們踏上虹橋之后,敖極就好像忘記了剛才的事情,談笑風生,跟許了解說爛桃山的景致。
“這座大湖名為碧波湖,這座島嶼名為九龍島,乃是老師護山大陣九條龍法的中樞,只要九龍島無恙,九條龍法就能運轉無礙,九條白龍雖然妖力有高有低,但大略都相當于煉開兩三條道脈的妖帥級數。”
許了聽得這些介紹,知道是這位大師兄再給自己寬心,他心頭微微思忖,便放開了這些事,轉而跟敖極談論起修煉之法。“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