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軍服的男子,正在一步一個腳印的攀登山峰。
他的背后已經是尸山血海,有帝人,也有無數兇殘的妖獸,還有參天的巨人,龐然大物的樹精,兇煞惡鬼……數不盡的生靈死后的怨念凝成血煞,沖霄貫云,化為一面血色大旗,迎空飄揚。
這名身穿軍服的男子,正是自號金槍惡太歲的帝國上將。
跟隨他的的帝國戰士,已經死的一個也不剩,但是他卻并沒有絲毫在意,甚至還帶了幾分輕松自在。
他所攀登的山峰,已經是這處虛空的最高處,從山峰眺望,可以看到數千里方圓的一塊大陸漂浮在無盡虛空中,大陸的邊緣都是黑色風暴,生出凄厲的嚎叫。
在這個位置甚至能夠看到許了他們一行人,正在緩慢的行軍,只是這塊大陸虛空支離破碎,土地被切割成無數互相的小空間,而且在不停的轉換,所以許了他們走了好久,也沒有能夠追上大部隊。
不過這位帝國上將并沒有給許了他們一行之路的意思,他甚至都沒有回頭,去望一望無數生靈死亡怨念,凝聚血煞形成的血色大旗。
忽然間,一縷極高亢的聲音從山峰頂上傳了下來,音波所過之處,就算巖石都被震的粉碎,整座山峰就如崩塌了一般,無數磨盤大的石頭從山峰滾落,大片大片的山崖崩塌。
但是這一切,都未能夠阻止這位金槍惡太歲,他身外就如有一層無形氣罩,生生把所有的一切都阻擋在外。
很快高亢的音波就化為了無形的士兵,這些音波凝聚的士兵有質無形,鉆山透嶺宛若無物,就算金槍惡太歲也不禁微微皺眉,他身外的無形氣罩也生出了無形的,當這些音波所化的士兵撞在了無形氣罩上,更是生出極其尖銳刺耳的爆鳴。連綿不絕。
金槍惡太歲冷喝一聲,叫道:“就憑這些手段,也想阻止我嗎?現今之世,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我們一百零八頭妖帥崛起。也沒有任何一股勢力可以抗衡我們新天庭,你縱然負隅頑抗,最終也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這位帝國上將雙手一分,兩桿黃金鉤鐮槍就破空直上,奔著山峰的頂端而去。
沉雷一般的悶響過后。整座山峰就少了一截,無數崩滅的山石滾滾落下。
原本緩步而行的金槍惡太歲,卻在原地消失,只有一面血色大旗飄蕩向天空,指引出來他沖擊的方向。
許了稍微皺眉,在金槍惡太歲和神秘存在大戰的時候,他也生出了微微的感應,以感應之敏銳而言,除了帶隊的金槍惡太歲,其余所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他。
“我感應到了有虛空能量的震蕩。應該是有絕世強者在戰斗,但為甚卻沒有波及到我們這邊來?”
許了仰望天空,他早就懷疑了,此刻更是確定了想法,這里一定是上古妖族天庭的碎片,雖然還未有像龍華會一樣,快要形成一處小世界,但也比普通的洞天大很多,甚至自帶有很多虛空法則,把這處超級洞天切割成了無數虛空碎片。
“這里肯定是無數個虛界拼湊成的洞天。所以我能夠感應到虛空能量的震蕩,但卻沒有辦法找到戰場的方向。若是這種超級洞天,我們繼續前進毫無意義,必須要找到這個洞天的虛空法則。才能穿梭各處虛界,找到真正的方向。”
許了一聲令下,讓部隊暫時停止前進,原地休息。
雷奧娜和凱恩都走到了許了身邊,問道:“是不是又有什么危險?”
經過剛才的戰斗,他們都猜出來。許了有超越普通人,甚至也遠遠超越他們的感應,對危險的敏感是他們的十倍。
許了搖了搖頭說道:“恰好相反,我們應該有一陣子不會遇到威脅。因為會威脅到我們的存在,已經跟人開始了戰斗,如果我估計的不錯,應該就是那位金槍惡太歲,他已經找到了目標。”
雷奧娜露出了幾分喜色,問道:“你能知道他們的情況嗎?”
許了搖了搖頭,但是過了一會兒,神色微微發冷,說道:“我不知道那邊是什么情況,但我能知道其余戰士的下場,他們應該都死絕了,就只剩下了我們的指揮官一個人在戰斗。”
無數生靈的怨念,形成的血殺之氣,就算透過虛空屏障也能泄漏出來一絲,許了經過無數戰斗,感應又復敏銳,自然很容易就猜出來那些跟隨了金槍惡太歲的戰士們,現在已經是什么下場。
雷奧娜和凱恩同時驚呼道:“怎么可能?那可是有一萬多人呢?”
雷奧娜更是難以置信的說道:“跟隨指揮官的可不是只有普通戰士,除了我們這個級數的特種戰士,還有好幾頭妖王呢!更不用說指揮官大人實力深不可測,怎么可能都死了?”
許了嘿然冷笑,并沒有回答,因為他并不覺得這些帝國戰士會相信,他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干脆就不解釋了。
能夠讓血煞之氣透過虛空屏障,這些死去的戰士必然已經被祭煉成了某件邪門的法寶,換句話說,金槍惡太歲帶了這支部隊,并不是為了挖掘遺跡,就是為了讓他們送死,然后用生靈精血和怨氣,來對付某個敵人。
這種手段殘忍無比,主持者更是泯滅人性,許了現在更想保護自己的性命,他如果去跟這支帝隊解釋,他們的長官要殺了他們,想要取得信任實在太難,如果這些人不肯信,并且去質問金槍惡太歲……他就沒有機會逃走了。
許了并不認為,自己能夠抗衡一位妖帥,就算他全盛時期都做不到,更不用說現在僅僅是九級妖士了。
許了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就再也不理會雷奧娜和凱恩他們,而是找了一個沒人地方,把所有的十一處蟲巢的黑甲蟲都放了出去,這一次他不是尋找敵人,而是尋找逃命的出路。
但是就如他猜測的一樣,進來的時候,金槍惡太歲也不知用來什么手法,無聲無息的打開了進入了門戶,除了許了,沒有人有感覺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但是他們想要出去,可就太難了,許了的黑甲蟲并沒有找到回去的道路,他們回去的道路已經生出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