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飛仙

三百零三、天狐媚惑

胡家城主這一手法術,與洞玄仙派的山海經非常相似,只是有山無害罷了。

許了很篤定此法非是妖神經,因為修煉妖神經須得上古大妖精血,此人明顯不是馱山古象成精,煉化精血,轉換血脈的法門其實出現的甚晚,上古天庭破滅之后才誕生。

東皇宮各種傳承,上接數千萬年各族的歷史,十分久遠,但卻只綿延到上古妖族天庭破滅為止,并沒有以后的歷史和記載。上古天庭之后的才誕生的法門,天狐一族的傳承光卵之中,肯定不會有所記載。

這讓許了十分驚訝,暗暗忖道:“不須妖族血脈,就能修煉相應血脈的法術,天狐一族怎么如此得天獨厚?”

許了驚訝歸驚訝,但袖里乾坤劍法威力本來就在山海經之上,何況這位胡家城主修成的五指化山法,有山無海,威力更弱一籌。

須臾間就被許了的數千百道劍氣斬破了胡家城主的法術,幾十道劍光圍著他只是一繞,頓時把這名城主了賬。

殺了胡家城主,許了把眼來瞧天狐城主,卻見這位城主立刻就嬌叱一聲,城中各處頓時飛起數千道妖氣,盡皆到了她眼前匯合。

這位天狐城主叫道:“我已經斬殺了胡家城主,大家可跟我去飛狐城,奪了他的基業,他的人口,他的子孫……”

天狐城主幾句話的功夫,就定奪了乘勢奪取飛狐城的戰略,然后才回眸一笑,問道:“不知這位仙長,可愿意跟我一起去飛狐城觀賞風光?”

許了哈哈一笑,足下風云自生,天狐城主帶了數千手下,緊接著騰空而起,飛了一日一夜的功夫,到了另外一座大城之外。

許了在半路上才漸漸明了,天狐城跟人類的城市不一樣。天狐城主的手下平時并不似人類的城市一般有所職司,仍舊如平常人一樣生活,只有遇到戰事才會跟城主出行。反正這些妖怪天生戰力強橫,也不須普通士兵一般操弄。

天狐城主駕臨飛狐城之后,立刻提氣喝道:“我乃天狐城主,你們家城主去我那里吵鬧。本城主實在不耐煩,便將之殺了,你們若是不想滿城盡被屠戮,就盡快投降。”

天狐城主呼喝之際,隱隱有一股“莫敢不從”的威勢散發出去,飛狐城中亂了片刻。就有十余名妖將級的大妖騰空而起。向著遠處遁逃。

許了把手一張,頓時有滔天大海,煌煌恢宏,自天空壓落,大海之上有高山一座,更增添了幾分威力。

許了使出了純正的山海經法力,頓時把整座飛狐城都困住,那十余名逃遁的妖將都是滔滔海浪包圍,一一逼了回來。

許了如此威勢。這十余名妖將知道抗拒不得,只能一個個滾落塵埃,大聲呼喝愿降!

收伏了這十余名妖將,飛狐城頓時土崩瓦解,這十余名妖將各自去安撫城中居民,不多時就有幾近十萬口妖狐,拖家帶口,乘云騰霧,法力弱的就弄了車馬,把所有家當都帶了出來。迤邐向天狐城行去。

妖怪之間的戰爭,比人類更為理智,大家見勢不妙投降的容易,反正只要能夠活下去,在哪一路大妖怪手下又有什么關系?

天狐城主一路驅趕這幾近十萬的妖口,臉上始終浮現著古怪的笑意,許了每次看一眼,都會暗叫一聲:“不得了……”

天狐城主的容顏似乎每看一眼都會變化一次,變得更為美艷一些,許了看了十多眼,只覺得天狐城主的容顏,已經傾城傾國,驚心動魄,超乎世上一切女子,只覺得其他女孩的相貌盡皆如糞土,再也不能夠天狐城主比擬。

許了知道不妥,微微存神,仗著東皇宮之主的權限,分出一縷意識在天狐一族的傳承光卵里遨游了頃刻,這才驚訝叫道:“原來是天狐媚惑!好厲害的法術!”

天狐城主微微一震,沒想到被許了叫破了法術,但她隨即就柔柔一笑,剛才的咄咄艷光斂去,又轉為楚楚可憐之姿,讓人瞧了一眼,就不忍心責怪她,總會覺得她應該被人呵護,觸動心頭最柔軟的地方。

許了一時不察,也生出了憐憫之心,雖然立刻就知道,這又是天狐媚惑,但卻也真的沒法生出惱怒來。

天狐城得了這么多人口,城中的妖狐和新來的妖狐,立刻就齊心合力,建設家園。這些狐貍精都有法術,只是幾個小時的功夫,就把天狐城擴展了三倍,眼瞧著就比以前更為繁華。

人類想要建設一座城市,就算是幾萬人口的小城市,傾盡全力餓也要數年光景,但落到妖怪們的身上,居然只須這么短短時光,倒也讓許了開了一回眼界。

天狐城主也不去管麾下子民,帶了許了上了托天臺,吩咐手下上了酒菜,笑吟吟的開口說道:“此番多虧了仙長,小女子無以為報,愿意以此城奉上,令仙長為城主,小女子愿意為夫人,服侍仙長左右。就算仙長日后還有姬妾,小女子也只會替你安撫,不會爭風吃醋,不知仙長意下如何?”

許了沉吟了片刻,叫道:“任靈萱師姐,也還是莫要玩耍了!”

天狐城主盈盈一笑,身上浮華盡去,化為一個輕盈少女,眉目如畫,嬌俏可喜,正是任家的小狐貍。

她有些半帶嬌嗔的說道:“你怎么才認出我來?”

許了苦笑一聲,搖頭說道:“你變化太大,我自然認不出來!”

任靈萱笑盈盈的問道:“你是喜歡我剛才的樣子呢?還是我現在的樣子?”

許了雖然知道這是一個陷阱,因為不管他如何回答,不管喜歡的是哪一個任靈萱,終究還是要表達喜歡她的意思,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因為這才是我的任師姐啊!”

任靈萱眼睛微微一眨,滿臉都是俏皮的笑容,跟許了東拉西扯,就是不提出去的意思。

許了陪她說了一會兒話,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任師姐為何還不離開?”

任靈萱微笑片刻,然后才小聲說道:“離開這里,你就再也不屬于我了,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我為什么要離開?就算你走了,但終究還會記得回來看看我,若是我走了,你只會去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