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真法太過霸道,它未有做出突破,就把天妖誅仙法也牢牢壓制,不得突破,如今沒了壓制,天妖誅仙法也安奈不在,想要更上層樓了。
許了當然樂見其成,也不壓制,任由天妖誅仙法催動了黑光妖氣,層層拔升,在吞星式之外,又復衍生出來一式《化月式》。
化月式一出,黑光妖氣中的金星銀毫就驟然大盛,最后金星隱去,銀毫攢聚,化為一輪明月,把所有的黑光妖氣都遮掩了起來。
這一輪明月之中,有山有水,有樹有木,宛如世外桃源,更勝似廣寒仙宮,月光清冷,但卻蘊含無窮肅殺陰寒之氣。
吞星式是化為黑氣漩渦,吞攝萬物,是用來淬煉妖氣之法,化月式卻是化為一輪明月,朗照乾坤,億萬銀毫化光,是殺伐之術。
許了在一輪明月籠罩之下,宛如月中仙人,飄然浮起,他心念一動,就有一道月光射下,把他在洞府里堆放的垃圾化為虛無。
許了小試身手,不由得心頭歡喜,化月式是運用牛毛還細碎百倍的億萬銀毫,對目標攢射,看似輕柔月光,實際上卻霸道無比,可以把敵人攢射成比灰塵還小的碎末。
天妖誅仙法的頭兩式配合起來,亦是一套凝練罡脈之法,比九玄真法更為簡潔,雖然未有九玄真法變化莫測,威能無窮,但亦是絕頂心法。
沒有了玄金鐵線妖核的壓制,天妖誅仙法的突破輕而易舉,許了只是稍加運轉黑光妖氣,就突破至了九級妖士。
黑光妖氣雖然也玄妙無比,但卻能夠被戰斗獸掃描出來,他突破之后,妖氣輕松突破至一萬三千大關,而且行有余力,還能再增長幾分。只不過九玄真法還未突破至妖王級數,天妖誅仙法雖然還能增長幾分妖力。卻不能凝練罡脈。
這一次閉關收獲極大,許了也頗歡喜,但也有些煩惱。
他已經有了三套凝練罡脈的法門,九玄真法有一篇。吞星式和化月式相合也是一篇,洞玄仙派的十二劍關,學成十二套劍法,十二劍芒歸一氣也是一篇。但這一關極為危險,機緣不到。縱然強行凝練,也只會毀去經脈,落得一個前途盡喪的下場。
在洞玄仙派,若是誰真氣積蓄到了,就可以進入洗髓池去,借助洗髓池的力量洗練經脈,褪去凡脈,凝練罡脈。
許了雖然知道這個法門,卻不敢去嘗試,他若是被洗髓池化去了幾分血脈。轉化妖氣,不要說突破境界了,只怕現在這點本事都要折損大半。
許了暗暗忖道:“看來我也只能去參加七日戰爭,借助魔獄的來歷突破了。如今我已經有了兩個隊員,有白秋練,還有石嘰,但還差兩人,不知該邀請誰人?”
許了如今已經知道七日戰爭邀請函的珍貴,這一份人情送出去,說不定就能讓人突破境界。這種人情當然只能給親近的人。
許了閉關突破的事兒,自然沒什么人知道,但是總有人不想他這般逍遙。
許了突破境界才兩三天的光景,就有人前來拜訪。他的洞府大門被敲的震天價響亮,縱然不想理會,也是沒法!
許了開了洞府大門,就有一個雄壯的身影闖了進來,見到了許了,此人咧嘴一笑。說道:“今日就是論劍大典,許了師弟怎么不去?”
許了心下不悅,反問道:“為何我就一定要去?”
闖進許了洞府的人正是王超,他摸了摸下巴,呵呵笑道:“都傳說你跟杰孫打賭,誰人在論劍大典上贏了對方,就能抱得美人歸,賭的彩頭就是白秋練。如今你不去,杰孫他又鼓動了幾個人在逼白秋練答應她呢!”
許了微微吃驚,叫道:“白秋練師妹怎么不來找我?”
王超哈哈一笑,說道:“白秋練師妹性子剛強,怎么會拉下面子,為了這種事兒來找你?我也是瞧不慣杰孫那廝,最近他的嘴臉變化甚大,才跑過來找你,看你愿不愿意出頭。你若是不肯出頭,我可就當仁不讓了……”
王超話音還未落,許了就旋風一樣沖了出去,他雖然并不喜歡論劍大典這種慶典,但若是涉及到了自己的朋友,就再也不可能無視。
王超目送許了遠去,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英薔非要讓我來傳這個話,也不知道是啥意思!這小子瞧來倒也不俗,面對杰孫都不怯場,但他真的能打過那廝嗎?杰孫可以一直都憋著把白仙嵇挑落馬下。”
許了把身法展至極限,但仍舊覺得不夠快,心頭一熱,就再也顧不得其他,大喝道:“筋斗云!快來助我。”
一團白云從他的領口飛出,迅速變大,許了一步踏了上去,這頭云兮獸立刻就把速度飆升到了最快,從靜止狀態提速到了時速百公里,連十分之一秒都用。
虧得許了這段時日努力修煉,進境不俗,要不然,光是這一個瞬間加速,迎面的沖擊力就能把他拍飛出去。
許了催動了黑光妖氣,體外現出一輪明月,頓時把罡風排斥在外,他飛出去了十多公里,才想起來云兮獸可以不這么用,自己完全可以藏在云兮獸體內,但一想到腳踏祥云更有氣勢,就咬牙恨苦忍了。
筋斗云得了許了的玄金妖血,又經過洗髓池的蛻變,速度已經超過了音速,可以跟青銅圣斗士的拳速相媲美,只是眨眨眼的功夫,許了就看到了論劍大典的場地。
為了保護門中弟子,論劍大典一直都在洞玄仙派的一件法寶上舉行,這件法寶名為萬里飛云臺,也是一頭云兮獸煉就的法寶,只不過這頭云兮獸生前活了超過三千年,體型龐大,讓這座萬里飛云臺足足有直徑三公里有余,除了中央的比武場地,旁邊還能富裕出來幾百個座位。
每次論劍大典,洞玄仙派都會派出三名以上的長老坐鎮,有三名長老催動萬里飛云臺上的陣法,讓論劍大典幾乎不會出現生死之戰,最多也就是受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