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川說的是事實,他現在想跟誰結婚,隨時就可以拿戶口簿去領證。,:。
他自己買了蓮湖御景那棟別墅之后,他的戶口就從家里遷了出去,落戶到蓮湖御景所在的戶籍轄區。他的戶口簿上就他一個人,戶口簿在他自己手里,他想什么時候、跟誰去領證結婚,隨他喜歡!
聽陸延川后面的話,陸啟楠心里聽得不是滋味。
眼前這個兒子準備結婚了,卻只征求他媽媽的同意,從不過問他的意見,甚至要跟哪個‘女’人結婚,他都不清楚!
陸啟楠怔怔看向兒子,彷佛看著一個陌生人,一個他看不懂的陌生人。
在他眼里,陸延川一直是個不成器的兒子,從小被他媽媽寵壞了,長大以后更加叛逆任‘性’,沒有他大兒子一半懂事,從不干正經做事,成天吃喝玩樂,沒闖出大鍋已經是萬幸。
什么時候開始,這個兒子不再依賴這個家,不再依賴他這個父親?
陸啟楠看著陸延川,有種兒子在一夜之間長大的恍惚錯覺。自己以前對陸延川多是責備,罵他不成器,可是他卻成功脫離了他的掌控,不再依賴這個家!大兒子陸凌濤接他的班,幫他打理公司,在重大事情上還得聽他的,而陸延川這小子,不需要‘花’他的錢,也不受他的管束,甚至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陸啟楠慢慢回想起來,陸延川完成學業之后,就不依賴家里供給,自己在外邊跟不同的人群‘混’,看似不務正業、玩世不恭,卻也瀟灑自在,自己賺到了現在的一切,不愁吃穿,不缺錢‘花’。這一點,他大兒子陸凌濤比不上,現在還做不到。
現在仔細看陸延川,陸啟楠發現,在他身上,以前那種玩世不恭的懶散少了,反而增加了一些男人的成穩,看起來比之前要成熟得多。
深深嘆了一口氣,陸啟楠語氣無奈的說:“你小子現在出息了,不需要這個家了!”
“得過且過吧!”陸延川謙虛一句,不敢認自己出息了,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混’過日子而已,但有一點,他還是要說,“不過,我并沒有覺得,自己不需要這個家了。沒有這個家,就沒有我陸延川的今天。”
這是他心里的實話,如果他不是恒格集團董事長陸啟楠的兒子,他不會‘混’得這么順風順水。
話不投機半句多,陸啟楠也沒什么跟陸延川說的了。
他轉動椅子,轉向書桌正前方,側身向陸延川,朝他揮了揮手:“去看你媽媽吧。”
陸延川出了書房,直接走想陸麗媛的房間。
聽到陸延川在房間外敲‘門’叫她的聲音,正在吃糕點的陸麗媛,立即把糕點灑到地上,也‘花’也扔地上,踩上兩腳,再躺到‘床’上去,一只手捂著太陽‘’,哼唧起來。
陸延川推‘門’進去,就看到一地狼藉,怔在‘門’口。
在看向‘床’上的人,聽她哼唧唧的,陸延川頓時心里有數,還是配合她演戲,問一句:“媽,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還不是被你氣的!哎喲,我頭都被你氣昏了!”陸麗媛即使裝得不像,也要裝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來。
“這么嚴重?我幫你‘揉’‘揉’吧,‘揉’‘揉’就好了。”陸延川走到‘床’邊,在‘床’頭坐下,把她的手拉開,伸手去幫她輕輕‘揉’起來。
慢慢的,陸麗媛不哼唧了,問陸延川:“你爸找你了吧,跟你說了些什么?”
“沒什么。”陸延川隨口回答。
事實上,確實沒說什么!
看他媽媽這態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陸延川決定,這幾天他晚上就回來,好好跟她“講講道理”吧!
之后幾天,陸蘭時繼續忙著趕圖,做效果圖、施工圖,每天除了吃飯、洗澡、睡覺,其他時間都在畫圖。
陸延川偶爾到時風公司‘露’個臉,很快就離開,處理他自己的事。
大家都在忙,陶筠風跟陸蘭時的聯系都少了,知道她要畫圖,不去辦公室晃,也沒有發信息打擾她。
陶筠風在家復習,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復習,每天都按照時間分段、或者按照復習進度,復習一會,休息一會。
空閑的時候,陶筠風也想想同事付凱文和陽西林他們的設計方案做得怎樣。
付凱文和陽西林要做的是一套30平米的單身公寓的設計,業主卻是一對小夫妻。小夫妻先買一下套公寓結婚,打算許以后攢夠錢了再換大房子,但以他們的目前的經濟條件預計,五年之內不可能實現,十年之內,或許可以。小夫妻去年才結婚,打算過兩年再要孩子。這套公寓的裝修設計難點在于,怎么樣把單身公寓設計出家的感覺,住起來方便舒適,另外還要考慮到他們生孩子以后的各種問題。
陶筠風手上已經有那套房子的結構圖,她想到什么好點子,就給付凱文和陽西林提建議,和他們一起討論一下方案的問題。
自從陶筠風休假在家復習開始,霍津梁不用出差、晚上沒有應酬的話,一般會在晚飯前趕回來。吃過晚飯,去散步回來,他讓陶筠風先洗澡,再檢查一下她的復習進度,陪她一起復習。
周末,姜義謙早早去練車,一大早起來做了早餐,自己先吃了,就抓緊時間出‘門’。
姜義謙不在家的時候,家里的家務,都讓霍津梁包了。
住到這邊之后,霍老爺子還沒找到聊得來的棋友,也懶得出‘門’了。他早上出去溜達看電視,或者幫陶筠風復習政治。不過現在不是他和姜義謙兩個人住,家里有陶筠風在,他也就不覺得煩悶。
霍老爺子出‘門’之后,霍津梁開始洗衣服,陶筠風放了掃地機器人,就拿了復習資料,坐到前面的陽臺復習。
早上陽臺上的空氣好,風景也好。在陽臺上往軟椅上一坐,舒服得很,讓人心情大亮。
“小陶,這么早就開始復習啦。”
鄰居許如萱出來曬衣服,大聲跟她打招呼。
鄰居的房子,也有兩個前后兩個陽臺,后面比較小的陽臺放洗衣機、晾衣服,前面的大陽臺隨便怎樣用都行。許如萱剛住進來那段時間,并沒有在前面陽臺曬衣服,最近她倒是喜歡把衣服晾在前面。
“是啊!早上復習,效率高一點。”陶筠風也大聲回應了一句。
兩個陽臺之間,隔著‘挺’寬的一段距離,兩邊說話都要抬高聲音大聲說,否則聽不清楚。
陶筠風發現,最近許如萱最近都住這邊。幾乎每晚晚飯后,她和霍津梁出‘門’散步的時候,都會碰到她,要么剛從外邊回來,要么也是晚飯后出去溜達。
陶筠風還發現,每次隨便聊幾句的時候,許如萱都向霍津梁說話的多,不太愛搭理她。開始她猜測,是不是因為裝修的時候鬧的不愉快,許如萱不待見她?但這么幾次下來,陶筠風開始有點懷疑,許如萱是不是對霍津梁有意思?她有點懷疑,卻不敢太懷疑,覺得自己可能太敏感,想多了。
不想繼續搭理許如萱,陶筠風就開始背英語單詞,用最死板的方式,大聲把一個一個字母的拼出來。
霍津梁晾完衣服,拿了兩杯水出來,坐到陶筠風前面,把其中一杯水遞給她:“老婆,要不要喝水?”
“嗯。”陶筠風背了一會英語單詞,是有點渴了。
“我看看,背到哪里了?”霍津梁隨手拿起她的書,翻到她做了標記的地方。
陶筠風喝了半杯水,把杯子放到旁邊的小桌子上,看向霍津梁。
她的視線,越過霍津梁的肩膀,看到鄰居的陽臺上,許如萱再次到陽臺上,拉開小桌子,泡了一壺茶放桌面上,把剛才晾的衣服,挪到另一邊。
“老婆,你看什么?”霍津梁見她對著自己,卻不像看自己,就轉頭看向鄰居的陽臺。
他看過去的時候,許如萱正好看過來,舉著手里的茶杯,跟他打招呼:“小霍今天休息啊!”
“是啊,今天休息。”霍津梁客氣的回應一句。
許如萱接著又說:“今天天氣這么好,你們不出去逛逛?”
霍津梁回答說:“白天出‘門’太曬,晚上再去了。”
“也是。”許如萱接著說,“我‘女’兒昨天晚上說想游泳,要我今天帶她去游泳,一會我還得去接她過來。哎,小霍,附近那個大游泳池開放了,你們要不要一起去游幾圈?”
霍津梁搖了搖頭:“不了。我們還要復習。”她放下手里的資料,站起身,跟霍津梁說:“老公,我要上洗手間。”
“好,去吧!”霍津梁的視線,從鄰居的陽臺那邊收回來,轉到陶筠風身上。
陶筠風進到屋里,就聽到許如萱又跟霍津梁講話。
在洗手間里,陶筠風在馬桶上坐了一會,糾結了一下,就把廁所紙收起來,再大聲喊:“老公——”
“老婆,怎么了?”聽到她的喊叫聲,霍津梁立即進屋里問。
陶筠風說沒紙了,叫他拿紙給她。
很快霍津梁拿了紙給她,陶筠風又說:“老公,你幫我開下電腦,看付凱文他們有沒有給我傳文件過來。”
“好。”霍津梁答應了一聲,就乖乖照辦。
從洗手間里出來,霍津梁還在客廳里看電腦,陶筠風就去陽臺,要把自己的書都收回來。
她坐回剛才的座位,慢慢把書和資料疊到一起,眼睛往鄰居的陽臺瞄一眼。
一眼看過去,陶筠風不禁皺起眉頭。
這不要臉的‘女’人,果然對他老公有意思,居然不知廉恥、明目張膽的勾引她老公!
被許如萱移到另一邊的衣服,又移到靠近他們這邊的方向,非常醒目的兩塊紅‘色’,掛到了陽臺護欄最邊上。連體衣架那豐滿而‘性’感的紅‘色’文‘胸’,那蕾絲邊的紅內‘褲’,分外惹眼。
見出來的是陶筠風,霍津梁沒出來,許如萱‘欲’蓋彌彰的解釋:“這邊太陽曬得好,殺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