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陶筠風親一下,陸蘭時感覺全身要起雞皮疙瘩。
她趕緊閃開,揉揉被親過的臉,回頭看,果然后面的人看她們的眼神怪怪的,說不定已經在想哪個攻哪個受。
她們兩個女人,看起來果然像神經病。
“你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這二貨!”陸蘭時大步跨上前面的臺階,與她拉開距離。
陸蘭時先看到上一層樓的景象,一眼看去,好像看到了王瑋,和一個貴婦摸樣的女人在購物,女人挽著他的手臂,還挺黏糊。
他不經意回頭,看了她一眼,很快轉過去,拉著女人,往前走開了。
“我好像看到了土豪王。”等陶筠風也上來,陸蘭時指著剛才看到他們的方向說。
陶筠風都懶得看一眼,直接否定:“看錯人了吧,王瑋說他在外地,怎么可能在這里。”
只看到一眼,難免看錯,陸蘭時不太確定了:“可能吧!那男人,那身材打扮,那張漂亮的臉,看起來真像王瑋。”
陶筠風開玩笑說:“下次我問問,他有沒有雙胞胎兄弟,或者其他的兄弟,有的話,介紹給你?”
“去!他isnottype,不是我的菜!”陸蘭時語氣特別強調,還中英文并用,揮手比劃了一個大叉。
又上一層扶梯,陸蘭時問:“這個土豪王,忽隱忽現的,到現在我還沒搞懂,他是做什么的,家里情況怎么樣?筠風,你有沒有打探清楚?”
“他具體做什么,不太清楚。聽他說過,做金融投資之類。”因為沒有跟他認真交往的打算,陶筠風對王瑋的個人情況,并不特別感興趣。他不說,她也不問,只是聊到的時候,聽他說上幾句。
“你們,現在正式交往了?”陸蘭時又問。
陶筠風想了想,認為不算:“他有給我送早餐,請我吃飯看電影,不過,我還是沒什么感覺。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關系,不算正是交往。”
陸蘭時切了一聲,又說:“土豪王這么追你,你都沒感覺,看不上人家,是不是要我們的卓總你才看得上?從實招來,是不是對總裁有動心了?”
“我對總裁動心?”陶筠風像聽到一個笑話一樣笑起來,“呵,開玩笑,你哪知眼睛看到的?”
陸蘭時并不是開玩笑,認真的說:“我兩只眼睛都看到,還聽到了呢!你在我前面隨便這么一站,就帥得我兩眼像看到了星星,一顆少女心撲通撲通亂跳。”
“去你的!”學她的語調,說她說過的話,聽起來怪別扭,“總裁是誰,我是誰?他一個像在天上閃耀的大公司總裁,我一個在地面打滾小透明職員,有可能嗎?”
“怎么沒有可能?!”陸蘭時并不覺得,總裁有多高不可及,小職員有多不起眼,現在陶筠風不是跟卓總扯到了一塊,于是又說,“窮書生娶富家小姐,灰姑娘嫁給王子,自古有之!就說近的,郭晶晶嫁了霍啟剛,變身豪門貴婦,昆凌嫁了周杰倫,追星少女變公主,一切皆有可能!”
這都誰跟誰啊,能比嗎!省省吧!
陶筠風忍不住翻白眼:“這么跟你說吧,我和總裁,就是王洛賓那首歌《我倆永隔一條水》哪句:你我是河兩岸,永隔一條水!我跟他之間,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界限明確,不會有任何牽扯!夠清楚吧,懂?!”
聽她這么說,看她現在的態度,陸蘭時放心了:“筠風,你心里明白就好,我這是先給你打預防針,就怕你鬼迷心竅,迷上了總裁。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的總裁經常緋聞纏身,你可別一時昏了頭就失陷了,成為他的風流史中輕描淡寫的一筆,連一個字都湊不夠筆畫!”
“呵呵,我就是想一時昏了頭,也得總裁看得上。”陶筠風又笑起來,覺得她們現在說這些,簡直是無稽之談。
不過,陸蘭時能對她直言不諱說這些,她心里明白,是為她好。
看完電影,想晚上又沒節目,陶筠風提議去南水岸酒吧。
她好些天沒去擺弄那些酒瓶子杯子,再過段時間,恐怕南水岸的常客都不認得她了。
陸蘭時說晚上有別的事,就自己先回去。
晚上,南水岸酒吧。
吧臺里,陶筠風擦拭著杯子,問師父阿南:“南叔,上次我在這里和我公司總監打賭,拉來的那個帥哥,后來他有沒有再來過?”
“怎么,看上那帥哥,惦記上了?”阿南調侃一句,告訴她,“那帥哥最近來過一兩次,喝一兩杯就走。出手倒是大方,從不要找零,多給了一兩張大票,也當給小費。”
人家是穆希恩,正圓集團總裁,不在乎錢!
陶筠風心里這么想,嘴上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她欠他一杯酒:“南叔,好歹上次他幫了我的忙,下次他來的時候,你替我請他一杯。”
“行!”阿南答應著,又多問一句,“要不要我幫你打聽打聽,他姓甚名誰,年方幾何,有無婚配?”
“不需要!”陶筠風很干脆的回絕。
下午還和陸蘭時說,她這種在地上打滾的小透明,和高高在上的總裁,是不可能的,就像一條河的兩岸,不會有任何牽扯!
陸續有客人進來,陶筠風跟其他酒保一樣,開始忙活起來。
感覺就像歷史重演,霍津梁走進來,陶筠風一眼就看到他。
但她沒像上次那樣,在吧臺里朝他揮手,他卻也一眼就看到她,徑直走過來。
不想早早回家聽兩個老頭子念叨,霍津梁來這里碰碰運氣。還真運氣不錯,碰到陶筠風在這里,他整個人愉快起來,腳步不由加快。
“先來一杯gintonic,調適一下胃。”
霍津梁吧臺前的圓凳上坐下,陶筠風的前面。
他記得,上次,她給他的第一杯酒,就是一杯gintonic低度酒,也記得她說的話。
“霍先生,歡迎光臨。”陶筠風朝他伸出手,手指做了個拿錢的動作。
光點酒,不掏錢,不打算買單嗎?
霍津梁笑:“陶小姐,不打算再請我喝幾杯?”
“臉皮真厚!每個來喝酒的客人,都要我請幾杯,這酒吧的工作,我還做得下去嗎?”
“我只對你厚臉皮。”
話雖如此,他臉皮再厚,今天晚上,也得掏錢買酒。
收了錢,陶筠風說了句“稍等”,才帶上手套,開始動手給他調酒。
“快結婚的男人,還來酒吧混,不怕你的準新娘生氣?”陶筠風把調好的一杯酒,放到霍津梁跟前,順便調侃他一句。
霍津梁拿起酒杯,看著她,自嘲的說:“就是想結婚,也得我想娶的女人答應。”
“怎么,秋大小姐會不答應?”她不大相信。
秋大小姐開口閉口霍哥哥,津梁哥,巴不得馬上跟他雙宿雙棲,怎么可能不答應?!
“我和秋初晨,永遠不會結婚。”霍津梁認真說,加重語氣強調。
他的眼里,全是她陶筠風,她怎么就一點看不見?
他這單向過去的箭頭,不知要多久才有回應?
想著,他忍不住嘆一口氣。
看他嘆氣,陶筠風以為,這家伙又失戀了。
上一次,也就是五年前,他失戀喝酒買醉的樣子,在她腦海里清晰的浮現。
這一次,他又來喝酒買醉?剛好他前面的酒保,還是她。
歷史,真的會重演?!
“霍先生,你該不會,又失戀了吧?”陶筠風半開玩笑,試探的說,“再來一個失戀醉男,對酒保妹妹亂動手動腳的話,我還會揍你一頓,不會因為你現在是我上司而手下留情!”
他輕笑:“不會!”
過去的事情,他不想提。
現在關于秋初晨,他也不想多說。
此時此刻,他在這里,只是因為她在這里。
陶筠風忙給其他客人調了幾杯酒,回頭看霍津梁的杯子,已經空了,湊過來問:“霍先生,再來一杯?”
看他點頭,她又問:“想喝什么酒?”
他看著她,勾起嘴角:“你安排,你給我什么酒,我喝什么酒。”
如果他們不熟,這句話,可以認作是酒客調戲酒保。
上次他在這里喝酒,她給他什么酒,他喝什么酒,所以,陶筠風沒有多想,手背指節扣了幾下桌面,想了想,說了聲“好吧”,轉身去給他調酒。
和上次一樣,接著是一杯negroni,把酒杯放到他跟前,她問:“還記得,這杯酒叫什么?”
“negroni,中度酒,適合消遣時喝。”霍津梁拿起酒杯,把杯子舉起,感慨的說出上次陶筠風說過的話,“特別的口感,帶有橙皮的香味,苦中帶甜,甜中有苦。像我們的生活,有時甜,有時苦,有時甜加苦的澀。”
說完了,看向她問:“陶小姐,我說的,可對?”
“呵!是這樣沒錯!”陶筠風笑起來,點頭,“簡直像復讀機復讀一遍,完全正確!”
朦朧的夜燈中,時間慢慢流逝。
陶筠風忙活一會,跟霍津梁調侃幾句,看他沒有因為失戀而心情不好,她又覺得,開始的時候,自己想多了。
他手上,或者前面的吧臺上,總有一杯酒,慢慢喝著,看她在吧臺里忙活的身影,等她忙過一會,過來和他聊幾句,感覺愉快的夜晚,時間過得特別快。
“很dry的vodkamartini,要不要來一杯,今晚也不到淋漓盡致不痛快?”
陶筠風搖晃手里的空酒杯,問霍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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