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不是冤家不聚頭(下)
第一卷都是春藥惹得禍第四十一章不是冤家不聚頭
唐獵在泰圖爾的咄咄進逼下可謂是狼狽到了極點,如果不是仰仗長刀的鋒利,只怕早己死在了泰圖爾的斧下。
雅易安看到形式不妙,悄然沿著階梯向下溜去,可是馬上他就發現形勢大大的不妙,神像下面的土地上突然冒出了幾百名盜族人,剛才他們一定是隱匿在地下,收到信號之后方才從地底冒出。
萱兒和玄波此時的形勢也并不輕松,那名黑衣盜族武士不斷向她們接近,他牽動胸前的機關,雙翅之上露出十點逼人的寒芒,原來他的人工翼之上暗藏弩箭機關。萱兒在空中盤旋轉折,試圖擺脫他的追蹤,可是那盜族武士滑翔的技術早己爐火純青,無論萱兒怎樣飛翔,都無法將他擺脫。
盜族武士發出一聲得意的獰笑,十支羽箭同時射擊而出,呼嘯著射向萱兒和玄波的嬌軀如果置兒只是自己避開這十支羽箭應該不難,可是現在她帶著玄波公主,想要逃開十支弩箭的同時射擊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急切之中,只好展開羽翼,將玄波公主護住。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十道白色亮光從一旁閃電般射來,準確無誤的將射向置兒她們的羽箭盡數射落。
那盜族武士詫異的回頭望去,冷不防一個聲音在右方響起:“你嘗試過從空中墜落的滋味嗎”
凌鷹鬼魅般從他的右翼方冒出,強勁有力的大手己然將盜族武士的翅膀抓住,用力一扯,以金屬骨架和皮革制成的翅膀被他扯得粉碎,然后一腳揣開了盜族武士的身軀。
那盜族武士慘叫一聲,缺少一邊翅膀的身體再也無法保持平衡,旋轉著向地面栽落。
首兒和玄波驚魂未定的看著凌鷹。
凌鷹向萱兒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舍己救人,不愧是翔空家族的后代!”
“快去救唐獵l萱兒和玄波同時開口懇求道。
凌鷹點了點頭,身體筆直向上竄升而起,向唐獵和泰圖爾座戰的位置沖去。
“你給我出來!”唐獵怒吼著,他的身上己經多出被泰圖爾砍傷,幸好有鱗甲的護衛,并沒有傷及到要害。泰圖爾卻鬼魅般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他的身體竟然能夠自如的穿入巖石之中。
唐獵揮動長刀毫無目的的向腳下插去,堅硬的巖石在無堅不摧的長刀面前宛如豆腐般松軟,唐獵連插數刀,始終沒有將泰圖爾逼迫出來。
“小心!”伴隨著凌鷹的一聲大吼,泰圖爾鬼魅般從唐獵身后的實地冒出,手中雙刃斧狠狠向唐獵的足稞斬去。
唐獵下意識的向前沖去,躲過泰圖爾的斬足之災,卻己經沖出神像肩頭的范圍,失足從石像上向下跌落,倉儲之間,他雙手舉起長刀狠狠向神像上插去,長刀插入石像之中,可是唐獵的下墜力奇大,再加上他手中長刀鋒利異常,長刀在石像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一直落到神像的肘部之時,下墜的趨勢方才停住,距離他失足落下的地方足足有二十多米的高度成百上千的盜族武士己經沿著神像的階梯密密麻麻的爬了上來,唐獵落入他們的重重包圍之中。
泰圖爾的唇角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我要活的!”
那名前去追逐圣物的盜族武士回到泰圖爾的身邊,將木盒遞到他的手中,泰圖爾欣喜異常的展開木盒,臉上的笑容卻瞬間收斂,木盒之中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圣物存在難以抑制的憤怒霎那間充滿了奉圖爾的胸臆,他發出一聲震徹天地的怒吼:“給我將這幫混賬碎尸萬段!”
他的目光在周圍搜索著雅易安的蹤跡,果然看到雅易安正沿著神像右側的偏僻小徑偷偷向下溜走。
“給我站住!”炸雷般的吼叫震得雅易安雙耳嗡嗡作響,他嚇得腳下一滑險些從高處摔落下去,剛剛站穩身形,泰圖爾鐵塔樣的身軀己經來到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沒想到雅易安狡猾的褪去外袍,赤裸著上身向前方繼續逃去。
泰圖爾豈能讓他輕易溜走,手中雙刃斧瞄準雅易安的腦袋‘哩!’地一聲飛了出去。雅易安單從腦后劇烈震動的空氣便己經感覺到這一斧的威力,嚇得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閉目等死。
一只大手中途探了出來,穩穩抓住雙刃斧的斧柄,將雅易安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泰圖爾愕然望去,當他看清眼前來人之時,表情驚詫到了極點:“父親!”
雅易安緩緩睜開雙目,他的脊背早己被冷汗濕透,卻見鐵魔鰲威風凜凜的站在自己身邊,手中握著那柄險些奪去自己性命的雙刃斧。
鐵魔鰲向雅易安攤開大手道:“拿來!”
雅易安在他威嚴目光的逼視下竟然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乖乖將圣物交到鐵魔鰲的手中鐵魔鰲小心的將圣物收入懷中,這才大步來到奉圖爾的面前,怒視泰圖爾道:“還不讓他們給我住手l”
泰圖爾雖然性情狂傲,可是對父親卻是異常尊重,他轉身大喝道:“全都給我住手!”
宏亮的聲音隨著夜風遠遠送了出去,正在激烈座戰的盜族武士紛紛停手。
唐獵身處神像的中段,并不知道上面具體發生了什么。有些奇怪的看著圍攏在自己周圍的盜族武士一一退去。
凌鷹在空中一個瀟灑的盤旋,緩緩降落在唐獵的身邊,兩人并肩向上方仰望,卻聽到一聲爽朗的大笑聲:“你們幾個果然厲害,居然用我給你們的武器對付我們盜族人!”
唐獵和凌鷹對望了一眼,他們同時猜到了說話人的身份。
鐵魔鰲大步向唐獵走去,目光不怒自威,唐獵雖然向來膽大,在他的懾人氣勢面前,也不禁有些心虛。
此時下方的盜族武士又是一陣騷動,原來是萱兒和玄波公主終于沒有逃出他們的包圍,被那些武士團團圍住。
唐獵神情黯然,這次可謂是全盤皆輸,不但沒能救出萱兒和玄波,連他和凌鷹也落在盜族人的包圍之中,單單是一個泰圖爾己經很難對付,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獨身搏殺龍晰蝎的鐵魔鰲,想要脫身只怕是難比登天。
事己至此,唐獵反倒沒有任何的恐懼,大笑道:“如果不是你們率先擄劫我的朋友,我們又怎會做出這些事情”
泰圖爾怒道:“小子,你夠猖狂,現在你己經落在我的手中,我要讓你嘗盡折磨而死!
唐獵無畏的怒視泰圖爾:“泰圖爾,虧你還是一個男子漢,干得卻是一些偷雞摸狗,擄劫婦孺的勾當l”
泰圖爾冷笑道:“我們盜族自古以來便是搶劫為生,這一切對我們來說就是天經地義!
唐獵哈哈大笑:“泰圖爾,你真是無恥之尤,難道你從未聽說過盜亦有道”
鐵魔鰲內心劇震,盜亦有道這四個字宛如重錘一般擊中了他的心坎。
唐獵道:“無論任何種族,任何部落,必然有他們的道德標準,必然有他們的做事準則,你身為盜族的首領,卻干著毫無廉恥的事情,盜族將會在你的手中沉淪下去,終有一日會走向滅亡!”
“混賬!”泰圖爾的口才遠遠遜色于唐獵,當著父親和手下人的面被唐獵訓斥了一通,早己經忍無可忍,再不顧父親還在一旁,猛然向唐獵沖去。
鐵魔鰲一把抓住泰圖爾的手臂,泰圖爾怒吼道:“放開我!我要撕碎這個混賬!”
鐵魔鰲勃然大怒道:“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混賬,唐獵有那一句說錯了如果不是你主動挑釁翼族,我們焉能失去這么多的兄弟l給我滾開!”他情緒激動到了極點,忽然感到上腹部一陣劇痛,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手足也顫抖了起來,魁梧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向后方軟綿綿倒去。
泰圖爾嚇得七魂不見了六魄,慌忙抱住父親的身軀,顫聲道:“父親……父親……”
鐵魔鰲面如金紙,牙關緊閉,四肢不斷抽搐。唐獵大聲道:“不要動他!”快步靠近鐵魔鰲的身邊,想要去觸摸鐵魔鰲的肌膚,卻被泰圖爾一把推開,他雙目布滿血絲,表情顯得可怖之極:“想害我父親嗎”
唐獵耐心解釋道:“我想幫助你!”
泰圖爾哪里肯信,大喝道:“把他們全都給我抓起來!”
凌鷹怒道:“誰敢動手!”
就在劍拔弩張之時鐵魔鰲緩緩睜開雙目,額頭之上布滿黃豆大小的汗珠,他聲音嘶啞道:“泰圖爾,不得……無禮……讓他過來……”他曾經見識過唐獵的醫術,相信唐獵對自己并沒有惡意。
唐獵這才得以來到泰圖爾身邊,觸摸他的額角,卻發現鐵魔鰲的體溫并不高,推翻了他開始以為鐵魔鰲是瘧疾復發而引起。
鐵魔鰲雙手捂住上腹部,只覺著刀絞般的疼痛陣陣傳來,他顫聲道:“我右上腹部痛得厲害……”
唐獵示意泰圖爾掀開鐵魔鰲的上衣,用手指輕輕按壓了鐵魔鰲右上腹的位置,鐵魔鰲如此英雄的人物,也不禁悶哼一聲。
唐獵的右手觸覺異常敏銳,僅憑在鐵魔鰲肚皮上的觸覺便己經感知到,鐵魔鰲的膽囊位置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硬塊,邊緣十分清晰,質地堅硬。他低聲問道:“最近你吃過什么東西鐵魔鰲痛苦的點了點頭,強忍疼痛向泰圖爾道:“讓所有人都退走,我有話單獨對他說
泰圖爾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何對唐獵如此信任,可是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做出違拗之事,下令讓眾人離開,又看到父親向自己擺了擺手,示意他也離開,心中大感憤怒,只好和雅易安一起走到一旁。
雅易安看到眼前情形,心中己經猜到,今日這場劫難肯定要化解于無形之中了,喜不自勝的向泰圖爾道:“想不到你父親對唐獵比親兒子還要親!”他這句話等于戳中了泰圖爾的軟肋,泰圖爾揚起醋缽大小的拳頭,作勢要打他,嚇得雅易安慌忙藏到凌鷹身后。
唐獵看到眾人走遠,這才低聲道:“前輩是不是吃下了那顆龍晰蝎的內丹”
鐵魔鰲r然嘆道:“你既然猜中,我也不必瞞你,自從那日服下內丹之后,像這樣的疼痛便發作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我可以觸摸到那內丹仍然滯留在我的右上腹處,早知如此,我不會貿然服用內丹……”言語之中流露出無限的懊惱。
唐獵皺了皺眉頭道:“我剛才觸摸過內丹現在的位置,奇怪的是,它并不在你的胃腸道內,而是處于你膽囊的位置。”
鐵魔鰲并不明白唐獵過于專業的話語,低聲道:“我實在無法忍受這非人的折磨,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情愿即刻死去……”話剛剛說完,疼痛又發作起來,鐵魔鰲抓住唐獵的手臂猛然抓緊,痛得唐獵慘叫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鐵魔鰲疼痛過去,唐獵掙脫開他的手臂,此時奉圖爾等人聽到唐獵的叫聲也趕了過來。
唐獵揉搓了一下被鐵魔鰲捏得酸痛的手臂,向泰圖爾道:“你父親的病情很重,你到底想不想救他”
泰圖爾怒道:“廢話!我當然要救父親!”
唐獵冷笑道:“如果你誠信想救他,先要學會什么叫禮貌!”
泰圖爾被他訓斥了一頓,憋得滿臉通紅,可是現在有求于唐獵,只得忍住內心的怒火,不敢發作出來。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武士將萱兒和玄波公主釋放。強裝笑顏道:“看在我的面子上,唐先生是否可以治愈我的父親”
唐獵瞇起眼睛看了看泰圖爾,微笑道:“如果是看你的面子,我只好拒絕你了l”
“你……”泰圖爾被氣得險些沒閉過氣去。
“不過看在老前輩和我們昔日的緣分上,我一定會盡力而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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