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手冊

第060章 兩位一體

第060章兩位一體

今天的第一更

第二更在大概十一點左右,筒子們可以晚點或明早再過來。

暖陽終歸還是睡不踏實,短暫的沉睡之后便噩夢連連——在夢里,她明明是被墨銘攬在懷里的,兩人還濃情蜜意的說著情話,身側便跳出一對衣著肥大、面目可怕的小鬼,一個長袍烏黑,一個衣著雪白,只說自己是黑白無常,因暖陽的魂魄跑錯了地方,是特地前來拘拿他的。

鬼神之事,在這次魂穿之前,暖陽是從來不會相信的,現在卻不得不信,還一臉無辜的祈求:“既然已經錯了,就請二位神將高抬貴手,讓暖陽繼續錯下去吧……”

“哪有這樣的道理?現如今原主回來了,你豈能還占著人家的位置?”黑無常虎著臉高喝道。

那白衣小鬼的語氣則和善多了:“我兄弟倆工作繁重,偶有差池在所難免,所以才會有些個穿越事件,只要正主不爭,原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計較。可現如今你瞧瞧……”他邊說邊引著暖陽瞧瞧不遠處的神臺,那上面坐著個冷面的美女,影像虛幻,很像是煙霧凝結而成,影影綽綽,不像個有血有肉的人,更像是伸手一抓就會散的影子。

暖陽得了海瀾公主的福庇,視力好得很,只微微瞇了眼睛瞧了一瞧,便看清那影子果然是身著霓裳舞衣的莫顏。

“……你瞧瞧,”白無常看出暖陽看清了,便笑著點了點暖陽的腦門,嗔怪道,“人家正主可在那兒等著呢。”

暖陽更是害怕,轉頭就要跑開,卻一頭撞在一個人的胸膛上,抬頭一見,正是墨銘。

她正想向墨銘求救,墨銘已經面無表情的繞過他,徑直走到神臺之前,揚手將莫顏接了下來,才回頭對暖陽冷笑道:“你這個騙子,只當墨銘是三歲孩童嗎?”

“沒有”

暖陽大叫一聲,竟然把自己都驚醒了,才發現只是個夢境,自己不過坐在自己的床幃里,渾身大汗罷了。

她重重的出了一口氣,才要扭頭叫人,就見帷帳被一雙素手掀開——竟是莫顏,如今叫做海兒,貼身服侍她的婢女。

“大奶做惡夢了?”海兒似乎覺得她的驚叫稀松平常,并沒有露出半點異樣的神色來,只是親手伺候暖陽坐起來,并擰了一塊溫熱的毛巾遞給暖陽,讓她自己把汗擦干凈。

暖陽默默的看著她,擦了汗并把毛巾遞回去,苦笑道:“你是金枝玉葉,如今竟做起這樣的事兒,不覺得委屈?”

海兒神色如常:“如今的金枝玉葉是你,你又明明知道我的心思,居然還答應把我留在你身邊……你竟不害怕?”

“說實話,我害怕。”暖陽安靜了半晌,終歸還是苦笑著說了實話。

“既然害怕,以你現在的能力,足可以把我殺了,或者送去京知府了事,又何必費那樣大的心思在墨銘面前編造謊話為我推脫?還答應我,讓我留在你身邊?”

暖陽還沒從剛才那夢里回過神兒來,一點和海兒探討重大課題的心情都沒有,只是隨口煩躁的應付:“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非要自討苦吃。”

“你……”海兒本來還語氣淡淡的,現在終于被暖陽氣到了,想發飆卻發不起來,只是氣哼哼的坐在桌子旁邊,自顧自的倒茶喝,喝了一杯又一杯。

暖陽仍舊苦笑:“你瞧你,還是改不了的狗脾氣——我已經解釋過了是不是?你是不信還是怎么的,干嘛非要一遍又一遍的聽?”

“我是不信,”海兒終于把茶杯重重的墩在一邊,轉頭看著暖陽,語氣有些氣急敗壞,“你說的那些理由,什么同情我,抑或是對我有點喜歡,又或者是想知道墨銘到底喜歡誰,是你還是我……你的腦袋是正常的嗎?所有的女人見到情敵,不都是該張牙舞爪的對抗嗎?不是該你死我活的爭斗嗎?不是該勾心斗角的耍心機嗎?或者如今我完全不夠格,你該趁著我羽翼未豐,干脆我把弄死了事嗎?哪有人像你這樣缺心眼兒的?還是你根本不喜歡他?”

暖陽被她一連串的問題擊中,反而苦笑出聲來:“這就是你從前的想法是嗎?所以才會被人蠱惑,舉著多情環沖進人家湘姨娘的產房,想給人家一個一尸兩命?”

海兒被她說中的痛處,一張粉臉立刻臊得通紅,結巴了老半天才爭辯道:“沒錯,我那時候太急躁,思慮不周,但總好過你吧?我在外流落了一年多,見慣了姐妹們為了情郎與人口是心非,口蜜腹劍,也聽多了嫁做人婦的姐妹們如何在宅門里斗智斗勇,有本事的,把別人踩在腳底下;沒本事的,被人踩在腳底下……總沒見過你這樣的,居然……”

“你喜歡墨銘嗎?”暖陽聽得煩了,不等她說完便打斷她,問道。

海兒眼前閃過一幕幕與墨銘在軍營中試探相愛的場景,立刻紅了眼睛,咬著牙冷笑:“這還用說?”

“那你為什么這樣?女子提到心愛的男人,不是應該含情脈脈,無限溫柔的嗎?”

“含情脈脈?無限溫柔?我當初可是這樣過的,后來怎樣?還不是被他冷遇,親眼看著他跟那小賤婢上演恩愛戲碼?”海兒雙眼酸澀,眼看著眼淚就要涌出來了,連忙微微揚了揚頭,把那眼淚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暖陽只是搖頭:“我前幾日不是把真相告訴你了?他終歸還是為了替你報恩。”

海兒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辯解幾句,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沒錯,他是為了替我報恩,可是這樣的報恩,我寧可早早的死了,或者根本不要嫁過來,也不要接受——就讓他跟那個小娼婦親親熱熱的演戲便了。

她心里這樣想著,嘴里卻說不出來,除了因為暖陽在聽,更因為她對墨銘又愛又恨——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濃,這樣的話,她實在說不出來。

“這么說,你是想讓賢嘍?”她掙扎了老半天,才酸酸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揶揄暖陽。

“我不,”暖陽終于褪去了苦笑,堅定的說道,“我把你留下,給你機會去跟他說明真相,瞧瞧他最終到底要怎么選——如果他選了你,我便知他這一年來對我的好其實都是給你的,我已經多占了原本不屬于我的東西,早就賺到了,只當是租期已至,物歸原主;如果他選我,我也再不必擔驚受怕,胡思亂想,坦坦然然跟他過一輩子就得了。”

海兒想說什么,還是說不出來,只得倔強的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暖陽把自己的心事攤開晾平了放在海兒面前,心里倒平靜了,自己喊了小丫頭進來幫伺候她熟悉。

小丫頭瞧見海兒大喇喇的坐在桌邊一動不動,心里便覺得詭異,卻不敢言語,再加上平日這些貼身伺候的事兒都是蘭兒和鶯兒兩人來做的,她心里本就十分緊張,生怕一個沒做好便引來大奶的不喜,更希望自己能做得極好,從此受到大奶的重用……心里好好的一番糾結。

暖陽卻不理這么多,也不管小丫頭伺候的好壞,只覺得能出去見人了,便只身出了屋門,換了笑臉,裝作沒事人兒一般再次忙碌起墨霖的大婚來。

接下來的幾日,海瀾居的上下人等都發覺大奶心情極好,成日里都是笑模笑樣的,對大爺溫柔,對下人和氣,對徐媽媽和齊媽媽等人更是親近,偶然閑暇的時候,還會抱著徐媽肩膀,撒嬌樣的跟徐媽媽膩膩的說話。

徐媽媽見她忽然好了,自然是高興的,墨銘心里卻不踏實,這晚早早的回來,只認真的審視暖陽,見她把目光投過來便笑。

暖陽笑得更加甜蜜,竟破天荒的拋去羞怯與墨銘同浴,又兼幾分云雨,更不像從前那般只知道讓墨銘勞作,自己也上下忙碌了一番,讓兩人都沉醉不已。

直到耕作完畢,兩人疊在一起氣喘吁吁的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墨銘才試探著問道:“暖陽,你這是怎么了?好歹告訴我,讓我跟你一同想辦法。”

“我怎么了?”

暖陽有了些力氣,含住墨銘的耳垂輕輕咬了幾下,讓墨銘的心里再次燃了火,卻不敢動彈,只是躲避著笑:“你還問?你說你怎么了?咱倆在一起一年,你何時像今日這樣勤快過?”回想起方才的情形,竟自紅了臉。

暖陽把墨銘抱緊,讓他看不見自己的臉才無聲的流出了眼淚,聲音和表情卻還是笑的:“怎么了?不勞動者不得食,只許你勤快,倒不許我勤快了?”

“自然不是,你日日都這樣勤快才好。”墨銘的臉都燙了,忍不住又抱緊了暖陽,上下忙碌了一番。

那燈雖然熄著,暖陽終歸還是怕自己的眼淚被他察覺,讓他無故擔心,推著他笑道:“累了累了,明日再戰。”邊說邊翻過身,只留給墨銘一個光滑的脊背。

墨銘仍自湊近了她,從背后把暖陽抱住,讓自己和她的后背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才滿足的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直到暖陽以為他睡著了,才聽墨銘忽然說道:“三日之后越柔就要進門了,二弟說,明日想請咱們和三弟去他院子里飲酒,最后痛痛快快的玩兒一場。”

——————表錢滴字——————

朋友莫伊萊是留英法學碩士,專攻犯罪心理學,她正在更新的作品《偵情檔案》中幾乎都是真實案例,喜歡刑偵文的筒子不妨去瞧瞧

作品簡介:

一個是主攻犯罪心理學的海歸美女,一個是剛直不阿的睿智刑警

這樣的組合在重重懸案面前,將會有著怎樣的碰撞?

聯手查案的他們,發掘他人生活中的蛛絲馬跡,

而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一種東西,是最難偵破的。

那,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