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

095章 你去吧096章 燈火通明

古代言情

095章你去吧096章燈火通明

095章你去吧(粉紅票240張)096章燈火通明(粉紅票250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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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把花綻放昨天召她的事情說了出來。

康王聽完看看大妞什么也沒有說,這事很平常啊不懂他的二皇兄為什么要細細的問。

福王問完看向太子,發現太子正和紫玄說話把紫玄逗得抿嘴笑呢;他看一眼自己的弟弟:“人家來謝恩,你想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康王隨口答一句,耳朵跟到太子那里去心也跟了去,嘴巴雖然答著話但根本就沒有聽明白福王的話。

福王用手指叩了叩桌子:“皇弟。”看到康王轉過頭來才道:“你堂堂王爺就讓她們空手而歸?”

“不空手而歸,以后我只要賞人一次東西就會賞起來沒完,我就是有金山也不成的。”康王翻白眼,對紅鸞和大妞揮手道:“那天只是小王心情好,好了沒有你們什么事兒,回去好好當差吧。”

他揮手就好像是在趕蒼蠅一樣,根本就沒有把紅鸞和大妞放在心上:現在太子所講的笑話可有趣多了,哪有心思理會兩個宮女。

福王看一眼紅鸞:“遇上你這種小氣王爺還真是無奈;”他眼中帶著笑意:“可有失望?”

紅鸞和大妞一起叩頭:“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來謝恩的。”

福王摸也摸下巴:“漁翁是好,但是常做要小心落水啊。”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后,他也對紅鸞和大妞失去興趣的樣子:“一人賞一兩銀,走吧。”

紅鸞巴不得走呢,當即叩頭謝恩;和大妞退到大殿門前想轉身時,卻又聽到福王懶洋洋的聲音:“你是不是巴不得快點離開,嗯,應該是巴不得說完話就想離小王遠遠的吧?”

紅鸞腳下一軟差點踉蹌幾步,和大妞跪倒在地上誰也沒有說話,這話她們可不敢接。

“既然想走還不快走?難不成想留下來伺候本王用膳?”

紅鸞再次叩頭和大妞爬起身來退出大殿,轉身急急的、一口氣奔出東宮后才停在一棵大樹下,兩人的面色都有些發白。

大妞也不敢多停留:“快走吧,萬一再遇上什么人,今兒嚇也嚇死了。”

不知道今天是事多,還是大妞鳥鴉嘴,轉過拐角她們就聽到有人喚她們;兩人有些膽戰心驚的回頭,原來是古安平。

紅鸞長出一口氣:“安平哥,你干嘛用假嗓子說話,想嚇死我們啊。”

古安平上下看看紅鸞:“你無事就好;”然后對大妞行了一禮:“鸞兒還請這位姐姐多多照顧。”

大妞還禮客氣了兩句。

古安平拍拍紅鸞的肩膀:“萬事小心。”他只是太過擔心才追過來看看,見到紅鸞安然無恙自然要趕回去當差的。

紅鸞看著古安平,扶了扶頭上的銀簪:“安平哥,你也小心。不能一起用飯,明年你要補給我。”

古安平聞言笑了點頭后飛快的離開。

因為古安平的出現,紅鸞和大妞的心情都平復不少,兩個人不再急急的趕路而是緩緩而行;大妞看看紅鸞:“你在做什么?”

這還是大妞第一次主動開口問紅鸞。

紅鸞歪著頭想想:“活命。”

大妞低下頭沒有再說什么,自今天一早到了紅鸞的院中,她便感覺事情不對勁兒才會有此一問;既然紅鸞不說她也就不再問了。

紅鸞拉起大妞的手來:“姐姐,我不說是因為我不說對姐姐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大妞反手握住紅鸞的手:“我知道,我只是擔心你。”

宮奴院。

杏兒在紅鸞走了好久之后才敢進屋開始收拾屋子;二丫和招娣自然是看到了,但是她們誰也沒有說話:紅鸞并沒有吩咐不許杏兒進屋。

屋里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但是杏兒還是收拾的很仔細,就連桌子下面她都用撣子仔細的撣掃過;廳里收拾完后,杏兒便進里屋去收拾。

二丫想了想道:“我們一道去吧。”招娣看看屋里點頭兩人也一起進里屋了。

杏兒看到她們進來并沒有異色,依然仔細的收拾屋子:床上的被褥她都拿出去曬上,只余下床板后又仔細的打掃一番;就連二丫她們收拾過的東西她也要重新收拾,引得二丫兩個的眉頭皺起。

帳頂、床下等等她都好好的打掃,累得滿頭大汗;不知道是不是杏兒太累了,收拾完后她的臉色極為難看。

“你倒真是用了心。”紅鸞進來看一眼屋里:“二丫,你們先出去吧。”

二丫頭和招娣見紅鸞沒有怪罪她們的意思,聽話的退出屋去;就連她們都能猜到杏兒根本不是打掃,或者說杏兒的本意不是為紅鸞打掃屋子。

“找到沒有?”紅鸞坐下后接過杏兒遞上來的茶水,看著她淡淡的道。

杏兒臉色變了幾變后,終于跪倒在地上輕輕的道:“沒有。”

“嗯,接下來你想做什么?”紅鸞很滿意杏兒的回答。

杏兒伏在地上:“奴婢什么也不想做,可是不做死的并不止奴婢一人,請姑姑恕罪。”她是個機靈人,在家是入宮后也是,所以才會被花綻放看中。

就是因為她機靈所以她知道應該怎么做、怎么說。

紅鸞瞄她一眼:“起來說話吧;接下來你要做什么去?”

“奴婢要去、要去見女史大人,告訴女史大人東西沒有找到。”杏兒說到這里看到紅鸞神色一變連忙改口:“是沒有找到藏那東西的地方。”

“嗯。”紅鸞點頭:“你會怎么說?”

“奴婢就說屋里沒有找到藏東西的地方,很有可能、很有可能被姑姑帶在身上。”杏兒的身體哆嗦起來。

紅鸞放下茶盞:“你知道要找什么東西嗎?”

杏兒搖頭。

紅鸞冷冷的盯著她。

杏兒連連叩頭:“姑姑,奴婢真得不知道;女史大人只說讓奴婢找到藏起戒尺類東西的地方,如果沒有找到也無妨只要告訴她就成。”

紅鸞微笑:“我告訴你戒尺類的東西是什么。”她挽起袖子,胳膊上綁著一把短匕;她輕輕的抽出來,把短匕貼在杏兒的臉上:“看清楚了嗎?”

杏兒眼前發黑跌倒在地上:“不、不可能。”

“不可能?”紅鸞冷笑:“我是宮奴出身,做掌理姑姑沒有多久的時間,在宮中沒有什么姐妹相幫相助——你說這東西我可能會有嗎?就算是有貴人對我青眼有加,你認為會賞我這個東西嗎?”

“這東西就是花女史給我的;”紅鸞瞇起眼睛:“花女史大人身邊的那個貼心人病倒了吧?”

杏兒渾身發冷:“是、是;她,病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紅鸞看著她點頭,又把短匕收回放下袖子:“現在,你去吧。”

096章燈火通明

杏兒沒有起身,她伏在地上想了半晌后喃喃的道:“即使如此,姑姑你也難逃一死;女史大人的手段絕不止于此。”她不是傻子,她很聰明的。

紅鸞拿起茶盞來:“就是因此,你更要明白無論女史大人事成事敗,只要她活著等待你的是什么;你,還有得選嗎?”

“萬中無一的希望。”杏兒的眼里全是灰敗。

紅鸞不語,萬中無一的希望總還有點希望,搏還是不搏杏兒知道如何選,不需要她去提醒。

“奴婢看不到活路。”杏兒看向紅鸞,她眼中全是渴望,求生的渴望。

紅鸞看著她:“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就算是死,我也要謀算我的人黃泉路上做伴。”

杏兒打了一個寒顫,終于慢慢的起身:“奴婢應該如何做?”

“就按你剛剛說的做,實話實說;”紅鸞舉起胳膊來:“這個說不說,全要看情形,你明白的。”

杏兒終于躬身退了下去。

紅鸞也離開了宮奴院,帶著二丫和招娣到永福宮、永樂宮還有承平殿、承安殿等走動:她是有差事的,因為接下來要在各主子內園中收拾花木,她要過去聽訓的。

忙完一切紅鸞回到院中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杏兒早已經候在屋里。

紅鸞什么也沒有問,吩咐二丫兩人和杏兒把自己的飯菜擺上來就開始狼吞虎咽:她實在是餓壞了。

用過飯后紅鸞便讓杏兒等人都出去舒服的洗了一個澡。

紅鸞洗完澡出來發現只有杏兒在,才知道花綻放把二丫和招娣都喚走了;她冷冷一笑看向杏兒。

杏兒躬身:“姑姑放心。”

紅鸞微微點頭:“今天晚上無差,讓大家都可以早些睡;明兒卻是有苦差事的,要養好精神才成。”

杏兒答應著緊兩步低語:“女史大人讓奴婢偷姑姑的一身有明顯標記,或是能讓院中人一眼認出是姑姑所有的衣裙。”

紅鸞聞言想起了古安平丟失的衣袍,她輕輕的點頭:“你照做吧,要仔細小心不要讓人發現了;假戲不能真做就真不了。”

“真不了?”杏兒重復幾遍也不明白此話是什么意思,伺候著紅鸞上床后她便悄悄退出了屋子;要偷的衣服她當然早就備好,不過要知會紅鸞才能拿走罷了。

因為有紅鸞的話,杏兒等到二丫兩個回來,院子里的燈燭都熄掉后她才悄悄的溜出去,把衣袍放在了指定的地方快速的溜回房中。

杏兒躺在床上,合上眼睛細細的想今天的事情:如果她完全按女史大人的吩咐來,事發之時需要她指認的時候才發現她要找的東西是兇器,也只有做下去——不想被人當成是紅鸞的同伙就只有指認她;最終當然會被花女史滅口。

好在,她提早一步知道花女史讓她找的倒底是什么東西了;至于其它的她并不關心,她只關心她是不是能活下去,如果不能活下去是不是能拖上害死自己的仇人。

紅鸞也沒有睡著,她今天打也打了、鬧了也鬧了,可是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事情還是如同一潭死水,深得讓她看不到底。

花綻放要她的衣裙做什么呢?

看著漆黑的夜色,今兒是初一沒有月亮,外面好黑啊;紅鸞輕嘆,就像她快要失去的日后一樣,除了黑暗什么也沒有了。

皇宮也陷入黑暗之中,各宮各殿的燈籠根本不能刺穿厚重的黑暗。

在這片好像要把所有都吞掉的黑暗掩護下,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東宮不遠的地方;他四處觀望一刻,然后悄悄的向東宮潛行,除了他近前的蟲子外他什么也沒驚動。

夜色中剛剛開始鳴叫的蟲兒,就算是少了幾道叫聲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東宮的墻很高,人影輕輕一縱就好像是被風吹起的柳絮,輕飄飄的就自墻上飛過,連墻頂的琉璃瓦上的灰塵都沒有帶起多少來。

落地沒有一絲聲響,就是貓兒都要比他重三分。

夜色中的東宮,就算是多了一道人影,依然是安靜的;人影卻沒有妄動,他伏在地上好一陣子才輕輕的起身,因為他確定他是安全的。

然后他左右一看,就算是在黑暗中他依然很熟悉的借助假山、湖石、房屋等掩藏自己身影,飛快的接近東宮正殿。

快到正殿時他忽然停下來,自身上摸出東西在手上掂了掂,無聲的笑笑舉起手來就向遠處大大的燈籠擲了過去;同時他也抽出了長劍——他并沒有掩飾,一直潛行沒有發出聲響的他,此時他抽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清晰的大殿周圍的侍衛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的笑容還沒有消失,忽然間四周燈火通明:他的凝在臉上的笑無人能看到,因為他臉上蒙著面巾。

四周出現了無數的侍衛,還有無數的燈籠火把,照得他四周亮如白晝。

他下意識的舉起手來擋在眼前:突然的明亮讓他的眼睛很不適應;等到他放下手來時,看到他身前二三十步遠的地方立著一人,正抱胸看著他笑容滿面。

孟副統領。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孟副統笑得很可親:“朋友不管你是來自遠方、還是來自近處,在下安排迎接閣下的儀仗閣下可還滿意?要知道我可是極為好客之人,朋友既然來了就要讓朋友生出樂不思蜀的想法才好。”

來人無疑就是刺客。他沒有理會孟副統領而是瞇著眼睛四處看了看,并沒有現出一絲慌亂來:他在找退路。

孟副統領大笑:“我都說過我是好客之人,來客必留,留下便不會讓客走,閣下好像不相信我的話?”他拍拍手,忽然四周的的屋頂上也現出少量火把來。

刺客借著那不太明亮的光看清楚大殿上、亭子上……全是弓弩手。

弓弩不如弓箭射程遠,但是它卻比弓箭更有穿透力。

刺客可以說是插翅也難飛了,可是他依然沒有什么驚慌之色,靜靜的立在那里看著孟副統領:“你,今天還是捉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