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

第一百六十章 軒哥兒新生

“你怎么這么過來了?難道……”夜凰詫異的開口,葉韶顏臉色有些難看的急言:“翔風發現了那人的行蹤早已去追尋,剛才有信號出來,只怕有變,我想去瞧看一下,那個,你自己看護好自己,我去去就回”

夜凰瞧她一臉急色怎好細問只得急言:“我這里無事,你去吧,萬事小心”

“好”葉韶顏應聲之后人便是縱躍而出。

夜凰瞇著眼看了看天空中已經幾乎消散的煙縷,嘆了口氣,折回了屋里。

坐下吃了半盞茶,依舊未見墨紀歸來,夜凰心中漸漸有些亂。

晚飯前梁國公就回來了,當時夜凰不見墨紀歸來前去詢問,才知墨紀是去了皇宮,再歸來的路上得了皇上的召見,至于是因的什么,梁國公也表示不清楚,而羅玉蘭假孕的事,因著梁國公夫人的歸來,他已知,兩位老人心情不好的數落羅玉蘭,她也實在不好待在近前招人怨恨,便告辭了出來,可左等右等的不見墨紀歸來,而此時已是黃昏,點的光景,怎能不叫她有些亂?

“千萬別出什么事啊”夜凰嘆了口氣,手指無意識的撫弄起手上的鐲子來,繼而想到了那顆還未鑲嵌于項鏈的寶石,便起身快步去了凈室內。

打開鐲子,拉開最末的抽屜,那鑲嵌著珍寶的項鏈在眼前釋放著華彩,夜凰伸手小心的觸摸之后,才把那個寶石拿起,細細的摩挲了半天這才放進那項鏈底下的空墜處,小心的把鑲嵌的爪按下。

爪一觸及寶石,便是發出一聲脆響,繼而夜凰便感覺到雙耳處呼呼的,似掛著大風一般,卻偏偏發不亂,衣不動,只覺得臉頰處生疼,似被強風刮著臉。

眼前忽然的,似是空間扭曲了一般,她仿若看到了巨石的墜落,仿若看到了血尸的蠕動,而身子像被丟進了震動器中一般,無法相抗的抖動起來。

這……

夜凰覺得熟悉,好似這是她出事前的情形,但腦中才閃過這個思緒,陡然的,晃動沒了,臉痛沒了,就連那些畫面也沒了,只有無數璀璨的星辰圍繞著她,繼而她看到一個紅色的點劃出一道紅線,而后一切幻想都沒了,只有凈室內的掛壁與自己浮動的箱子。

夜凰眨眨眼,低頭瞧看了下手里的項鏈,此時不但注意到那寶石已經完,美的鑲嵌于項鏈內,更連那用來鑲嵌寶石的爪子都不見了。

她詫異的伸手摸索,不覺臉上露出了喜色,因為她記得當初她得到那個項鏈時,墜處就是沒有鑲嵌爪的。

“難道,這個鏈子已經回到了當初?”夜凰喃喃著,伸手一遍一遍的擦拭那顆寶石,漸漸地,她注意到寶石之上的紅色血色多了些。

腦中閃過先前的幻相,夜凰有些怔,便呆呆的捏著那寶石,思想著這里面有什么相關。

當初,我因這個寶石而避免死亡到了這個異世,家族的筆記里又清楚的記載著得此物可以回歸,那是不是說,我現在可以逃離異世回到我的世界,我的現代世界?

有了這個想法,夜凰的身軀顫抖起來,更甚至她的呼吸都加快了。

回家,這是多么奢侈的想法?即便是繼承了家族行當,離家數載的她,也依然希冀著自己可以回去,即便是見不到爸媽卻也能和他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她是多么的期盼啊

一時間夜凰的心頭澎湃,她顫抖得拿著那寶石項鏈就想掛上自己的脖子,但忽然的,她的眼前閃過墨紀那深邃的眼,繼而是他笑與不笑的樣子,是他伏在她的身上凝望著她的模樣。

“啪嗒”手中的項鏈墜落進了抽屜內發出細微的聲響,夜凰的心一驚,慌忙拿起瞧看,倒也沒發現有傷到什么,但到底此刻心中有了牽掛,在回家的念想下,在墨紀那深邃的眼眸里,她開始迷茫。

我,還要不要回去呢?

疑問在心頭盤旋,卻越來越空。

夜凰凝視著那寶石項鏈,忽而笑了:傻瓜,想這些有什么用,若是回去也只怕是遇到危險的時候,現在的我藏在梁國公府里何來的危險?

將項鏈小心的擺放好,她合上了抽屜,正欲翻翻她那些心愛的寶貝,卻聽到了外面砰的一聲響,似是什么被踹了樣。

急速的將箱子收拾好,戴好鐲子,將從凈室里出來,她的屋門便在“砰”的一聲響里,被人一腳踹開。

兩扇門扉晃動里,一抹珠白出現在夜凰的眼前,使得她快步的上前蹙眉到:“羅玉蘭,你干什么?”

“干什么?”羅玉蘭一臉猙獰:“你說是不是你害的我?”

夜凰挑了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我警告你,這是我的院落,就算你是世子夫人也沒資格在我的院落里放肆識相的,就給我滾出去”

“呸”羅玉蘭側臉做樣的啐了一口:“你少在我面前做樣子,我已經問的清楚,本來今日里夫人就沒打算喊我去上香,就是你攛掇著非把我叫上,而后我莫名奇妙的暈倒,又是你的人建議的去看那野郎中,定是你玩的把戲”

“你說話注意著點,請你上香是為你肚子里的孩子祈福,你暈倒了,叫野郎中給你把脈那也是怕你腹中的孩子出事,何況那還是夫人的決定你現在一股腦的往我身上推?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為何假孕?若果你沒做假,何來這些事?”夜凰說著瞪她一眼:“羅玉蘭,人貴在自重,別把你的不齒推賴到別人身上”

“我推賴?”羅玉蘭瞪著眼的轉身外出,繼而折身回來,卻是從身后跟著的丫頭手里把那件百家衣拿了起來:“好一個祈福開光,好一個愛護付家子嗣,你分明是故意拿這個來套我”

“羅玉蘭,我勸你說話過過腦子,這百家衣可是我為了你腹中骨肉求得百家布條動手縫制的,這是我的一片心意,如今的你自作孽被人知,卻拿這個來賴我?你也太沒道理了吧?”夜凰說著一甩胳膊:“你再亂說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亂說話?你和我之間難道還真是姐妹了嗎?你會好心的做這百家衣給我……”

“誒,你弄錯了,這百家衣可不是做給你的,是做給你腹中骨肉的,畢竟那是付家的子嗣,沖這個我才做的,若是沒這個,你以為我會做?不過現在,你肚子里的只有一副好下水罷了,這件衣服,你也不配擁有”夜凰說著上前一把抓過了百家衣:“等你幾時真有了,再說吧”

“你”羅玉蘭臉色一白:“你算什么東西?一個廢掉的郡主罷了,不過庶人一個也敢在我面前……”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在屋內響起,夜凰的手在空中一頓,繼而在微微的酥麻里慢慢收回:“蘭姐姐,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如果你再亂說話,將我污蔑,我很樂意,拉上一個家族來墊背……當然這個家族還必須是姓羅的”

羅玉蘭捂著臉頰在那里哆嗦,繼而嗓子里發出一聲尖叫,跟瘋了一樣的上前去掐夜凰的脖子,夜凰后退一步,兩手向前,一手捉上一個手腕,將羅玉蘭的手就擒在面前,令她進也進不得,是退也退不成。

感覺到雙手的手腕被緊緊的鎖住,羅玉蘭暴躁的大叫起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夜凰冷笑著勾起唇角:“做夢……”

“軒哥兒軒哥兒”忽然的有大叫聲在屋外響起,夜凰聽得那聲音就是心頭緊窒,也不在顧那羅玉蘭,一把將她甩丟開,大步的往外沖,而羅玉蘭直接就被甩著砸在了門上,跌倒于地。

夜凰兩步沖出了屋,就看到葉婆婆跌坐在地上,軒哥兒倒在她的懷里,急速呼吸著,好似要喘不上氣一般,而昏黃的燈光下,竟照出他的小臉出現了青紫之色。

“軒兒”夜凰嚇的大叫一聲沖上前:“他這是……”

“軒哥兒嚇壞了”葉婆婆使勁的給他順著前心:“二奶奶,我去叫郎中”說罷就把軒哥兒迅速的往夜凰懷里推來,可這個時候,羅玉蘭卻掙扎著站起來沖著夜凰就奔過來掐:“我要你死……啊”

夜凰的右手捏上了羅玉蘭伸過來的左手,捏上的那一刻,心頭的怒火上涌,她完全沒留手的一捏,在嘎巴作響的聲音里,羅玉蘭慘叫的下跪,而夜凰松了她的手:“不想死就給我滾”

說完她不再管羅玉蘭,而是急忙的抱著軒哥兒給他順著前心,腦中紛亂的去想自己應該怎么做,而后下意識的就把軒哥兒放倒于地,急忙的給他按壓胸口,幫他做著心肺復蘇,因為她所知道的心臟病突發的急救法子就只有這一點

羅玉蘭吃痛下還想叫囂,但夜凰救治軒哥兒的動作和神情卻讓她意識到眼前發生了什么事,同時那個隨行而來的丫頭這會子也算反應了過來,便急忙的上前拖了羅玉蘭,于是她們就這樣一言不發的溜了,而夜凰根本沒心思管她們,只在一遍遍的堅持,并口中急言:“軒兒堅持住,你沒事的,呼吸,別怕,呼吸,娘陪著你,你不會有事,不會……”

眼淚嘩嘩的落,可軒哥兒卻呼吸越來越難,難的一字也說不出,就死命的看著夜凰,而那對大眼睛里滿是害怕與不舍。

“啊……”終于有細微的聲音從軒兒的嗓子里溢出,而他的瞳孔也有些收縮,夜凰的心驚的像被拉升到了上萬米的高空,她知道軒哥兒已經到了生死的邊緣……

“不可以軒兒”夜凰大叫了一聲,腦中閃過那個項鏈,一把擼下手中的鐲子快速打開,直接從最后一層里摸出了項鏈,想也不想的就套上了軒兒的脖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會沒事,你一定沒事”

在夜凰緊張的言語里,軒兒的眼皮開始上翻,但就在此時,那顆寶石閃出了瑩光,緊跟著那寶石光芒大作如星辰,而其上的血色涌動起來,似大地的裂痕一般講寶石驟然炸裂

“叮”的一聲響,碎裂的寶石發出了一圈白色的能量波,如同漣漪一般擴散出去,下一秒,碎裂開來的寶石碎片融合起來,回歸了完整的一塊,其上的血色濃了許多不說,竟帶著一道子白光“嗖”的一聲飛上天空,繼而消失不見了。

夜凰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片刻才想起軒哥兒,急忙的低頭瞧看,卻看到軒兒雙眼緊閉的躺在地上,嚇得她急忙去抓他的雙肩搖動:“軒兒,軒兒”

“嗯……”細微的應答聲響起,軒兒慢慢地睜開了眼,他看著夜凰愣了愣,忽而“哇”的一聲哭嚎坐了起來撲進了夜凰的懷里:“娘,軒兒怕,軒兒怕”

夜凰急忙的安撫于他:“不怕,軒兒不怕,娘在這里,娘會陪著軒兒的……”夜凰說到這里驚覺不對,一把把軒兒拉開將他打量,就發現他哭哭啼啼的,沒喘不上氣的意思,更加奇怪的是小臉上也沒了青紫。

院外忽而有了些嘈雜聲,夜凰一驚下看到還浮在身邊的箱子,便趕緊的合上收回,剛把鐲子帶到手上,梁國公,國公夫人就帶著許多人沖進了院子,夜凰下意識的掃向軒兒,就看到他脖子上掛著那個項鏈,只是墜處已經空空如也。

夜凰抬手把項鏈塞進了軒兒的衣服里,她下意識的這么做,因為她知道那其上的珍寶太過扎眼,而軒哥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夜凰的行為雖然他詫異,卻也在抽泣里乖乖的不動,讓夜凰把項鏈給藏在了衣服下面。

“軒哥兒,軒哥兒”國公夫人的聲音到了近前,他們也已小跑著到了夜凰同軒哥兒的身邊:“怎樣了?”

夜凰不知該怎樣回答,軒兒卻已經開了口:“外祖母,外祖父,軒兒抱抱”小家伙說著趴了起來就撲進了國公夫人的懷里。

“這……”梁國公一愣看向夜凰:“他沒事了?”

夜凰點點頭:“是,先前上不來氣,看著似是大限已到,葉婆婆去請郎中,可他喘了幾下之后就好了……”

夜凰隨口的胡謅著,她也無法去解釋到底發生了什么,而軒兒聽到夜凰的言語,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伸著胳膊沖著梁國公喊著“外祖父抱抱”了。

兩個老人都是喜歡孩子的,縱然血緣上和軒哥兒不親,但是軒哥兒懂事有禮又聰慧讓二老不自覺的已疼愛上了,此時小小的人兒掛著眼淚的撒嬌,倒讓他們兩個左哄右抱起來。

這般哄了陣子,夜凰把大家請進了屋,還沒說兩句,葉婆婆帶著一個老太醫小跑了進來,院里全是葉婆婆急壞的聲音:“快點,快點”

夜凰起身迎了出去,葉婆婆一停下,喘著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死死地盯著夜凰,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夜凰趕緊的安慰她:“沒事,軒兒沒事了,你慢慢的緩緩”

葉婆婆聞言臉上透出了喜色,那郎中也被梁國公招呼了過去給軒哥兒瞧看。

郎中點頭哈腰的上前把軒哥兒的手腕子一抓,略是號了下,又翻他的手敲著虎口沿線,繼而動手撥開他的眼皮子瞧了瞧,哄著軒兒伸了舌頭給他看,最后才站起身來回話:“老爺,夫人,小少爺沒什么大礙,只是身子有些虛,脾胃弱了些,在下給開兩副藥調理下也就是了,不必擔心”

梁國公同國公夫人并不是很清楚軒哥兒的狀況,聽得這般說,只略略有些詫異便點了頭,可葉媽媽這會的卻瞪大了眼:“什么?你,你說我家,小少爺,只,只是虛?”

那郎中轉了頭:“小少爺確實是虛了些,至于你路上和我說的心虧,并未見有其狀啊”那郎中說著竟就指著軒兒的臉色,舌相等等逐一解釋,最后聽得葉媽媽都傻了眼:“這,這……”

夜凰上前拉了她的衣袖:“軒兒沒事了就是最好,想不到我今日去寺廟祈福,一時心緒所知愿用十年壽數換軒兒無事,結果竟真有奇效,軒兒沒了事,看來明日我得去還愿才是。”

她撒了謊,因為她知道,這等無法解釋的事情,只能歸于神佛,只有這個借口才會被大家接受而不詫異。

果然,那葉媽媽聽了這話,便是臉有喜色的雙手合十:“老天爺保佑啊,老天爺保佑啊”

“是菩薩保佑”國公夫人此刻插了一句,葉媽媽即刻改口,當下眾人說了一氣,因著天晚,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出得院落,國公夫人輕嘆了口氣:“明個我要再去拜拜,今個求玉蘭腹中骨肉安康,回來的路上卻知道她是假孕,菩薩一定是聽見了我的祈求,讓我知道她做假,我得再去求求,求菩薩給我兒一個好姻緣”

“姻緣?”梁國公蹙了眉:“你的意思是……”

“妻已是如此,宇兒今日也求我別在逼他,那玉蘭我也瞧著心中惱,怎好再逼宇兒,所以我想,給他尋覓一二,張羅房妾室吧”

“話是這么說,可畢竟才成親三個多月,只怕不合適啊”

“不合適也只能這么做,我今個去了羅家說的清楚,像玉蘭這種不孝之事,就是休妻都不為過,可是念在兩家情誼上,這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宇兒若是不能原諒他,我這個做婆婆的也沒法子,付家是大族,總不能等著她一個人傳承香火,遲早也是要納妾旺族的,所以,若是半年內,還聽不到動靜,那我也只能做我該做的事,倒時也別怨我不掂量他羅家的臉面”

“羅憲答應了?”梁國公有些許詫異。

“由不得他不答應,他羅家再紅也不過是此事的事,咱們付家可是百年望族,他比的了?動的了?再說了,這次是她的千金做下的丑事,這種不孝之事若是宣揚出去,他堂堂一個禮部侍郎還怎么在朝堂立足?哼,他們羅家做事不掂量我們付家的臉面,我豈會輕饒?我叫他們羅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梁國公當下點點頭:“你素來有主意,又知分寸識大體,到底是名門之后,他羅家自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提醒你,羅家是小人行徑,你還需謹慎一二。”

“我知道,今個我叫管家送信給你,你信里不已經同意我只拿問丫頭嘛,其實若不是她自己太狠,要兩個丫頭賠命,也斷然不會弄到這步田地……”

“這就是個人有個人的命,她自找的,只是說實話,這羅玉蘭渾了些,竟敢對夜凰動手,說話也沒個顧忌,先前聽夜凰說出來,我都有些著惱,若你真的給宇兒尋下了妾室,我只怕兇不過她,何況家和萬事興,我當初也該硬氣的抗一抗。”

“老爺說這些做什么,當時那種情形您沒得選擇不是嗎?宇兒也是明白的,所以從不怪您一句,您也別給自己添堵,至于那玉蘭嘛,渾就渾吧,我倒要看看她能渾出什么名堂來”

“我的手”羅玉蘭看著自己高腫如饅頭的左手,滿眼的驚恐,丫頭急忙的問詢著身邊的郎中:“小姐的手到底怎樣了?”

“手骨盡斷,這接骨可要非番功夫,而且至少要將養三個月以上,并且……”回來收拾細軟準備離府的何太醫此刻被丫頭扯著衣袖,一臉難色地說到:“并且未必就能好利索……”

“什么?”羅玉蘭驚的瞪眼:“難道,難道我的手,要廢了不成?”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這般手骨盡斷就算老夫細心接骨照料,但也只有八成把握啊不過廢掉倒不至于,只是以后難念取物拿捏沒原本那么好,而且遇上陰濕的天氣,只怕也會痛……”

“砰”羅玉蘭右手砸在了桌子上:“賤人,你等著,此仇不報我不姓羅這次我要你好看”

夜凰守在軒哥兒的身邊給他擦著汗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此刻軒兒已經哭的累了沉沉睡去,而葉媽媽激動之余,還在不停的抹眼淚。

“行了,這是好事,咱們早點歇著吧,明日還要去還愿呢”夜凰說著起身出屋,立刻的時候回頭看了眼軒兒,她此刻清楚,那顆寶石的消失,軒兒的轉危為安,都是寶石的杰作。

出了屋,她摸著袖袋里的項鏈,心頭有些輕喜。她是在葉婆婆給去軒哥兒打水洗漱的時候將此物拿下來的,而軒兒看著她什么也沒說,她呢,只對軒兒說了兩個字:保密

夜凰咧著嘴笑了,此刻縱然不能回去,但想到軒兒沒了病灶,從此是個健康的孩子,她倒也覺得值。抬頭看了看天色,夜凰的眉又蹙了起來:“哎,天都這么暗了,如今的都是亥時了,墨墨怎么還沒回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