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費血眼睛瞇成一條線，大秘的電話，卻不是朱城主的意思，太有意思了。
“結論。”費血也不廢話，他對趙恢極度信任，他的才華比他的戰力高一萬倍。飛虎隊需要自己這樣的隊長，需要戰力超群的供奉，需要姚靜這樣的新鮮血液，更需要趙恢的頭腦。
“大秘是飄雪的人，杜千身上有秘密。”趙恢的結論很簡單。前者查出來相當困難，可他真的查出來了。后者是他沒太在意，杜千人就在飛虎隊里，想查更容易。
“什么級別的秘密？”大秘是誰的人，費血根本不在乎。反而是杜千，這小子可是處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上回已經將結果報上去了，城主府沒什么反應，這回終于大秘有反應了，又扯出臥底，真亂啊。
平川城的暗流從未斷過，平時還好說，現在亂象已生，飛虎隊首當其沖，他哪有時間關心內部爭斗。
“戰略級的。”趙恢的話如同一枚動能烈變彈，把費血炸得外焦里嫩。
“不開玩笑？杜千？戰略級？”
“不開玩笑，飄雪商行的后臺，我們多少都知道一點，值得飄雪動用城主大秘，絕對是戰略級的，至少懷疑是戰略級的。”趙恢堅定的說道，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費血摸著下巴，手指有些顫抖：“不好笑啊，戰略級的杜千？這什么跟什么啊，杜千和戰略級根本扯不上關系，別說杜千，就算換成我、朱城主，你說能達到戰略級嗎？”
什么是戰略級？對整國家層面的戰略，起到相當作用的人或者事兒，才能稱為戰略級。
整個平川城，也不過是二級城市，類似的城市，帝國有數百座之多，除非平川城在戰爭中，成為戰略節點，以地點位置的重要性，成就戰略級別，否則和這三個字沾不上邊。
趙恢的話，太夸張了，就算對他極度信任，費血依然不相信。
兩人正說著，桌上的紅色電話響了起來，費血拿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聚變。
放下電話，費血對趙恢說道：“你猜對了一半，的確是戰略級的，不過不是杜千。”
“不是杜千？是誰？”
“你聽說過同屆三美嗎？”
趙恢點頭，他當然知道，原本這種小事兒，他是不應該知道的，可誰讓姚靜進入飛虎隊了，他自然要了解一下。
這一屆的戰爭孤兒學校，還真出人才，同屆三美是最出名的，接下來就是杜千這個幸運兒。
當然，孤兒學校的學生們，是不會承認杜千算個人物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在杜千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
趙恢深吸一口氣，眉頭緊皺：“柳言？”
“對，就是柳言，全新的分折方式，成功率極高，成品率提升千倍。”費血說道。
“一品升星靈符啊。”趙恢嘆了口氣，這東西說是戰略級的有些勉強，可好處是顯而意見的，多出幾百上千倍的產量，哪怕只是一品，依然令人側目。
“可是為什么會是柳言？”趙恢覺得不可思議。
柳言自愿加入到飄行商行，擁有極強的分析計算能力，以飄雪的實力，想要在短時間內，將她硬性提升到武修士的水準，自然不難。再加上她的天賦，解決新的分析工藝，不能說沒可能，機率也是極低的。
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這個工藝，明明最先出現在杜千手中，怎么突然間來了個華麗的轉身，變成柳言的了？
“杜千這邊？”
“先看看，是他的可能性太低。別忘了，杜千和柳言是同屆。”
趙恢也明白，新工藝出現在杜千手中的可能性有多低，就算他了解的不多，也知道新工藝雖然降低了戰力要求，也有四千八百戰力，與五千戰力相差不多。
杜千戰力是多少？五千九百八，理論上是足夠了，可真的夠嗎？
夠啊……
杜千不是已經完成過一個靈件了嘛，當然夠……
越想腦子越亂，趙恢總覺得，這事和杜千有關，沒有太多的證據，完全是一種類似于女人的直覺。
柳言他沒的接觸過，從某些渠道得來的消息，柳言的確非常優秀，在別人看來，需要認真學習，通過努力才能得到的東西，她象是天生就會，根本不用學不用練。
上次招人，城主府可是吃了個大虧啊，姚靜到手了，卻丟掉了柳言。
至于被軍隊招走的玉無霞，沒有任何消息，畢竟不是一個系統，甚至人都不在平川城內。
趙恢從來都沒有這么迷茫過，現有的條件不少了，可根本推測不出結果。
正想著，桌上另一部電話響了起來。
“嗯，我知道了，我會通知。”放下電話，看向趙恢，費血也是一臉的迷茫。
“大秘通知，飄雪柳言要來我們飛虎隊，她想見見老同學杜千。”
“她也要來？”
亂了，全都亂了，原本還有一絲脈絡，現在亂成一團麻。
柳言在四位飄雪護衛的陪同下，走進飛虎隊，看什么都新鮮，呼吸都變得格外輕松。
“你們等在這里就好。”在杜千的辦公室門前，柳言回答道。四位護衛點了下頭，有兩人轉身下樓。
杜千正在分離能量絲，昨天的緊急狀態，讓他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至于古管事，人都走了，誰還在乎他。
“誰啊，請進。”杜千抬頭問道，又有人敲門，最近客人好多啊，哥這是要發達的前兆？
“啊……是你？”
“嘻嘻，不歡迎？”柳言笑著走進辦公室，四下打量了幾眼，也就一般般嘛，好在夠大，可是椅子只有一把。
很沒形象的坐在杜千對面的地板上，上下打量著杜千。兩人自然是認識的，沒有太多的交集，怎么說也住在一個學校里十年的時間，想不認識都難。
在孤兒學校之中，柳言是同屆中的女神，知名度相當高，比姚靜和玉無霞高得多，更不用說杜千了。
當然，杜千和雷鳴也算小有名氣，有些皮，能打架，從來不吃虧，反正沒什么好名聲。
“有事兒？”同屆三美啊，杜千也不知道，姚靜怎么就跟自己扯上關系了，他懶得去想，姚靜人不錯，又是同學，在一個單位里多個熟人總是好的。
可柳言來干什么？她不是去了飄雪商行……
飄雪商行？古正道？
“是靈件？”
“對也不對。”
“別猜迷，你知道，男生沒有喜歡這個的。”杜千毫不客氣的說道，戰爭孤兒們都在為未來活下去努力，沒功夫泡妞，自然不會喜歡猜迷這么幼稚的游戲。
好在柳言同樣是戰爭孤兒，若是換成普通人家的小女孩，這一句話就能翻臉。
“我是來感謝你的，第一個靈件是你弄出來的吧，我根據它的原理，推導出另外兩個靈件。”
“推導？不是原來就有的？”杜千嚇了一跳，回想起昨天古管事問過的話，感覺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
“跟我說說，你怎么想到的？”柳言興致很高，進入飄雪才一個月的時間，就有這樣的成績，她足以自豪了。
有了這份成績，飄雪商行對她的資源傾斜會更大，上面的調令已經下來了，很快她就要離開平川城，至于去哪兒，柳言作為當事人也不知道。
今天是來感謝杜千的，同時也是告別。
“你為什么認為原來就有？”柳言問道，兩人對靈符都是一知半解，柳言稍好些，可畢竟時間太短，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們才是同學，他們才有共同語言，他們地位相當，他們教育程度相同。
或者在外人看來，他們的對話很幼稚，很可笑，甚至讓人無法理解，可他們自己會覺得，已經說得夠清楚明白了。
“是啊，我用了靈符，就覺得是那樣的，難道不是？”在自己的同學面前，杜千少了點戒心，哪怕兩人并不算熟悉。在步入社會后，每次見面，都會覺得更加親近。
同一個孤兒學校里出來的同學，時間越久，越覺得象兄弟姐妹，反而是在學校里的時候，好象并不親密。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分析算題多簡單啊，他們總是一副吃驚的樣子，真是無法理解。”柳言苦惱的說道。
天才的世界，凡人不懂。
凡人的世界，天才同樣看不明白。就象你正在吃飯，一堆人圍著你，眼睛瞪得老大，不停的驚呼著：“哇，這么簡單就吃下去了，你看，你看，她一下子就找到嘴了……”
這是幸福嗎？
這就是柳言這段日子來的感受，見到杜千，這一肚子苦水可算有地方倒了。
至于杜千用了靈符，馬上就有了新工藝，她反而不覺得奇怪，這有什么奇怪的，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大家都同學嘛，一個學校里出來的，受的教育相同，自己比較善長分析計算，杜千比較善長分拆工藝，多正常啊。總不能你什么都善長，別人一點都不會吧。
“我明天要調走了，整天被關在屋子里，不是學習就是修煉，學的我頭都大了，可算抽時間把另外兩種靈件推導出來，他們終于放過我了。”柳言如釋重負，全身都輕快了許多。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