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面罩,熟悉的感覺,讓余霖鈴走了上來!
為了防止華軍假扮俄軍蒙混入境進行襲擊,余霖鈴昨晚親自替爺爺電告俄軍各部,除非是風雪蒙眼的營區或者參與攻擊任務的俄軍,其余地方一律不準戴面罩,通過關卡更是需要把面罩除下。
雖然這個小酒館已經遠離戰火遠離廝殺,給人更多溫暖更多安寧,如非電視上滾動的新聞告知戰事,余霖鈴都要恍惚戰爭有沒有發生,但就是如此讓人松懈的環境,她見到趙恒三人還是瞇眼。
酒館的溫度已經達到二十度,再加上滾燙的食物和烈性的伏特加,根本不需要再戴面罩抵抗寒意,可是自己正對的兩個俄兵卻依然擋著面目,雙手和脖子也都被手套和脖圍遮掩,不露半點膚色。
面對兩個幾乎裝在套子里的人,余霖鈴一聲不響的靠了上來,背對余霖鈴的鐵木金能夠感覺到,趙恒和宗立后眼神漸冷的凝重態勢,猜到怕是有人走過來找麻煩,他下意識的想要重演哨卡風范。
但剛剛抬起的眼睛,從趙恒旁邊一塊裝飾的小格鏡子,清晰捕捉到余霖鈴的五官,鐵木金臉色微微一變,他對這個女人有著深刻了解,還在莫斯科打過兩次交道,絕對不是可以輕易忽悠的主。
一旦她認定趙恒他們有問題,她勢必會讓兩人把面罩拆掉,如果被她發現自己協助趙恒跑路,還如此氣氛融洽坐在同桌子吃飯,他不僅沒有前程沒有未來,還要頂上俄奸的罪名,千古罪人了。
此時,酒吧已經走入了五六名客人,在服務員的安排下坐到其余角落,酒館多了一抹熱鬧喧雜氣氛,但余霖鈴卻沒有絲毫被他們吸引,軍靴敲擊著地板,一步一步的靠過來,手指已碰到槍械。
手槍被拔了出來,因為鐵木金戴上面罩。
鐵木金眼里劃過一抹殺意,他把面包全塞入嘴里,隨后把頭頂的面罩拉了下來,他看著趙恒微不可聞擠出一句:“紅色諜王的孫女,我無法輕易擺平她,要么她弄死我們,要么我們弄死她!”
他的語氣流露出一股一不做二不休的凌厲,宗立后抬頭瞄了他一眼,似乎感覺到鐵木金內心的瘋狂,也清楚他被趙恒拖入了萬丈深淵,不殺余霖鈴,今晚難于善終,殺了她,更沒回頭路可走。
而他宗立后一樣要一條道走到黑。
趙恒用余光掠過緩緩低垂槍口,還放慢腳步撥出一個電話的女人,悠悠一笑:“怎么?怕被她發現你跟我們狼狽為奸?她確實挺難對付,只是她怎么會出現這里?而且看她樣子好像受過傷。”
“難道也上前線了?”
聽到趙恒這幾句話,鐵木金嘴角勾起戲謔:“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你在前線一槍轟中余老吉普車,也就是她爺爺的特工一號,讓余老左手折斷還擦傷不少,她做孫女的怎能不去關懷?”
他的手指不引入注意放入心口摸出一刀:“至于怎么受傷以及出現這里,我就不知道,我最后一次見她是在軍營會議室,我立下取你腦袋的軍令狀就走了,她后來有沒有參戰我就不知道了。”
他把匕首緩緩滑入了袖子中,接著打出手勢要服務員過來:“不過剛才電視不是說,十八個哨卡和軍營被你們華軍轟掉嗎?估計她就是那時候受的傷,受傷了,自然被余老順理成章的遣回。”
“他對這女孩格外寵愛,不會讓她冒險留在前線。”
趙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什么一笑:“原來我當時一槍轟中的是紅色諜王專車,還讓他左手折斷擦傷無數,怪不得俄軍當晚打了雞血一樣圍殺我,看來我跟這余家還真是有緣。”
趙恒想起自己跟余霖鈴的不打不相識,想起對方對自己又恨又愛的神情,眼里劃過一抹耐人尋味的光芒,似乎沒想到自己跟余家會這樣碰撞:“我跟她一場相識,你說會不會放我們一馬呢?”
鐵木金瞄了一眼不知為何停下的余霖鈴:“別扯淡!我知道你跟余霖鈴有點交情,當初就是你在澳門把她和布特等人救下來,可你要知道,個人情感在國家利益面前不堪一擊,特別是余家!”
他冷冷開口:“余家身為華裔,在俄國熬到今時今日的封神地步,其中艱辛和成就讓人感慨,但也讓人嫉妒,一旦余家被人找出污點,它站得有越高,就會摔得越慘,余霖鈴又怎會放你一馬?”
“有道理!”
雖然鐵木金說出來的字眼很是殘酷,但趙恒清楚他說的全是事實,在個人交情和國家利益面前,余霖鈴絕對不會選擇前者,一旦她走錯一步,給了余家政敵發難的借口,余家株連九族都不為過。
畢竟放過自己等于叛國,余霖鈴哪敢冒險?想到這里,趙恒也散去不切實際的念頭,拿起一大根香腸塞入嘴里,待會大打出手之后就是亡命跑路,現在不吃飽一點,估計在路上又要餓肚子了。
余霖鈴顯然衡量過自己的傷勢和鐵木金三人的力量,她走到三米之外就停滯了腳步,靠在木柱子上藏著右手,右手顯然緊握著槍械,看其樣子十有八九在等同伴,趙恒他們都嗅到一抹焦灼氣息。
“先生,你要點什么?”
在外面又涌入幾個客人時,一名三十多歲的服務員拿著托盤走了過來,綻放一抹笑容望向戴上頭罩的鐵木金,還沒等趙恒反應過來,鐵木金一刀通入他的腹部,聲音低沉喝道:“要你的命!”
“撲!”
一股鮮血從他的腹部迸射出來,頃刻染紅服務員的衣服,盡管他身上穿的不少,但鐵木金這一刀還是輕易要了服務員的命,趙恒和宗立后齊齊一愣,似乎沒想到這人渣好端端的殺一個服務員。
下一秒,鐵木金一把扯過難于置信死死捂著傷口的服務員,恰好對上見到驚變抬起槍械威懾的余霖鈴,鐵木金沒有絲毫猶豫,膝蓋猛地頂在服務員背部踹出,服務員慘叫著向余霖鈴跌了過去。
“混蛋!”
余霖鈴見到鐵木金一刀刺傷服務員,還把他向自己狠狠踹了過來,徹底證實她對趙恒三人的推斷,這三個家伙有問題,可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鐵木金會如此兇狠,利用服務員來擋擊自己出手。
她一把扶住踉蹌撲過來的服務員,還沒等她把后者放倒在地,鐵木金就像是惡狼一般沖了上來,雙腳一錯劃出一道弧形,腳跟砸在余霖鈴的肩膀,來不及推開服務員的余霖鈴,只能倉促一擋。
“當!”
手腳相交,在服務員轟然摔倒在地時,余霖鈴也踉蹌著后退三步,掌心槍械也掉落出兩米,鐵木金卻依然站在原地,下一秒,他又一腳踹向余霖鈴的腹部,后者眼神一冷,左腳抬起連連點出。
“砰砰砰!”
彼此都有一只手受傷,所以干脆就用腿來攻擊對方,雙方兩腿在半空中不斷撞擊,發出一陣陣沉悶聲響,隨即兩人各自向后退出四五步,在余霖鈴眼里劃過一抹熟悉時,鐵木金已經竄向門口。
他已經見到外面停下幾部車子,十有八九是余霖鈴的手下,因此搶先一步要把酒吧大門擋住,余霖鈴見狀下意識就要追過去,這時,兩個碟子呼嘯著飛過來,只取她的小腿和傷手,來勢很速猛。
鐵木金的霸道已經讓余霖鈴生出訝然,現在見到出手的另外一名面罩男子更霸道,眼里下意識流露一股凝重,而這個人正是讓她第一眼引起懷疑的家伙,她還從對方身上嗅到了一股熟悉氣息。
“我來對付她!”
趙恒拍拍手站了起來,示意宗立后去幫鐵木金,隨即自己慢慢走到余霖鈴面前,趙恒沒有出聲,只是冷眼看著余霖鈴,盡管清楚對方窺探出一些東西,但不到最后一刻,他依然不會露出面目。
在宗立后握著槍射向壓過來的十幾名保鏢時,鐵木金掀起一張桌子堵住大門,隨即還拔出槍械威脅慌亂的顧客,更是一把扯斷吧臺的電話線,他還望了一眼要出手的趙恒,最終壓下開槍念頭。
余霖鈴嘴唇微微一咬,冷眼看著趙恒喝道:“你們絕對不是俄軍,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假扮俄軍潛入境內?是東方雄的邊軍,還是北系的敢死隊?摘下你們的面罩,道出你們的來歷。”
“我給你們一條生路!”
趙恒伸出手指輕輕擺動,沒有開口回應她的問題,只是擺出應戰態勢,余霖鈴目光越發清冷,隨即又拋出一句話:“我好像認識你,你不敢拆掉面罩,是不是怕我認出你?”接著,她嬌喝一聲:
“趙恒!”
趙恒嘆息一聲:“你這不是迫我殺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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