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流淌血腥,還有濃郁酒氣。
五個臉色通紅的武裝人員,呈現半月型的戰斗態勢,無聲的堵住了金格格去路,一水白色大衣,白色氈帽,雙手輕車熟路握著槍械,腰間也是鼓鼓囊囊,顯然藏著有家伙,他們眼睛閃著光芒。
金格格的汗當時就下來了,槍械也無形中攢緊,她努力讓自己的身軀站穩,眼睛不知不覺變得血紅,一副拼死一搏的姿態,呼吸粗重的如同困獸,深沉黃昏,徒然間,有了讓人窒息般的寂靜。
“你們是誰?”
看著他們眼里散發出來的野獸氣息,金格格心神止不住一沉,就是傻子也能感受到對方敵意,她也沒有扣動扳機,相比對方的自動武器,銀色小槍實在太微不足道了:“怎么擅闖華國山林?”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一向驕縱的金格格底氣有點不足,她來之前對黑龍大營做了不少功課,清楚這一片山林在一年前還屬于華俄爭議地界,只不過被東方雄借助兩個士兵失蹤蠻橫收于版圖。
在對方沒有回應只是饒有興趣審視自己時,金格格又低喝出一句:“我是金格格,把你們負責人叫出來,要向他投訴,投訴你們擅闖邊界,我要向普大林總統表示抗議,要求他向華國道歉。”
金格格不怕對方有理智有頭腦,她相信理性的人絕對不會侵犯自己,她最擔心這是一伙窮兇極惡的老兵油子,這樣的人,做事往往不顧什么外交也不管什么后果,他們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荒山野嶺,殺了自己,隨地一丟,尸骨無存。
“金格格?”
一個戴著厚實氈帽的俄羅斯男子,看著金格格噴出一口酒氣:“什么金格格銀哥哥,我們全不認識,什么華國地界什么普大林,我們更不在乎,我們只是來抓狼作寵物,可惜這狼被打死了。”
他雙手握著武器緩緩靠上,笑容不知不覺變得邪惡,生硬的中文在風中冷冷呼嘯:“身上這么多槍洞,死得不能再死了,夫人,你毀掉我們追了大半天的寵物,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待?”
“我想,由你來代替雪狼做我們寵物吧!”
在他的獰笑中,隨行四人也都笑了起來,望著金格格的目光從訝然變成火熱,冰天雪地出來打打野味,誰知卻遭遇一個如此豐韻的女人,他們用目光肆無忌憚侵略著金格格,恨不得馬上撲出。
金格格穩住身子沒有后退,還牢牢握著手中槍械,只是心里徹底沉了下去,她不怕眼前男子是俄羅斯高層,這種人再怎么不懷好意也會審時度勢,在沒有弄清楚她的底細前不會做出過分事情。
但有一種人卻是金格格最擔心的,那就是完全無所顧忌的老兵油子,還是在軍營憋太久熏心喪失理智的色鬼,顯然,這批武裝分子屬于后者,她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慌亂,望著五人冷喝一聲:
“閉嘴,告訴我一個價碼,可以讓我安全離開的價碼。”
領頭男子撇撇嘴挑開一個風紀扣,露出滿是濃密黑毛的脖子,舉著沖鋒槍晃動一下:“安全離開的價碼,那就是做我們寵物一個禮拜,有個性不想跟我們走的話,你可以用槍爆掉自己腦袋!”
“不過你自殺了,我們也會把尸體帶回去!”
對方羞辱和猙獰的言語刺激著金格格,后者掌心無形中滲出冷汗:“我告訴你們,我是華國第一夫人,杜天雄的女人,現在你們人多勢眾,但我可以保證,我隨時可以派一批華軍弄死你們。”
她呼出一口長氣:“你們如果侵犯和羞辱了我,有本事的就毀尸滅跡,讓我永遠都不被華國查出來,否則的話,你們,還有俄羅斯,就準備等著死吧!不妨告訴你們,我身后還有不少跟隨。”
金格格絕對不是輕易會認輸屈服的女人,她冷冷地盯著那名聽了她的話反而狂妄大笑的武裝分子:“他們馬上會跟過來,找不到我的話,大批華軍就會出動,到時,你們想逃回去都逃不了!”
“我好怕!”
對方沒把金格格的話放在心里,在他看來這樣,女人不可能會有什么背景,否則身邊怎么會一個人都沒有呢?至于第一夫人更是笑話,哪個總統夫人獨自出來溜達,還是如此兇險的邊境山林?
再說了,她就算有背景又如何?直接玩一把燒掉就是,只要逃回去軍營就平安無事,俄羅斯從來沒有向外軍妥協交人的行徑,當下不耐煩的吼出一句:“要死快點,不死就乖乖跟我們回去。”
“砰砰砰!”
就在五人獰笑著靠近,金格格臉色一變時,山林連珠帶炮的響起五記槍聲,四個武裝分子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腦袋一晃就濺射鮮血倒地,每個人都是腦袋開花,摔在地上把雪地漂染的殷紅。
而武裝頭目也是身軀一晃,但他沒有一頭栽倒丟了性命,只是右手一震,沖鋒槍從掌心甩飛了出去,他的手腕多了一個傷口,顯然襲擊者要留他做活口,饒是如此,他疼痛的差點把牙齒咬碎。
他下意識去撿槍,砰!又是一顆子彈殺至,左手中彈,鮮血濺射,武裝頭目轉身就想要跑路,但剛剛跑出兩米,砰!一聲槍響,他左腿一軟,跪了下去,武裝頭目只能散去撿槍和跑路的念頭。
“你?”
在金格格臉上劃過一抹訝然時,一匹黑馬緩緩從入口處冒了出來,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持著一支長槍,兩邊山林如峽,天空一線,挺拔身影以一種舍我其誰的巍峨,傲然屹立,讓人目光暈眩。
軍裝男子神情平靜從馬背上躍下,提著長槍大步前行,步履間,透著一股風起云涌的豪邁,鐵血鏗鏘的堅定,殘存武裝頭目看著慘死的四名伙伴,又看看手腕上的槍口低喝:“你是什么人?”
“復姓東方,單字為雄!”
軍裝男子淡淡開口:“禮尚往來,告訴我,番號!”
東方雄?武裝頭目聞言瞬間僵直了身體,一股涼氣從頭頂直透到腳底,他目瞪口呆的看著中年男子,似乎沒想到自己這一生會撞中東方雄,嘴角因為震驚過度抖動幾下:“你、、是東方雄?”
俄羅斯軍官一動不敢動,生恐驚擾到對方,如被石化,所有傷痛和醉意全部消散,他的記憶讓他漸漸想起曾經看過的東方雄照片,雖然眼前人沒有照片殺氣四溢,但毫無水分就是東方雄本人。
隨著記憶清晰,他的腦海中影子也變得立體,雖然東方雄沒有再開槍,但他依然從中感覺到了莫大兇意,似乎,走過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洪荒兇獸,似乎在東方雄身子周圍都繚繞冥火黑焰。
東方雄淡淡問道:“番號!”
老毛子不受控制擠出一句:“俄軍、、喀秋莎,英雄連、、”
他此時完全沒有包圍金格格時的囂張猙獰,更多是一種無法控制的驚懼和慌亂,顯然東方雄三個字帶給他太多壓力,想要質疑東方雄的身份,但對方神乎其技的槍法,又足夠扼殺他一切念頭。
東方雄把對方番號念叨一遍,隨后點點表示已經知道:“好,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訴你們的軍團長,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十天之內,我一定滅了英雄連,十萬大軍全線壓過瞎子山。”
俄羅斯軍官心神一顫差點摔倒,穩住情緒后也不敢答話就拖著傷腿離開是非之地,他不知道東方雄的話是真是假,但他清楚,如果自己再不離開這里,一旦東方雄反悔,自己腦袋百分百開花。
等他消失之后,東方雄快步走向金格格:“你沒事吧?”
金格格見到東方雄出現,俏臉瞬間多了一抹訝然,似乎有點難于接受對方橫空殺出,更有點復雜對方會出手營救自己,只是念頭還沒轉動完畢,金格格目光一閃,突然失聲道:“小心身后。”
在金格格的視野中,一頭幾近跟雪地融合的惡狼,似乎是聽到槍響也似乎是來找尋同伴,趁著他們對話的時候悄悄靠近,距離東方雄就剩下三米,隨著她一喊,惡狼頓時一蹬雙腿撲向東方雄。
走來的東方雄心中一凜,聽得出女人聲音驚懼的他沒有躲閃,因為金格格就在他身前,整個人陡然退后一步,已經倒撞了出去,身后一聲低嚎,轉瞬漫天血雨,東方雄倒退撞去時,匕首出鞘。
“嗖!”
刀鋒無聲無息的從肋下穿過,這一招使出來,不要說一頭畜生了,就算是一個高手都很難防備。東方雄一刀捅實,毫不猶豫的揮刀上撩,刀身一輕,知道刀勢已盡,微微轉身,倏然削了過去。
“撲!”
一個碩大狼頭飛上了天空,狼身已被開膛破肚,跟中矛而死的同伴倒在一起,滿天血舞中,東方雄卻沒有閉上眼眸,依然細看四周尋查狼蹤,確認沒有危險才轉身過來,望著金格格淡淡開口:
“這年頭,畜生真多!”
東方雄上前一步,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坐到一個石頭,隨后就等著杜家跟隨到來,金格格散去心頭余悸,搖搖頭表示沒什么大礙,隨后又盯著他身上的血跡,帶著一抹訝然開口:“你受傷了?”
東方雄抹掉臉上一絲血跡,小幅度的扭扭全身骨架,除了感覺撞擊過惡狼的后背微有疼痛,倒沒有什么大礙,于是神情平靜回道:“我沒事,狼血。”借著望向金格格的掌心:“你受傷了!”
“天氣太冷,不好好處理,容易留下后遺癥!”
隨后,他也待金格格回應什么,拿出一瓶凈水喝一包止血藥,徑直在金格格面前蹲了下來,倒出凈水洗去金格格手掌的污垢,掌心有一條手指長的傷口,并不算深,他輕車熟路給她敷上傷藥。
金格格手掌和東方雄手指一接觸,不知道是疼痛還是怎的,女人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下,金格格眼里劃過一抹復雜情緒,隨后又抿著嘴唇迅速消失,良久之后,她看著東方雄嘆道:“謝謝你!”
“其實你不該救我!”
處理好傷口的東方雄用凈水洗刷自己雙手,漫不經心的回應:“你是第一夫人,你在黑龍大營出意外了,我也要遭受牽連,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救你。”接著,他拋出一句讓金格格暴怒的話:
“再說了,這樣讓你死了,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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