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豹子的尸體被安全部精銳拉走后,趙恒又帶著魚玄機把整棟公寓走了一變,還在豹子曾經活動過的十樓停留了一個小時,確認沒有任何線索才遺憾走出大樓,接著各自有事的兩人分道揚鑣。
不知道為什么,臨別的時候,魚玄機笑容玩味親了趙恒一下,趙恒微微愣然這女人轉性之余,也沒有把這吻別放在心上,只是當他走到趙氏車隊見到一人時,他才知道自己被魚玄機捅了一刀。
車里,坐著冰冷臉色的北如逸。
趙恒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北丫頭出現了,不過他倒也沒什么偷腥被逮住后的慌亂,保持著風輕云淡的笑容鉆進了車里,表情那叫一個正義凜然問心無愧啊,看的北如逸渾身起雞皮疙瘩。
同時,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開頭,趙恒揮手讓司機離開,自己坐在駕駛座上,男女之間的事情向來復雜,進一步退一步很有講究,趙恒用大無畏的姿態掩飾心虛,北如逸吃醋念頭自然就弱了。
“小老婆,你怎么來了?”
趙恒系好安全帶后,并沒有急著啟動轎車,而是將北如逸一綹頭發放在手里細細把玩,北如逸一把打掉趙恒的手開口:“路過而已,看到你的車就忍不住過來看看,放心,我什么都沒看到!”
雖然北如逸對趙恒一副若即若離的樣子,還不斷抗爭后者對自己的曖昧和挑逗,但剛才見到魚玄機親吻趙恒,趙恒還極其享受態勢,她心里就莫名生出一股不快,大有把趙恒大刑伺候的態勢。
女人再怎么優秀平時再怎么淡定,發瘋吃醋的時候也是六親不認的主,趙恒也不理會北如逸的嘲諷,這時候的女人大多都是不可理喻的典范,何況北如逸還為柳葉刀的事傷痛,心情難免壓抑。
落魄家族風雨飄搖,心腹大將死于陰謀,正要找個肩膀歇一歇的女人,忽然見到喜歡的男人跟其余女人調笑,能夠保持正常心態的唯有圣人,趙恒清楚北如逸此時苦累,所以不在意她的脾氣。
“陪我吃早點怎么樣?”
趙恒一張臉笑嘻嘻的燦爛無比,跟北如逸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發生了這種事情面對自己女人還能和氣說話,沒有極為厚度的臉皮不可能辦到:“我大清早起來滴水未進,一起吃早餐如何?”
北如逸沉默,臉色平淡,看不出憤怒或者失望等情緒。
趙恒的手指一點已清場的茶樓,臉上揚起一抹溫潤笑意:“傳聞這新開的茶樓,很多民間已經失傳的菜譜這里都能找得到,再經過高級大廚加工,味道值得稱贊,小丫頭,我帶你品嘗一下。”
趙恒所言并沒有水分,他昨晚就已經查閱過茶樓的資料,所以清楚茶樓是一個品嘗佳肴之地,這也是金格格在茶樓宴請包鐵鋼和牙太古的緣故,只可惜包鐵鋼中槍昏迷,攪亂了一場豐盛晚宴。
“你還要吃早點?”
北如逸冷冷的看了趙恒一眼,眸子中的嘲諷卻再也掩飾不住:“你剛才不是已經吃了嗎?秀色可餐啊,魚小姐的一吻,還不夠你飽三天嗎?如果你還感覺到餓的話,再把魚小姐叫回來就是。”
趙恒擺出語重心長的態勢:“剛才我和魚玄機只不過是偶遇,小小吻別也是禮儀,沒你想得那么齷齪,你這丫頭,怎么整天胡思亂想?你還年輕,有大好年華,應該想一些健康向上的東西。”
趙恒摸著北如逸的頭,他這話雖然不是實話,但今天真沒有跟魚玄機做啥禽獸不如的事情,北如逸翹起小嘴哼了一聲,繼續跟趙恒賭氣:“你愛做什么做什么,我說了只是路過而已,開車。”
趙恒見到那張可以掛油瓶的小嘴,卷起袖子毫不示弱的開口:“得寸進尺了是吧?我跟你說過,我和魚小姐只是偶遇,你以為特地來開房?看來本少不拿出法寶,你這小妖孽是不會罷休了。”
“你——”
北如逸愣了一下后臉色一冷,這廝鬼混被自己撞個正著,竟然還敢跟自己理直氣壯的這么說話?是可忍孰不可忍,當下坐直身體就要向趙恒發飆,趙恒不給她準備時間,先發制人拿出殺手锏。
趙恒一把摟住她的小蠻腰,隨后對著那張紅潤誘人的小嘴吻了過去,車內狹窄,北如逸完全沒地方躲閃,而且也不是在后排那種可以跟人玩車震之地,所以她輕易被趙恒摟住還吻了一個正著。
隔著中間的檔位,兩個人熱吻的如膠似漆難分彼此,北如逸下意識掙扎,趙恒卻越抱越緊,不給她半點逃離和躲避機會,車子在兩人的折騰下很巧妙的晃動,晃動出一種讓人浮想聯翩的韻律。
激情四射!
趙恒的殺手锏十分犀利,放開北如逸后雖然還是惡狠狠目的瞪著他,但看情況似乎暫時沒了興師問罪的意思,趙恒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貌似還在回味,終于在北如逸忍受不了態勢下開車。
在北如逸情緒平復些許時,趙恒輕聲拋出一句:“昨天包鐵鋼在對面茶樓中槍,我收到狙擊手還在公寓停留的線索,于是早上就帶著人手趕赴過來,魚玄機恰好也來查看,真不是特意開房。”
趙恒輕輕咳嗽一聲:“今天的狙擊手是豹子,是包鐵鋼的人,包鐵鋼中槍不過是苦肉計,因為前晚包鐵鋼喬裝襲擊蘇布衣,目的就是拖住紅色警衛的行動,讓柳葉刀可以從容攻擊春花小院。”
他把自己獲得的消息和推測,毫無保留的告知北如逸:“包鐵鋼為了躲避蘇布衣他們的追查,于是就自編自導了一場苦肉計,我本想從豹子口中挖出柳葉刀的事,可惜他服毒自殺斷了線索。”
聽到趙恒這幾句話,北如逸的神情瞬間緩和不少,一度以為趙恒只顧著泡妞,忘記她曾經交待的事了,現在見到他盡心盡力化解柳葉刀危機,眼里就掠過一抹歉意道:“對不起,誤會你了。”
“沒事,你是我小老婆,我哪里會生你氣啊。”
趙恒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微微一握北如逸放在腿上的手:“你就是刺我一劍甚至要了我的命,我也舍不得罵你啊,不過作為彌補,你今晚要給我暖床,唯有這樣,我脆弱的心靈才能修復。”
北如逸沒好氣的罵道:“滾!”
接著她又恢復肅穆神情開口:“我查過柳葉刀這些日子的蹤跡,可是都沒有什么發現,就是香港和京城,至于他跟什么人接觸過,這點還沒有完整名單出來,就算有名單,只怕也存在遺漏。”
“畢竟跟他接觸的人,不會光明正大找他!”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豹子服毒自殺,包鐵鋼昏迷不醒,狙擊槍還沒線索,咱們一時半會怕是難于搞清柳葉刀襲擊的來龍去脈,你也不用糾結這個環節,當務之急是讓北家從漩渦中跳出來。”
趙恒聲音變得低沉:“在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眼里,北欣心死而復生,是北家當年徇私枉法結果,柳葉刀襲擊春花小院也變成北家殺人滅口,不把這些事擺平,不僅柳葉刀難于得到一個公道、”
“北家也會損失慘重。”
聽到趙恒這幾句話,北如逸臉上劃過一絲落寞,隨后咬著嘴唇嘆息一句:“確實有點黑云壓城的感覺,哥哥已經被放假了,我也被禁止參與軍部會議,還有一批北家骨干也被啟動審查程序。”
趙恒拍拍北如逸的手背:“別擔心,我會把事情擺平的,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讓軍部那些混蛋讓步,不過你現在跟我去見你姑姑,她也是悍不畏死不開口,你跟她見一面,說不定會有轉機。”
北如逸聞言微微一愣,她對北欣心這個姑姑完全陌生,記憶和生活中都沒有后者影子,因此聽到趙恒要她跟北欣心一見的要求,她的神情劃過一抹猶豫,她不知道說什么,她也不想見到什么。
“如果你不見她,或者她還是不合作、、”
趙恒看出她心里所想:“結果她只能跟我去巴黎,在巴黎,我會找到讓她開口說話的人,可是其中所受的苦痛絕非你能夠想象,雖然你跟北欣心沒有什么交集,但她終究是血濃于水的姑姑。”
北如逸一愣,隨后點點頭:“好,見她!”
一個小時后,趙氏車子停在一處毫不起眼的院子,趙恒拉著北如逸從車里鉆了出來,繞過七八道明暗關卡,隨后走入一個燈火通明的密室,密室空氣并不流通,所以呈現一股壓抑和發霉氣息。
在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把一道鐵門打開放入趙恒和北如逸后,兩人就一眼見到單獨囚室中閉目養神的女人,身上衣服雖然華麗,房間也清掃干凈,但從神情上可以判斷,北欣心吃過不少苦頭。
趙恒敲敲欄桿:“北欣心,如逸來看你了!”
北如逸踏前一步,猶豫著喚出一句:“姑、、姑姑?”她對北欣心真沒有什么印象,姑姑從北家消失的時候,她好像才幾個月大小,這二十年來,家里又幾乎不提起姑姑,而她又被送去山里。
“如逸?”
北欣心先是微微一怔,重復著趙恒的話,隨后身軀忽然巨震,眼睛瞬間瞪大喝出一句:“如逸?北如逸?”她從床上直接翻滾了下來,像利箭一樣沖到欄桿面前,欣喜若狂的看著北如逸喊道:
“你是北如逸?你是北如逸?”
北欣心望著北丫頭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