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一間私人醫院,司徒夫人一邊接受護士處理傷口,一邊目光幽幽望著坐在面前的趙恒,言語有著特定意義,她的傷勢并不嚴重,只有幾起見血的擦傷,稍微清理就沒大礙。
酒精輕柔擦拭殷紅的傷口上,漂亮護士下意識咧咧嘴,司徒夫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起,似乎一點度沒有感覺到疼痛,趙恒的視野中,司徒夫人一副心事重重態勢,眼里還有一抹說不出的苦楚。
在兩名護士端著小托盤退出房間后,趙恒就搖動著黑色輪椅上前,把倒好的一杯水放到司徒夫人手里,聲音帶著一股子輕柔:“我知道我不該來,可是我終究來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
司徒夫人雙手握著溫水,嘴唇有一絲慘白:“你該清楚,今晚與其說我是對二小姐興師問罪,還不如說是對你一次試探,看看你是不是殺害老爺子的兇手,我多么希望你不會現身周氏花園。”
“我情愿死在亥豬手下,也不愿見到你來救我。”
在趙恒一握她的手背時,司徒夫人臉上有著一絲無奈:“有膽量對老爺子下手,還能把他明暗保鏢全殺死的勢力,除了周氏就是你,我一度以為是周氏所為,畢竟周氏不希望我們走得太近。”
她抿入了一口溫水,壓低聲音開口:“可是想到紐約會所的場景,老爺子要我當眾殺人的戲碼,以及他要我妥善處理周氏關系,我就知道他跟周氏暗地里有接觸,雙方關系還從惡劣走向友善。”
“因此周氏不可能這時對他下手。”
司徒夫人目光苦楚的看著趙恒,指出后者犯的錯誤:“而司徒貴截取的那個短信,更讓我感覺是栽贓嫁禍的手段,周氏不留活口的殺掉老爺子,又怎會在天龍別墅附近犯下指名道姓的匯報?”
她嘆息一聲:“周氏都對老爺子下手了,他不在乎一時半會知道情況,畢竟周氏清楚司徒家的能耐,肯定會篩選當時信息,周氏不會如此急躁,而且就算要匯報又哪會光明正大點出二小姐?”
趙恒淡淡一笑:“也許,他們得意忘形呢?”
司徒夫人輕輕搖頭,隨后接過話題:“他們怎么可能犯這種小錯?我見到短信就猜測九成九是你殺掉老爺子,只是我不愿意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因此我就借著短信直接帶保鏢向二小姐攻擊。”
“如果你真是兇手的話、、”
司徒夫人拋出自己當時的判斷:“你會一直盯著那條短信延伸出來的所有后果,換言之你會時刻關注我和二小姐之間的動靜,所以我來攻擊周月月,一旦我生出危險,你絕對會冒出來救我。”
“至于我遭受危險很正常!”
司徒夫人靠在白色病床上,雙腳也放在床單上,涂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在慘白燈光中閃爍誘人光澤:“老爺子出事的消息早上就已經傳開,周氏肯定也收到了風聲,以周氏的能耐和思維。”
她呼出一口長氣,嘴唇微咬告知自己的念頭:“無論老爺子的兇案是否他們做的,他們都要用最快速度解決我這個變數,所以我要么不出司徒花園,一旦出了,就有可能招致他們雷霆襲擊。”
“你實在是一個睿智的女人!”
趙恒看著心思如狐的司徒夫人:“為了證實你心中的想法,你雖然帶了不少保鏢,卻耗損在攻擊二小姐身上,讓亥豬覺得出手時機成熟,把你處于極度危險中,這樣就可以試探我是否兇手。”
“沒錯!”
司徒夫人目光多了一份幽怨,輕聲告知自己的心聲:“其實我當時也很矛盾,既希望你會出現來救我,又不想確認你是殺害老爺子的兇手,雖然你擊敗了亥豬他們,但是我心里也苦成黃蓮。”
趙恒臉上揚起一抹笑意,從懷里摸出一把槍械,丟在司徒夫人晶瑩剔透的玉足旁邊:“我知道,雖然司徒劍后面對你蘊含惡意,但他
不跟周氏合作,周氏就公開照片讓他身敗名裂。”
“讓他四個兒子抬不起頭!”
司徒夫人低聲喝道:“真是無恥!”
趙恒呼出一口長氣道:“為了顯示周氏的厲害和實力,周氏還殺掉司徒先生的明暗保鏢,夫人,我才來紐約幾天,我要殺司徒先生,即使能干掉他明面上的護衛,也不可能找出暗中保鏢下手。”
在司徒夫人下意識點頭時,趙恒又神情肅穆開口:“我哪有那么神通找出他們干掉?他們全是被林阿斗跟蹤六個月暴露出來,周氏殺掉他們只留下司徒先生在天龍別墅,要他盡快決定合作。”
趙恒臉上帶著一股子堅毅,描述著臨時興起的悲情故事:“不雅照和武力雙重威脅,讓司徒先生頗為憋屈和憤怒,他不想身敗名裂,讓司徒家蒙羞,又不想被周氏拿捏,讓自己成為一個傀儡。”
“所以要我一槍殺掉他!”
在司徒夫人想象趙恒跟司徒劍的畫面時,趙恒又迅速補充上一句:“忘記說了,司徒先生臨死前還告訴我,他身邊的阿大,也是周氏安排在身邊的探子,你們絕不會在尸體中找到他的蹤影。”
趙恒嘆息一聲:“正是因為獨臂男子里應外合,所以周氏才能搞出不雅照和襲殺保鏢,為了掩蓋我在現場的痕跡,司徒先生不僅要我用變聲器打那個電話,還把自己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