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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一桶冰水當頭潑下,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山川義清,手腳開始出現輕微的抽動,被澆醒了過來,就在他似醒非醒,茫茫然之際,腰部被人一擊重踢,整個身子都被踢的翻滾了兩圈。
一股難于言語的劇痛蔓延全身,其余傷口也涌出一抹鮮血,不過山川義清硬生生咬牙忍住悶哼,在其余敵人面前,他或許會發生一記慘嗥,但在華雁軒面前,他絕對不會做出被人看低的事情。
“山川太子,果然有種啊!”
頭頂上,先是傳來一記皮笑肉不笑的贊許,在山川義清精神一松的時候,一只皮靴猛地踩在他的胳膊,贊許瞬間變成厲叱:“爬起來!別他媽的裝死,再裝死趴在地上,我一把你手指砍掉!”
山川義清嘴角牽動一下涌現憤怒,不過他很快恢復平靜穩住心神,幾乎是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才睜開眼睛,抬頭四顧,此刻仍然是夜晚,亮晃晃的燈光照在他臉上,讓他看不清周圍的情形。
但是來自黑暗中,影影綽綽的暗影之間,一雙閃爍著兇意的眼睛,還是讓他感覺到了莫大的危險,他躺在地上,抬著手,盡力遮擋著照在臉上的燈光,虛弱的詢問:“你是什么人?華雁軒呢?”
“我們是要命的人!”
那個皮笑肉不笑的聲音回答了他,聲音中,那種特有的狡猾陰毒質感,讓山川義清在第一時間意識到,這個說話的人是一個陰狠之徒,他的余光還見到,對方一只低垂的胳膊,戴著金屬假手。
照射在臉上燈光適時變得柔弱,山川義清的眼睛,漸漸適應黑暗,循聲望去,自己所處現場好像是一個地獄,四周有吸血鬼,大蝙蝠,喪尸以及大型蜘蛛等造型人物,面目猙獰呈現陰森森之感。
他當然不會以為自己死了,因為他還能感覺到疼痛,山川義清猜測現場怕是鬼屋一類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位置在哪里,隨后他又自嘲了一下,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沒用,他沒有半點力氣殺出去。
此時,戴著金屬手的男子踏前上來,皮鞋踏地生出脆響,看身形和氣勢就知道他不是華雁軒,不過山川義清還是冷眼看著他,想要看看這人是誰:“要命的人?竟然要命,我又在你們手里。”
“你們為何不殺我?”
戴著金屬假手的男子站到山川義清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為何不殺你,是因為還不到時候,你還有不少榨取價值,忘記介紹了,我叫唐文靜,山川太子應該對我不陌生。”
唐文靜?山川義清先是微微一愣,隨后又想起了金貴妃身邊的人,也是當初樾四野的支持者,于是咳嗽一聲笑了起來:“原來是華家的干將,很久沒見你的影子,跟華雁軒一樣匿藏起來了?”
山川義清現在越來越確定劫走自己的口罩男子就是華雁軒,這讓他不由自主重新審視華家大小,他當然不會認為對方會是自己的朋友,一刀殺掉石井,還有北如煙一事,華雁軒肯定
他臉上綻放一抹燦爛笑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道:“朋友多了路好走,我清楚這一點,所以一直以來都喜歡結交朋友,三教九流,唐文靜都愿意伸出友好的手,就是不知道太子賞不賞臉?”
“交朋友?賞臉?”
山川義清輕輕咳嗽一聲,隨后掙扎著坐了起來:“我當然也想要跟唐先生交朋友,可做你朋友絕非一件簡單的事,十有八九要跟你坦誠相待,對不對?山川想要茍活,可三兩骨頭還是有的。”
山川義清心里明白,唐文靜就是一條腹黑的毒蛇,所謂交朋友不過是要自己合作的意思,九成九是要竊取東瀛機密,畢竟他也知道不少東西,為了打消唐文靜的念頭,山川義清毫不猶豫拒絕:
“我交不起你這個朋友。”
唐文靜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擺擺金屬假手回道:“太子是一個聰明人,一眼就能看穿我在想些什么,不過交朋友也未必如你想象的艱難,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殺風無天和宮本一雄干什么?”
山川義清臉色一寒:“我沒有殺宮本一雄!”隨即他又瞇起眼睛開口:“我們殺風無天自然有我們理由,只是我不會把意圖告訴你,我也不會敷衍,因為他是華國高手,所以我們要取他性命。”
“好,不提這個!”
唐文靜也沒有太多在意,悠悠一笑開口:“談一談阿部一郎,東瀛天煌、唐道或者
呢?”
唐文靜帶著一股陰狠,一字一句哼道:“十年,百年后,人們只會記得他的輝煌他的高度,哪會在意他做過什么惡劣的事情?又哪會在意他靠什么手段上位?黑子再大,也被太陽光芒遮掩。”
他還手指一點周圍環境:“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貴,殺得萬萬人為王,太子,這地方像不像地獄?你捫心自問,趙恒將來真的下地獄了,你覺得他會怕這些魔鬼?還是這些魔鬼會躲避他?”
在山川義清微微瞇起眼睛的時候,唐文靜又淡淡拋出一句:“山川太子,你也是一個上位者,難道你還看不透這一點?只要我能夠從你口中挖出想要的東西,我對你不擇手段又有什么所謂?”
“趙恒確實是人渣!”
山川義清嘆息一聲:“但華雁軒也是這種人?”
唐文靜有意無意回避華雁軒三個字,伸手把山川義清扶持了起來:“山川太子,你放心,我不會粗魯對你的,怎么說你也是太子黨的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