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槍聲停滯的時候,黑人也重新恢復平靜。
黑人還是那批黑人,只是剛才的殺戮十分鐘已經崩潰了他們的意志,所有的氣勢洶洶蕩然無存,再也沒有黑人敢去挑釁趙恒的槍口,一千多名同伴的倒下,讓他們清醒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了。
華國政堊府再也無法任意拿捏了,十幾個人或者幾十個黑人往政堊府門口一站,華國官方就哄孩子般遷就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還,面對他們的團結,華國不再是軟弱妥協,而是直接用槍桿子說話。
數十年高人一等的洋大爺優越感此刻蕩然無存,不僅有失落惆悵,還有說不出的前途茫然,今晚之前,沒有人想到官方會對黑人開槍,更沒想到會橫死千余名同伴,還是如此肆無忌憚的殘暴。
鮮血肆意流淌,血氣彌漫整條街道。
槍聲已經停止,唯有街道火焰的撲騰聲,顯得刺耳驚心,而那些持槍而立的身影,就像是浴火金剛,趙恒又站在警局的門口,高高在上的掃視著他們:“古人說,沖動就是魔鬼,看來沒錯!”
“但凡你們克制一點,又怎會死這么多人?”
殘存的無數黑人攥緊了拳頭,眼睛瞪的都變形了,牙齒把嘴唇咬破,鮮血滴淌也兀自不覺,見到同伴慘死,他們恨不能自己變成一顆顆子堊彈,沖過去把趙恒撕成碎片,可惜他們什么都做不了。
沖鋒的同伴倒在了子堊彈下,握著燃燒瓶的同伴被爆了頭,拿著火把的兄弟也被斬殺,手中握著武器的黑人更是遭致掃射,剛才最群情洶涌的時候都難于讓趙恒屈服,如此沖鋒純粹是自取滅亡。
“限定的時間早已過去!”
在趙思清他們把黑人王押到警局院子的時候,趙恒提著槍望向黑壓壓的人群,聲音保持著一股子蕭殺:“你們已經沒有離去的自由,現在,放下你們的武器,全部趴在地上,給你們五分鐘。”
黑人王再也沒有昔日的威風也沒有振臂一呼的血性,他像是蒼老了十余歲看著外面的黑人,不少黑人也都注視著這個領頭狼,只是彼此眼中再也見不到狼性和勇氣,只有一抹窮途末路的悲涼。
今晚風堊波,讓黑人散掉數十年積累的優越。
砰!趙恒對著旁邊一名奄奄一息的傷者,神情漠然扣動扳機,很直接的爆頭:“五分鐘過后,機堊槍將會調到一米高度掃射,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到時站著或者蹲著,他就會像是草芥般死去。”
在趙恒身邊的趙思清臉色格外慘白,在燈光中顯得分外醒目,她的身軀在寒風中微微顫抖,她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已冷凝,這是趙思清第一次親眼目睹,大規堊模殺戮的真實過程以及殘酷性。
跟影視看來的熱血沸騰的場面有著天壤之別,雖然距離殺伐現場頗遠,但被殺者臨死的尖銳慘叫還是能夠清晰聽聞,鼻端也能夠嗅到夾雜在雨水氣息中的濃烈血腥,趙思清感到說不出的反胃。
只是為了顯得堅強,她強撐著堅毅神情。
隨著趙恒的話音落下,門口多出六挺射程超過三公里的機堊槍,二十多名京衛戰士拉住機堊槍調整高度,槍口緩緩平舉落在黑人的大腿中間,裸露出來的子堊彈在火光的照耀下,仿佛是死神的眼睛。
在機堊槍鎖定著人群的時候,四周士兵也重新填充子堊彈,把槍口對著面前的黑人,他們沒有窺探黑人犯了什么大罪,只知道趙恒的指令壓倒一切,所以當趙恒下令掃射,他們會無條件射出子堊彈。
槍堊械金屬撞擊聲,讓殺氣再度彌漫。
黑人不甘,黑人憤怒,可是殘存勇氣也在流逝。
“剛才,黑人王跟我說,他看死我不敢下手!”
此時,趙恒正走到黑人王身邊,摟著他的肩膀向黑人淡淡一笑:“他說,黑人團結,哪怕是子堊彈也分不開你們,而且他說我子堊彈再多,也不敢把你們全殺光,因為我會擔上種族屠殺的罪名。”
無數黑人咬著牙注視著趙恒,不知道他說這些干什么,趙恒站在黑人王耳邊笑道:“這千古罪名,我擔不起,華國也擔不起!確實,種族屠殺的罪名很大,可是殺掉你們跟種族有個球關系?”
趙思清微微一愣,不知趙恒什么意思,黑人王也是凝聚渾濁的眼睛,顯然也沒猜到趙恒的潛在意思,殺掉這么多人還不算種族屠殺,世界上還有什么算得上?一萬人,很沉甸甸血淋淋的數字。
“黑人街傳來消息。”
趙恒很平靜的開口:“查探的三萬黑人,只有三百人有合法身份,也就是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非法滯留,我還清楚,你們一到華國就撕碎了護照和簽證,除了自己沒幾個人知道你們的來歷。”
他看著面前黑人:“人在他鄉命賤,何況是無法查探身份的你們,別說今晚只是萬人在這里,就是我殺掉三十萬人,也頂多三千人有跡可查,換句話說,我殺掉你們跟殺條野狗沒太多區別。”
趙恒手指一點地上尸體:“這里有百余具尸體,他們有什么身份?有什么來歷?沒幾個人知道,也沒有人會替他們主持公堊道,西方國家哪怕想要斥責我種族殺人,也找不到具體證據來支撐。”
“按照查探身份的比例、、”
他的臉上帶著一股殺伐:“我把你們這一萬人全屠,非洲大使堊館頂多拿著三百份檔案向我抗議,殺掉三百人,距離種族屠殺的標準太遙遠,所以當你們自以為是的時候,其實是在直取滅亡。”
趙恒又轉到黑人王的面前,毫不客氣拍著他的臉:“我今晚派人圍死你們,不讓任何一人漏網,團結的壓力,在子堊彈面前就是個渣,殺掉你們,我還會給你們扣上黑人沖擊警局鬧事的罪名。”
趙恒很直接拋出自己的籌碼:“華國媒體大肆宣傳你們昔日惡劣行徑,再找一批被黑人殘害過的華國女子控告,同時砸幾個億給你們政堊府買糖吃,最后拉攏一批黑人站在你們對立面唱反調。”
“黑人王,你拿什么跟我玩?”
黑人王背后的汗水當場下來了,他一直以來自豪的精誠團結,被趙恒直接用身份問題打掉,黑人很多都沒有身份,只要趙恒手段玩的漂亮點,很多人死了都是白死,而且非洲政堊府也貪腐嚴重。
趙恒的金錢政策即使不能讓非洲政堊府閉嘴,但也不會過激追查今晚事堊件真堊相,拖上兩三年就不了了之,想到這里,黑人王心里開始顫抖,盡管趙恒屠戮依然又風險,但他的底氣沒有剛才霸道。
黑人王想要說幾句狠話卻覺得多余,當黑人團結這個法寶失去制勝效力,他所有的底牌和硬氣都沒有意義,看著外面惶恐的黑人同伴,黑人王相信,自己怕是再也無法煽動任何一人攻擊警局。
“十秒!”
趙恒抬起手表,語氣平靜的念著:
“九、八、七、、、三、二、、、”
還沒等趙恒念到最后一個數字,八千多名黑人全部趴下,盡管這無比恥辱,可是沒有人敢質疑趙恒的話,待落到最后一字眼的時候,他們絕對相信機堊槍會掃射而過,他們不想死,想要好好活著。
哪怕活得卑微!
原本人滿為患的街道,頃刻不見站立的黑人,全部臣服,趙恒臉上綻放出一抹滿意笑容,隨后轉到臉色難看的黑人王面前,槍口毫不猶豫頂在他的肩膀上,扳機扣動,砰砰砰!子堊彈無情噴出。
黑人王身軀狂震,鮮血肆意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