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四十一章征程
夕陽西下,海天一線,在翻滾浪濤中,一艘遠洋航船正隨著水花起起伏伏,船上一個個厚實沉重的集裝箱,并不能讓航船顯得平穩一些,始終都是搖擺不停,大自然的威力不是世人能夠抗衡。
這是一艘駛向東瀛港口的航船,三年歷史的航船來自遙遠米國西岸,從船長到水手以及廚師都是清一色米國人,只是相比昔日來說,船上這次還多了一批客人,一批司徒夫人暗中安排的客人。
司徒夫人四字,讓他們對客人格外尊重,也讓他們諱莫如深,不僅沒有打聽客人來歷,老船長還劃出一條黃線禁止船員去窺探,還把最好的食物和酒水分給客人,總之,他們沒有去打擾客人。
“還想你呆在華海好好療傷呢!”
在駛向東瀛港口的航船上,趙恒正坐在甲板看著長空一笑,手指在半空中輕輕揮動:“畢竟游艇會一戰你受傷不小,此時最需要靜心療養身體,你卻堅持著要跟我去東瀛,不怕留下病患嗎?”
長空臉色帶著一抹失血過多的慘白,聽到趙恒的話嘆息一聲:“我當然怕留下病患,可我更擔心自己揪心而死,橫死這么多兄弟還犧牲了素素,我不找山川義清討點公道,日子怎么熬過去?”
說到這里,他摸出一瓶低度數的甜酒,對著天空灌入一大口,趙恒看得出他心里難受,盡管長空表面上恢復了昔日的果斷和冷靜,但趙恒知道他對素素橫死有著歉意,一直責怪自己不要玩火。
“如果我當時不急功近利想殺山川、、、”
徐徐吹來的海風中,長空靠在欄桿上微微自責道:“如果我當時直接斷絕素素跟東瀛聯系,或者向她說出你可能還活著的猜測,那么悲劇就很大可能不會發生,至少素素不會死在我的手里。”
雖然游艇會有洪門精銳參與襲擊,素素也一度揮刀要殺他,但長空心里認定素素是被迫,哪怕他現在還沒搞清背叛的理由:“都怪我急功近利要除掉山川,最終才會落入他們陷阱生出悲劇。”
長空臉上涌現著一抹殺機,他除了想要殺掉山川義清之外,還想問一問對方,東瀛人究竟捏住素素什么軟肋,讓這個紅顏知己背叛自己,最后還寧愿自殺也不告知緣故,這是長空心底一根刺。
“過去的事就不要自責了。”
趙恒站起來走到長空的身邊,拍拍他的胳膊開口:“你終究還是對素素動了情愫,特別是她的死在你心中留下烙印,我很想告訴你,如果你不斬斷這份情絲,你很難保持理智對付山川義清。”
在長空神情微微一怔時,趙恒又輕聲拋出一句:“山川義清不是一般的人,他能夠籌建起力量強大的共榮集團,還能在游艇會上從細節窺探你的心聲,更能未雨綢繆捏住素素的軟肋對付你。”
趙恒轉身望著茫茫大海,聲音洪亮有力:“他的強大可見一斑,如你帶著沖動情感去復仇,那么你估計連他面都沒有見到就死了!”他的手指一點長空胸口:“你知道他身邊有多少人保護?”
“你知道他的身手霸道到什么地步?”
趙恒眼里閃爍著一抹光芒,一字一句提醒著長空:“在我的情報中,山川義清有明暗兩支護衛保護,明面上有十二名荷槍實彈的保鏢跟著,暗地里護衛卻無法查探人數,更不知他們的面目。”
他雙手一按長空的肩膀:“他們可能是路人,也可能是司機,還可能是流浪漢,人數可能是三五個,也可能數十個,你說,這種保護,你怎么去殺山川義清?我們是復仇,不是讓自己送死!”
在長空臉上劃過一抹凝重的時候,趙恒聲音變得低沉起來:“你不是不能殺山川,而是殺他之前你要對他有全面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而且報仇要耐得住殺機,還有你心中的痛苦。”
長空點點頭,似乎贊同趙恒的話。
趙恒還告知自己的心聲:“我這次讓你跟著去東瀛,目的不是讓你對山川義清襲殺,而是給你一個發泄情緒借口,讓即將對付東瀛太子黨的你心里好受一點,此行是復仇,但不是盲目復仇。”
長空聞言呼出了一口長氣,嘴角牽動兩下開口:“恒少,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不會亂來破壞你的計劃,這次前來東瀛一切遵循你的安排,哪怕山川義清站在我面前,如果沒有你指令、”
“我也不會動手!”
趙恒臉上劃過一抹笑意,再度拍拍長空的肩膀開口:“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你也不用太糾結素素的死,是血債,我們就一定討回來,而且不是你一個人討,整個恒門跟你并肩作戰。”
長空微微挺直胸膛,眼里迸射出一絲感激:“謝謝恒少!”經過趙恒的點醒之后,長空眸子中的殺機和痛苦減弱了兩分,隨后輕聲拋出一句:“恒少,正如你剛才所說,太子黨根深蒂固、、”
“咱們卻只有十多人,這一仗難度不小啊。”
趙恒雙手抓住白色欄桿,感受著海風吹過來的寒冷:“難度確實不小,可是咱們總要做點事,最重要的是,咱們這次目標不會太高,干掉橫山就算此行勝利,所以你我都不需要有太大壓力。”
趙恒已經收到魚玄機傳來的最新情報,不僅確認襲擊戰破軍他們的東瀛領隊是太子黨戰虎之一,還已經知道橫山如小強一般在機槍掃射中撿的一條命,然后帶著傷潛入北悍邊界逃掉華軍追殺。
趙恒一度動用金大胖能量圍殺橫山,可是層層關卡都沒有見到對方影子,后來再知道橫山消息卻是他已抵達南悍,山川義清通過關系把他接了回去,如今橫山正愜意躲在東倞某一個角落養傷。
只是他再怎么匿藏和保護,在趙恒心里都已經是一個死人,趙恒是不會讓他逍遙活著的,長空看出趙恒眼里的殺機,思慮一會開口:“恒少,雖然我們戰斗力不弱,但沒有根基始終有變數。”
恢復理智的長空指出此行襲殺關鍵:“除了一些打前站的情報人員之外,咱們在東瀛可謂人生地不熟,事情如果按照計劃順利發展倒沒什么,可萬一出現紕漏,咱們就面臨全軍覆沒的風險。”
“如果咱們有根基的話,至少逃命也能從容點。”
趙恒苦笑一下:“哪來根基?”
長空掠過一抹猶豫,壓低聲音道:“恒少,其實我們可以扶持一股勢力!”他的神情變得肅穆起來:“我跟素素當年探討統一洪門時,發現東瀛洪門幾近沒落態勢,隨時面臨山口組的吞并。”
在趙恒目光一凝望向長空的時候,長空又迅速補充一句:“東瀛洪門幾乎都是當地華人組成,一度有過輝煌和榮耀,可隨著洪門的四分五裂,加上山口組的野心,它現在已淪落為二流幫派。”
“東瀛洪門主事人也經常遭受欺辱。”
長空把自己知道的事告知出來:“山口組老大有空沒空就找他對賭,先后砍掉前者六根手指和一只耳朵,饒是如此低聲下氣,東瀛洪門也是日子難過,地盤越來越小,成員也就剩下五千人。”
“而山口組核心力量就有四萬人,外圍小弟更是數十萬。”
長空點出最后一句:
“東瀛洪門之所以還沒滅,不過是山口組的貓玩老鼠游戲。”
趙恒眺望著漸漸沉淪的夕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東瀛洪門主事人豈不跟這夕陽一樣?很快就要沉淪在西邊?如果洪門狀況真如此凄慘的話,或許咱們扶它一把還真能換來他們的效忠。”
趙恒對這消息生出興趣,起碼也是一顆可運作的棋子。
長空一笑:“這就是根基!”隨后他又低聲補充:“不過也可能出現另一種情形,那就是洪門主事人懼怕山口組和太子黨,暗地里把我們賣了來討取后者歡心,也給洪門贏取一點生存空間。”
“畢竟這年頭人心難測。”
趙恒揚起一抹淡淡笑意:“無論如何總是要試一試的,畢竟有人在東瀛照應我們,遠比我們自己摸索要好很多,哪怕這個人幾近廢物,何況真事敗也不要緊,我還有底牌可以對抗山川義清。”
長空一愣:“什么底牌?”
趙恒臉上帶著一股自信,聲線平緩開口:
“一場被遺忘的殺伐,一個被遺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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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感謝兄弟姐妹在上個月對成功的鼎力支持,在沒有打雞血喊口號求名次的情況下,大家硬生生把頂回到闊別已久的榜首,特別是一天暴漲五百朵的帽子戲法,更讓成功汗顏慚愧。
都市少帥拿下前年的年度鮮花總榜第一,拿下去年的年度總榜鮮花第一,兩年兩本書的第一,成功已經很欣慰很滿足,所以半年前開始,成功就已經不刻意再求鮮花名次,順其自然。
該有的都有了,成功想要寫的平靜一點,也可以不用揪心名次,誰知上月一個爆發,卻發現兄弟們全部還在,一天暴漲五百朵鮮花,硬是逆襲到了榜首,讓成功除了無比感慨,還有無比感激。
謝謝大家的厚愛,謝謝大家的支持。
鞠躬!謝謝最可愛的你們!
寶刀未老,戰意猶存,尚能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