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金大胖
一百萬?
這個數目于能夠參加何氏婚禮的賓客來說不算什么,但是直接砸在一幅十萬都荒唐的素描上,就讓人大跌眼鏡不知所措了,只是還沒有等他們暗罵出價者傻叉,又被對方的來頭硬生生壓回去。
南家?南念佛?即使不知道南念佛是何方神圣的主,聽到南家兩個字再看對方的態勢,也能猜出對方的大概來歷和身份,何況南念佛是聲名顯赫的南系太子,相比趙恒和喬運財更加人脈廣泛。
確定南念佛的身份之后,也就排除畫手自己出價吹捧的可能,當下全都望著這位風度翩翩的南家大少,不知道他為何要出高價買這幅沒有名氣的畫,朱金靜更是笑容僵直不知道怎么表達情緒。
學做鴕鳥的湯母愣然之后迅速抬頭,揉揉眼睛從旁人口中確認是百萬時,整個人瞬間打了雞血般復活,扯著柳婷婷和畢桂爾:“你看看,我都說了小清可以的,怎么說也是畢大師欣賞的人!”
說到后面,還對趙恒重重哼一聲,女兒的畫賣出一百萬,讓湯母欣喜如狂之余更加蔑視趙恒,認定這小子配不上才華橫溢的女兒,而清姨則握著趙恒的手,聲音呢喃:“趙恒,怎么會這樣?”
“南少,搶我的東西,不厚道啊。”
還沒有等何子華迎接南念佛在旁邊坐下來,喬運財摸摸自己的碩大腦袋,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我也看上這幅畫正要出價,卻半路殺出你這個程咬金,朋友歸朋友,我對這幅畫勢在必得。”
在全場訝然聆聽著喬運財的話、南念佛盯著畫上的趙恒簽名輕笑時,喬運財左手高舉喊出一個價:“五百萬!我出五百萬買這一幅畫!”這個數字一出頓時掀翻全場,全都嘩然不已討論起來。
湯母更是挖著耳朵以為自己聽錯,柳婷婷和畢桂爾相視一眼,眼里流露一抹郁悶,湯清衣這幅素描賣出五百萬,讓高高在上的她們失去優越感,只可惜喬少和南念佛身份讓她們無法惡意猜測。
朱金靜的笑容更是石頭般僵硬。
然而還沒有等大家消化完喬運財的五百萬天價時,細細辨認素描的何子華也綻放出笑容,拍拍衣服拋出一句:“本來客隨主便,老夫不該跟兩位賢侄爭奪所愛,但老夫實在是發自內心喜歡。”
在朱金靜身軀一震朱氏兄妹皺眉時,何子華聲音洪亮的拋出一個數字,讓全場變得鴉雀無聲:“老夫出一千萬,一千萬買這幅素描,兩位賢侄,你們也是青年才俊,讓讓我這年邁老人如何?”
如果說南念佛和喬運財的出價讓人覺得他們只是想競拍出錢做慈善的話,那么何賭王這樣高調的介入就顯得有點詭異了,原本對背影素描不屑一顧的賓客,此刻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一樣興奮。
一個個拿起手機相機對著這幅畫從各角度拍攝,想要看看這幅素描究竟哪里有可取之處,柳婷婷和畢桂爾也不能免俗,高舉手機拍了兩張細細研究,實在無緒就問清姨:“這幅畫含義是啥?”
“含義?”
趙恒指著手機上的照片一笑,漫不經心的開口:“含義就是清姨思念我,寂寞之際就畫了我來一解相思!”在兩女鄙夷的眼神中,趙恒又望向湯母道:“阿姨,素描一千萬了,說話要算數!”
“以后可不能阻止我跟清姨來往!”
雖然還沒有搞懂女兒的畫怎會到天價,但湯母知道女兒今天之后必紅,名聲大震財源滾滾,當下盯著趙恒重重冷哼一聲:“你配得上我才華橫溢的女兒嗎?給你五十萬、、明天就離開小清。”
在趙恒無奈苦笑中,清姨卻堅定的搖搖頭:“不管我的話賣多少錢,我都不會因此離開趙恒!”接著她又輕柔的看著趙恒,紅唇輕啟拋出一句:“趙恒,謝謝你!”她清楚畫價必跟趙恒有關。
“何賭王老當益壯,何況根本不老。”
就在湯母思慮如何分開趙恒和女兒時,喬運財正拍拍手發出笑聲道:“本來我們應該尊老愛幼,只是我也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幅素描,何老爺子,對不起了,畫到手后請你喝酒,我出兩千萬。”
“兩千萬很牛嗎?”
在全場氣氛越來越熱烈,朱金靜神情越發難看望向朱氏靠山時,想要朱氏兄妹制止這一出荒唐的搶拍素描,免得她結婚的風頭被湯清衣蓋過了,誰知朱家雁不僅沒有幫忙,反而一拍桌子喊道:
“我出五千萬!”
這一個出價又讓全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愣然望著紅門朱氏的代表,朱元勛想要拉住妹妹卻被后者擋開,隨即她手指一點喬運財開口:“我出五千萬買這幅畫,我買這幅畫過來點火燒了。”
她擺出一副跟喬運財斗氣的態勢,但是也不忘記削弱湯清衣的風頭,在眾人議論朱家雁詭異行為時,喬運財背負著手踏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燒了?你燒得起嗎?大你一千萬。”
六千萬!
一副側影素描瞬間飆到了六千萬,這已經無法用荒唐來形容了,只能說是天方夜譚,柳婷婷她們跟朱金靜的神情越發難看,柳婷婷不斷推高眼鏡自語:“六千萬,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啊?”
畢桂爾也是變得沉默起來,咬著嘴唇思慮這畫的商業價值,她怎么看都看不出這畫值得六千萬,可是出價的權貴又都是一方諸侯,沒有做托的可能,想不通讓她心里極其難受,莫非真是天才?
朱金靜則徹底拉下了臉,連強顏歡笑都懶得裝了,她懊悔自己邀請清姨來赴宴,更后悔把她的畫拿出來拍賣,搞到現場風光全被湯清衣搶了,特別是發現何文亭欣賞的眼神變得更加惱怒不已。
但她又不可能直接把畫撕掉,一旦這樣做的話,不僅會影響她的前途和聲譽甚至婚姻破裂,搞不好還會讓她被南念佛他們撕碎,就連朱家雁也會仇視自己,湯母卻呈現出興奮到要死的態勢道:
“六、、、六千萬,太驚人了。”
清姨卻從開始的壓力變成訝然,最后恢復到波瀾不驚的平靜,價格越高她越看著趙恒,掌心越發抓得穩,她是一個聰慧卓絕的女子,清楚畫價跟趙恒有關的話,出價越恐怖表示趙恒地位越高。
這也表示自己跟趙恒的差距極其遙遠,兩人將來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會很低,所以清姨穩穩抓著趙恒的掌心,眼里流露出一抹眷戀和溫柔,趙恒知道她的意思一笑:“還記得我在菜館的話嗎?”
“我要吃你的油酥燒餅。”
趙恒聲音輕柔:“一輩子!”清姨擔心的神情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她微微側頭靠在趙恒的肩膀上,沒有說話只是感受著男人的氣息,而趙恒停緩片刻后,把目光重新落在正爭執的兩人身上。
喬運財跟朱家雁已經殺氣騰騰對上,就在他和清姨閑聊的時間,畫價已經從六千萬上到八千萬,南念佛和何子華見卷入到私人恩怨中,于是也不再揪著畫追價了,免得讓場面越來越難于收拾。
“喬運財,這幅畫我要定了!”
朱家雁拍著桌子:“八千萬,你有本事加啊!”
“定你妹啊!”
一記喊話從門口聲如洪鐘傳過來,隨后一個龐大身軀在眾人視野晃悠悠出現,金大胖領著二十余名身材剽悍的北韓人:“本少出一個億,夠不夠?不夠再加一個億!北韓,金大胖,兩個億!”
他夾著雪茄點向朱家雁,獰笑不已:
“你要不要大我?敢不敢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