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無恥!”
年長男子眼里劃過一絲憤怒,一種陰溝里翻船的感覺涌上心頭,趙恒卻安之如素,提著長刀淡淡一笑:“你們給我下藥不無恥?你們給杜老板他們下藥不無恥?如果當初不是你們無恥下藥、”
“杜家護衛又豈會被你們屠盡?杜老板又豈會昏迷不醒?”
說到這里,趙恒踏前一步笑道:“所以你說我無恥是沒有道理的,這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何況這藥真不是我下的,我不妨告訴你,你們在馬場就已經中招,可惜你們只顧著跑路。”
“也不學學阮東白拿塊毛巾包嘴。”
趙恒一臉笑意看著地上的阮東白,阮東白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徹底躺在地上仰望美麗夜空,原本還期盼南悍三劍能帶著他殺出血路,現在卻發現徹底沒戲,思慮自己是殺身成仁還是咬牙硬抗。
“趙恒,死!”
戰場上,有時候先死的往往是將軍,而不是炮灰般的戰士,所以年長男子中了迷藥,一飲一啄,冥冥中自有定數,他仰面朝天,滿臉血污,表情并不猙獰可怖,殺人無數的高手已經冷靜下來。
事情竟然已經發生,那他現在百般咒罵也沒有意義,此刻他更應該面對殘酷現實,用實力血汗拼搏出一條活路,所以年長男子反手一劍,肩膀瞬間迸射出一股鮮血,劇痛讓他力氣倒抽回幾分。
年長男子一聲長吼,發絲亂顫,像極了說書人形容的猛張飛,沒有多少勝算的絕境,反激起這廝的兇性和悲情,貌似魯莽地彎腰,實則身子一彈,順勢滑步,沖前,一把長劍如虹般殺向趙恒。
“蓬!”
長劍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絞肉器,橫檔在前面的清幫子弟慘叫都沒發出,就如掠開的波浪般倒下五人,全是刀斷人死,沒有人能夠阻擋年長男子一招,長劍過處,鮮血就像雨花般的四處濺射。
路叔眼睛一瞇,手中長刀疾刺年長男子的后背。
刀冷,刃利。
但路叔鋒利無比的戰刀只割裂年長男子的背后衣服,因年長男子已經察覺危險,左手猛然一揮,把一名杜家保鏢拉過,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向路叔,反應之快讓路叔不得不撤刀后退。
而年長男子依然氣勢不減沖向趙恒,知道自己中了迷藥難于支撐后,他完全就是擺出同歸于盡的態勢,所以橫檔在他面前的人一一被他撕碎,三名杜家保鏢找到一個空擋,三槍齊舉射出子彈。
年長男子就地一滾,三顆子彈擦身而過,地上炸開觸目驚心的彈洞,土屑紛飛,沒有絲毫停滯,年長男子踢出一把長刀,長刀在空中破碎,隨后如流星般射入三人胸膛,三名護衛慘叫著倒地。
“擋我者死!”
困獸猶斗的年長男子長嘯連連,出手如電,一人見到他沖來,揮刀砍來,年長男子只是一伸手,竟然繞過他的長刀,抓住那人的手腕,反手拿下他的長刀,只是一折,那人腦袋已經飛上半空。
接著他垂劍斜指沖向趙恒,在跟兩名護衛交錯而過時陡然出刀,寒光只是兩抹閃現,下一刻的功夫,攔截二人已經栽倒在地,年長男子雖然氣勢如虹,但趙恒已經能看出他大口喘息撐不住了。
一名護衛也看出這點,從側邊揮刀偷襲過去。
年長男子一劍蕩開他的砍刀,隨后長劍一挺就要洞穿他的咽喉,趙恒眼疾手快,反手一刀斬開長劍,同時把這名杜家護衛扯到身后,長著招風耳的護衛驚懼不已,對趙恒微微點頭:“謝謝!”
被趙恒迫開的年長男子退后兩步,繼續大口大口喘息。
“你不行了?”
重新糾纏上來的路叔,無視地上的尸體和鮮血,踏著話音的節奏揮刀而出,年長男子冷哼一聲,握緊長劍沖殺了過來,那一刻,刀劍碰擊之聲有如密鼓急雷,響個不停,很快就蓋過全場打斗。
二人連續不斷的對砍了數十刀,隨后同時落地,路叔站立的穩如泰山,年長男子卻是身軀搖晃,路叔長笑一聲,身形已如螺旋般沖天拔起,長刀一揮,有如蒼鷹搏兔般臨空劈下,此刀全力。
“當!”
年長男子硬接了一招,氣力不繼的他瞬間倒飛出去,鮮血再度從嘴中噴出,半跪在地卻難于站起來,一道車燈在夜空中晃過,照的樹林四野有如白晝,映照著年長男子的臉,慘白的讓人寒心。
杜家十多名護衛涌上,槍口齊齊對著他,路叔微微偏頭中,子彈盡數打在他的肩膀和雙腿,年長男子悶哼一聲摔倒在地上,再也沒有攻擊能力,與此同時,阿二和阿三也被亂刀亂槍斷了手腳。
南悍三劍算是陰溝里翻船。
阮東白看著一地血水和尸體,又看看走過來的趙恒,苦笑一聲:“我知道說什么也沒有用,而且我也不想太多廢話,趙恒,你是一條漢子的話,就給我們一個痛快,不要做無恥小人折磨我。”
“殺你?未免太便宜了。”
趙恒站在死死捂著傷口的阮東白面前,意味深長的一笑:“我情愿看著你慢慢流血而死,也不會給你一刀痛快,當然,我現在也不想殺你,長空,把他給我先押回去,我明天找機會審問他。”
阮東白于趙恒還有價值,不能現在橫死。
長空點點頭,手指一揮,四名清幫子弟立刻押著阮東白離去,在趙恒示意中,周琪軒和鬼魂也跟上去壓陣,就在他們離開現場后,遠處亮起了刺眼的車燈,隨即就駛來十余輛荷槍實彈的轎車。
杜夫人來了!
一身黑色衣裝的杜夫人從車里鉆了出來,此刻的她沒有早上的青春爛漫,恢復了趙恒常日所見的高貴冷艷,她環視周圍一眼,就拍拍衣服走到趙恒和路叔身邊,聲音如水平靜:“怎么回事?”
“抓到南悍三劍了。”
在路叔開口匯報之前,趙恒先悠悠一笑:“我收到情報,南悍三劍昨天在這片樹林出現過,于是我就帶著兩堂兄弟過來看看,結果還真在這里堵住他們,于是我一邊讓人攔截一邊知會路叔。”
在杜夫人的目光注視下,趙恒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只是我們雖然圍住他們,但南悍三劍實在太厲害,這么多槍這么多刀還付出了數十條人命,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他們被我們捏在了掌心。”
杜夫人露出質疑:“他們在樹林出現?”
“沒錯!”
趙恒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南悍三劍,伸手彈掉衣服上的血跡:“剛才我們問了幾句,他們這些日子一直躲在樹林里,因為這里距離杜家馬場很近,路叔他們就不會搜查過來,三人玩燈下黑。”
杜夫人神情復雜,看不出在想什么。
停緩片刻后,趙恒又補充上幾句:“不過他們在樹林呆得太久,就想轉換一個地方匿藏,所以今晚就一把火燒了馬場小樓,想要吸引眾人注意力撤離,可惜被清幫兄弟及時堵住,激戰一場。”
“馬場小樓是他們燒的?”
杜夫人用質疑的目光看著趙恒,趙恒雙手一攤,點點頭道:“我相信是他們燒的,不然怎么解釋今晚這場大火以及三人在樹林現身?他們總不會是路過,見到馬場小樓失火想要過去搶救吧?”
“他們燒的、、、”
杜夫人不以為然的笑笑,隨后向路叔輕輕揮手:“把他們全押回去,給他們處理傷口免得死了,另外加派重兵盯著他們,路叔,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我要親自審問。”
“夫人放心,我挑斷了他們筋脈。”
趙恒弱弱冒出一句:“不怕他們跑路?”
杜夫人差點摔倒:“什么?你斷了他們筋脈?”地上尸體太多鮮血太濃,她剛才只是隨便瞄了一眼南悍三劍客,只以為他們是被路叔和趙恒打成內傷,卻沒想到趙恒如此狠辣斷了他們的筋脈。
“阮東白呢?”
杜夫人始終清醒:“他應該也跟南悍三劍一起。”
趙恒面色不改:“沒見到!”
在路叔微微保持沉默時,杜夫人把目光落在一名血戰一場的杜家護衛身上,后者立刻踏前一步匯報:“夫人,趙恒撒謊!阮東白今晚也在其中,只是剛剛被趙恒派人押走,好像是送去清幫。”
這人正是被趙恒從鬼門關救下的招風耳護衛。
趙恒苦笑一下:“救錯人了。”
杜夫人望著趙恒,目光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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