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彩君的傷勢并不嚴重,已經給處理好了,而那個暗算孟彩君的人也被抓住,那個人實際上也足夠倒霉,受傷之后他不敢去大醫院就診,只能夠找到一家黑診所了,偏偏不巧的是那家黑診所是大牙哥的手下兄弟開的,在認出這個人之后,先是將他穩住,然后不到幾分鐘時間,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這個人,將這人綁了起來。
這個人的實力雖然達到了精英級中期,但是畢竟身上有槍,而且屋子里面空間那么狹小,幾柄手槍指向他,他想要反抗也難。
楚南在接到大牙哥的電話并且聽他說完了之后,立刻道:“大牙,這件事謝謝你了。”
“楚公子,你這是說的哪里話啊,您隨便一句話,令出如山,我們就立刻幫您給辦好,現在這個人怎么處置?直接扔進江里喂魚么?”
楚南道:“濟世堂右邊一千多米遠處有一個破舊山廟,那里從不去人,你讓手下兄弟把人帶到那里。”
“好嘞,這就帶去!”
楚南吩咐之后,自己也離開了濟世堂,因為這里比較偏僻,也沒人會查駕照,所以楚南直接開車過去了。
到了廟門口之后,大牙哥的小弟還沒有來,楚南點燃一根香煙,自己一個人在車里吞云吐霧起來,一直等到看到一輛面包車的影子,楚南推開車門并且走了下去,將煙頭扔在地上,用鞋底給攆滅。
面包車在楚南身前停了下來,大牙哥第一個從上面跳下來,哈哈大笑道:“楚公子,看看我把戰利品給帶來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小平頭被五花大綁的從面包車上推了下來,四個兇神惡煞的男人也一起跳了下來,見到楚南之后,立刻恭敬的大聲喊道:“楚公子好!”
楚南點點頭,目光卻落在了這個小平頭的身上,對方身材不高,精神有些萎靡,在落地的時候齜牙咧嘴了一下,顯然身上是受了重傷,不過在楚南看向他的時候,他的眼神卻很頑固,甚至帶著一絲傲慢。
楚南淡淡道:“大牙哥,這次多謝你了,也多謝幾位兄弟了。”
大牙哥哈哈大笑道:“這人怎么處置?”
“帶進破廟里。”
這個破廟里面都已經結滿了蜘蛛網,可見平時確實是很少有人進來,小平頭剛剛被推倒在地,嘴里面立刻就破口大罵道:“你們都是什么東西,知道是誰讓我來的么?是京都市孟家的小姐,孟家二小姐是你們招惹的起的?識相的就把我放了……。”
楚南給一個大牙哥的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個大漢領悟到楚南的意思,彎腰抓起小平頭的脖領子,啪啪啪啪四個耳光抽了下去,小平頭的嘴里口水和鮮血一起流了出來。
“媽拉個巴子的,喊你媽的逼啊!”
小平頭閉上了嘴巴,還是用一種怨毒的眼神看向楚南。
楚南冷笑道:“你很不服氣,因為你是從京都市來的,而且是京都市一個豪門里面養的一條狗。在你看來,京都豪門遠遠不是我們這些地方勢力能夠相比的,甚至里面的一條狗也要比我強,對么?”
小平頭沒有說話,不過從他的眼神卻能夠看出來,他對于楚南說他是狗感到出奇的憤怒。
楚南冷冷道:“拿一把刀來。”
大牙哥笑嘻嘻的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尖刀,然后放到了楚南的手里。
楚南語氣冰冷的道:“將他給架起來。”
立刻過去兩個手下將不斷掙扎的小平頭給架了起來。
楚南走過去,右手持刀,左手抓起小平頭的右耳朵,一刀直接給割了下去,鮮血四濺,小平頭的嘴里發出了凄慘的慘叫聲,大牙哥在內的幾個人看到這一幕也打了個寒噤。
楚南又抓起小平頭的另外一只耳朵,小平頭嚇得失聲大喊道:“我錯了,我錯了,饒命啊,饒命啊……都是二小姐讓我做的,都是二小姐讓我做的啊。啊……。”
又是一刀,另外一只耳朵也給割了下來,然后楚南在小平頭的衣服下撕下來一塊布,將兩只血淋淋的耳朵給包了起來,隨后放進衣兜里面,然后語氣平靜且可怕的道:“將他給埋了吧。”
小平頭徹底的嚇尿了,嘴里大聲的呼喊求饒,那幾個大漢卻壓根不給他機會,直接將他給架出了小廟,楚南看向大牙哥,嘆息道:“我本來想要做個好人,可是有些人偏偏不斷的招惹我,不給我做好人的機會,這也怪不得我。”
大牙哥贊嘆道:“楚公子,我算是對你服了,心服口服。”
“嗯,你們先忙著,我先走,家里還有一些事情。過幾天我要去京都市一趟,等回來之后,再找機會請大家吃飯,好好的聚一聚。”
大牙哥咧嘴笑道:“那我們就等著了。”
楚南開車回到了濟世堂,走進濟世堂之后,他的臉色恢復了平靜,除了虎嫂、虎妞、劉美嘉和孟彩君以外,大家全都在房廳里面,尹昭天見到楚南回來了,立刻說道:“師傅,傷勢已經處理好了,沒太大的事。”
“嗯。”楚南點點頭,這點傷勢對于醫學天才尹昭天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王悅的目光注意到了楚南身上有一絲淡淡的血跡,微微凝視了一眼之后,也沒有出聲。
楚南問道:“美嘉情緒如何?”
剛剛劉美嘉的情緒確實是有一些失控,楚南也看在眼里,所以才有此一問。
“已經沒什么事了,正在陪著孟阿姨呢!”秋寒在旁邊道。
“哦,行,我先過去看上兩眼。”楚南看向秋寒,微笑道,“今天周末本來該好好放松的,別因為剛剛的事情太緊張了,和王悅一起回房間休息休息吧。”
“嗯。”秋寒眼神溫柔的看著楚南,“哥,你也不要太勞累了。”
“放心,你哥心中有數。”
楚南來到孟彩君所住的房間,劉美嘉、虎嫂和虎妞都在這里陪著呢,見到楚南來了,虎嫂和虎妞都起身和楚南打了聲招呼,然后走了出去,劉美嘉坐在床邊緊握著她媽媽的手,沒有動彈。
楚南關好房門,走到床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嘆息道:“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
孟彩君的臉色比之前略微好了一些,淡淡笑道:“這事不怪你。”
“是啊,這事不怪你,楚大哥。我還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恐怕我和媽媽都不知道現在怎么樣了。”劉美嘉的眼中里面帶著莫名的冷意,“剛剛媽媽都把事情緣由和我認真的說了,就像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一樣。”
孟彩君嘆息道:“本來我以為自己與孟家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了,沒想到我這個妹妹如此的咄咄逼人。”
楚南冷冷的道:“這種事情在大家族里面應該是比比皆是,毫不稀奇了。你不與人爭,旁人卻怕你去爭,自然是先除之而后快。不過孟阿姨放心,你和美嘉的安全,我一定能夠保證,經過了這件事情,他們再也不敢暗中動手了,我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孟彩君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劉美嘉在一旁忽然道:“不,媽,你憑什么這樣躲著藏著,為什么要怕他們?你這些年礙到他們什么了?你受苦受累難道還不夠多么,明明只是想要過一些簡簡單單的日子,卻還要被他們所威脅!”
孟彩君嘆息道:“算了,女兒,有些事情不能爭,也沒法爭。”
“媽,你就是太善良了。”劉美嘉漂亮的大眼睛里面閃爍著固執的光芒,“你和我姐都這么的善良,你也從小就教導我要做一個好人,做事但凡心中無愧就可以,可是現在他們卻還是如此的欺負你,無論你如何的退讓,還是這樣的欺負你。我姐姐之所以那么早就輟學了,就是希望咱們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生活啊,如果被我姐知道了,她該有多么傷心。”
聽到劉美嘉提起她的姐姐,楚南的心里面也很不是滋味。
劉美嘉眼中帶著堅定之色的道:“那個女人不就是害怕咱倆回去之后和她爭家產么,本來我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與她爭,也不愿意與她爭。可是她這么的欺負你,媽,我一定要幫你出這一口惡氣。”
孟彩君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你要做什么?”
劉美嘉一臉堅定的道:“我要去京都市,我要回孟家,我要讓那個女人知道,咱們母女倆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媽,你和我一起回去吧,躲避不是辦法,我們也不能讓她如此的欺負,不能讓她如愿以償。”
“不行!”孟彩君一臉嚴肅的道,“我們離開了那里,就不要再回去了。”
“媽!”劉美嘉道,“難道你就愿意這樣讓那個女人騎在你的身上么?她可以欺負我,但是我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
孟彩君固執道:“不行!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行。”
劉美嘉和孟彩君這母女倆互相看著,兩個人的眼中都有著同樣的倔強和固執,果真是同樣的血脈,同樣的性格,同樣的固執。
楚南在旁邊看在眼里,忽然打破了這一片寧靜:“孟阿姨,我覺得……我贊同美嘉的想法。”
兩個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楚南,楚南一臉嚴肅道:“像是那種女人,無論如何的退讓,永遠都不可能讓其滿足。孟阿姨,只要你的父親還在世一天,你對于她來說就是一種威脅。我愿意每天保護你們,可是最好的解決方案卻不是妥協。”
“那是什么?”
“是將你們該得到的給爭奪過來!”楚南道。
孟彩君沉默了一會兒,劉美嘉在旁邊勸說道:“媽,難道我楚大哥說的不對么?”
孟彩君嘆了口氣道:“或許你們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從來不想要爭奪那些,所謂的財富對于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寶貴的,但是咱們能夠平平安安的生活,咱們母女仨能夠在一起過日子,對于我來說才是最大的一筆財富。”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