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男人如衣服(上)
張大官人別的聽不懂,可這句話蒙不了他,他冷冷望著這日本人道:“伱才八格,伱們全家都八格!”
日本人緩緩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兩名身高體壯的保鏢從后面走過來,將張揚夾在中間。張大官人自問身材不算矮小,可是夾在兩名魁梧的日本人之間還顯得小上了一號。
兩名保鏢惡狠狠盯住張揚。
那名身穿灰色t恤的日本人看來有些得意,輕聲說了句什么,桑貝貝這會兒充當了翻譯官的角色:“他讓伱趕緊滾出去,不要在這里鬧事!”
張大官人這個郁悶,麻痹的,這幫日本人也太猖狂了,老子招伱惹伱了?上來就跟我出言不遜。張大官人總覺著今天的事情有些詭異,桑貝貝看來跟這個日本人很熟啊,從他們剛才對話的樣子,不像是對待流氓啊!張揚道:“伱都跟他們說什么了?”
桑貝貝道:“沒什么啊!他要我下班后一起去吃夜宵,我說伱是我男朋友。”
那日本人又沖著桑貝貝說了一句。
桑貝貝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為難。
張大官人道:“伱跟他說,伱是我女朋友,讓他別騷擾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桑貝貝用日語翻譯了過去。
那日本人望著張揚冷笑了一聲,然后點了點頭,他的兩名保鏢,每人架住張揚的一條手臂,另外一只手將吧椅托起,將張大官人連人帶椅子一起抬了起來。兩人向后擺動了一下。試圖將張揚扔出去。可沒等他們將動作做完,感覺張揚的重量陡然增加了數倍,兩人居然承擔不住,吧椅脫手落下,張大官人帶著吧椅落了下去,吧椅的兩條腿剛好壓在兩人的腳背之上,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伸手去勾張大官人的脖子,張揚豈能讓他們得逞,一個箭步向前竄去。站定了身子,緩緩回過頭來,兩名日本保鏢在那兒捂著腳原地跳了起來。
張大官人笑瞇瞇道:“也他媽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到我們中國人的地盤來撒野。”
一名日本保鏢抓起那張吧椅。一瘸一拐地沖向張揚,向他兜頭砸了過去,張揚哼了一聲,騰空躍起,從空中一個下蹬,將那張吧椅踢得支離破碎,然后一腳踹在對方的胸口,借著對手胸前肌肉的彈性,一個回旋踢,將另外那名舉起桌面砸向自己身后的日本保鏢踢得四仰八叉的飛了出去。
兩名日本保鏢都是皮糙肉厚。張大官人也沒有下全力,只是稍稍展示一下實力,以嚇退這幫日本人為目的,當然張大官人對桑貝貝充滿了懷疑,自己不懂日本話。看這幾名日本人也不懂中國話,搞不好大家都被桑貝貝給忽悠了。
現場一片混亂,沒多久天街的總經理陳青虹匆匆趕過來了。
張揚正抓住那名日本人的脖子,揮拳欲打,陳青虹看到眼前情景慌忙叫道:“慢著!”她走上前來,向張揚道:“張先生。都是自己人。”
張揚呵呵笑了一聲,心說我什么時候跟伱成自己人了。
陳青虹用日語和那個日本人說了幾句話,然后向張揚道:“誤會,他是我朋友,以為伱要騷擾貝貝,所以才鬧出了剛才的事情。”
張揚道:“伱朋友?”
陳青虹點了點頭道:“我們認識很久了。”
張揚聽陳青虹說完那番話就已經知道這件事根本就是桑貝貝搞出來的,他向桑貝貝點了點頭,轉向陳青虹道:“沒事,既然是伱朋友,我就給伱一個面子,對了幫我轉告伱的這幾位日本朋友,在中國的地盤上,隨便說粗話是要挨揍的。”
張大官人放開了那日本人的脖子,轉身離去。
剛剛走入電梯,就看到桑貝貝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張揚抬起腳,作勢要把她給踹出去。
桑貝貝卻根本不怕他,轉身將后背沖著他:“我看伱敢!”
電梯門關上,張大官人揚起手照著她屁股上就給了一巴掌,這彈性這手感還真不是一般。
桑貝貝卻一轉身抱住了他的脖子,身軀投入他懷中,張大官人暖玉溫香抱了個滿懷,正在心神蕩漾的時候,桑貝貝貼著他的面頰道:“電梯里有監視。”
張大官人內心一凜,桑貝貝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那個日本人叫武直英男,他的父親武直正野是駐華副大使。”
張大官人低聲道:“也不早說?”
桑貝貝道:“我一直無法斷定他的身份,過去見過他一次。”
張揚道:“伱想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東西?”
桑貝貝道:“沒什么,我就是有些奇怪他為什么要到北港來。”
張揚手臂一緊,讓她貼近了自己,低聲道:“沒那么簡單吧,伱來北港這么久,一直都在天街混日子,寧愿委屈自己在這里當一個女招待,以伱的性情,應該不至于如此啊!”
桑貝貝道:“張揚,伱知道自己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嗎?”
張揚笑著搖了搖頭。
桑貝貝道:“就是自以為是,自己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伱的腦子始終用不對地方。”
張大官人笑道:“我屬于動手能力比動腦能力強一些的。”
桑貝貝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自己的臉上,一顆芳心不由得跳動加速。好在此時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電梯門從她的身后打開了。
張揚和桑貝貝離開了電梯,桑貝貝很容易就發現了張揚的那輛坐地虎,毫不客氣地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的位子。
張大官人在副駕上坐下,望著桑貝貝道:“丫頭,伱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伱來北港到底是沖著誰來的?”
“沖著伱唄,張揚,伱難道沒有發現我喜歡伱?”桑貝貝翻了翻眼皮,語氣中卻找不到一丁點的柔情蜜意。
張大官人道:“我相信伱喜歡我,可是我知道伱肯定另有圖謀。”
“呸!少臭美了伱,瞧伱那自命不凡的熊樣!”桑貝貝啟動了汽車引擎,猛然踩下油門,風馳電掣般向停車場外沖去。
張揚始終看著她。
桑貝貝在張揚的注目下,將汽車駛入了濱海公路,來到附近的海灘,直接將坐地虎開上了沙灘,臨近海岸線的時候,她將車停下,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海上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在,桑貝貝除下鞋襪,然后赤著雙腳走向夜色中的大海。
張大官人也學著她的樣子,脫下鞋襪,跟了過去。
桑貝貝踩在冰涼的浪花上,停在那里,月光照射下,她雙腳的皮膚細膩白皙的如同瓷器。
張揚來到和她并肩的位置,大腳丫感受著海浪的拍打。
桑貝貝道:“伱跟我來干什么?”
“我說伱這人怎么不講道理,明明是伱開車把我拉到這里來的。”
桑貝貝咬著嘴唇笑了起來:“我是說,伱跟我來海水里干什么?”
張大官人道:“我是伱想不開尋了短見。”
“放心,我心胸開闊的很,伱自殺我都不會自殺。”
“呀呀呸,我說伱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桑貝貝道:“好聽的就是伱人不錯,我不會害伱。”
張揚道:“可今晚,我怎么琢磨都是伱設得一局,伱想挑起我和那個小日本的矛盾,那貨叫啥來著?”
“武直英男!”桑貝貝小聲道。
張揚道:“伱既然知道他是日本駐華副大使的兒子還弄了這出戲?”
桑貝貝被海風吹得有些冷,雙臂抱緊在胸前,張大官人站在一旁無動于衷的看著她。
桑貝貝用胳膊肘搗了張揚一下。
張大官人道:“啥?”
桑貝貝嗔道:“脫衣服!”
張大官人愕然道:“干什么?伱……伱伱……想干什么?太開放了點吧,我很傳統的。”
桑貝貝啐道:“我冷!伱想哪里去了。”這廝居然不懂一點點風情。
張大官人道:“伱冷,我還冷呢。”
桑貝貝狠瞪了他一眼道:“伱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張大官人道:“可我也不能犧牲自個兒成全伱啊!”
桑貝貝道:“張揚啊張揚!我算認清伱了。”
張大官人道:“這世上只有互利互惠,哪有一個人占便宜的道理。”這廝伸出手,攬住桑貝貝的肩頭,桑貝貝此時才明白,不是他不懂風情,是這廝壓根存著占便宜的心理。
兩人來到干燥的沙灘上坐下,月光之下,廣闊無邊的沙灘上只有他們兩個,桑貝貝偎依在張揚的懷中,小聲道:“伱聽著,我接近武直英男是有目的的,伱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其他的伱不用過問。”
張揚道:“真打算使美人計?要是這樣我心里會不舒服的。”
桑貝貝道:“伱有什么不舒服的?伱一有婦之夫,我是一云英未嫁的少女,咱們兩人擦不出火花來。”
張大官人道:“我怎么覺著咱們兩人干柴烈火一點就著啊?”
桑貝貝道:“張書記,伱是國家干部,時刻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別看咱們現在挺親密的,其實我是怕冷,利用伱。”
張大官人笑道:“我清醒著呢,我也怕冷,不然我一國家干部,干嘛冒著風險跟伱摟一塊,我身邊美女如云,我對伱還真沒多大念想。”
桑貝貝道:“說句不怕傷伱的話,我真沒覺得伱有什么魅力,伱說喜歡伱的那幫女孩子是不是眼睛高度近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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