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官途

第九百零五章【演唱會】(上)

第九百零五章演唱會(上)(下)

顧養養不好意思道:“哪有,都是人家主動找上門來的。”

顧養養道:“爸,你們聊,我去買菜做飯!”

顧允知搖了搖頭道:“不用,對了,你不是晚上要去看演唱會嗎?”

顧養養道:“不去了,我留在家里陪你們聊天。”

顧允知道:“去吧,張揚你跟著一起去吧,我晚上還有事兒。”顧允知既然開口了,張揚也不好意思說什么,其實本來他也沒打算留在顧允知家里吃飯。

來到外面,顧養養道:“張揚,剛好我這兒有幾張票,你把我未來嫂子叫出來一起看唄,我不介意當電燈泡。”

張揚本來想出門婉言告訴顧養養自己就不去看什么演唱會了,他本打算今晚陪楚嫣然的,顧養養這么說,他反倒不好意思了,咳嗽了一聲道:“真有票啊?”

顧養養點了點頭。

張揚道:“那好,我給她打電話。”

張揚給楚嫣然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楚嫣然竟然走不開,林秀兩口子從荊山過來了,她這次來是專程為了接老太太,這會兒楚嫣然他們正陪瑪格麗特打麻將呢,激戰正酣,楚嫣然要是走了就得造成三缺一的局面,她給張揚放了大假,讓他明天上午再過來。

張揚放下電話,向顧養養笑了笑道:“今兒不行,她陪老太太打麻將呢。”

顧養養道:“那……要不你過去陪嫣然姐吧,我一個人去。”

張揚看到顧養養的眼神,從中忽然捕捉到了某種熟悉的失落,張揚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坐著輪椅充滿憂傷望著長江圌的女孩兒,脫口而出道:“我不喜歡打麻將,要不我陪你去看演唱會。”

顧養養開心的叫道:“太棒了!”她興奮的跳了起來,落地之后才意識到自己過于失態。紅著臉兒道:“張揚,其實我最怕人多,你陪著我去,等于有了免費保圌鏢。”

張揚笑道:“還是個便宜司機,走吧,上車!”

張揚對顧養養的心思很了解,知道她絕不是只想自己給她當保圌鏢那么簡單。

事實證明,張揚的這輛坐地虎實在是太不低調了,顧養養也對這輛車超感興趣,主動要求坐在了駕駛位上。開車的時候,不知怎么想起了當初在京城和陳安邦的紛爭,她氣鼓鼓道:“張揚,要是當初開著這輛車,能把陳安邦的悍馬給撞扁了。”

張揚笑道:“車是用來開的,又不是用來撞的,養養,我發現你火氣比過去大多了。”

“是嗎?”顧養養不好意思的笑了。

張揚道:“過年期間,明健有沒有來過?”

提起哥哥,顧養養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其實他現在還在東江呢。”

張揚微微一怔:“既然來了為什么不回家?”

顧養養道:“我倒是想幫他和爸爸和好。好不容易說服他跟我回家,可爸聽說他來了,把門給插上了,說再也沒有他這個兒子。”

張揚對顧允知父子之間的過節非常的清楚,顧明健把江城制藥廠搞得烏煙瘴氣,把父親傷得很深,顧允知生氣的不僅僅是顧明健不爭氣,真正讓他痛心的是。兒子損害的江城制藥廠是女兒留下的產業,看到江城制藥廠,如同看到佳彤一樣。更何況顧明健眼睜睜看著妹妹遇刺,竟然不顧而去,連起碼的骨肉親情都不顧,在顧允知看來。兒子的這次錯誤是不可原諒的。

張揚道:“他有沒有認錯?”

顧養養點了點頭道:“他現在好多了,知道錯了,目前和幾個朋友一起接了西南的高速公路工程,算是穩定下來了。”

張揚對顧明健能否定性并不抱任何的希望,畢竟這廝讓他失望了太多次。他載著顧養養來到東江市體育場,來到體育場外才知道這場演唱會在東江受到了近乎狂熱的追捧,體育場外懸掛著大幅的海報,場外到處都是一些狂熱的追星族。三三兩兩的聚在那里,演唱會七點半開始,現在距離入場還有兩個小時,那些年輕的孩子已經開始興奮的議論著,幾位青春可人的女孩子站在廣場上高呼著偶像的名字。手中揮舞著海報。

張大官人從海報上找到了鄒德龍,他曾經擔任過省運會形象大使,最近因為新專輯的熱賣越發的紅火了,想不到今晚他也有份參與演出。

顧養養看到時間還早,提議去吃點晚餐。

張揚很違心的跟她來到體育場旁邊的麥當勞,叫了個酸不拉幾的漢堡啃了起來,張大官人再次得出結論,這玩意兒是不如肉夾饃好吃。

東江這地方比京城小多了,低頭抬頭總能遇到一些熟人,張揚沒想到在麥當勞里遇到了梁成龍,這廝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姑娘。

梁成龍壓根也沒想到會遇到張揚,他看到張揚以為張揚沒看到自己,拉著那小姑娘轉身想離開。

張揚后面已經叫他了:“喲嗬,這不是梁老板嗎?”

梁成龍心里這個郁悶吶,自己是不是倒霉催的?越想背著別人,越是遇到了熟人,他笑瞇瞇轉過身去,這才注意到張揚身邊的顧養養,心說禿子別笑老和尚,你張揚跟楚嫣然都訂婚了,不一樣帶著美女出來招搖,我怕什么?他還真沒一眼就把顧養養給認出來,女大十八變,顧養養過去就屬于那種養在深閨人未識的類型,后來去了京城上學,和梁成龍并不熟悉。

梁成龍樂呵呵走了過去,裝模作樣的向張揚伸出手去:“這不是張主任嗎?這么巧啊!”那小姑娘也跟了過來,長得嬌小可愛,看摸樣倒是個小家碧玉。

梁成龍介紹道:“韋佳,我的法律顧問!”他又向那女孩道:“這是我最好的朋友,張揚,咱們新城區管委會的……”

張揚打斷他的話道:“得,介紹就介紹,別把我那芝麻大小的官銜給倒出來,貽笑大方!”

梁成龍看著顧養養道:“這位是……”他此時方才認出眼前青春靚麗的女孩是顧養養,驚喜道:“養養!我居然沒認出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啊。”

顧養養道:“梁大哥,您這話的意思是我過去很難看?”

梁成龍笑道:“不是,不是,過去好看,現在更好看。”他和韋佳在一旁坐了,韋佳向張揚他們笑了笑,去柜臺買吃的。

張揚向韋佳的背影看了一眼,湊到梁成龍耳邊道:“你是狗改不了吃圌屎!嫂子要是知道了……”

梁成龍道:“別誤會,我跟她就是工作上的關系,人家剛巧有兩張票請我來看演唱會,你說我能不來嗎?要是拒絕一個女孩子,咱們是不是顯得氣量太狹窄?我這叫愛心奉獻,我發誓,我沒一點其他的念想。”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顧養養聽到梁成龍的這番話,不由得悄悄朝張揚看了看,他該不是也抱著愛心奉獻的心思?想想剛才張揚還真的不太樂意過來觀看這場演唱會。

韋佳還沒回來,張揚和顧養養已經吃完了,他起身道:“不跟你聊了,我們先走,省得某些人不自在。”

梁成龍笑道:“你丫就是不把我往好處想。”沖著張揚的背影道:“明兒我請客,今年咱們兄弟幾個還沒聚會呢。”

張揚朝他擺了擺手道:“明天再說,電話聯系吧。”

他和顧養養走出麥當勞,迎面一股冷風襲來,顧養養不禁打了個噴嚏。張揚向周圍看了看,確信沒有熟人,才把自己的皮風衣脫下來遞給顧養養,其實他和顧養養真沒什么,不過如果讓別人看到總是不好。

顧養養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就是吸到了冷空氣有些過敏,適應了就好。”她走路的時候,刻意和張揚分開了一些距離:“張揚,咱們進去吧!”

張揚點了點頭,入場的時候又遇到了熟人,祁山和林雪娟、戚彥一起,祁山低著頭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猶豫,他到現在都沒有從弟弟死亡的悲傷中解脫出來,林雪娟非常關心他的現狀,今天特地約他出來聽演唱會散心,至于叫上戚彥是為了避嫌,她和祁山之間畢竟談過戀愛,現在她也已經嫁為人婦,丈夫霍云忠氣量也不是太大,就算她和祁山的正常交往也會惹得他整天猜度。

祁山沒有看到張揚,戚彥看到了,她和張揚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低聲向林雪娟說了聲,林雪娟提醒祁山道:“那個好像是張主任。”

祁山這才抬起頭,看到張揚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祁山向張揚點了點頭,兩人走在了一起,祁山道:“張主任什么時候回來的?”

張揚道:“剛剛回來。”

祁山點點頭。

張揚道:“你弟弟的事情我聽說了,節哀順變!”

祁山嘆了口氣:“謝謝!”

張揚的心里也不舒服,看到祁山他就不由得聯想起姜亮的死,雖然查出姜亮的死可能是那個叫林光明的職業殺手直接造成的,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這件事好像和祁峰也有些關系,后來祁峰死了,這件案子也隨之陷入了困境,張揚卻因此對祁山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林雪娟道:“張主任和女朋友一起來看演唱會?”

張揚笑道:“這是我圌干妹妹!”

顧養養笑了笑,可心中卻有些失落,自己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小圌姨子的角色,怎么又成了他的干妹妹了。

他們的座位離得很近,演唱會開始沒多久,祁山就向通道走去,經過張揚身邊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頭道:“等演唱會結束了一起吃飯。”

張揚點了點頭道:“好啊!”

張揚對這種演唱會興趣并不大,不過顧養養非常的喜歡,這也難怪,年輕人心中幾乎都有那么一兩位喜歡的明星,顧養養這種算好的,一旁的幾個小年輕,從演唱會開始就跟著一起唱,時不時的還發出歡呼尖叫,幾個女孩子激動地眼淚婆娑的,張大官人真是難以理解,坐在這里真不知道是聽誰唱歌,尤其是那幫歌星,唱不了幾句,就大聲道:“大家和我一起唱好嗎?”接著他們的聲音就淹沒在集體大合唱之中,要不就是:“大家和我一起拍手好嗎?”這職業也太他圌媽容易了,不就是忽悠嗎?只要把這幫年輕人給忽悠暈了,那錢是嘩嘩地。

張揚被身邊的幾個小青年叫得心煩,借口上廁所也來到了通道上,遇到正在抽煙的祁山,祁山看到他過來趕緊掐滅了香煙扔到垃圌圾桶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最近我睡眠不好,煙抽得也多了一些。”

張揚能夠體諒他失去親人的痛苦,拍了拍祁山的肩頭道:“你弟弟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

祁山搖了搖頭,充滿不屑道:“就憑那幫公圌安?”

在這一點上張大官人和祁山還是有些共同語言的,他也不相信公圌安系統的辦案能力,直到現在姜亮的事情還沒有任何的進展,林光亮的資料張揚已經提供給了榮鵬飛,張揚也相信榮鵬飛在處理姜亮的案子上肯定會盡心盡力,但是他一個人不可能在短期內扭轉整個系統的辦事習慣。

祁山當然清楚張揚和姜亮的關系,他低聲道:“我弟弟和姜亮的死圌絕對沒有任何的關系。他從來都不沾毒圌品,姜亮來東江圌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怎么可能和姜亮結怨?有人在陷害我!”

張揚淡淡笑了笑,他也不認為祁峰和姜亮的死有關,但是警方目前掌握的證據又都指向祁峰,他和祁峰接觸過,對祁峰的為人還算是有些了解的,祁峰的智慧無法和他的大哥祁山相比,祁山這個人給他的印象有些深不可測。張揚總覺著祁山在這件事上隱藏著很大的秘密,他低聲道:“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祁山道:“我是個生意人,競爭對手是免不了的,可是我盡量做到與人為善,小峰的事情發生之后,我絞盡腦汁的去想,仍然想不出,我究竟得罪了誰?”其實祁山的心中明明白白,但是他不能說。他也能夠看出張揚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懷疑,但是他在姜亮的事情上是無辜的。他沒有殺姜亮,面對張揚他問心無愧。

張揚道:“人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有些仇怨是不知不覺中結下的。”

祁山道:“無論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此時現場歡聲雷動,卻是當紅歌星鄒德龍登場了,張揚道:“有件事要告訴你,元宵節后,我就不在東江工作了。”

祁山顯得有些詫異。愕然道:“去哪里?你來東江圌的時間并不長啊?”

張揚道:“工作需要,上級調我去濱海縣工作。”

祁山道:“濱海!呵呵,張主任,看來咱們還真的有緣,我幾乎每個月都會去一趟濱海,那里有我的一個分公司。專門從事海產品收圌購。”

張揚這才想起祁山從事的水產生意,他幾乎壟斷了整個東江圌的水產市場,在濱海有業務再正常不過,張揚微笑道:“等你以后去了濱海,我請你吃飯。”

祁山道:“我來做東才對!”他試探著問道:“你這次去是擔任濱海縣委書記嗎?”

張揚點了點頭,都已經定下來的事情沒什么好瞞的。

祁山笑著伸出去:“恭喜你!”

張揚和他握了握手道:“沒啥好恭喜的,還是處級干部!不算升職!”

祁山道:“濱海的處級要比東江圌的處級含金量大出許多,這種事大家都懂。”

張揚笑了起來。

此時場內歡呼聲越來越大。隨著鄒德龍在舞臺上的勁歌熱舞,場內觀眾的狂熱情緒徹底被掀了起來。

此時一群十五六歲的孩子離開了席位向出口走去,祁山和張揚閃身去給他們讓路,可沒想到,那群孩子忽然涌圌向祁山的面前。其中有三人掏出雪亮的軍刺向祁山的胸膛捅去。

張揚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一把抓圌住一個孩子的手腕,一腳將另外一名想要刺殺祁山的孩子踹到在地。

祁山反應的速度絲毫不次于張揚,他側身躲過軍刺的捅殺,然后一拳那孩子放倒。可后面一個孩子沖了上來,軍刺向祁山的后腰捅去,祁山在千鈞一發之際轉動了一下圌身體,軍刺捅圌進了他的衣服,貼著他腰部的皮膚扎了出去,把祁山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一個回旋拳,將那孩子打得滿臉是血。

應付這群孩子對張揚和祁山兩人來說綽綽有余,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就將這六名手握兇器的孩子全都制圌服。

這邊的打斗讓周圍出現了一陣慌亂,負責維持場內治安的警圌察及時趕了過來,協助他們將這幫小孩子給制住。

顧養養和林雪娟她們聽說這邊發生了持械傷人案也急忙趕了過來,張揚沒什么事,祁山傷得也不重,只是讓軍刺劃破了皮膚,腰部流了不少的血。

發生了這種事,他們自然不能再看演唱會,一群人都被請到了警衛室,六個孩子全都未成年,祁山根本就不認識他們,不用想這幫孩子肯定受到了教唆,不然不會一上來就對他下狠手。

祁山先到體育場醫務室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林雪娟的俏圌臉上寫滿驚慌,她本來叫祁山出來是為了開導開導他,想不到又遇上了這種倒霉事。祁山笑了笑,穿好了衣服走出去,他首先來到張揚面前,向他說了聲謝謝,如果剛才不是張揚湊巧在場,祁山十有躲不過那六個孩子的刺殺。

通過這件事,張揚更加確定祁山一定有仇家,這樣的謀殺方式他并不是第一次經歷,過去田慶龍擔任江城市公圌安局長的時候曾經經歷過一次,就是小孩子行刺,因為這些孩子都未成年,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教唆這幫孩子犯罪的人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

張揚已經向警圌察說明了情況,祁山還要跟著警圌察一起前往分局做筆錄。

本來約好吃飯也只能作罷了,張揚和祁山說了一聲,先送顧養養回家。送養養回家的路上,榮鵬飛就打來了電話,他已經知道剛才發生在體育場的行刺案了,張揚剛好也有話想對他說,和榮鵬飛約定一起去吃夜宵。

把顧養養送回家之后,張揚直奔省公圌安宿舍,在宿舍大門口有家東北小火炕,榮鵬飛已經在小包間里等著了。

張揚挑開藍白圖案的棉布簾,看到榮鵬飛坐在土炕上,炕上擺著小桌,菜已經點好了。

張揚脫下鞋子,爬到炕上,在榮鵬飛的對面坐下,屁圌股下暖融融的非常舒服。

榮鵬飛點的都是些東北土菜,什么油炸大蠶蛹、酸菜氽白肉,紅燒大馬哈魚。

張揚吸了吸鼻子道:“這么豐盛?”

榮鵬飛道:“聽說你要走,我擔心送行排不上隊,干脆兩頓并成一頓,搶在別人頭里給你送行。”

張揚笑道:“給我送行的,榮廳是第一個。”他拿起桌上的那瓶五糧液,看了看年份,應該存了很久了,張揚給榮鵬飛的杯子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

榮鵬飛道:“這酒是我的私人珍藏,在家里存了十年了。”

張揚抿了一口:“還算不錯,沒跑味兒!”

榮鵬飛道:“你小子走得突然啊,全無征兆!”

張揚道:“我是不想留在東江給別人添麻煩。”

榮鵬飛道:“那就走遠一點,去北原、云安,只要在平海,還是在宋書記的眼皮底下啊!”他說完,不禁又笑了起來:“不過離開東江還是很明智的,不然以后單單是那些瑣碎的小事都能煩死你。”

張揚點了點頭:“我就是怕麻煩啊!”

榮鵬飛道:“濱海的情況你大概不了解,咱們省內犯罪率最高的就是北港市,而濱海是北港最亂的地方,你這次去任重而道遠啊!”

張揚道:“所以我想你給我幫一個忙!”

榮鵬飛沒說話,靜靜看著張揚,他似乎猜到了張揚的心思。

張揚道:“我想把程焱東給弄過去!”

榮鵬飛喝了口酒,仍然沒說話。

張揚道:“我對他比較了解,他很有能力……”

榮鵬飛打斷他的話道:“濱海縣公圌安局長陳凱上任不過一年啊!”

“一年已經足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能力,你剛才都說了,濱海的治安是全省倒數第一,和他這個公圌安局長有著脫不開的干系,我看干脆把他換了!”張揚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道:“其實換他很容易,北港火災這件事昝世杰一個人顯然背不了全部的責任,趁著這個機會把濱海的官圌場稍微洗那么一下,也很正常,到哪里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