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茹雖然長途跋涉回來,不過她精力還是很旺盛,這會兒又被張揚弄得興奮,睡不著,摟著他的胳膊談起了在香港的所見所聞。
張揚為胡茵茹有了自己的事業感到高興,可他對具體的經營構想并沒有什么興趣,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哈欠。
胡茵茹看出他不喜歡聽,嬌嗔道:“你不想聽,那我就說點你愛聽的!”張揚道:“說吧!反正明天我不用上班,能好好睡個懶覺!”胡茵茹道:“海蘭近期會來江城做節日,還是關于清臺山的!”
張揚點了點頭,將自己的事情告訴胡茵茹道:“我當上豐澤市副市長了!”
胡茵茹剛回來并不知道這件事,愣了一下,方才笑著抱住張揚的脖子,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我覺著怎么回事兒,你今天特別興奮,原來是升官了!”張揚道:“還是副處級,算不上升官!”
胡茵茹道:“雖然是副處可權力大不一樣,豐澤幾十萬人,你主管文教衛生,也是很重要的一塊。”
張揚道:“我前面還有九名市常委排著呢,當家做主的是市委書記,很多人都奉勸我,做事要低調,要和周圍領導搞好關系。”
胡茵茹笑道:“怕什么,杜書記是你的后臺,豐澤再大大不過江城,豐澤市委書記也得服杜書記管!”
張揚道:“杜天野已經擘了我不少,最近平海政權交接,顧書記到點了,前來接任他的是喬振梁,現在杜天野的日子也不好過。”胡茵茹嘆了口氣道:“又是政治上拉擘結伙的事兒?”
張揚笑道:“哪朝哪代不是這樣,不過跟我的關系倒是不大,喬振梁就算想搞運動也運動不到我頭上,人家什么級別,根本看不上我這個小蝦米。
胡茵茹道:“閻王易見,小鬼難纏,就怕他一上臺,圍繞在他身邊的一幫蝦兵蟹將全都威風了起來,封時候就算他不動你,自然有一些小人惦記你。”
張揚知道胡茵茹所說的很有道理,不屑道:“我會怕嗎?想戰我晦氣,讓他們只管放馬來試試!”
胡茵茹的指尖在張揚的胸膛上劃著圖兒,臬聲道:“去做豐澤副市長雖說是好事,可以后出來進去的就沒有那么方便了,肯定會惹人注目,我們見面的機會豈不是少了?”
張揚笑道:“怕什么?想我的時候只管來找我,再說了,豐澤離江城也不是多遠,九十多公里,開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大不了我經常回來就是!”
胡茵茹道:“上任伊始,還是給老百姓留個好印象,千萬不要因為這些事影響到你的官聲。”
張揚道:“男未婚女未嫁的,我怕什么?做官跟這件事有關系嗎?”
胡茵茹低下身去:“讓我好好伺候伺候你,櫻唇輕吻在張揚的胸膛之上,柔嫩的舌尖舔弄著張揚的肌膚,癢癢的,舒服到了極點,張揚的某處又如雨后春筍般迅速成長了起來…
張揚這次前往豐澤上任,由江城市組織部長徐彪親自陪同,和他們一起前往的還有市局局長榮鵬飛,榮餓飛同行純屬巧合,新近豐澤出了一件打劫金店的案子,榮餓飛這次前去是為了了解辦案情況,聽說張揚要前往上任,剛好同行。
三人乘坐著徐彪的紅旗車,路途之中說說笑笑倒也其樂融融,到了三環路收費站那兒遇到了一件事,卻是一輛大貨車強行闖出卡口,把路障給撞了,一名試圖攔車的收費員也被汽車拖出了十多米,雖然沒有重傷,也被拖得全身多處擦傷。
榮瞞飛聽說這件事之后,問明白那貨車剛剛過去,二話沒說就讓司機追了上去。
根據收費站人員提供的線索,他們在楊固饋追上了那輛藍色東風大卡。看到車牌能夠對上,榮鵬飛讓司機切到東風大卡車前方,逼迫對方停下車來。
大卡車上下來了三名男子,一個個都是身高體壯,長得頗為兇悍,為首的那個板寸頭瞪大眼睛向榮鵬飛吼道:“干什么?好好的攔我車干什么?”榮朋廣飛怒道:“沒看到我是?”“了不起啊?也不能隨便攔車!”
張揚怕榮鵬飛落單吃虧,也跟著下了車。看這三人的樣子也都是些沒文化的大老粗,稍有見識的人就會從紅旗車的車牌號上能夠看出這車人身份不凡,再者,榮鵬飛還穿著警服,從警銜上也能夠看出他的身份,到了這種程度還敢跟榮餓飛大吵死扛,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榮瞞飛聞到三人身上濃烈的酒氣,馬上推測到他們是醉酒駕駛,光天化日之下醉酒駕駛,而且強闖卡口,這伙人的膽了也太大了,榮鵬飛怒吼道:全都給我轉過身去,趴在車上!板寸頭瞪大眼睛,兇神惡煞般道:“誰啊?知道我是誰嗎
這時候遠處響起警車的聲音,卻是楊固鎮支隊的交通警趕到了,從一相小面包上下來了兩名,兩人看到紅旗車的牌號都吃了一驚,再看到榮鵬飛的警銜,雖然他們沒見過榮鵬飛,可報紙上內部刊物上早就認了個臉熟,馬上將他的身份對上了,兩人顧不上處理事情,慌忙敬禮道:“榮局長!”榮瞞飛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充滿不悅道:“怎么出警這么慢?”其中一名交通警解釋道:“警車太舊了,中途熄火了!”
榮瞞飛懶得跟他們廢話:“他們三個,涉嫌醉酒駕駛,強闖卡口,拖傷收費站工作人員,連人帶車都給我帶回去,明天讓你們的頭兒來市局向我匯報處理結果!“是!是!”兩名交通警雞啄米般點頭,對他們而言榮鵬飛的話那就是圣旨。
中途發生的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心情,重新上車前往豐澤市,途中經過豐澤湖的時候,張揚發現湖面水位很低,多處已經干涸,龜裂的湖底到處都是白花花的東西,那是死魚的肚皮,湖邊有不少孩子正在撿拾著擱淺的魚兒,徐彪指著遠方的湖面道:“今年水位退得很厲害!往年水一直都到路邊的大堤,現在退出了近十里地”張揚道:“前些日子才下了雨啊!
徐彪道:“跟過去相比,今年江城的雨量并不豐富,老百姓靠天吃飯,無論是旱還是澇,倒霉的都是老百姓啊!
榮瞞飛道:“豐澤的治安不好,最近搶劫案發生了好幾起,都不知道這個趙國棟是管什么吃的,一個月內,同一家金店連續被大劫了兩次,他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張揚笑道:“讓他立軍令狀,限期內破不了案,就撤他的職!
榮瞞飛笑道:“都像你說的這樣,也沒人敢f了,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破,一味的給下屬壓力對破案是沒有幫助的。
徐彪道:“這就是工作方式問題,張弛有庋,軟硬兼施才能夠f好工作。”
張揚在一旁靜靜聽著,總覺著徐彪這句與巳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們先把榮鵬飛送到豐澤市局,然后徐彪和張揚一起前往豐澤市政府。
張揚還從沒到豐澤市委市政府來過,這里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寒酸,院子很大,里面有兩棟筒子樓,東邊的是市政府辦公樓,西邊的是市委辦公樓。
兩棟建筑物上都沒有貼外墻磚,灰溜溜的豎立在市委市政府大院里,讓人感覺有些壓抑,只有院內的綠色植被為這座大院增添了一些生機。
院子里很靜,無論經過的行人還是車輛都顯得悄無聲息,就算是并肩行走的路人也不說話,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嚴肅莊重,不茍言笑。
張揚看到眼前的情景,明朗的心情也受到了些許的影響,他血徐彪道:“怎么感覺跟到了殯儀館似的?”
徐彪笑了一聲:“胡說J1道!”他最近一次來這里還是五年前,就連孫東強過來擔任市長,他都沒有陪同前來,由此可見他對張揚的重視。
徐彪的汽車進入大院,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雖然不喜歡多說話,可眼睛是閑不住的,在機關中混日子的人,沒點眼頭活根本呆不下去。
很快就有人迎了上來,前來迎接的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張登高,他聽到動靜,認出來得是市委組織部長徐彪,慌忙讓人去通知市領導和組織部,自己慌慌張張迎了出來,來到徐彪的面前,雙手伸了出去:“徐部長,您怎么突然來了,也沒提前通知一聲。”
張揚這才知道徐彪和自己過來沒事先通知豐澤方面,不知徐彪是有意這樣做還是無心疏漏,徐彪笑著和張登高握了握手“小張,又胖了啊!
張登高滿月臉上蕩漾著濃濃的笑意,張揚發現這廝是目前遇到的機關人員中最會笑的一個。
徐彪準備把張揚介紹給張登高,張登高不等他說話,就搶上前一步握住張揚的手道:“這位是新來的張市長吧!久仰大名,如雷貫耳!
張揚拿捏出很有親和力的微笑,和張登高恰到好處的握了握手,張登高自我介紹道:“我叫張登高,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
張揚微笑道:“張主任好!原來咱們是本家,以后要多親近親近!”一句話瞬間拉近了張登高和他的距離。
這時候市長孫東強和豐澤市組織部長朱從軍都迎了出來,他們迎接的不是張揚,而是江城市審委,組織部長徐彪。看到徐彪親自把張揚給送了過來,孫東強內心中是很不爽的,想當初自己這個市長上任,都不見他陪同前來,張揚只不過是個副市長,常委都掛不上,徐彪
居然親自把他送了過來,厚此薄彼的做法,怎能不讓人生出想法?徐彪把張揚介紹給朱從軍,笑道:“從軍,張市長我就交給你了!”
朱從軍是徐彪一手提拔起來的干部,算是他的門生,可徐彪今天這一手讓朱從軍也吃了一驚,按理說怎么都通知他一聲,讓組織部有些準備,可徐彪(8偏不給他們準備的機會。張揚主動向孫東強走去,伸出手,熱情洋溢道:“孫市長,以后要在您的指導下工俸了,還望孫市長多多關照!”
孫東強笑著跟他握了握手:“小張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來到豐澤,肯定會有表現的機會!”
張揚捕捉到他笑容背后的戒心和防范,心中暗道:“假,只怕你現在都煩死我了!”
孫東強自然不喜歡張揚,是張揚讓他落選了省十佳青年,讓他在十佳青年的評選中弄得灰頭土臉,想不到自己前腳來到豐澤,這廝后腳就跟了過來,張揚前來擔任豐澤副市長的事情,孫東強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當時就明白,是杜天野故意把張揚放在這里的,岳父趙洋林和杜天野之間的矛盾已經公開化,杜天野讓張揚來豐澤就是為了對付自己。有了這樣的結論,孫東強怎么會歡迎張揚的到來,從張揚到達豐澤的第一天起就把他劃分到了對立面。
玩政治的人都是口是心非,雖然心里不舒服,可表面上還得做出歡迎之至的樣子,孫東強帶著張揚來到四樓的辦公室,東頭的一間是市長辦公室,然后從東到西一字排開六間辦公室,這六間辦公室屬于六個副市長的,孫東強讓朱從軍帶著張揚先熟崽熟悉情況,自己則請徐彪去辦公室內休息。
朱從軍帶著張揚先來到竄務副市長陳家年的辦公室,走進去才知道陳家年不在,說是去下面視察旱情去了,五名副市長居然有四名都不在家,只有分管旅游、僑務的副市長王華昭在辦公室,王華昭的情況有些特殊,他是掛職副市長,王華昭掛職之前是省科技廳農牧處的副處長,從沒干過基層工作,今年二十九歲,也算得上是年輕有為了,不過比起張揚,他還得自嘆弗如。
據說王華昭的上頭有人,不過他一直掩飾的都很好,沒人摸清他的根底,不過誰也沒把王華昭這個剁市長當成一回事兒,他掛職兩年,已經在豐澤呆了一年六個月,再有半年就要期滿,政府內都把這位副市長當成過客一名。
王華昭聽說過張揚的名頭,他表現的相當客氣:“張市長,你昝是江城鼎鼎大名的人物啊!”張揚笑道:“好名還是惡名?”
王華昭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當然是好名!春陽、江城的旅游掐得有聲有色,聽說全都是你的功勞,以后,我可得向你討教了!
張揚笑道:“沒問題,我辦公窒跟你挨著,沒事多串串門兒!張揚還得跟著去熟悉情況,和王華昭敷衍了兩句就離開了。
朱從軍帶著張揚看過他絡辦公室,張揚自然不會有太大的驚喜,辦公室夠大里外間加起來有四十手平方,可是室內除了兩張辦公桌就是一個破沙發,連空調都沒有。朱從軍提醒張揚道:“張市長,咱們先去拜會一下沈書記吧?”
張揚這才想起,今天第一天來,于情于理都應該先去拜會豐澤的大老板沈慶華,想想沈慶華的架子也夠大,市組織部長徐彪親臨,他都不過來見面。張揚卻不知道,沈慶華雖然級別比徐彪低,可過去沈慶華卻是徐彪的上級,不過沈慶華的官運比不上徐彪,如今徐彪已經是江城市市委組織部長,而沈慶華卻仍然呆在豐澤,只是把縣委書記的名號變成了市委書記。
張揚跟著朱從軍來到了市委辦公樓,市委書記沈慶華的辦公室也位于四樓的東側,房門沒有關,朱從軍叫了聲沈書記。
里面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張揚走了進去,他的心里頓時平衡了起來,市委書記辦公室比起自己那邊也強不了多少,除了多了一排書架,兩個單人沙發,再看不到其他的東西,讓張揚意想不到的是,沈慶華辦公室里也沒有安裝空調,這在縣級單位中已經很難見到,就算當初黑山子鄉那片窮鄉僻壤,如今各大科室也襞上了空調,看來這位市委書記的清廉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沈慶華坐在一張破舊的辦公桌后,藤椅也用了好些年頭了,他身材很高,很瘦,皮膚微黑,頭發已經花白,中山裝穿的一絲不茍,眼窩很深,很有神,鼻梁很高,嘴唇寬闊卻極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只盤踞在山j的一只雄鷹。
沈慶華的臉上一絲笑容也看不到,從張揚走入辦公室內的那一刻起,他就打量著這位年輕人,他的目光極具威嚴,平時很少有下屬敢跟他直視,可張揚不同,比沈慶華更大的f部他見得多了,他的笑容溫和而不失尊敬,禮貌
的招呼道:沈書記,我是張揚!咱們過去見過面的!沈慶華點了點頭,他雖然年齡大了,可記憶里卻異常出色:“見過,上次江城市十佳青年頒獎典禮上!”
張揚笑著伸出手去,沈慶華仍然沒有從座位上起身,跟張揚握了握手,沈慶華的手掌很大,卻瘦骨嶙峋,骨節粗大,手心的溫度很涼,讓人不禁產生距離感。
張揚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表面上卻仍然笑得陽光燦爛。
沈慶華指了指沙發,示意張揚和來從軍坐下。
朱從軍或許是為了緩解氣氛,笑道:“既然沈書記和張副市長過去認識,我就不用介紹了!”沈慶華道:“沒事了,從軍同志,聽說徐部長來了?”
朱從軍心中暗自苦笑,這位沈書記可真能裝,自己剛剛都打電話請示他了,他不愿去見徐彪,現在又問,難道想讓市組織部長顛顛的跑來見他?朱從軍心理上是偏向徐彪這位恩師的,可嘀上卻不能說,他笑道:“正在孫市長辦公室聊天呢!”
沈慶華點了點頭道:“你去安排一下,中午我在市政府招待所宴請徐部長,順便給張副市長接風!”朱從軍應了一聲,起身去了。房間內只剩下張揚和沈慶華兩人。沈慶華道:“小張啊,你今年多大了?”張揚道:“二十五!”
沈慶華哦了一聲,心中有些奇怪,根據他得到的資料,這位新來的副市長才二十二歲,他并不知道張揚在年齡上動了些手腳。
沈慶華并沒有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市里讓你來主持豐澤市的文教衛告工作,你年輕,有能力,希望你能夠把這方面的工作抓起來,好好f,大家對你都抱有很大的期望!”
張揚像個謹尊教導的學生,他點了點頭道:“沈書記放心,我會好好工作的!”沈慶華道:“市委市政府的辦公條件和江城不能比,你將就一些吧!“沈書記,我也是從鄉鎮基層干起的,這里的辦公條件已經很不錯了!”
沈慶華多看了張揚一眼:“先去其他部門認識一下吧!”他拿起電話把市委秘書長齊國遠叫了過來,讓齊國遠帶著張揚熟悉熟悉情況。
市委秘書長齊國遠是豐澤市委常委之一,也是實權人物。事實上豐澤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劃分并不清楚,在市里沈慶華說了算,孫東強是新來的市長,工作還沒有完全開展起來。
齊國遠面相有些木訥,不善言辭,也是沈慶華一手提拔起來的f部,他的行事做派也有點沈慶華的味道,臉上不茍言笑,帶著張揚在市委幾個重要科室轉了轉,然后把他送回了辦公室。
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張登高等齊骨遠走后,來到張揚的辦公室,他告訴張揚,徐彪在孫東強的陪同下去豐澤棋院下棋了,徐彪除了好溥,還喜歡下象棋,豐澤棋院有位高手,徐彪聽說后技癢難忍,讓孫東強牽頭去切磋切磋。
張揚看了看時間,才上午十點半,距離中午吃飯還早。
張登高道:“張市長,市里給你安排好了房子,市委市政府家屬院,3號樓,咱們要不要趁著現在去看看?”張揚點了點頭,看得出張登高是個八面玲瓏的主兒,應該多拉攏拉攏。
張登高并沒有調車,而是和張揚步行前往市委市政府家屬院,還好距離并不遠,前后不到十里地,張揚走入家屬院之前已經將期望值調低了不少,等到了家屬院內,仍然有種失落感,家屬院內只有三座破破爛爛的尖頂紅樓,都是文革時候建的,院子的最南邊,有三排平房。
張揚好歹被安排在樓房里,他住的3號樓一共三個單元,張揚在中間單元又笈,對門住著主管旅游的副市長王華昭,五樓已經是頂層,分配給他的房間是兩室一過道,衛生間就開在過道上,狹小漆黑。兩間房一南一北,天花板上有不少漏雨的痕跡,房間內的家具都是舊的,地面是普通的水泥地,雖然沒有整修可是清理的十分干凈,房間內沒有廚房,做飯就在北邊的陽臺上。臥室屯有張一米寬的小木床,床上還沒有被褥。
張登高解釋道:“聽說你要過來,可不知道具體哪天,沒想到這么快!還沒有來得及準備被褥,你放心,下午我就讓人去準備,肯定不會耽詣張市長晚上休息!”
張揚點了點頭,雖然不甚滿意,可比起他剛到黑山子鄉的時候還是強多了。他又留意到一件事,這房間內居然沒有電視,非但沒有電視,連固定電話也沒有,整個房間內,最貴的電器就是臥室內25u的燈泡,我靠,這也大寒酸了點。先來七千字,!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