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吉爾斯大教堂,這里裝飾的金碧輝煌,很難想象,在貧瘠的愛丁堡,會有這么輝煌的建筑。Δ
伯斯塔作為這里的主教,臉色異常的震怒。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為什么五千大軍出去,卻一個都沒有回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教大人,我們去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只剩下化為焦炭的殘骸,有我們的,也有德魯伊的,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不要告訴我,我們所向睥睨的十字軍去剿滅一群德魯伊,居然被德魯伊全滅了,我們可是圣光的代言人,如果我們的戰士只有這點水準的話,那我們如何代替上帝行使威能?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五千人!五千人就這樣覆滅了,梵蒂岡如果追究起來,那我該如何回答?難道讓我告訴上面的各位大人,我們的十字軍被幾百個德魯伊剿滅了嗎?”
“主教大人,這事絕對不是那么簡單……”一旁身披銀色盔甲的騎士說道。
“廢話!”伯斯塔憤怒的怒斥道:“白癡也知道沒那么簡單,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么就請你閉嘴。”
那個白銀騎士抿了抿嘴,不敢反駁。
伯斯塔怒火滔天的掃向在場的每個人:“都啞巴了嗎?說話啊!”
“主教大人,小人覺得,這件事與桑切爾斯森林里的那群德魯伊有關。”一個白袍祭祀說道。
“那些野獸?”伯斯塔皺起眉頭:“那些野獸一直龜縮在桑切爾斯森林里,他們哪里來的勇氣出來與我們正面為敵?”
“主教大人,他們自以為隱蔽,卻不知道我們早就已經洞察到他們,所以才更有可能是他們做的,他們覺得就算他們伏擊了我們的大軍,也不會有人知道。”
“他們真的有能力伏擊五千人的十字軍?”伯斯塔依然心存疑慮。
“我們至今也不知道桑切爾斯森林里,到底隱藏了多少德魯伊,他們的實力強弱我們也無從得知,所以他們的可能性最大。”
“小人覺得愛丁堡的領主斯莫爾特公爵也有可能。”
“什么?那個膽小鬼斯莫爾特?”伯斯塔忍不住失聲笑出來:“不說他是否有這份勇氣,他有那能耐嗎?就憑他那三千個老弱病殘?”
“主教大人,不要忘記了,愛丁堡還駐扎著一支強大的軍隊!”
“你是說武唐領事館?”
“正是他們,他們與我們一直不怎么友好,如果是他們的話,非常有可能的。”
“不可能,他們就的駐兵人數只有一千五百人,我們不去攻擊他們就算好了,他們怎么敢攻擊我們?除非他們隱藏了兵力,可是如果他們隱藏兵力,第一個與他們鬧翻的肯定是斯莫爾特。”
“最有可能的還是桑切爾斯森林里的那個德魯伊部族,畢竟他們也是德魯伊部族,是最有動機的一方。”
伯斯塔的臉色沉了下來:“那就讓他們去死!既然他們膽敢攻擊我們,那他們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主教大人,這些年一直放任他們,是因為桑切爾斯森林太大了,如果進入森林后,就是他們的主場,我們很難取得優勢,所以才一直隱忍著他們沒有下手,而且如今他們既然有覆滅五千人的戰力,我們更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
“更何況什么?”
“我們現在人手不足,十字軍的軍力不足三千人,如果貿然進入桑切爾斯森林,恐怕會是自投羅網,也許他們現在已經布下了陷阱,就等著我們踏足其中。”
伯斯塔的臉色越的陰沉,他討厭別人在背后耍陰謀,一向都只有他算計別人,從來沒有人敢算計他。
更何況是一群,他從來未曾正眼看過一眼的德魯伊。
在他的眼里,德魯伊就是一群信奉著邪神的異教徒、野蠻人、野獸!
可是這群他從未放在眼里的野蠻人,居然偷襲了他們,而且還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這是伯斯塔無法容忍的。
“放火!放火燒桑切爾斯森林!”伯斯塔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放火燒桑切爾斯森林?”
桑切爾斯森林非常大,幾乎相當于愛丁堡四分之一的領地,現在又正值入秋時節,天氣干燥。
如果放火燒桑切爾斯森林,恐怕大火會無法遏止,到時候周圍的田地,乃至于附近的村莊城鎮都有可能被波及。
眾人都知道,他們的主教大人很瘋狂,可是卻沒想到,伯斯塔會瘋狂到如此地步。
如果把桑切爾斯森林完全的燒毀了,斯莫爾特勢必不會罷休。
“大人,如果我們真的放火燒了桑切爾斯森林,斯莫爾特肯定會和我們撕破臉皮的……”
“斯莫爾特?那個膽小鬼,他敢和我們翻臉?你們太看的起他了,而且就算翻臉,他又能如何?他有資格與我們翻臉嗎?不怕我將他送上異端審判臺嗎?”伯斯塔不屑的說道。
伯斯塔充滿了自信,這份自信當然是建立在教廷的強勢上,對于任何勢力、貴族,乃至王室都不放在眼里。
從來沒有人敢挑戰教廷的權威,而那些試圖挑戰的人或者勢力,如今都已經灰飛煙滅。
放火燒桑切爾斯森林怎么了?
別說是燒桑切爾斯森林,就算是燒毀愛丁堡的主城,伯斯塔也不是不敢。
只要給這里的人扣上一個異端的帽子,這就足夠了。
反正這種事也不是沒做過……
(圣吉爾斯大教堂建于十二世紀,讀者老爺們別太追究這個。)
而此刻的真正的元兇正帶著一百多個德魯伊,在愛丁堡內招搖撞市。
“小王爺,我們現在已經招惹了教廷,教廷的人絕對不會與我們善罷甘休,我覺得我們應該盡早的做準備。”牛忠跟在白晨的身邊,憂心忡忡的說道。
這場戰役是以大勝告終的,牛忠這輩子也沒打過幾場這么暢快淋漓的戰役。
可是作為一個將軍,牛忠非常清楚一件事,一場戰役絕對不算什么。
甚至對于整個大局來說都沒有影響,他們現在身處于異國他鄉,哪怕再勝個十場這樣的勝利,可能也就只是讓教廷痛,而絕對不會對教廷造成太大的傷害。
“知道了,你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教廷那邊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我自有主張。”
牛忠滿臉的為難,沒能從白晨得到滿意的答復,這讓他更加的憂心。
什么叫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什么叫做教廷的事情不需要自己操心?
難道就憑你自己,能夠解決教廷嗎?
牛忠對白晨的答復非常不滿意,他覺得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
這種事不是白晨這種小孩子能夠參與的,更何況白晨的參與,已經多次的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官職比他們高的人,牛忠還敢頂撞幾句,而且如今的武唐朝廷,最流行的就是和上司上官頂撞幾句。
可是白晨不同,一方面白晨是小孩子,另一方面白晨有金牌。
金牌可能是現如今的武唐,少數幾個還擁有著特權的東西。
金牌就等于皇帝親臨,這讓他們更加不敢大意,牛忠實在沒勇氣否決白晨的話。
這或許也是作為將軍的牛忠,一直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原因,性格決定了他的前景。
白晨始終是我行我素,蓼跟在白晨的身邊。
她知道牛忠的身份,看到牛忠對白晨如此的恭敬,更清楚白晨的身份非常尊貴。
她現在已經把希望都寄托在白晨的身上,不止是為了她的族人,還有她的血海深仇。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誰能夠與教廷對抗,那就只能是武唐!
只要一進入愛丁堡主城,那么就不可能不聽到這么一句話,武唐如何如何的強盛,如何如何的富饒,歐洲如何如何的不好,差距如何的大。
就在這時候,斯莫爾特帶著一隊人,匆匆忙的從前方趕過來,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牛將軍,在下有禮了,請問是否有空?”
“怎么了?斯莫爾特公爵?”
“在下有事相商,還請你抽點時間。”
牛忠看了看白晨:“小王爺,末將與斯莫爾特公爵說些事情,失陪了……”
“去吧。”白晨點點頭。
斯莫爾特看到牛忠對白晨行禮,不由得將目光聚焦到白晨的身上:“這位是?”
“這是我們武唐的小王爺,在歐洲,就相當于一個王子,而且是最受寵的王子。”牛忠說道。
斯莫爾特眼前一亮,反而不急著走了:“在下斯莫爾特,見過小王爺。”
“斯莫爾特公爵是吧?免禮。”白晨揮了揮手:“你和牛將軍不是有事商量嗎,不要耽擱了,快點去吧。”
“額……這……那在下就先失陪了,稍后在下會親自宴請小王爺,還請小王爺賞臉。”
“好的,等你忙完了再說。”白晨點點頭,對方以禮相待,白晨自然也不會失了禮數。
斯莫爾特在得到白晨的答復后,便心滿意足的與牛忠離去。
看起來是生了不小的事情,不然斯莫爾特也不會當街攔住牛忠把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