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鐵漢帶著安菲特來到白晨的船艙之時,白晨有些愕然的看著門口的兩個人。
不過安菲特顯然沒打算和白晨客氣,這幾日,他天天看著白晨住屋內,他睡鐵籠子里,早就已經不爽了。
如今總算有機會踏入白晨的房間,他更不會和白晨客氣。
“這是我的房間。”
“馬上既要變成我們的房間了。”安菲特笑呵呵的看著白晨,完全忽略了白晨那不爽的眼神。
“石頭,你就將就一下吧。”鐵漢為難的看著白晨。
“沒其他房間了?非要擠我的房間?”
“其他房間至少都有三四個人,也就你的房間只有一個人。”鐵漢無奈的說道:“其他房間實在是沒有空閑的床位了。”
“我的這個房間這么小,也沒有多余的床位。”
“他說了,他可以睡地板上。”鐵漢說道。
“你不介意的話,我愿意和你睡一張床。”安菲特厚顏無恥的說道。
“我介意。”白晨瞪了眼安菲特。
“鐵漢,你先走吧,我和這小子溝通溝通。”
鐵漢看了眼白晨,他是擔心白晨吃虧。
“嗯,走吧,我們確實需要溝通溝通。”白晨說道。
“那好吧……有什么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鐵漢叮囑完后,便帶上房門,安菲特一屁股坐到白晨的床邊。
而他這一身惡臭,白晨一腳將安菲特踹到地上。
“小子,你干什么?”安菲特立刻大怒的瞪著白晨。
“你的位置是地板,別用你的任何部位碰我的床!聽明白了嗎?”
“小子,你知道在船上是講實力的嗎?”
安菲特話音剛落,突然聽到智能芯片傳來警告的聲音:“警告,警告!你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脅。”
安菲特感覺脖子刺痛,他現一只拳頭大小的老鼠全副武裝的站在他的肩膀上,正用看起來就像是牙簽一樣的拳刃頂著他的脖子。
“現在你知道誰的拳頭大了嗎?”
安菲特頓時不敢動了,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晨:“呵呵……玩笑,玩笑而已,刀劍無眼,不要亂來,大家有話好說。”
“把你的手從我的床鋪上拿開。”
安菲特立刻收回手掌:“現在可以了吧。”
白晨也在這時候收回小胖子,小胖子跳回到白晨的肩膀上,手舞足蹈的嘰嘰嘰的叫著。
安菲特一看到那只老鼠離開,立刻原形畢露。
“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真不知道世道險惡。”安菲特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白晨。
他覺得白晨不外乎就是偷襲得手而已,只要自己的智能芯片打開警戒范圍,那么小老鼠就無法再威脅到自己。
可是他剛升起這樣的念頭,突然看到白晨毫無征兆的暴起,身體貼在安菲特的胸前,一根針扎入自己的肩膀。
安菲特啊的一聲,緊接著就是一個哆嗦,身體就像是爛泥一樣癱在地上。
“你現在明白,什么叫做世道險惡了吧?”
安菲特心中大驚:“小子,你對我做了什么?”
安菲特一邊質問白晨,一邊暗中讓智能芯片查看身體狀況。
很快,智能芯片就給予了安菲特答案:“安菲特先生,你的身體xb21號血管被堵塞,導致身體臨時癱瘓,重新疏通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乖乖的躺回地上去,別給自己找不痛快。”白晨瞥了眼安菲特,淡然說道。
安菲特氣的七竅生煙,也不再說話,心里想著,只等身體恢復后,一定要給這小子好看。
一個小時后,安菲特終于可以動了,安菲特立刻從地上爬起來,偷偷看了眼白晨,現白晨正背對著他,似乎在看書。
安菲特眼珠子一轉,偷偷的拽住床單,打算趁其不備,把白晨蒙住。
一個深呼吸,安菲特抓著床單猛然撲了上去,靠著人一般的反應度,安菲特瞬間就將白晨蒙住。
可是,安菲特還來不及享受他的勝利果實的時候,突然感覺手心一陣刺痛,翻開手掌一看,只見手心正扎著一支銀針,而手臂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麻醉了一樣。
安菲特還沒反應過來,突然現床單已經罩住了他,然后就是身體連續感覺到一陣刺痛,身體似乎被扎了好幾次。
安菲特大驚叫道:“投降……投降……我投降了。”
白晨掀開床單,看著躺在地上的安菲特:“這么快就投降了嗎?”
“投降投降,不來了。”安菲特連連的點頭,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徹底的不能動了。
并且與第一次不同,第一次只是無感覺,這次則是全身瘙癢無比,而且智能芯片無法分析出具體原因。
“在地上躺三個時辰,就當是給你的教訓。”
安菲特叫苦不已,那種瘙癢的感覺并不強烈,可是就那么隨時隨地的侵襲著他,這種感覺非常痛苦。
安菲特滿臉苦澀,三個時辰可是非常的難熬。
一直到傍晚時分,安菲特才重新恢復了正常。
不過這次安菲特不再盲目的攻擊白晨,坐靠在墻邊,眼珠子一直在轉動。
“去給我把晚餐端過來。”白晨終于起身,放下手中的書,轉頭對安菲特說道。
“我并不是你的仆人。”安菲特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你不是我的仆人,不過你現在住在我的房間里,作為回報,你必須付出勞動,才能夠獲得居住的資格。”
“是你房間的地板。”
“我的房間地板,還有外面的鐵籠子,你選擇哪個?”
“你無權驅趕我!你也只是一個雇員。”安菲特更加的惱怒。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都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即便只是臨時的,也許在我下船后,這個房間會屬于你,可惜不是現在。”
“你就不怕我在食物里做手腳嗎?”
“只要不影響食物的口味,我不在乎你在食物里做什么手腳,當然了,你最好不要讓我現。”
安菲特起身,目光閃爍著離去,過了片刻,安菲特端著兩份晚餐,其中一份當然是他自己的。
安菲特一直在通過智能芯片進行計算,計算這個小孩的方方面面的數據。
不過智能芯片給予他的答案,數據非常的普通,看不出任何的突出。
自己不論是度還是力量,都遠遠過這小子。
安菲特在考慮,自己是不是來一次強勢的正面襲擊,讓他知道,誰才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不過想來想去,安菲特還是放棄了正面攻擊的念頭,這小子的手段太詭異了,誰知道他又會使出什么樣的攻擊手段。
在他的面前,自己的身體素質的優勢完全沒揮出來。
思來想去,安菲特最終還是決定,等晚上睡覺了再說。
既然明著不能得手,那就等他睡覺后再騷擾他。
安菲特相信,只要一個晚上打擾他幾次,他就沒精力與自己糾纏了,到時候肯定要向自己低頭。
夜晚,通過詢問智能芯片,安菲特在確認了時間后,安菲特小心翼翼的起身,偷偷的看了眼床上已經睡死的白晨。
安菲特邁著小碎步,躡手躡腳的接近著床上的白晨,手掌小心翼翼的抓向白晨。
可是下一瞬,安菲特的手掌傳來了熟悉的感覺,又被扎了。
白晨出嘟囔的聲音:“不早了,如果你真的打算去籠子里過夜,那最好主動一點。”
安菲特頭皮麻,難道這小子一直都沒睡覺,一直在防著自己?
不對,這小子的聲音就跟說夢話一樣,而且還出舔嘴的聲音,明顯是已經進入夢鄉了。
可是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這是他睡覺的時候本能反應?
安菲特記得以前看過一個節目,里面介紹過一些訓練有素的軍人,他們即便是在睡覺,依然保持著高度戒備。
難道這小子也和那些職業軍人一樣,全都可以在睡覺的時候,依然保持著本能的反擊?
安菲特遲疑著,先將手掌上的銀針拔下來,左掌已經失去了感覺。
安菲特看了眼手上的銀針,將銀針指向白晨,手指用力一彈。
叮——
黑暗中,空氣里傳來輕盈的金屬碰撞聲,緊接著安菲特感覺胸口、大腿全都被針扎到了。
“啊唔……”安菲特連忙捂住嘴巴。
這種痛楚實在是太特別了,明明并不強烈,卻讓人難受的抓狂。
安菲特現在是徹地的進退維谷,繼續偷襲?明顯是沒機會,這小子簡直就毫無死角。
可是就這么躺下去?這痛楚何時才能消退?
想要帶著這種痛苦入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后,安菲特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出船艙,臉上寫滿了無奈。
心里又是郁悶,又是沮喪,自己居然被一個小孩子弄的舉足無措。
好在那小子沒打算報復自己,他明明有能力報復自己,不過他也只是對自己小懲為戒。
當然了,這不代表安菲特就放棄了,這已經不只是床位之爭,而是尊嚴之爭。
安菲特坐到船頭甲板上,找來一壺酒,澆在傷口上,勉強壓下了痛苦。
這時候,金玉居然還沒入睡,做到了安菲特的身邊。
“怎么?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