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zf有心隱瞞疫情,可是消息還是走漏了。
一時間,整個sh市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所有與沐婉兒有過接觸的人,都開始被調查,好在作為世界衛生組織中的一員,有些規定是必須遵守的。
比如說剛離開疫區志愿者或者援助醫生在回國的時候,除了進行例行的檢查,都會有一段自我隔離時間,不能去公共場合,如廣場、商場之類的,不能去任何的公共餐飲,所以沐婉兒回國后,一直沒有與其他人有過多的接觸。
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當然了,即便是沒太多的接觸,還是有少量的接觸者,也都被進行了隔離與檢查。
而且二次接觸者也要接受隔離檢查,畢竟這種事不是鬧著玩的。
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過zf可以承受的,所以在這方面沒有人干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而白晨和盧三平還有方文欣三人,如今都被鎖在病房內,不久之前,有個穿著隔離服的人進來,給他們進行了抽血檢驗。
并且通知他們,不能夠離開這個房間。
“現在什么情況?”白晨看著盧三平。
“不知道,我要問下我爸。”盧三平現在還很迷茫,事實上現在醫院內的大部分人都很迷茫。
因為整個光明醫院,都已經被封鎖,切斷了所有的外部通訊以及網絡。
如今的光明醫院就像是一個孤島。而在孤島外,集結了大量的記者,可以說如今全國的眼睛都在盯著這里。
“電話打不通。”盧三平無奈的看著兩人。
“你爸辦公室在哪里?我去找你爸問問情況。”
“就在頂樓的最左邊那間。就是我爸的辦公室。”
白晨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病房,找到了盧義的辦公室。
“誰?進來。”盧義聽到敲門聲,立刻應聲道,如今他也成了‘階下囚’。
而光明醫院出了這檔子事,估計名聲要大打折扣。
即便是這事過去了,可是以這事的影響,到時候誰都知道。這家醫院被隔離過,出了個埃博拉患者。到時候將再也沒有人愿意來這里看病。
盧義現在一陣頭痛,這事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盧義心情無比的低落,光明醫院可以說是他一手建成的,當年盧義不過是一個小診所的醫生。憑著自己的醫術和眼光,這才打拼出今日的光明醫院。
可是誰能想到,在光明醫院中會遇到這種事,盧義想不出任何辦法,能夠度過這一劫。
“爺爺,是我。”白晨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石頭,你怎么來了?哦對了,如今你也被困在這里。”盧義的臉色非常的失落。
“我和盧三平在方文欣的病房里,突然被隔離了。到底什么情況?”
“我們醫院來了個埃博拉病毒攜帶者,而且是已經出現病癥,你應該知道埃博拉出血熱吧。唉……”
“爺爺,不用著急,你把事跟我說清楚,若是您真有難處,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你……你有辦法?石頭……你是不是有辦法?”
“還不確定,我也沒接觸過埃博拉病毒。所以不能確定,你知道那個患者在哪里隔離嗎?”
“不知道。不過現在這里的負責人我認識,我可以幫你問問。”
“那好,你幫我問問看。”白晨點點頭。
“石頭,這事若是不能解決也沒關系,對方可是埃博拉患者,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放心吧,我心里有譜。”白晨點點頭。
盧義拿起辦公室的電話:“喂,老吳,是我盧義,我問你個事……嗯,我知道你也有任務在身,我不為難你,我就想問問,這個患者現在在哪個房間,沒,我就是隨便打聽一下,是是,我知道……我也是個醫生,我知道她現在很危險,好嘞,謝了,這事過去后,我請你吃飯。”
盧義放下電話后,轉頭道:“她現在在四樓的重癥監護室里,整個樓層都已經封鎖了。”
“好,我明白了,爺爺,你放心吧,光明醫院也算是我家,我不會讓這里出事的。”
“石頭,謝謝你。”盧義心中又升起一絲希望,或許這個孩子真的有辦法也不一定。
雖然希望渺茫,可是盧義現在也別無選擇。
在重癥監護室內,一個穿著隔離服的男子,正坐在沐婉兒的面前:“沐婉兒,你為什么就是不聽我的話,去當什么志愿者,現在好了,好端端的得了這個病,你說你是何苦呢,你再看看我,如今已經是cdc的小組長了,比你好了不止一萬倍,你當初若是能聽我的話,我們現在早結婚了。”
“吳世杰,我的事不要你管,我們早就已經分手了,我的死活也不需要你過問。”
“你現在就是想讓我管,我也不想管,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以前那個醫大校花?你現在就一笑話,你現在除了等死還能做什么?”
沐婉兒抬起頭,眼中射出厭惡之色:“你現在是來嘲笑我的嗎?”
“怎么?就這么兩句話,就讓你的自尊心受不了了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抱著那點可憐的自尊心,有用嗎?我知道你不聽,可是我就是要說,沐婉兒,你現在就是敗犬,你不是清高嗎,這就是你清高的下場,你當初說我庸俗,是,我是庸俗,可是那又怎么樣,我活的滋潤,我要什么狗屁理想,我就是要錢要女人,你學醫學的再好,最后還不是混的成這樣,到最后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我不需要成就多優秀,我不需要醫術多高超,我爸是cdc的主管。你說你當初要是跟了我,何至于變成現在這樣。”
吳世杰看著沐婉兒的眼睛里,還帶著貪婪的目光,可惜,現在的沐婉兒哪怕是再漂亮,他也不敢碰。
可是即便如此,吳世杰依然不忘來這里得意一番。順便的嘲諷一下沐婉兒。
他要讓她后悔,讓她知道。當初拒絕自己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沐……婉……兒。”
突然,一個孩童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兩人同時側過頭,發現在這隔離的重癥監護室內。正站著一個孩子。
“你是哪里來的小孩,你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該死,門口的門衛是瞎子嗎?”吳世杰看向白晨,破口大罵起來。
白晨卻是漫步的走進來,眼睛一直凝視著沐婉兒。
“和她一點都不像,可是名字卻一模一樣,我都以為你會是她。”
“小孩,我在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吳世杰上前去。伸手要去抓住白晨。
可是突然之間,吳世杰的動作凝固住了,定在原地。
思緒依然處于活動中。可是身體卻無法動彈。
“小朋友,你認識我?”
“不,我不認識。”白晨苦笑的搖了搖頭:“只不過我有個朋友,她的名字和你一樣。”
“你快出去吧,你不該來這里。”沐婉兒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小孩。
她更奇怪,一個小孩是怎么進入這里的。而且毫無防護措施的情況下。
沐婉兒又看向身體僵在原地,動作古怪的吳世杰。
“他怎么了?”
“沒什么。”白晨微微笑起。坐到了沐婉兒的身邊。
沐婉兒連忙挪了挪身體,避免與這個孩子直接的接觸。
“你快走開,姐姐得了病。”
“我知道,我就是為這事來的。”
白很的手突然如疾風一般,一把拉過沐婉兒的手腕。
沐婉兒想要抽回手腕,可是卻怎么也抽不回來。
突然,沐婉兒感覺手指一痛,白晨已經將沐婉兒的指頭刺破,然后抹了沐婉兒指頭上滲出的鮮血,放的嘴里。
“你做什么?你瘋了?”沐婉兒大驚失色,埃博拉病毒的強大傳染性,是可以通過食物傳染的。
這個孩子直接用嘴巴接觸自己的血液,那就百分百會被傳染。
白晨松開手,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嗎?你這個小瘋子,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你知道你剛才已經得了病了,會死人的。”
“我知道。”白晨平淡的回答道。
“那你還……”
“你相信這世上有鬼怪嗎?”
“鬼怪?你不會是想說,你是鬼怪吧?”沐婉兒沒有任何的畏懼,她自己現在就是個將死之人了,還怕什么鬼怪。
更何況這個小孩雖然行事古怪,可是她不相信,這個小孩會是鬼怪。
沐婉兒是個無神論者,她所學的東西,都在告訴她,這世界所有的詭異離奇的事情,都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的。
“我不相信這些東西。”沐婉兒嚴肅認真的說道。
“不相信嗎,那很好,堅定自己的世界觀,不過我能請求一件事嗎?”
“請求我?什么事?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里還有空幫你完成什么事。”
“我要你幫我保守秘密。”
“保守什么秘密?”
“等下不論你看到什么,聽到什么,都不要問,也不要外傳出去,可以做到嗎?”
沐婉兒疑惑的看著白晨,臉上寫滿了不解。
甚至她的心中開始升起一絲奇妙的感覺,難道這個孩子真的有什么不可思議的能力。
沐婉兒搖了搖頭,將腦子里那個可笑的想法拋開。
“如果你真的能夠讓我感到不可思議,那么我就答應你,畢竟我已經時日無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