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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塵雖然是在跟林妍說話,眼睛卻一直在盯著手機。
他親手給我爺下了毒,可是我爺留給他的陰影卻一直難以磨滅。他是我爺帶出來的人,一輩子都活在我爺的光輝之下,或者說是陰影之下,我爺不死,陳如飛三個字永遠要排在寧如塵的前面。
如塵!如陳!
寧如塵最多就是一個如同陳如飛,卻永遠也超不過陳如飛。
他等著這個耳光實在太久了。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一聲響亮的耳光,寧如塵哈哈大笑道:“林妍,你聽到沒有,這個耳光扇的疼不疼?你所謂的命數,什么都不是。”
林妍看著寧如塵笑而不語時,寧如塵再次喊道:“再扇一下,再扇一下。”
電話那邊果然又傳來了一聲響亮的耳光。
寧如塵雙眼放光的吼道:“繼續,再給我扇!”
他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邊竟然傳來了我爺的聲音:“小寧子,還是算了吧!我沒有抽死人嘴巴子的習慣!”
寧如塵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就連脖子上汗毛都豎了起來:“陳如飛?”
“沒錯!”我爺平靜開口道:“我早就好了,小云來過了,我們約好要一起找你,你等著我。”
寧如塵猛的掛斷了電話,又飛快的把電話撥了出去:“上樓,去殺了陳如飛,快點去。”
寧如塵雖然下毒暗算我爺,卻始終都不能放心,還安排了十多號人守在醫院附近以防萬一。
寧如塵的手下沖向走廊時,我爺已經從提著一把砍刀從屋里走了出來。
雙方剛一照面我爺手中的雪暗天便已飛射而出,雪亮暗器呼嘯當空之間,我爺腳下連踏幾步,閃身沖進了人中,手中鋼刀寒光暴起,刀聲血影,瞬時齊飛。
英雄遲暮,寶刀未老。
刀光閃爍,人如瘋魔。
我爺的刀影在走廊當中迎空激閃之間,一串串的血雨也被帶上當空,斜向噴濺的血跡在雪白的墻壁上畫出一道道刺目殷紅之間,沖進走廊的人馬紛紛倒地。
有人厲聲喊道:“往后退,跟他拉開距離,用槍打他,快點。”
后方人群在紛紛后退,我爺卻在踏血急進,往往對手尸體還沒倒地,他就繞過尸身,出現在下一個對手面前,將刀光抹向對方咽喉。
“開槍,快開槍!”
“前面有我們的人啊!”
“別管前面的人了,殺不了陳如飛我們都得死!”領頭那人聲嘶力竭喊叫之間,對準我爺的方向舉起了手槍。
他的手指還沒來及扣住扳機,就見一道圓形刀輪如同立在他眼前的鏡面一樣向他平飛而來。那人還沒來得及眨眼,握著槍柄的手掌就連同他的手槍一塊飛上了半空。
那個本該嘶聲慘叫的人,卻在自己手掌被斬之后,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聽見槍響了。
五六聲槍響幾乎不分先后的在走廊當中震蕩而起,五六個人,五六把槍足夠封死兩米寬窄的走廊,無論是誰中槍之后,即便不死,戰力也會大打折扣。
槍聲帶起的回音還沒停歇,那個領頭人就被一把手槍頂住了腦門,握著槍柄的人就是我爺。走廊上卻多出了五六具眉心被子彈貫穿的尸體。
我爺也是有名的快槍手,只不過,流逝的歲月讓人忘記了他當年的赫赫威名。
我爺舉槍道:“你們這幫小逼崽子,也會玩槍?老子玩槍的時候,你爺都在撒尿和泥玩呢!爺,今天教教你怎么玩槍。”
那人還沒來及說話,我爺已經扣動了扳機。
我爺隨手扔掉了手槍,對著嚇得癱在走廊上的護士說道:“不管誰來問,就說殺人者。陳如飛。”
我爺說完便重新包好了戰刀,從容不迫的走進了電梯。還特意對著電梯里的攝像頭笑了一下。
寧如塵連著打了幾個電話,對方都沒有接聽,他臉色也漸漸沉了下來:“陳如飛跑了又能怎么樣?他救不了陳野,也證明不了他究竟怎么會癱瘓在床。”
林妍輕輕撫摸著水晶球道:“一個陳如飛當然救不了陳野,如果在加上桃小妖和顏心顏呢?”
“你說什么?”寧如塵怒吼道:“桃小妖不能出手,她已經廢了。顏心顏也被關在監獄里,他們拿什么救陳野?”
林妍道:“桃小妖命里是有一劫。可是,她有救星。她的救星就是初云知。現在,初云知應該已經到了吧?”
寧如塵再次拿起電話怒吼道:“馬上殺了桃小妖和顏心顏,快去!”
寧如塵冷笑道:“桃小妖中了嗜血刃,我沒讓人給她止血。她連站都站不起來,拿什么去救陳野?”
林妍道:“什么事情都有天數。有時候不經意做的事情,就很可能成為日后命運。如果,你沒把陳野逼走。他不會得到這座山莊,更不會拿到山莊里的不死木,有了那塊不死木,桃小妖想死都死不了。”
寧如塵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就算……就算她有不死木又怎么樣?一局里面戒備森嚴,沒人能闖進去,就算是初云知也不行。”
林妍微笑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寧如塵站起身來轉了兩圈道:“不對,你們是不是安排了什么手腳?”
林妍也沒隱瞞:“初云知他們走了之后,你們不是把二局那兩具山海異獸的尸體也帶走了么?二局的東西可不是那么好拿啊?”
寧如塵臉色陡然一遍,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研究部,給我接研究部!”
寧如塵的電話永遠都打不通了,電話那頭已經是尸橫遍地。
早在半個小時之前,研究部的人就把兩具山海異獸的尸體搬上了解剖臺。
準備器材的解剖員絲毫不知道,一場致命危機已經向他悄然襲來,仍舊持手術刀走向異獸尸體,他的刀鋒只是在尸體腹部按了一下,整個尸體就像是被針給戳破了氣球,在一瞬之間炸得四分五裂。山莊里的白藤從血雨尸塊當中飛掠而出,形同毒蛇纏在了那人身上。白藤的根莖扎進對方身軀之后,就在頃刻之間抽空那人血肉,對方人皮像是抽光空氣的真空碎料一樣飛快纏向對方枯骨之間,白藤也隨之暴漲數米直奔實驗室玻璃窗上沖擊而去。
“快關門!”監控室看向白藤兇猛沖向窗前時,總算是反應了過來,卻是為時已晚。過寸厚的防彈玻璃,在白藤如同暴雨般針尖沖擊之下形同薄紙,瞬間崩碎,染血的藤蔓頃刻間便從實驗室里洶涌而出。監控室那邊已經練成了一團。
“快拉警報,封鎖實驗室!”有人沖向警報器的瞬間,監控室大門森然洞開,無數只形同眼球光點瞬間充塞大門——黑藤!
屋里的幾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黑藤纏住了脖子生生吊在了半空,黑藤眨著眼睛向白藤傳音道:“小白,我給你指路,你去找桃小妖。云姐說了,讓你少造殺孽。別殺人了,快點過去。”
白藤這才不情不愿的繞過人員最為密集的地方,像蛇一樣緊貼墻角游向了病房。
本來已經絕望桃小妖乍見白藤,還以為自己眼花,直到白藤把不死木塞進桃小妖嘴里,她才相信是援兵來了。
白藤飛快說道:“我和黑藤只是過來了一條枝杈,堅持不了多久,你趕快走,心顏已經被云姐救出來了,她們在外面接應你。快走!”
桃小妖傷勢復原,實驗室就再也關不住了她了,寧如塵的電話打過去時,她已經匯合心顏離開了一局的范圍。
寧如塵連著撥了幾個電話,才得到了實驗室失守的消息,寧如塵頓時臉色慘白的坐了在椅子上:“怎么會這樣?初云知不該回來啊!”
林妍道:“初云知第一次來找我的時候,你們的人應該正在監視我吧?她后來又找了我一次。”
寧如塵怒吼道:“那次你不是仍舊沒答應過她出手相助么?”
“可我給了她一張紙條!”林妍微笑道:“上面寫了六個字:動真怒,詐別離。”
我奶明白“詐別離”是什么意思,卻沒弄懂什么是動真怒,直到她聽見我爺打電話讓我回來的時候,才弄懂了林妍的意思。
林妍是說:我奶在真正怒氣沖天時候,就是假裝離去的時候。
我奶當時并沒離開,而是躲了起來,她聯系了一語天晴,也掌握了每一個人的去向,也就安排好了每一步的計劃。我爺身上的解藥都是我奶找一語天晴高價買來救命的東西。
“你……”寧如塵雙眼充血的看向林妍:“我輸的不明白。初云知,一直都在找李知云。李知云是她的魔咒,她不可能回來。”
林妍笑道:“你不了解女人。這世上確實不缺為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男人而拋夫棄子的女人。但是,很多女人卻能分得清心中男人和身邊的男人。”
“每一個女人,心里都有一個不可替代的男人。這個人未必就是他的丈夫。她們愛著心中人,守著眼前人。如果一定要讓她們取舍的話,他們多數會選擇眼前人。因為那是守著她的人。”
“初云知或許還會離開,但絕不是在陳如飛,陳野最為艱難的時刻離開。”https:///20_203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