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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葉玄頓時被小錢兒給懟的沒有聲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老班,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發動汽車:“我不讓你們出手,就是因為他們那邊的人沒動手。吳小三那邊十多號人呢,總不會連一個看吳孝慧的人都沒有吧?”
“吳小三雇來那幾個人你也看著了,雖然沒有有名的高手,但是有幾個人還帶幾分成色。他們看不見一個死人?我就一直疑惑這件事兒,才沒讓你們動手。再說,我們呢身上都帶著槍,真要有事兒,誰開槍還不一樣?”
葉玄被我說的不敢吭聲了,我也把車開到了剛才吳孝慧自拍的地方停了下來,打開車門走進了花海,順著剛才被吳孝慧壓倒的野花往四周找了一下,很快就在花叢里面拎出來一支被打散了大半的花束。那支花束上果然全是白紙扎成的紙花。
我拎著花束回到了車上,順手扔給了后面的陳三金:“拿著研究一下,看看能看出什么名堂來不?”
吳笑陽被嚇得全身發抖:“陳哥,你拿這么嚇人的東西進來干什么?”
我頭也不回的開著車道:“訓練陳三金。三金,你仔細看好那些花有沒有什么名堂,好看再告訴我。”
陳三金沒辦法只能一朵朵的把紙花全都拆開了,沒過一會兒,我就看見車窗外面飄起了花瓣,雪白色的畫面一片片的貼著車窗快速飛過之間,像是有人在用手敲打玻璃的聲音也在窗外響了起來。
我開著車道:“三金,是不是你在往外面扔花瓣兒?”
“不是!”陳三金趕緊回應道:“我一片也沒扔。”
我剛想回頭的工夫,開在前面車轉了個彎兒之后就沒了蹤影,我緊跟著放慢了車速:“前面的車哪兒去了?”
吳笑陽顫聲道:“在下面,他們開到道兒下面去了。”
我往自己右邊看了一眼,果然看見行駛在花海里面的車隊。我一開始還看見對方的汽車在近米高花海里慢慢前行,僅僅是片刻之后,路邊的野花就觸碰到了車隊的窗戶,隱隱還有幾分想要越過車頂的架勢。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的車在往下沉?
我轉過頭就看見一連串的花瓣從我車窗前面劃了過去,尤其是前面玻璃上花瓣竟然是在向兩邊分離。
這是怎回事兒?被風吹過來的花瓣,應該是先貼在車窗上,然后再往兩邊去才對,怎么會還沒碰到車玻璃就往兩邊分了?除非,那些花下面有什么東西牽著。
我正在疑惑之間,坐在后面的陳三金忽然喊道:“野哥,你看,這些花兒怎么全都變成紙錢了?”
“收拾東西下車!”我順著反光鏡往后看了一眼,一看見陳三金手里面抓著的黃紙就馬上反應了過來:“別走車門,開窗戶上車頂!”
“怎么了?”小錢兒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抓后座上背包,我們的裝備全在那里。
“我們的車在往下沉!開窗!”我在關鍵的時候反應了過來,開進花海里面的不是吳小三的車隊,而是我們自己的車。
小錢兒二話沒說抓住窗戶邊上的救生錘,兩下砸開了車窗第一個翻上了車頂。
葉玄顯然是沒敢相信我的話,伸手在車門上推了一下,車門僅僅是被他給推開了一條縫隙,一股泥漿就順著車門涌進了車里。
葉玄也顧不上自己被沾了一腳的泥,抽出匕首對著擋風玻璃連捶了幾下,硬是把車窗砸了粉碎:“老班,你先走,上去接應我們!”
我從車里鉆出去站上了車頂時,我們的車已經沉進了泥里一半,而且還在慢慢往下沉。
我們的車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國道上開了下來,一直在花海里面走了一百多米,從車尾往后看全都是被車壓倒的野花和壓開的車輪印。
應該說是,從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我們就開始往前泥里走了,直到我停車的這地方,我們的中巴車已經像是船一樣浮在了泥里。可我怎么一點都沒覺得車在往下陷?
車不是船,正常來說稀泥漫過車輪子,就應該沒法再往前走了,我們的車怎么開出這么遠的?
葉玄他們一個個跳上車頂之后,同時往車底下看了過去,車下的泥漿卻在這時泛起了氣泡,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圍著車下打轉兒,汽車下沉的速度也忽然間加快了幾分,僅僅是片刻的工夫,下面的稀泥就已經摸過了車窗,這時候要是有人從泥里鉆出來,肯定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抓我們的腳腕。
“往后站!”我往車頂中間退出兩步之間,小錢兒和陳三金同時拔槍,控制了汽車四周。
兩個人四把槍,想要控制汽車四周很容易,但是想要離開汽車返回國道卻是難如登天,我們現在距離國道的差不多有二十米的距離,我們這里面最起碼也有三個人跳不過去。
這時候,吳小三的車隊也停了下來,那個領頭的術士隔著車窗喊道:“喂——,陳兄,需要幫忙嗎?”
他嘴里是問著需不需要幫忙,面上卻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都看什么呢?還不趕緊找繩子,沒看見陳兄的車要沉了么?”
“這就找……”有人下車掀開了后備箱時,前面的吳小三把頭從另外一邊車窗上伸了出去,也不知道說了句什么,那人馬上側過身子擋住了后備箱:“我這邊沒繩子,你們找找,你們車上有沒?”
吳小三的車隊里一下下來五六人,前前后后在翻繩子——一個術士要是連自己的裝備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那他就算是白活了。我沒空去看他們表演,轉頭對陳三金說道:“三金,你用輕功飛過去,連上繩子。”
我們這些人里輕功最好的人就是陳三金,其次是葉玄。陳三金是目前最好的人選。
陳三金打開背包的當口,我隱隱聽見車隊那邊有人說道:“你們這是干什么?術士混江湖講究的是個互相幫襯,今天,你們看了人家笑話,說不定哪天就得有人看你們笑話,還不趕緊幫忙。”
我沒空回頭去看說話的人是誰,更沒心思去管他們都是什么反應。一直進行著車下翻動的泥漿。
陳三金這邊已經拿好了繩子,讓葉玄抓著繩子一頭,他自己抓著繩子另外一頭,雙腳點住車頂縱身而起兩腳猶如蹬風般,在空中前后倒換著向外走出了五米之遠,才往一朵野花上落了下去。腳尖僅僅是與花瓣一觸,便借著花枝反彈的力道再次升空,向前疾行而去。
陳三金的這一手輕功,頓時把對面的人震得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想到,在我們當中年齡看上去最小的人,竟然會有如此身手。
陳三金再次飛出七八米之后,圍在陳三金附近野花就像是被某種力量點燃的爆竹,砰砰帶響的炸裂開來,慘白的花瓣猶如暴雪向陳三金飛舞而去之間,我才看見地面上飛起來的竟然會是一朵朵的紙花。
陳三金第二次提氣縱身之間,我已經加上了小心。暗自吩咐小錢兒小心戒備,小錢兒不等我吩咐就上前一步,雙槍齊開,猛烈的火光瞬時間圍繞著陳三金四周呼嘯狂舞,接二連三的將花瓣打落在了地上。可是,飛舞而起的花瓣是在太多,小錢兒的子彈根本就擋不住滿天飛花。對面車隊里卻是驚叫四起:“別開槍……”
“別打了,這邊有人。”
“小心點,快趴下!”
小錢兒慣用的9毫米口徑92式手槍,有效射程是五十米,我們到國道的距離正好就在她的射程之內,加上紙花沒有任何阻力,漫天子彈肆意狂飛之間,在車隊上掀起了一連串的火星。那邊的人不得不趴在地上躲避流彈。
小錢兒卻一絲一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時,仍在半空的陳三金,把繩子一頭塞進了嘴里,雙手同時沉入衣兜,用手指夾起了八把手術刀,人在空中飛速轉動,雙手刀風暴卷而出,迎風將漫天飛花絞得支離破碎,他自己也被叼在嘴里的繩子連纏了幾圈。
我眼看著陳三金要往下落,隨即怒吼了一聲:“三金運氣護體!”伸手抓起一個背包全力向陳三金甩了過去,橫空飛去背包帶著呼呼風響,砸了陳三金身上,頓時把他給砸飛出去兩三米遠,正好讓他落在了過道邊緣。
陳三金連自己身上的繩子都來不及解開,趕緊爬起身來拽著繩子步步后撤,把繩子給繃成了一條直線。
我伸手拉住繩子一頭:“葉玄,流光,你們先過去。小錢兒殿后,我最后走!快!”
葉玄抓住驚魂未定吳笑陽,踩在繩子上快步沖向對面時,那邊的吳孝慧也推門從車上跳了下來,幾步搶到陳三金邊上:“你們想干什么?想要殺人嗎?我問你話呢?”
陳三金雙手被繩子纏住,兩腳緊繃踩著地面,嘴里還咬著繩頭,哪有什么心思去聽對方說話?轉頭向吳孝慧狠狠瞪了一眼。
吳孝慧正是欺負陳三金動彈不了嘴里罵著“我讓你張狂”,一巴掌往陳三金的臉上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