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寶看著王軻那冰冷的表,還以為王軻已經露出了膽怯心理,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冷酷的笑意,沉聲喝道:“你們是想和氣生財,還是想因為吝嗇而不再做生意,識相的趕緊給老子去拿錢,只要拿到錢,我拍拍股走人,如果沒有錢,我認人,我手中的這刀子可不認人。”
王軻冷漠搖頭說道:“要錢沒有,你有什么招都使出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還能翻了天不成?”
周大寶面色變得極其冷,他沒有想到在他眼中露出膽怯神的王軻,竟然話鋒那么犀利,那么頑固不靈。這年頭,他堅信一句話: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手中的刀子,被捏的緊緊的,他決定讓眼前這些家伙見見血,所以眼皮微微跳動中,在他眼中王軻距離他那么近,就等于有點不知死活的意思。
嘴角一挑,他手中的刀子以那種刁鉆的角度,對著王軻的下肋處捅過去,他以前經常打架斗毆,所以掌控力度很好,這一刀即便是捅到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上,也不會要了他的命。他現在最主要的心思,就是準備讓這個酒樓的人,眼睛前見見鮮血,刺激刺激他們,如果他們再不給自己錢,那自己就動真格的,最起碼的,捅了這個混蛋撒撒氣,自己撒丫子跑路,或者躲一段時間,然后等風平浪靜后再出來。
靠近周大寶的王軻,精神力高度集中,他時刻都在防范著周大寶,即便他武力極強,但也有著不能溝里翻船的心思。
閃電般的右手,眨眼間掐住周大寶手持刀械的手腕,如同鐵鉗般的大手,用力把周大寶的手腕給掐斷。
“啊……”
凄厲的慘叫聲傳出,周大寶眼神中流露出駭然之色。
掐斷對方的手腕,王軻立即松開對方的手,腳步朝著后面退出一步,這才冷笑著看著周大寶默不作聲。
周大寶的左手快速扶住右手手腕,體踉蹌著退后幾步,面色晴不變的看著王軻,喝叫道:“好好好,你們有種,真是有種啊!你們給老……給我等著,我早晚讓你們美味酒樓好看!”
那絲煞氣,在他眼神中流轉。
王軻心中一震,對方眼神中的煞氣,讓他心中變得有些不安,他跟著趙門豐學習風水,對于相人之術也有所涉獵,雖然不是很精通,但對于這種眼神中流露著煞氣的人,也知道他們這種人,如果發起瘋來,簡直就是亡命之徒,看如今這種形,對方是百分之百會報復的了。
腳步霎那間朝著周大寶邁去,快速的形一瞬間擋到周大寶面前,雙手朝著對方肩膀閃電般抓下后,用力一扭,頓時把周大寶的雙手控制在他的后背上,冷笑一聲后,王軻沉聲說道:“既然你不愿意善罷甘休,那你今天闖到我們美味酒樓敲詐勒索,行兇搶`劫的事就不能這么算了,跟我去派出所吧!我相信你會有你該去的地方。”
說完后,他不理會嚎叫中的周大寶,對著李若溪快速說道:“若溪,這里就交給你了!我把他給送走,安撫好客人,讓所有客人都知道,來咱們美味酒樓吃飯,想要鬧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當然,對于客人來說,咱們美味酒樓也會對大家的安全負責。”
李若溪乖巧的答應一聲,摟著丫丫和肖盼盼的雙手,輕輕在兩個小女孩肩膀上拍了拍,示意她們到別處玩,這才目送著王軻抓著周大寶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處。
輕輕轉過,李若溪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對著大家揮了揮手說道:“諸位,剛剛那個小插曲,大家不用在意,剛剛我老公說的話,你們應該也聽得很清楚,如果有人膽敢在我們美味酒樓鬧事,就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而在我們美味酒樓吃飯,我們也會為大家的安全負責。剛剛發生的事,影響了大家的用餐,所以今天前來用餐的每桌客人,我們美味酒樓都會免費贈送大家一盤菜,一盤我們這里的拿手好菜。”
那些坐在餐桌前一直觀看著無賴鬧事一幕的客人,聽到李若溪的話,頓時紛紛叫好,其中有大嗓門的人,眼神中帶著燦爛的笑容,拍著巴掌大聲叫道:“老板娘,送你們美味酒樓的拿手好菜,是不是那種招牌菜?我們很多人,可都是為了那些招牌菜慕名而來的啊!”
“對啊!老板娘,我們可是為了招牌菜來的,既然每桌送我們一盤菜,那我們可要點招牌菜,那啥,如果不能白送,那我們點招牌菜可以吧?即便是付雙倍的錢,我們都愿意啊!你們這搞的限量銷售,讓我們吃的不是那么盡興。”別人也大聲叫道。
李若溪帶著一絲歉意的笑容,開口說道:“這個要求恐怕我們不能答應,希望大家體諒,因為我們的材料有限,如果送給你們了,后面排隊等著吃飯的客人恐怕就輪不到了。況且,其他菜也很好吃,畢竟我們美味酒樓的大廚,不是國家特級廚師,就是國家一級廚師,他們的手藝,就算是比起那些五星級大酒店的大廚,恐怕都綽綽有余吧?”
那些客人剛剛哄鬧聲,其實也就是說說,哪怕是他們心中非常渴望吃的那種招牌菜,但他們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人家美味酒樓方面都解釋的很清楚了。
剛剛因為那場風波,讓眾人心中的驚懼和不滿,此時也消失的差不多了,美味酒樓的生意,再次恢復正常,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客人們又多了一件聊天的話題。
擒著周大寶走出美味酒樓的大門,王軻便伸手抓出手機,撥通了季云虎的電話號碼,在電話接通后,手機里便傳來季云虎爽朗的笑聲:
“王軻,是不是沒有什么事了?剛剛那幾個兄弟都和我聯系過,還問你什么時候能到呢!要不要我現在去接你?”
王軻快速說道:“云虎,我這里出了點事,你現在有沒有空?”
季云虎那名立即說道:“有空,怎么回事?”
王軻說道:“我現在就在美味酒樓大門口,你開車過來,什么時候能趕到?”
季云虎快速說道:“我就在美味酒樓附近,最多五分鐘就能趕到,你等著我!”
掛掉電話,王軻沒有朝著其他地方走去,而是直接點了周大寶的位,把他往美味酒樓外面的小廣場花壇邊緣一放,讓他坐在地上后,才安安靜靜等待著。
因為他在封住周大寶位的時候,不僅僅是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就連他的啞,都被王軻給點上,現在周大寶心中已經充滿了恐懼,他不知道這個家伙,用什么方法限制了自己的自由,更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限制了自己說話的能力。
難道是傳說中武林高手使用的點功夫?
他心中不斷的思索著,臉上露出急切的神,努力的撅著嘴,眼珠不斷地轉動著,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要引起王軻的注意力。
王軻此時根本就不看周大寶一眼,他在等待著季云虎,等季云虎開車趕到后,把這個眼神中竟然流露出煞氣的亡命徒給弄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怎么處理他,再做打算。
三四分鐘后,季云虎駕駛的白色Q5便從遠處的拐角處風風火火的疾馳而來,一直在來到美味酒樓大門口處,在急剎車穩。
車門被季云虎用力推開,大步邁下車后,他第一時間看到站在十幾米外的王軻,以及距離王軻沒幾米遠,坐在花壇邊的周大寶。
快速來到王軻面前,季云虎沉聲問道:“王軻,怎么回事?”
王軻沉聲說道:“這小子想要在美味酒樓敲詐勒索,他偷偷摸摸把死蒼蠅放進菜里面,然后勒索十萬塊,我不同意給他錢,這小子就動刀子行兇,如果不是我會功夫,現在恐怕都被他給捅上了!云虎,開車帶我們到西山。”
季云虎點了點頭,伸手拎起來周大寶,然后拉開后排車門,把他丟進去后,才開口說道:“走吧!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王軻搖頭說道:“還沒有想好,到地方再說吧!”
說完這話,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主意,頓時拉著季云虎走出十幾米,才低聲叮囑一番。
白色Q5越野車是一款流線型車型,從外表上看去非常的漂亮,在季云虎熟練的駕駛下,車子平穩的朝著西山趕去,四十分鐘后,車子便停在山腳下泥土路上。
這里環境不錯,但幾乎沒有什么人跡。
王軻抓著周大寶走出車門后,季云虎便駕駛著他的車子朝著來時的路行駛而去。而王軻則拎著周大寶,大步朝著山上走去。
十分鐘后,王軻把周大寶丟到一處地勢險要的半山腰處,快速點了周大寶的啞,恢復了他的說話能力,這把他丟在地上。
能夠說話的周大寶,“啊啊”幾聲后,才滿臉驚慌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大聲叫道:“你想做什么?你不是說要去派出所嗎?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他心里真的怕了,但那份屬于亡命之徒的心思,卻在他心底涌動。
如今的他,就是孤家寡人一個,老婆帶著孩子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恐怕現在都已經改嫁給哪個男人了,所以他現在什么都不怕,只要還能留條命,他就無所畏懼。
進派出所又怎么樣?
雖然他心里很是不愿意進派出所,不愿意蹲大獄,但是到份上,他該做的還是要做,甚至現在他都打定主意,如果王軻真的把他送到派出所去,那就等著他出來后瘋狂的報復吧!他會讓這個該死的混蛋家破人亡。
王軻冷笑著看著周大寶,譏諷道:“我想做什么?難道我想做什么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想要你的命,想送你去見閻王。哼,不怕告訴你,昌吉市那些黑道分子,都是被我給宰了,本來我不打算和你這個小人物一般見識,可是你竟然不知死活,所以我也不能留你了。”
周大寶神色一變,他心中終于真正的流露出恐懼之意,他雖然是孤家寡人,認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面臨死亡,他心中的恐懼依舊沒辦法控制。
帶著那份恐懼之色,他大聲叫道:“別殺我,我……”
王軻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伸手點了他的位,讓他恢復行動能力后,這才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把他給抽倒在地上。
周大寶艱難的蠕動著體,當他發現自己體各處還是稍微有些酥麻,但重新擁有了行動能力后,他心中的驚恐之意瞬間消失大半,低著頭的眼神中,一抹寒光閃過,隨即他掙扎著爬起來,雙膝跪倒在地上,臉上掛著驚懼神色,顫抖著聲音叫道:“這位兄弟,求求你饒了我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該起邪念,我跑到沒什么酒樓……哦,不不不,是您的酒樓敲詐勒索,其實是為了給我八十歲生病在的老母親治病啊!而且我的女兒都快十歲了吧?我快十九歲的時候蹲監獄,剛剛出來沒多久,我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以后我一定改邪歸正,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