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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新鮮事物吸引,聽得如癡如醉的張天福,隨著王軻滔滔不絕的演講,講述他在淘寶生涯中的經歷,講述他利用自己豐厚的文化知識,鑒定一件件法器的真偽依據,臉上掛著嘆服之色的張天福,終于在王軻講述玩一個段落后,暗暗感嘆自己才疏學淺。
他被折服了!
被王軻那豐富的學識給折服了。如果不是王軻親口告訴他,他曾經初中畢業,張天福絕對不會相信,這么一個有豐厚知識的年輕人,會是初中畢業。
“難以置信,實在是難以置信的啊!我有種感覺,在古玩法器上面的造詣,你都快達到爐火純青的巔峰地步了,把這一行摸得門清。王軻小老弟,以后咱們兩個,一定要多親近親近啊!我雖然也收藏古玩,但卻并不是很精通,對法器來說更是兩眼一抹黑,只能從書本上看到只言片語,自己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法器……不對,就算是有一件法器擺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來,哈哈,小老弟你可別笑話我啊!”
張天福說的很是自然,雖然他對王軻很是嘆服,但并沒有那種諂媚神情,一切都仿佛是遵照本心,既表示希望以后和王軻多多親近,又用貶低自己的話語,來調節一些兩人之間的那種氣氛,同樣,他也在通過最后一句話,默默觀察王軻的神情變化。
王軻臉龐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張老伯,您可別這么說,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或許是我在法器和古玩方面浸吟的時間太多,孜孜不倦的學習,才能夠學到點毛皮,您說您對古玩和法器不太懂,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我才能夠在您面前賣弄一下吧!”
張天福哈哈大笑,對于王軻的回答,他簡直太滿意了,這個年輕人會說話啊!在自己面前,表現的神情自若,好幾次自己釋放出的那股官威,恐怕一些膽小的人都會震驚,而他卻表現的和沒事人似的,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仿佛和無視沒什么兩樣。
隨后,兩人又繼續聊著,聊古玩,聊歷史,聊法器,很是自然而然的,兩人的話題聊到了法器上面,而又很是自然而然的聊到了昨天那件壽山石印章上面。
張天福對于那件壽山石印章法器,他并沒有表現出多么在乎的神色,更沒有對昨天沒有撿個大漏而表示遺憾。
“我這幾年雖然購買了不少古玩,但我知道,其中應該有不少都是假貨,只不過有些我能夠分辨出來,有些個我分辨不出來罷了!對我來說,古玩就是玩的,而玩是為了開心的。我都這把年紀了,還那么在乎外在的東西干什么?就算是我能夠擁有無數的真品古玩和法器,那又有什么用?說不定用不了幾天,我就兩眼一瞪,兩腿一蹬,然后去西方極樂世界見佛祖去了。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有什么用?”
張天福說的話很實在,也很平靜,這是一位洞察人生百態,徹底領悟人生真諦的老人,每個字,每句話,都有屬于它的含義。
王軻對于張天福這種淡薄的心性,表示格外的尊重。
就這樣,兩人在天下茶樓一聊就是足足兩個小時,終于,王軻覺得時候差不多了,這才臉上帶著一絲恭敬之色,開口詢問道:“張伯,我能不能詢問您一個問題?一個從昨天晚上,我都有著很大迷惑的問題。”
張天福含笑點頭說道:“有什么問題你盡管問,今天好像都是我在對你提問了,也讓你提問過過癮,哈哈……”
他的笑聲很爽了,仿佛這個老人一直都是那么開心似的,自從昨天相見,他都能夠看著自己的孫女和自己斗嘴,能夠笑瞇瞇的看著自己教訓他孫女,而在一旁看戲,然后今天的接觸,這位老人家除了偶爾幾次釋放出那種官威,想要看看自己的反應,其他時候表現的一直都很和善。
沒有再猶豫,王軻直接說道:“昨天我購買到手的那件壽山石印章法器,您老人家應該還有印象吧?實不相瞞,其實我不光是一位古玩界、法器界的收藏人,還是風水界的一名風水師,昨天晚上,我之所以到您所在的那個攤位處,完全是因為通過風水師的特殊感知力,感受到法器上面流露出來的靈氣波動,就是因為那個靈氣波動,我才最終確定,壽山石印章就是一件法器。”
“風水師?”張天福精神一震,臉上浮現出震驚之色。
他對法器并不是很熟悉,畢竟他接觸古玩也就是這幾年的時間,可是對于風水師,他可是清清楚楚,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在zhèngfǔ部門工作的官員,而且有一點王軻不知道,他在沒有退二線之前,可謂是權高位重,對于風水師可是不陌生。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和自己聊了那么長時間,頗為讓自己喜歡和敬佩的年輕人,竟然還是一位風水師?
風水師啊!
雖然國家不允許封建迷信,但是風水師和風水問題,國家的那些個領導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風水師不鬧,或者鬧得不厲害,他們是不會理會的。況且,還有一個他知道的情況,那便是那些國家領導人,他們雖然對風水師保持著沉默,表面上更是不允許有這種人和事情發生,但是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哪一個不認識國內風水界大師級的風水大師?
甚至,一些站在國內風水界的風水大師,和那些大人物們,都是相敬如賓,都是關系很不錯的朋友。只不過,這些事情都是私底下的交情,表面上自然不會讓那些不夠等級的人知曉。
越發的,張天福覺得王軻深不可測,身份絕對不像是他說的那么簡單。畢竟,能夠成為一名風水師,最起碼的,他都需要一位身為風水師的師父。
“王軻,你繼續說。”張天福慢慢收斂起那份震驚,默默點了點頭說道。
隨后,王軻把風水師能夠通過心力感知,感受到法器上面散發出靈氣波動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張天福,最后,他才開口說道:“張伯,就在昨天夜里,你把那件壽山石印章法器拿在手里后,我原本一直能夠感受到上面傳遞出來的靈氣,可就在你的雙手觸碰到壽山石印章的時刻,它上面傳遞出來的靈氣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不管是用多大本事,都不能再從上面感受到任何的靈氣波動。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原因?或者說,你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能夠隔絕法器上面的靈氣傳遞出來?”
說到最后,王軻突然覺得自己問出這句話是多余的,因為張天福連法器都沒有見過,他能有什么本事隔絕法器上傳遞出來的靈氣?
不過,他的這種感覺剛剛出現沒多久,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他敏銳的捕捉到,張天福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復雜之色。
難道……
王軻頓時集中起注意力,視線死死鎖定張天福的表情。
張天福安安靜靜看著王軻,感嘆道:“風水師在尋找法器方面,可真是得天獨厚啊!同樣,這也算是天賦異稟,怪不得法器對風水師有著那么大的作用,看來不管是什么情況,兩者之間都會有著緊密的聯系。可惜啊,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做風水師的。”
說完這句話,他臉龐上才慢慢浮現出懷念之色,那種惆悵的情緒,讓王軻心中一動,快速說道:“張伯,您接著說,我聽著。”
張天福深深看了王軻一眼,這才開口繼續說道:“我曾經有一個很好的老朋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比親兄弟還好。長大后,我從政,而他則神秘的消失十幾年,當他從新找到我后,我才知道他跟著一位風水界的大師去學習風水。”
“幾年前,就在我剛剛從zhèngfǔ部門退下來后,他突然間找到我,告訴我他的大限將至,然后交給我一個黑色的石頭戒指,并且告訴我,這個石頭戒指有著神奇的好處,戴上它,最起碼的都有著百病不侵的作用。隨后沒多久,他便去世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說的那番話,我之所以會在觸摸到壽山石印章法器后,讓上面傳遞出來的靈氣消失的無影無蹤,恐怕和它有著分不開的關系。對了,有一點我需要告訴你,那枚石頭戒指的材質,我分不清楚,甚至我查閱過不少的資料文獻,都找不到這種石頭材質。或許,它有可能是利用火山石被制作而成的。”
王軻快速說道:“張伯,您的意思是,您之所以碰到法器,導致上面傳遞出來的靈氣消失,是因為這枚神奇的石頭戒指?它有著隔絕法器上靈氣波動的作用?”
張天福點頭說道:“應該是這樣!當然,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否則的話,我還真沒的沒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張伯,您那個朋友之前有沒有告訴你,這枚戒指他是從哪里得到的?或者說,是他自己制作的?”王軻好奇的問道。
趙天福點頭笑道:“這個他當時倒是說了幾句,好像這東西是他去貴州旅行的時候撿到的,然后用撿到的那種石頭制作而成。不過具體位置,我倒是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