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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田陽心中打定主意,而且他能夠看得出來,如果自己不動手,恐怕沒辦法把這個女人帶走,冷漠表情中壓抑著那股憤怒,箭步沖刺向李若溪,與此同時厲聲喝道:“賤女人,既然你如此的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八極拳!
洪田陽的拿手拳法,配合著從小修煉的硬氣功,洪田陽絕對屬于難纏的角色,正如當初光頭大漢所說,洪田陽的武學實力,絕對比退役的特種兵們還要強悍。
八極拳以頭足為乾坤,肩膝肘胯為四方,手臂前后兩相對,丹田抱元在zhōngyāng為創門之意,以意領氣,以氣催力,三盤六點內外結合為一,氣勢磅礴,八方發力通身是眼,渾身是受,動則變,變則化,化則靈,奇妙無窮。
八極拳非常注重攻防技術的聯系,在用法上講究“挨、膀、擠、靠”,見縫插針,有隙即鉆,不招不架,見招打招。
浸吟在八極拳拳法數十年的洪田陽,在撲到李若溪面前后,腳下如同扎根于大地,雙拳風嘯如雷動,動作剛勁,很明顯發力就非常的爆猛,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腳震九州”之勢。
但是,很明顯他缺少一樣東西,那便是內修。
八極拳講究內外結合,洪田陽雖然浸吟八極拳數十年,外家功夫也練的爐火純青,但他并沒有修煉真氣,所以他攻擊向李若溪的八極拳,即便是迅猛剛烈,但依舊缺乏那種樸實無華,剛中帶柔,柔中帶剛的韻味。
跟在李若溪身后的眾人,同時面色大變,看到洪田陽率先動手,他們一個個露出氣憤填膺的模樣,擼起袖子準備和他拼命,在他們眼中,這個看似枯瘦的老家伙,竟然敢一個人來挑場子,簡直活得不耐煩了,畢竟上午十幾個青年大小伙子,都被打得哭爹喊娘,狼狽而逃,這一個老家伙自然沒什么好怕的。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洪田陽穩健的步法,攻擊出的呼嘯拳勁,李若溪便能夠看得出來,眼前這個老者是一位高手,雖然不知道他的修為達到什么境界,但絕對是浸吟武道很多年的高手。
“滾開!”
嬌叱一聲,李若溪身體不退反進,看似軟綿綿無力的雙拳,在灌輸真氣后,力量在頃刻間暴增數倍,而且在周圍的人眼中,李若溪的攻擊出去的速度并不快,但是令他們覺得眼前一花的是,為什么對方的拳頭最先攻擊出去,但是擊出的距離還沒有大老板擊出的距離遠?
西江省古武四大家族,李家并不是以武學為重,但李家的武學招式也不容小窺,仿若靈蛇般妖嬈的身軀詭異扭動中,李若溪閃電般避過對方的拳頭,而她的雙臂則突刺到洪田陽的耳畔,五指合攏,一拳化掌,手背霎那間便抽在洪田陽的耳朵上。
“啪!”
清脆的聲音傳遍全場,在酒樓大廳回蕩。
一擊得手,李若溪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通過對方的速度,她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實力到底如何,甚至在瞬間便判斷出,對方并不是一個修煉內家拳的高手。
既然不是內家拳,李若溪便渾然不懼。
腳步邁著一種奇異的步伐,眨眼間的功夫,李若溪已經利用敏捷的速度,在身體扭動中沖刺到洪田陽的身側,臉上掛著深深的冷靜之色,在朝前沖刺的同時,左腿微微彎曲,左腳猛然蹬在洪田陽的右腿腿彎處。
在對方身體一個趔趄的同時,一百八十度飛速轉身,抽動起來的右腿就像是“拳皇”游戲中的旋風腿,狠狠踢在洪田陽的后腦勺上。
沉悶的聲響,令大廳里的人齊齊面色。
洪田陽被李若溪行云流水般的攻擊給打蒙了,他的面色在被李若溪擊中耳朵的時候,就變得格外難看,甚至他的眼神中,還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感覺到身后呼呼的風聲,洪田陽心里便暗暗叫糟,身體想要躲避,可是猛然的一腳,讓他眼前一黑,大腦眩暈中,他的身體朝前方撲去,在倒地的那一霎那,他的意識終于重新變得清晰,雙臂支撐著地面,接著那巨大的支撐力道,在他腳步猛蹬的同時,一個驢打滾踉蹌著順勢站起來。
李若溪得理不饒人,畢竟對方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甚至言語中帶著辱罵,甚至目的竟然是想讓她做這個該死老家伙的女人,她心中的怒火,比今天上午那些流氓混混來鬧事的時候更濃幾分。
箭步朝著洪田陽沖刺過去的同時,狼狽不堪的洪田陽晃悠著身體,艱難的站起來,而他身后只有兩三米的地方,便是剛剛從樓上走下來的鐵子。
出其不備的一腳,即便是鐵子的力量并不算很大,但從洪田陽的后背攻擊,那一腳踩中他的右腿彎,在對方身體再次趔趄中,鐵子抽起鞭腿,從后面抽打在對方的臉頰上。
如果洪田陽的身體站的很穩,鐵子這偷襲般用盡全力的一腳,或許不能把他這個浸吟武學數十年,底盤穩健的外家拳高手給踢趴下,但是被李若溪的攻擊,弄的身體根本還沒有站穩的洪田陽,整顆心神還都在李若溪身上,對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范,所以鐵子這一腳,完全把他給踢出四五米,重重砸在過道旁的餐桌上。
一擊得手,鐵子沒有再動手,因為他看著師母李若溪,已經飛速朝著那個挑釁上門的老家伙撲去,在對方的身體剛剛砸結識后,李若溪的踢出的一腳,便正好踢在對方的腹部,令鐵子和周圍酒樓里所有店員,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即便是平時穩重優雅的皇甫楚楚,也苦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李若溪今天穿著帶尖的高跟鞋,剛剛她在穩住身體攻擊的時候,在用腳背踢出那一腳的時候,還沒有顯得怎么樣,但此時,那高跟鞋的鞋尖狠狠踢在對方腹部,看著對方枯瘦的身軀如同蝦米般蜷縮起來,整張老臉都變得異常漲紅,即便是沒有踢在他們身上,他們都感覺心里發寒。
甚至有幾個男生更是惡意的想到,如果這一腳踢在這個該死的老色鬼褲襠里,那該有多么痛快?
一連串的打擊,洪田陽被打蒙了,他的心中升起一股驚恐之色,心中的色心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更是深深的后悔。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李若溪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竟然擁有那么強大的戰斗力,甚至剛剛偷襲自己一腳的家伙,實力也絕對不容小窺。
這里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樓,怎么這里那么多臥虎藏龍的高手?
這個叫李若溪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的實力,絕對不像是修煉了外家功夫,可她如此強橫的實力,就只能說明一點,她絕對是一個修煉內家拳的高手。
西江省古武四大家族他聽說過,在身體掙扎的時候,他也快速思考著。
這個女人叫李若溪?
那她會不會是李家的人?如果是李家的人,那自己恐怕就完了,要知道四大古武家族,其底蘊實力并不是他一個修煉外家拳的人物能抗衡的,而且他隱隱聽說過一些事情,西江省古武四大家族,他們只要家族的人受到欺負,尤其是在武力方面,一定會找回場子,會進行兇狠的報復。
“助手!”
洪田陽迫切想要知道這個結果,所以臉上浮現出驚懼之色,在使勁全身力量掙扎著站起來后,厲聲喝問道:“你使用的是內家拳,你是李家的人?”
李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冷酷之色,她不愿意對別人提及,她是李家族人的身份,尤其是現在,她已經被李家收回了所有權利,所以更不愿意和李家有絲毫的關聯。
那雙寒光閃爍的眼睛,死死鎖定在掙扎著爬起來的洪田陽臉上,李若溪并沒有再繼續攻擊,而是冷哼道:“我是不是李家的人,和你有什么關系?今天是你上門來挑釁的,怎么著?膽怯了?”
洪田陽眉頭深深皺起,他能夠感受到,在他提及李家的時候,李若溪臉上流露出的寒意,一瞬間,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冷哼道:“既然你不是李家的人,那我就放心了!”
說話間,他一腳踢起一把椅子,朝著李若溪砸去,同時他的腳步也迅速邁開,朝著李若溪瘋狂的撲了過來。
剛剛雖然被打的很慘,現在身體好幾處地方都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練的就是外家拳,那些疼痛雖然讓他難受的想要發狂,但他還是能夠忍受的。
不是李家的人,他心頭的屈辱之色浮現在心頭,平時狂妄自大慣了,所以他把之前的失敗,大部分歸于自己的大意輕敵。
已經無聲無息靠近的鐵子,那矮小的身軀卻如同矯健的獵豹,身體呼嘯中撲了過去,一腳把那張飛奔砸向李若溪的椅子踹到一旁,這才躲避到一旁。
李若溪的余光,敏銳的捕捉到撲過來的鐵子,所以她暗暗戒備的同時,卻并沒有理會那張椅子,因為她能夠感受的到,鐵子并不是想要擋在自己面前,而是要把椅子給擊飛。
沒有了砸過來的椅子干擾,李若溪嘴角輕輕完全一道彎弧,冷酷的看著面色微變撲過來的洪田陽。
速度和力量的結合,美與靈動的搭配,李若溪并不與洪田陽當面硬撼,而是借助她的優勢,不斷地打擊著洪田陽,短短兩分鐘的時間,洪田陽就被李若溪打中數十次,最慘的是他的鼻梁,李若溪那閃電般的一拳,把他的鼻梁骨應該都已經打碎。
“最后兩招,你給我去死!”
就算是一直打人,也有打累的時候,李若溪看著動作變得遲緩起來,每一次攻擊都會讓他身體傳來的疼痛弄的呲牙咧嘴的洪田陽,嬌喝一聲,身體并沒有再躲開,而是筆直的迎了上去。
真氣遍布全身,力量從身體每個角落涌出,霎那間抓住洪田陽手腕的李若溪,左臂猛然一抬,右腳狠狠的踹在洪田陽右臂下的胳肢窩處。
劇烈的疼痛如同電流般傳入洪田陽的四肢五骸,生不如死的痛苦讓他差點窒息過去。
李若溪的攻擊動作沒有停頓,翻身的同時踢在洪田陽的下巴,那枯瘦的身軀瞬間被踢出六七米,再一次的砸在不遠處的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