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潔工的墨菲都說了太陽系的問題讓摩根搞定,所以高揚毫不懷疑摩根能幫他搞定太陽系所面臨的問題。
高揚只是想知道具體該怎么做,就像摩根很想知道格列瓦托夫是怎么把自由女神像噴上了涂鴉。
摩根會告訴高揚怎么做的。
摩根非常自信的道:“你上次資助了一個眾議員。”
“當然記得,那個安德魯.昆西.亞當斯,我在他身上已經花了一百多萬美元了。”
“現在是他回報的時候了。”
“我需要做什么,怎么做?”
“什么都不需要做,你只需跟他說說太陽系公司的問題,剩下的他知道該怎么做,至少比你清楚。”
“等等,太陽系公司的海外業務面臨CIA的調查,我告訴一個議員,說,你好,我的公司有點兒問題,現在被調查了,你去給我擺平,就這樣?開什么玩笑?”
摩根看著高揚,似笑非笑,慢慢的道:“你以為呢?”
“你是認真的?哦,你果然是認真的,可是摩根,這些是我的隱秘,我告訴一個議員說我的公司有問題不能被人查?就這么直白的說?”
摩根嘆聲道:“你怎么不明白呢?只靠安德魯一個人當然不行,可這么久了,你的慈善基金都做了些什么?聽著,你打電話給安德魯,告訴他你面臨的問題,然后他會替你想辦法,他的能力不夠,那么他會尋找能解決此事的人,明白了嗎?安德魯只是一個橋梁,他能托載你到達你想去的彼岸。”
高揚笑道:“很深奧的樣子,但我懂了,他就是一個中間人。”
摩根指了指高揚,端起了酒杯,微笑道:“說對了,他就是一個中間人,一個眾議員的力量不夠,可以尋找更多的眾議員,還有參議員,當替你說話的人多了,CIA就不會再是問題,而且永遠不會是問題,只要你不干那種要立刻把美國翻個天的大事,CIA絕不會多事!”
摩根用手直接點了點高揚的胸口,沉聲道:“記住了!不要做出過分的事那就一切沒問題,但你要做的太過分了,要掀了美國這張桌子,那就誰也救不了你。”
高揚拿出了電話,小聲道:“現在安德魯已經當上了議員,他和我的聯系比當初少了很多,如果我現在打電話直接說這件事會不會有些難看了?要不要先聯絡一下感情?”
摩根笑了起來:“高,你是安德魯競選的資助人,而且是他最大的資助人,你現在要他辦一件小事,如果安德魯無法替你完成,呵呵。”
“呵呵什么?”
“收了錢就要辦事,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安德魯收了你的錢才當上了議員,如果他不盡心盡力的替你做事,那以后誰還會替他出競選資金?安德魯不會只想當一個眾議員,所以他當然要替自己的金主做好每一件事了。”
“我不是質疑你,摩根,我只是不太了解所以想多學一點,我覺得這么大的一件事,如果安德魯不肯幫忙怎么辦?畢竟他是需要冒風險的,如果他擔心危及自己的正治前途不肯幫忙,而我又把太陽系公司的事情告訴了他,會不會不太好?我擔心的是這個。”
摩根突然笑了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直笑到了面紅耳赤,高揚怔怔的看著大笑的摩根,小聲道:“怎么了?很好笑嗎?”
“大事?哈哈,你覺得這是大事?”
“怎么了?不是嗎?”
剛剛問出口,高揚突然一臉恍然大悟的道:“你的意思是我認為這是件大事,但對于你和安德魯來說,這根本就不算是大事?”
摩根搖了搖頭,看著高揚笑道:“你還不明白嗎?都這么久了,上帝啊,難道你現在都還不明白美國是誰統治的嗎?是我們!拜托,是資本在統治美國!誰有資本?我們!”
高揚撇嘴道:“可正府收拾起那些富豪來可不手軟啊。”
摩根笑而不語,只是搖頭,高揚小聲道:“我又說錯了?”
摩根嘆聲道:“這就是你的欠缺之處,高,你出身太低微,作為一個雇傭兵,你無法理解這個國家運作的根本,這也難怪,你根本就沒有受過這種教育,聽好了,我來解釋給你聽。”
“我洗耳恭聽。”
“美國是資本的美國,我們是資本的一份子,明白嗎?我們只是統治美國的這個階層其中一員,而不是我們直接控制著這個國家機器,所以你作為個體,是無法和國家對抗的,但你作為這個百分之一不到的精英階層其中一員,那么你自然就是統治者。
作為個體,你侵犯了這個階級大多數的利益時,那你就會被淘汰出局,但只要你不侵犯這個階層的利益,那你就是這個層級的一員,天然受到保護,偶爾這個層級里起了內訌,那是個體與個體之間的事情,失敗者被淘汰出局,完蛋,但不是這個國家對這個階層發動了攻擊,懂了嗎?”
高揚點了點頭:“懂了,我很后悔初中時沒有好好上政治課,好像我們的中學課本里就有教這些的。”
摩根皺眉道:“怎么可能!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讓那些平民知道,只有你進了這個圈子你才有資格明白這些的,哦,當然事情總有例外,可這世界上終究還是愚昧者多。”
高揚撓了撓頭,道:“繞開這個話題吧,就是說,我直接給安德魯打電話,一切可以解決?”
摩根擺手道:“安德魯只是一座橋,他會替你聯系該聯系的人,你剩下的就是付錢,付出你該付出的錢,換取你這個階層該得到的權力,就是這樣。”
高揚道:“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摩根慢慢的道:“告訴他你在我這里,順便邀請他有空參加你在休斯頓舉辦的酒會,哦,別忘了邀請莫瑞。”
高揚想了想,低聲道:“你能不能替我說這些,我還是不太自信,想跟你多學學。”
摩根擺了下手,道:“你的身份和地位還沒有到說什么都是真理的份上,但在安杜魯面前,你說什么都應該的,所以,打你的電話吧,你總得適應自己的新生活,現在就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