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整個二樓,好東西發現了不少,但是并沒有發現有保險柜。
二樓沒有就找三樓,高揚他們有的是時間。
油畫,陶瓷的花瓶,整柜整柜的名酒,零散擺放在各處的古董裝飾,統統這一切高揚都沒法拿走,而這讓高揚覺得有些憂傷。
“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入錯行了,當小偷可能比雇傭兵更適合我。”
當高揚喃喃自語的說完之后,泰勒咽了口唾沫,低聲道:“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得提醒你一下,像波羅涅申科這樣的客戶,你這一生都不會遇到第二個的。”
高揚揉了揉額頭,苦笑道:“別提醒我,我只是隨便感慨一下而已。”
就在這時,一直東張西望的安東尼奧大聲道:“我覺得在這里了。”
說話間,安東尼奧推開了一扇門,然后他站在了門口不動了,離著安東尼奧最近的泰勒走過去看了一眼,也是不動了。
高揚疑惑的道:“怎么了?”
當高揚走到門口,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后,也站在哪里不動了。
三個男人把門口堵嚴實了,卡瑞瑪看不到里面,她左右晃動著腦袋道:“什么情況?”
安東尼奧咽了口唾沫,轉身對著高揚道:“你來就是為了槍?”
“是的。”
“那我覺得我們應該叫來一個搬家公司。”
高揚捂住了心臟,長出了一口氣,顫聲道:“你說的沒錯。”
安東尼奧邁步走了進去,高揚也跟著走了進去,然后卡瑞瑪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槍,全是槍,整個很大的房間里擺的全是槍,而一個碩大的保險柜就擺在正對著門的墻邊。
四周的墻上是槍,中間擺的是架子,架子上豎著擺放的還是槍。密密麻麻的根本無法計數,粗略看去,高揚覺得三百把是一定有的。
老槍居多,但不全是老槍。而且古董獵槍也只是占了其中的五分之一,剩下的二戰老槍占了一大部分,新槍但是高端定制獵槍又占了一部分。
高揚覺得眼暈,他轉著圈兒看了幾遍后,顫聲道:“不全是精品。但精品很多,我感覺自己進了一個寶庫。”
說完后,高揚用力甩了甩頭,指著墻邊那個大保險柜道:“只有一個保險柜,很顯然我們要找的就在里面,而且那里面的東西肯定是最好的,現在,去打開它!”
安東尼奧點了點頭,走到了兩個一人來高,長度一米五左右。厚度有五十厘米的保險柜前面,看了一眼后立刻大聲道:“這個柜子制造出啦有一段時間了,比我們已經打開的那兩個早了很多,至少已經十年了,所以這種柜子的鎖相對比較古老,是純機械的。”
高揚深呼吸了一口,略帶緊張的道:“更加容易對不對?”
安東尼奧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更難!”
說完后,安東尼奧看了看手表。低聲道:“如果一個小時之內打不開,那我很可能就真的打不開了,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后,安東尼奧拿出了一個聽診器。擺手道:“你們出去,不要讓我能聽到你們發出的聲音。”
高揚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好的,但是你稍等一下再開始,因為那把槍可能就沒在保險柜里,我先看一看。說不定我要找的槍就在這里擺著呢。”
安東尼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那就快一點。”
高揚立刻開始快速打量墻上掛著的古董獵槍。
槍太多了,而且獵槍這東西長得本來就差不多,要在上百把古董槍里一眼就認出要找的那把,其實很不容易。
但是仔細找找肯定還是沒問題的,因為那把槍的樣子已經刻在了高揚腦子里。
一排接一排的掃了一遍,確定墻上掛著的沒有之后,高揚把視線放在了擺在地面上的槍架,就在這時,泰勒突然指著一把帶著瞄準鏡的莫辛納甘道:“博物館里拿出來的!這是伊凡希多倫科的槍!蘇聯英雄,他用這把槍射殺了五百人!”
高揚瞪了泰勒一眼,怒道:“別打擾我,我現在就像在玩兒找不同,呃,你說什么?”
泰勒指了指他面前的槍架,低聲道:“伊凡希多倫科,蘇聯二戰王牌狙擊手,射殺五百人,射殺數在蘇聯的王牌狙擊手中排第三,蘇聯英雄。”
“你怎么知道的?”
疑惑的問著,高揚走了過去,然后就看到泰勒正在看的那把槍上掛著一個紙牌兒,上面很清楚的寫著那把槍的來歷,而且還寫著那把槍屬于基輔二戰博物館。
高揚拿著標牌兒看了一眼,然后立刻道:“拿走!好了,別再大驚小怪了,我還得找出那把槍來,我們……,法克!”
高揚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后,一個箭步竄到了旁邊的槍架上,閃電般抄起了一把雙管獵槍,然后顫聲道:“好東西啊!”
“什么?”
高揚拿著一把雙管獵槍,上面有個很明顯的納粹標志,高揚把槍舉了舉,顫聲道:“二戰德國獎勵給王牌狙擊手的獵槍,希特勒獎勵給王牌坦克手奧圖.卡爾尤斯的獎品,這上面上面有希特勒的簽名,我只是看到了這個標志,沒想到還有簽名,這個,我中獎了!”
說完后,高揚毫不客氣的把槍往背上一背,一臉決絕的道:“現在是我的了!”
卡瑞瑪站在一個擺放手槍的架子面前道:“或許你也該看看這個,這里全是歷史,幾乎全都有銘牌。”
高揚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隨即捂著嘴道:“TT33,P38,P08,瓦爾特PP,瓦爾特PPK,這是二戰手槍專柜嘛,唔,全是一些戰斗英雄使用過的,但沒有特別突出的,不過,拿不走這么多啊……”
就在這時,安東尼奧大聲道:“你們到底是要找什么?能快一點嗎?”
怎么能因小失大呢,高揚趕緊道:“來了,來了!”
趕快把注意力放回古董獵槍上面,高揚認真的全都看了一遍后,最終略帶遺憾的道:“沒有,你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