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揚和耐特在認真的討論如何把臟水潑給俄羅斯。
耐特已經有了主意,他一臉自信的道:“無論如何,這件事美國人的最大懷疑對象就是俄國,所以只要做好幾個關鍵節點,那么就算有證據顯示是俄國之外的勢力干掉了黃油刀,美國人也不會相信,他們只會認為這是俄國人為了轉移注意力而拋出的假像。”
高揚笑道:“怎么做?”
耐特呼了口氣,沉聲道:“首先,是這個執行者人選的問題,黑魔鬼就不錯,他們已經退役,但是正因為他們已經退役,所以他們才有可能到大伊萬的身邊。”
高揚想了想,點頭道:“沒錯,黑魔鬼有能力,而且他們也確實受雇于大伊萬,最主要的是黑魔鬼的人也希望能讓別人知道是他們干掉了黃油刀,沒問題,黑魔鬼可以暴露,他們樂意這樣。”
耐特沉聲道:“這個戰場肯定會被人查了又查,這里無法容納太多的人,所以這場戰斗注定只能是一次小規模的戰斗,這里不可能有大批的軍隊埋伏,但是,只有黑魔鬼還不夠,因為黑魔鬼太老了,無論事實怎樣,沒人相信只靠黑魔鬼就能全殲黃油刀,而事實也是如此,你們和黑魔鬼并肩作戰干掉了黃油刀。”
高揚沉聲道:“如果一定要把注意力扯到俄國去,那就需要讓俄國的力量參與進來,我們需要找一個人數少,但很強悍的部隊來替代撒旦,那么。俄國有那個部隊合適呢?”
耐特笑道:“俄羅斯對外情報局下屬特別行動隊。作為黑魔鬼的繼任者。他們的能力和黑魔鬼差的太遠了,但他們在烏克蘭東部,當替死鬼真是再合適不過。”
高揚啪的打了個響指,笑道:“很好,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嗎?”
耐特聳肩道:“當然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但是美國人也不知道,另外別忘了。我是從頓涅茨克過來的,哪里是俄羅斯對外情報局活動的重點,就算他們的行動隊沒在頓涅茨克,但我們是從哪里過來的,而這就夠了,再加上現在為你作戰的那些俄國人※style_txt;,俄羅斯對外情報局的黑鍋背定了。”
高揚笑道:“很好,兩個關鍵節點有了,但是需要再完善一下,我認為不需要給出俄羅斯為什么要保護大伊萬的理由。這個讓美國人自己去猜好了,我們只需要做的足夠逼真就行。這樣,大伊萬需要找個地方繼續躲藏,他當然會找個安全的地方對不對?無數雙眼睛盯著這里,如果我把人全帶去烏克蘭東部,然后在哪里分散消失,一部分人進入俄國,這樣的話,第三個關鍵節點也有了。”
耐特微笑道:“有這三個關鍵點已經夠了,剩下的證據鏈美國人自己會補足的。”
高揚嘆了口氣,沉聲道:“我的人全都是重傷,他們不適合長途移動,而我需要把他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去養傷,現在來看,他們不適合去美國,另外我在烏克蘭的保護網在今晚過后就會全部失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我們連機場都去不了,我想把傷員先送到烏克蘭東部,在哪里稍作停留,先把必須的手術做了,然后再分散離開去其他地方休養。”
耐特低聲道:“我在頓涅茨克控制了一片地方,哪里有個武裝是受我控制的,你們在哪兒足夠安全。”
說完后,耐特突然一笑,低聲道:“另外,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們在搶直升機的時候,說的是俄語,在駕駛直升機的時候,說的還是俄語,我們沒有改變通訊頻率,烏克蘭的很多機場控制臺應該都能聽到我們的對話,當然,這只是個小疏忽而已,不過符合俄國人粗心的性子。”
高揚瞠目結舌,然后無奈的道:“還以為你這種濃眉大眼的家伙是正人君子呢,原來你也早就找好了替死鬼,法克,真把俄羅斯當成背鍋俠了,誰都把黑鍋往俄國甩。”
耐特笑而不語。
高揚揮了下手,低聲道:“這里還需要打掃一下,我用自己的配槍開了很多槍,彈殼得撿走,但是彈頭沒辦法撿走,打飛的子彈量就算了,把尸體帶走就行,待會兒讓你的人幫我打掃一下,把彈殼幫我撿撿,再幫忙把尸體運走。”
要轉移視線,就不能留下證據,尤其是對于高揚來說,絕對不能留下任何有可能暴露他身份的東西。
打出去的子彈就是會說話的證據,彈頭在離開槍膛的時候,會留下獨特的痕跡,無法偽造,也無法消除,fbi的證物室里放了幾萬把當做證據的槍。
高揚的槍肯定不可能在美國有存檔,也就不會留下槍膛的信息作為可對照的證物,但是美國人要有了尸體內的彈頭,高揚以后又是要經常在美國混得,萬一碰上了什么事,被人把他的槍拿去了一對照,他就暴露了。
高揚不想丟棄自己已經熟悉到極點的配槍,為了以防萬一,就只好多下些功夫避免會被美國人追查到了。
耐特點頭道:“可以,你知道打出的子彈數量吧?計數,免得有遺漏,最好走的時候再把這里徹底炸毀,讓他們無法找出任何有用的痕跡。”
“嗯,必須炸毀,不過,還有個問題,里面有跟多劫持來的醫生,他們把我的人看了個遍,這些人會成為泄密的途徑。”
耐特淡淡的道:“你想殺他們滅口?”
高揚搖頭道:“不,絕不!我是個雇傭兵,但我保留了一個人的基本底線,殺他們滅口這種事我干不出來,所以我不會這么做,我也不會允許別人殺他們,因為我也不是一個把責任丟給別人的偽君子。”
耐特笑了笑,沉聲道:“很好,你的回答過關了,我是個雇傭兵,但我一向以真正的軍人要求自己,如果你殺了那些醫生,那你就不配和我坐在一起,現在很好,我很欣賞你的答案。”
高揚嘆了口氣,攤手道:“那你教教我怎么處理他們好不好?”
耐特臉色一變,無奈的道:“我們以真正的軍人要求自己,就在精神上給自己套上了枷鎖,而套上了枷鎖,就只能帶著枷鎖跳舞了,這件事嘛,我也不知道怎么處理,所以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