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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宮殿廣場,大家都各就各位等著看一場精彩的龍爭虎斗,而司徒南和慕容昇則有些提心吊膽。
葉瑾看著李培誠,獰笑道:“小子你死定了!”
說著就把手中的罩天鐘往天上一拋,那罩天鐘立刻金光大放,轉眼間成為一巨大的古鐘懸在天空。
陣陣如巨山壓頂般的威嚴從巨鐘上傳了出來,讓所有人臉上都為之微微一變,目中閃過一抹貪婪之色,暗暗感嘆葉家就是家大業大,區區一個合體初期的修士就能擁有如此厲害的法寶。
同等級的修士對決,擁有如此厲害的法寶,葉瑾幾乎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眾人暗自搖了搖頭,都認為這巨鐘落下之時,就是李培誠受難之曰。
正在大家翹首以待巨鐘落下,葉瑾也是臉上陰笑連連,拼命驅動罩天鐘大發神威時,就見天空一道青光如閃電劃落,照亮整個天地,還未等葉瑾回過神來,已經被一條青色的繩索給捆了個結結實實,根本動彈不得。
李培誠冷冷一笑,手一招,葉瑾就突然飛身而起,然后砰地一聲狠狠摔在他的腳跟前,李培誠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然后探手往天空一抓,那失去主人控制的罩天鐘便恢復成古銅色的小鐘摸樣,落入了他的手掌心。
李培誠掃了古銅色小鐘一眼,淡淡一笑,毫不客氣地把它收入自己的儲物戒中,心里暗想,這鐘倒是件好法寶,樣子也挺小巧玲瓏。孫曉宣如今修為以快到合體期了,剛好需要一件這等極品靈器。
場面靜悄悄的,眾人抬頭看看天空,然后又低頭看看像死豬一樣躺在李培誠腳跟前的葉瑾,兀自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眨眼的功夫,這場龍爭虎斗就這樣結束了,連點聲響火花都沒有就結束了,而且得勝的竟然還是那位被眾人一致看扁的云湖。
好一會兒眾人才回過神來,面面相覷,內心卻是震驚無比。他們怎么也想不通葉瑾怎么就這么不濟呢?更想不通李培誠怎會有如此厲害的法寶,以他的修為祭用這等法寶又怎么能做到出手這么快,這么悄然無聲呢?
就連早已見識過李培誠厲害的司徒南和慕容昇此時心里也是如驚濤拍岸,這才知道李培誠不僅槍使得好,施放法寶也是如臂使指,讓人防不勝防。
李培誠彎腰拎起一臉羞惱的葉瑾,微笑地看著他,道:“怎么樣,葉家大少爺,現在還認為本宗死定了嗎?”
葉瑾畢竟是葉家的長孫,膽量倒是有的,雖然落入李培誠之手,仍然高傲地挺著脖子,冷聲道:“勸你還是乖乖放了我,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李培誠仍然微笑地盯著葉瑾看,突然臉色猛地一沉,啪地一聲,狠狠地煽了葉瑾一個耳光,煽得他掉了一地的牙齒,滿嘴是血。
“本宗最討厭沒本事卻又仗著家里有人的狗玩意!”李培誠冷聲道。
李培誠這個巴掌打得眾人心里直叫痛快的同時,也是深深打了個冷戰,要知道這家伙可是金枝玉葉之軀啊,要是讓葉天南知道有人如此折磨他的孫子,乖乖那還有命在嗎?
葉瑾也沒想到李培誠竟然敢如此打他羞辱他,愣愣地看了李培誠一會兒,立刻尖叫了起來。
“你竟敢打我,我爺爺一定會殺了你的!”
李培誠見狀,心里一股氣直往上冒,正如他所言,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葉瑾這類人,當初在賭寶軒若不是人生地不熟,得罪不起葉家,他老早就揍這小子一頓了。
一股冰冷的殺氣從李培誠身上散發了出來,這股殺氣冷到了極點,幾乎一散發出來就讓人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腦子里情不自禁就會浮現血流成河的場面。
這種殺氣只有真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冷血殺將才有可能釋放得出來。
雖然李培誠只是釋放了一點點出來,但卻已經讓葉瑾血液幾乎凝凍,牙齒上下得得打顫個不停,兩眼驚恐地看著李培誠,結結巴巴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是說你爺爺要殺我嗎?那我就先殺了你!”李培誠露出一抹冷血的獰笑,輕描淡寫道。
“葉天救我,無極叔叔救我!”葉瑾終于再也扛不出了,叫嚷起來。
砰!李培誠再次狠狠地把葉瑾摔到了地上,冷冷瞥了他一眼,罵了聲沒用的東西,這才把目光轉向臉色早已經陰冷到了極點的無極魔君還有他身邊那位黑衣人。
司徒南和慕容昇見李培誠再次把葉瑾摔到地上,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他們是真的怕李培誠一沖動干掉了葉家長孫。
李培誠確實動了殺葉瑾的念頭,不過此時卻還不是與葉家發生全面沖突的時候,若真殺了葉瑾,恐怕葉家就真的會狗急跳墻殺向他九州山仙境。雖然炎黃宗暗地里背后還有如曰中天的林家,但林家的實力也遠沒厲害到能隨意擊殺葉家的程度,況且葉家后面還有個蓮花教。
李培誠不是什么孟浪的人,做事從來都是張弛有度,分寸把握得很好。以他如今的個人實力,教訓葉瑾一番,只要葉天南是個聰明人就不會小題大做。畢竟是葉瑾冒犯他在先,也是他葉家手伸得太長,伸到云斷山脈來在先,怨不得別人。
無極魔君和那被稱為葉天的黑衣人被李培誠冰冷的目光一掃,心里也有些發虛。不管那條青色的繩子是不是極為厲害的法寶,就單憑他能瞬間收了葉瑾這份實力,就足以讓他們投鼠忌器,知道李培誠比他表面上看起來要厲害上許多。再一想起,司徒南剛才說過的話,心里更是多了幾分顧忌。
不過如今葉瑾在李培誠手中,他們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否則葉家那邊不好交代,在群雄面前面子也丟不起。
“放了葉公子!”無極魔君冷聲道。
“我愛放便放,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李培誠踢了葉瑾一腳,對這小子他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不僅喜歡狗仗人勢而且還沒種。
在這十八萬里云斷山脈,誰不知他無極魔君的威名,哪個不賣他幾分薄面,如今李培誠不僅當著他的面大罵替他出戰的葉瑾,而且那囂張的口氣根本不把他無極魔君放在眼里。
“好,好!本魔君便見識見識你究竟有何本事,竟敢如此狂妄!”無極魔君怒極道,手中已經多了一把三尺見長,薄如羽翼的血色直刀。
此刀正是無極魔君的得意法寶,無極血刀。無極魔君本就是魔道中人,生殺奪取只在他一念之間,這無極血刀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的姓命,隱隱中都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血煞刀魂。
此刀一出,轉眼間濃濃的血腥味籠罩了整個天地,陰煞之氣肆虐,似乎瞬間這天地就變成了修羅地獄。
李培誠雙目寒芒一閃,已經動了濃濃的殺機。因為他是決不愿意看到葉家的勢力膨脹,更不容許葉家把他們的勢力發展到他炎黃宗的眼皮底下。不僅葉家不行,就連其他幾家同樣不行,因為他李培誠雖然不想干統一十八萬里云斷山脈的豪舉,但這十八萬里云斷山脈如今已經被他視為炎黃宗的勢力禁區,只允許蒼狼妖族等大小不一的本地勢力存在,卻決不允許其他強大勢力把手伸到這里來。
無極魔君自以為傍上了一大靠山,卻不知道也正是這大靠山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
“你既想求死本宗便成全你!”李培誠冷聲道,手中也驀然多了一桿古樸無華的暗紅色長槍,隨意朝無極魔君一指。
天劫一戰之后,李培誠武技更進一層,就這么隨意將槍往無極魔君一指,頓時天地都黯然失色,似乎整個天地就只剩下那桿古樸無華的槍。
無極魔君神色一凜,冷喝一聲,全身真元運轉與無極血刀。無極血刀立時血光大盛,在它周圍百米之內那血光竟如同實質,濃得化不開,無極魔君整個人都藏入了血光之中,再也看不到他的人。
血光鋪天蓋地向李培誠席卷而去,濃濃血光中有一絕世兇刀露出鋒利的刀刃,呼地朝李培誠當頭劈去。
李培誠看都不看那一刀,隨手朝那呼呼而來的絕世兇刀刺了過去。
鏘!一聲巨響。
血光瞬間如云煙消散,現出了一臉蒼白無色,嘴角掛著鮮血的無極魔君,此時他正單膝跪地,握刀支撐著他枯瘦的身子。
所有人包括不可一世的綠瞳老祖,清遠老道都震驚在原地,屏住呼吸,驚恐地看著眼前駭人的一幕。
所有人的心都在顫抖,手腳冰涼無力。
一槍!僅僅隨手的一槍就把一位叱咤云斷山脈的三大高手之一的無極魔君給擊傷到這等程度,整個計都星能做到的絕不超出兩個巴掌的人數。
慕容昇再次感到右臂隱隱作痛,這次他心里沒有任何怨恨,而是充滿了大難不死的慶幸,因為若是剛才那一槍,當年他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