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自稱通明的人在海外名聲還挺大的,修為至少有元嬰期。若單單他一人,自己倒也可勉強一戰,不過再加上那個惡女人,恐怕自己只有挨打的份了,可惜金琳這段時間正在抓緊修煉,否則有她在身邊,應可一戰,如今看來跑路是免不了了,李培誠很無奈地在心里偷偷做好了一旦形勢不對,就腳底抹油開溜的打算。
至于金巖這個去了半條命的家伙,李培誠倒還真沒把他放在眼里。飛熊看似只有金丹初期的境界,但剛才與白狼夫妻一戰所表現出來的強悍爆力連李培誠都暗自佩服,北極熊王這副身子板還真不是蓋的,由他對付現在的金巖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七彩仙子見李培誠看到自己竟然一點也不驚慌,還神色平和,頗有一代宗師的氣勢。當然在七彩仙子看來,那氣勢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七彩仙子的怒火頓時如火山一樣爆了,見金巖還里唆向自己躬身行禮,立刻袖子一甩,連個禮都不回,只是盯著李培誠,冷哼一聲:“果然是你,云湖老賊!”
說完也不等通明道長開口,就腳踏步罡,捏了個法訣,一道雷霆從天而降,聲勢浩大。
“師妹!”通明道長沒想到七彩仙子竟然一見面就痛下殺手,一時不查,開口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若是換成以前的李培誠,這道雷霆雖然不見得能傷得了他,但應付起來也要費些周折,至少要取銀麟槍,或鐵拳一揮。但如今他開了三條新脈絡,算起來就算境界高他好幾個層次的人也沒那么多經脈,更別說他現在還學了不少高明的法術。
當然若換成以前的他,估計他早就撒腿就跑,哪里還敢淡然若定地站在這里。現在他有碧海龍舟在身。功力有新突破,還不至于立馬狼狽地落荒而逃。
李培誠雙目寒芒一閃,冷哼一聲,同樣凌空踏步罡,左手一個法印,右手一個法印。
瞬間李培誠頭頂結成朵朵水霧凝結而成的祥云。一朵疊著一朵,猶如直聳云霄的高塔。幾乎同時,一道比起七彩仙子降下的雷霆粗長上好幾倍的雷霆狠狠地朝七彩仙子頭頂劈下,就連通明和金巖兩人也覆蓋到了。
通明道長臉色微變,手中羅天傘一轉,頓時彩光四射,羅天傘遮天蔽日。這次雷霆集中狠擊,雖然仍然無奈羅天傘。但羅天傘在空中還是微微顫了下,再無法像剛才那般輕松寫意。
同樣七彩仙子地雷霆也拿李培誠層層疊加的水云朵無奈,不過擊破了一半,雷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七彩仙子心高氣傲,又有大師兄在身邊撐腰,哪里肯就此罷休,玉手一揚。立刻又要攻擊。
一只大手有力地制止了她,怒氣中的七彩仙子正要開口斥罵,好在突然想起這只大手是大師兄的,硬生生把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叫罵給吞了回去,翹著嘴巴,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但通明道長卻沒去關注七彩仙子不滿的表情,只是一臉凝重地注視著李培誠。
兩術同施,就算通明道長自恃很高,卻也不敢肯定自己就能施展得如李培誠那樣瀟灑自如,信手捏來。因為兩術同施。不僅需要有磅礴地法力支援,還需要有強大的神念來控制。
就光憑這一手,通明道長心里就如點了燈一樣明亮,對方有資格跟自己一戰,而且自己還不一定就能穩贏,雖然對方施展的法術威力似乎沒有自己強大。不過通明道長更愿意相信,李培誠是因為不愿意豎立嶗山派這樣的強敵才做了保留。因為通明道長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會想到金丹后期的修士竟然能做到這點。
但這世間并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李培誠偏生就是金丹期的修士。
磅礴的法力李培誠不缺少,至于神念,李培誠日夜控制全身道修煉不滅訣。如今又多控制了三條經脈,神念地強大還有控制水平可想而知有多厲害。事實上,兩術同施李培誠還能控制得如此瀟灑自如,還有一個關鍵的原因,那就是他對天地陰陽二氣有著遠他現在境界的見解。陰陽兩氣相生相克。蘊含了天地最復雜最玄奧的事物間的本質關聯。水系雷系法術雖然迥然不同。但只要掌握它們之間的關系,這法術施展起來自然也就得心應手了。可惜境界的差距擺在那里。始終猶如一條無法逾越地鴻溝橫亙在李培誠的前面,迫得李培誠無法揮出元嬰期高手施法的威力,卻哪里是通明道長認為的有所保留,他是恨不得一道雷霆把這惡女人給劈了。
“云湖道長果然好本事,怪不得我師妹吃了大虧。”通明道長道,神色雖然一副淡然,但目光卻如刀子一樣射向李培誠。
“貧道當不起通明道長的夸獎,上次貧道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知道今日兩位攔住在下,又插手貧道之事又是何道理?莫非道長認為嶗山派人多勢眾就可以仗勢欺我海外無人嗎?”李培誠眉毛一挑,反問道。
“仗勢欺人又怎樣!”,七彩仙子聞言肺都氣炸了,脫口就罵,玉手一掐又想給李培誠來幾道雷霆。
“放肆!”,通明道長臉色一寒,瞥了七彩仙子一眼,目光凌厲。
通明道長在嶗山派聲望很高,是嶗山派下一任掌門不二人選,就連他一些不成材的師叔們對他也是客客氣氣,不敢拿他當晚輩看待。七彩仙子平時驕縱慣了,才敢在通明道長面前沒大沒小,今日通明道長沉下臉來,目光不含感彩,她心里頓時一寒,就不敢再放肆了,只是嘴巴仍然嘟得老高,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著,斜視到李培誠身上時仍然充滿了怨恨。
“海外藏龍臥虎,我嶗山派哪里敢欺海外無人。不過上次道長重傷我師妹,還奪了她的紅火綾,這件事還得請道長給個說法。還有金巖是貧道故友之徒,既然剛好讓貧道碰到,自然不能坐視道長取他性命。”通明道長神情不變,但目光卻更凌厲了。
媽的,這個家伙看似一副老實相,卻奸詐得似老狐貍,話回得滴水不漏,李培誠恨恨地想到,不過嶗山派畢竟是大門派,李培誠心里還是希望這事就此揭過,最多等自己以后本事強大了,再把場子找回來。所以他見通明道長似乎沒有非要動手的意思,便準備先吞下這口氣。
“是非曲直,不說也罷,紅火綾貧道本就準備改日送還。至于此人,既然今日通明道長在場,貧道就給道長面子,等改日再算。”李培誠哈哈一笑,手中多了條紅火綾。
通明道長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李培誠竟然這么好說話。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心底竟然隱約升起一絲不安和警惕,此人能屈能伸,斷不可小視!
一看到那火紅的綾帶,七彩仙子兩眼一亮,心神一動,紅火綾便飄上天空,隨風舞動,將天空攪得一片火紅,然后飄落七彩仙子地手中。
七彩仙子哪里會想這么多,只以為李培誠怕了嶗山派和通明道長。再加上紅火綾在手,心神大定,威風也立馬回來了。
“不行,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七彩仙子見李培誠似欲轉身就走,立刻叫道。
媽的,這個臭婆娘還登鼻子上臉了!一團怒火從李培誠心底騰了上來,若不是她的身邊還站著位通明,背后還靠著嶗山派這座大山,李培誠現在肯定一道閃電劈下。
“不知道仙子還想怎樣?”李培誠強忍著怒氣,淡然問道。
七彩仙子剛想開口,通明道長卻又阻止了她,七彩仙子氣得嘴唇都快要咬破了,手中的紅火綾無風狂舞,似乎隨時都要爆。
通明道長雙目注視著李培誠,道:“多謝道長賣貧道的面子,不過我嶗山派在神州大地還算是有些威名,道長重傷我師妹。若就此了事,別人還以為我嶗山派沒本事,被人打了還不敢吭一聲。事關門派聲譽,貧道卻不敢如此草草了事。如果道長再應了貧道一個條件,貧道便不與道長為難,怎么樣?”
李培誠聞言心里一個咯噔,已經明白今日的事情無法善了了。
“哦,什么條件,說來聽聽。”李培誠隨口問道,真元卻已經悄悄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