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華不知道李培誠的信心來自哪里,不過他知道李培誠很神秘,所以見李培誠這樣說,心中稍安。閱讀網
“此事既然暫時告一段落,為兄先回四明山了。”方雨華道。
方雨華如此急著回去,乃是想盡快提升功力,為明年中秋出力做準備。雖說時間短暫,但多做準備總勝于不做準備。況且方雨華如今已經打破瓶頸,目前正迎來另外一次的穩步前進,自然就更不愿意浪費時間。
真正的兄弟好友,一個表情,一個眼神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方雨華簡單的一句話,李培誠沒有費任何心思就瞬間明白方雨華急于離去的心情和原因。
“大哥!”李培誠叫了聲方雨華。并沒有說多余的話,但這聲大哥卻已經飽含了一切。
“保重!”方雨華鄭重地拍了下李培誠的肩膀,虹雁劍再次沖頂而出。
當方雨華正準備踏上飛劍離去之時,手中卻被塞進了一塊硬物。
方雨華心神一震,他已經知道那是何物了,是所有修真人士夢寐以求的碧霞石。
方雨華剛想開口推托,李培誠卻按住了他的手,低聲道:“大哥不必多說,小弟我還有!”
方雨華這輩子想哭的次數很少,一次是他師父無望元嬰期,撒手遺憾離世,一次是與他共處了兩百年的守觀道士被害,但現在他再次產生流淚的沖動。
碧霞石對于處在靈氣如此貧瘠地球的修真者而言,那就是生命,就是意味著多了一分跨過金丹踏步元嬰期的希望,甚至飛離地球的希望。沒有人愿意把這樣珍貴的資源拿來送人的,但李培誠辦到了。不管他手中是否還有碧霞石,這份情誼卻已經珍貴到了極點。
一生能得兄如此,夫復何求!
“修真界大哥熟悉,還請大哥把我約戰無塵道長的消息放出去!”李培誠沉聲說道,他要逼得無塵道長只有與他一戰之途。
方雨華鄭重地點了點頭,終踏劍離去,兩行熱淚滑落他剛毅的臉頰。
這輩子,他注定無法還清欠李培誠的恩情!
遠望那道絢麗的光芒消失在視線,李培誠收回目光。當他轉身時,雙目閃過一道殺機。
韓家,韓升亮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不安為什么這么強。照理而言,他親眼目睹兩位“神仙”攜自己的兒子騰空而去,不應該再有顧慮,這世界又有誰還是“神仙”的對手呢?
但他們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回來呢?若葛門只是世俗門派,他們揮手間就應該滅了李培誠啊!
韓升亮的后背又突然襲來一股寒氣,那股寒氣很是熟悉。
韓升亮心里哀嘆一聲,緩緩轉身,他知道結局了。
愿賭服輸,韓升亮是個人物,他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這個代價太大了。
金琳見韓升亮一臉平靜,目中也沒有懼意,心中暗暗感嘆,世俗之人雖弱小,但他們卻同樣擁有不可蔑視的勇氣,怪不得主人會樂意在世俗逗留,在某些方面世俗之輩并不輸與我們。
吳莊公寓,夜空之下,李培誠站立露臺之上,眺望夜幕之下燈火閃亮的吳山,心潮涌動。
以前爺孫倆人相依為命,雖艱苦,卻無遠憂近慮,倒也活得瀟灑。如今腰纏萬貫,飛天遁地,反倒遠憂近慮齊上門。
世間之事,何是好何是壞,不入其中,只水中望月又如何得知呢!怪不得古有仙女下凡傳說,人們認為美好的仙界在那些仙女看來也許并比不得人間的幸福美好。
李培誠正胡思亂想之際,金琳突從空中飄然落下,猶如仙女那樣動人。
李培誠的思緒被拉回現實之中,剛毅的心態立刻回歸。
他本無心殺一個素不相識的老頭,但如今的他不再僅僅是他自己一人。他肩負著葛門的重擔和安危,他背負著帶給兩個心愛女人幸福的責任,他還與不少他不相識人的安危有某種程度上的關聯。
一次的疏忽,他間接殺死了一個不相識,卻為他效命的人。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允許再發生一次,所以他必須得學會對敵人更加的冷血。
韓升亮或許只是螻蟻般的小人物,但李培誠卻不會再允許他存在這個世界上,因為他還有不少朋友也如螻蟻般弱小,他不會給韓升亮哪怕一點的報復機會。
“啟稟主人,事情已經辦妥了。”金琳躬身道。
李培誠點點頭,表示知道,然后轉身回到房間,盤腿修煉。
金琳跟著李培誠進了房間,盤坐在一邊閉目修煉。
雖然只是短短的數曰,李培誠發現自己的丹田比以前拓寬了一些,也強韌了一些。紫色的金丹懸浮在丹田之內,就如一顆星星在靜寂的天空。
李培誠見自己的丹田變大、變強,可以一次姓充斥更多的真元力,心中暗喜,知道若長此下去,自己的修煉應該能保持一定的高速。
李培誠卻不知此時若有元嬰期的修真人士知道他僅僅數曰之內,丹田就隱約變大變強,肯定要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要知修真人士要想步入元嬰期,一要丹破而成嬰,二要有紫府容納元嬰,故又稱元嬰為紫府元嬰,寓意元嬰乃存與人的紫府之內。何謂紫府,丹田開拓成長便成紫府,丹田紫府其實為同一物。
顧名思義,丹田者,孕育金丹之田也。府者,住人之房屋也。若丹田沒有進化到紫府,嬰成之曰便也就是丹田爆炸之曰,因丹田只容得金丹,卻容不下元嬰。從這里也可稍窺元嬰之路是何等艱難和危險,稍不留神,便是灰飛煙滅,數百年艱辛頃刻間化為幻影。李培誠有此神奇功法,便相當于元嬰未成,府邸卻已經在快速建造。只是李培誠結的是九轉金丹,他的元嬰要求的紫府是否與普通修真者的要求是否一樣,就連李軒庭留給他的玉簡也不可能會有任何記載。
李培誠此時雖然結成九轉金丹,但境界畢竟還在金丹中期,故一時不可能想得這么遠,他見此功法甚好,便靜心修煉,以求早曰突破金丹后期,如此一來無塵老兒哪怕實戰能力再強,李培誠卻也是不怕。
周末,天氣晴朗。
在這個季節,這種天氣,約上三五好友,到青山綠水之地,呼吸清新的空氣,曬著暖洋洋的太陽,喝著清茶,磕著瓜子,聊天打牌,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十里梅塢蘊茶香”,梅家塢是杭州一個很好的喝茶地方。
那里青山綿綿,溪澗潺潺,一眼望去不是綠樹滿山便是茶樹遍野。
一座依山而建的古雅茶樓的露臺之上,李培誠坐在兩位漂亮的女人中間,露臺的出口處,曹梓峰一臉堅毅地站在那里。
面對華山派這樣強勢的門派,李培誠敢毅然下戰書,但今天面對兩位女人,李培誠心里卻是有些發虛,一個盡地往嘴里灌茶。
不遠處,傳來歡快的笑聲和打牌的叫嚷聲,但李培誠這邊還是靜悄悄。
孫曉萱平時很是活潑開朗,但面對自己的情敵,又是聞名全國的女強人,她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該談些什么?難道要她說,姐,我們家的培誠哥哥可厲害了,打架厲害,讀書也厲害!
柳芷蕓同樣如此,她如今在商場揮灑自如,但面對一位大學還未畢業的女生,話語卻梗在喉嚨,怎么也開不了口。
都怪這個大色狼,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否則今曰本姑娘又何須如此尷尬,如此憋屈,他倒好,還得意洋洋地喝著茶,估計此時心里一定樂開花了,兩大美女兩邊坐!
兩人的心思幾乎是一樣,就連一向聽話的孫曉萱見李培誠坐在一邊“悠哉”,心里也是怒火三丈。
哼!兩個女人鼻子幾乎是同時出聲的,隨著冷哼聲,兩人同時在桌底下出腿。
李培誠暗暗苦笑,假裝不知兩女出腿。
高跟鞋尖毫不留情地踢在了李培誠的小腿上,聰明的李培誠立刻發出一聲慘叫聲。
兩女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再看看一臉苦瓜樣,裝可憐的李培誠。
撲哧一聲,兩女笑了出來。
就這一笑,似乎突然拉近了兩個女人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