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秦弈的大手就二話不說地伸了進去。
孟輕影瞪大了眼睛,直接懵了。
剛才還一臉推拒,一腔正氣,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甚至還羞得臉紅紅呢!
只是順著之前的套路,做個姿態口嗨了一下,還想看他繼續憋得手足無措的樣子覺得很有趣呢,他多半還是要故作君子樣的,很經得住逗。
可壓根就沒想過他居然真的摸!
真!的!摸!
還揉了兩下!
“我不是個乘人之危的小人,卻不代表我真是個圣人!”秦弈咬牙:“你們這些妖女,真當我是太監怎么的?吃虧的又不是我,挑挑惹惹的真以為我不敢?”
孟輕影渾身繃緊,憋足了呼吸,連腮幫子都憋鼓了起來,半天才癟了回去,僵著身子道:“你、你要干什么?”
秦弈俯身貼近,看著她的眼睛:“你說我要干什么?”
這么近距離靠近,如山壓頂的無力感,孟輕影眼里忽有慌亂閃過。
這種感覺很奇怪,其實也不是太怕他做那事,倒是有一種無力與脆弱、一切都操控在別人手中的心慌,對方無論要怎樣她都無法抗拒……這種感覺讓她很不適應,會害怕。
秦弈笑了一下:“明明自己法力被封印,生死都在我手,還總一副挑挑惹惹的樣子,話里話外句句暗示……現在該知道玩火會自焚了么?”
孟輕影咬著下唇,眼里的慌亂漸漸斂去,變成了媚眼如絲,柔聲道:“既然生殺懸于你手,難道不是應該老實點以身伺君,換得關照?我剛才又何曾迫你,分明戰戰兢兢地解釋,在求你理解。”
秦弈眼神動了動,低聲道:“無需如此。”
或許不是戰戰兢兢,只是她把自己莫名的激動往這種方向去靠,也不知道為了說服秦弈還是說服自己。
但必須承認她的自辯還是起到了效果,起碼秦弈對她初始的惡感消弭了許多。
秦弈也沒去分辨她的真意,大手故意再度揉了一下,孟輕影臉紅似血地看著他,咬著下唇道:“舒服么?”
秦弈卻離開了身子,手上已是一方絲巾。他放在鼻端輕嗅了一下,笑道:“你說我要干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喊我來拿東西的。”
他離開了,孟輕影反倒有些“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終究不是真的那種人……大概只是被挑惹得想要故意表現一下他不是圣人,“別惹我”這種意思?
其實有些孩子氣。
但他一離開,那種壓迫感和無力感也就消失了許多,孟輕影心中是松了口氣的,并沒有繼續作死勾搭下去。看秦弈故作輕薄地嗅絲巾的樣子,她的眼神有些復雜,輕輕嘆了口氣:“嗅到什么熟悉的氣息了么?”
秦弈愣了愣:“不就是你的氣息。”
孟輕影似笑非笑:“現在對我的氣息很熟悉了嘛?超過明河了?”
秦弈:“……”
孟輕影淡淡道:“那是明河的道巾。”
秦弈瞪大了眼睛。
“明河與古尸交戰,在后方藥圃門口被擊落了兩件法寶……我不知道你們當時究竟是什么戰況,竟任由這么強大的法寶遺落而沒有收回,反正我一進門就撿了。”
秦弈抿著嘴,低頭看著道巾,腦海中先是閃過明河祭起道巾被古尸一拳轟飛的場面,繼而又變成了她長發散亂,躺在自己懷里。
他的眼里禁不住流露出一抹溫柔。
孟輕影看著看著,心里忽然有點不舒服的感覺,忍不住脫口道:“這道巾和手帕放在一起,舒服么?”
秦弈神色有些尷尬:“那手帕……我還沒有其他飛行法器,先用著,以后還你……”
“不用還了,尤其當你有這道巾的時候。”
“這道巾是騰云之寶,攻防兩用,犀利無比。”孟輕影撇撇嘴:“突破騰云時用來扛小丹劫效果尤其上佳,換你的鬼泣玉差不多了么?”
秦弈有些猶豫,他想要的主要是給流蘇的靈魂之用,而不是有助于騰云突破的法寶,孟輕影可能有所誤會。當然這是明河的東西他肯定要拿回來,將來得還給明河的,不可能拒絕。
見他神色,孟輕影淡淡道:“明河遺失的東西還有一件。”
秦弈立刻想起了那座佛塔法寶,當時也是被古尸擊落了。
這東西也在孟輕影懷里……她的肚兜在心口位置繡了一個夾層,夾層里面是自成空間的,和戒指空間一樣,并不會影響肚兜穿在身上的觸感,但空間中的寶物有些氣息可以貼身護持,頗有些效果。
這佛塔的效果是鎮邪,在突破騰云時可以用于抵御心魔,當然對于靈魂修行也有些用途。
很可能這兩件東西本來就是明河自己籌備來用于突破騰云的準備道具,結果全便宜孟輕影了……否則以她的身家,突破騰云估計還沒這么容易,所以那次之戰,非說她多么吃虧倒也未必。
“是便宜我了,可那就是我的戰利品,如今反倒是我便宜你了。”孟輕影看出他的意思,把頭一偏:“要摸就來摸,反正已經被狗摸了,也不差再摸一次。”
秦弈哭笑不得:“又罵我,你又開始作死了?”
“就罵你了怎么的?你也就敢摸一摸,還敢做更多?”
“我特么……”
這死女人,一下服軟,一下正經,一下又挑惹,也不知道她的心情是怎么一波三變的,如同她的峰巒一樣……
其實觸感真的很好……只是如今不可描述。
秦弈看著自己的手掌,孟輕影明明偏頭不看他,眼角的余光卻在偷偷打量。
秦弈識海中正在發生對白。
“棒棒,我是不是變壞了,真想盤她怎么破。”
“上啊,征服她,蹂躪她,鞭撻她,讓她奄奄一息趴在那里喘氣啊!讓她裝,比我還能裝,法力被封了還這么牛逼,我呸。”
“問你真是個錯誤。”秦弈又好氣又好笑,那種沖動卻反而因為流蘇夸張成了逗比的對話而壓下去了,簡單伸手探入孟輕影的懷中。
手掌觸及肚兜夾層,神識也就能看見里面的東西。之前只拿出絲巾,那是因為……心思真的被手上的觸感轉移了。
那位置就是最要命的位置,只要按在上面就是心猿意馬,誰顧得上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拿出絲巾完全是下意識的選擇。
此時也是一樣,隨著手掌觸及,孟輕影的臉色變得緋紅,而秦弈的手掌也舍不得走。
時間一時靜止。
誰也不知道這是為了拿寶塔,還是單純就為了伸手。
孟輕影慢慢抬起手來,按在他手背上,低聲道:“要取走這個佛塔,你再拿個東西給我換,不然我太虧了。”
秦弈一時沒回答。
孟輕影續道:“當然,連我的人此時都在你一念……別說拿走寶塔,就算要我的人我也沒辦法……就看我所知的秦弈,是否還是那個君子。”
秦弈只得道:“你要什么?”
“你得自大歡喜寺的纏綿鐘,給我。”
原來是這個,秦弈一點也不想要那個鐘,聞言二話不說地掏了出來,放在孟輕影身邊。
此鐘沒有施法祭出時,也就是個巴掌大小的小銅鐘模樣,孟輕影便隨手拿在手里,上下打量。
秦弈的手還搭在她懷里呢,她卻再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