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島位于羅德島東南三百海里,這座外形酷似一枚松果的小型島嶼,是來往船隊必經的中途補給點,每天都有數十艘商船停泊在這里,把并不大的港口塞得滿滿的。
正午的溫暖陽光下,在風帆如云的松果島港灣中,一艘繪制著紅色巨龍圖案的中型船只,正在做著離港前的最后準備,幾十位水手在甲板上辛勤的忙碌著,并且時不時的抬起頭,用那種驚艷的目光,看著那位正靠著船舷眺望遠方的紅發美人。
“兩天六小時零七十二分鐘……”克麗絲汀輕輕拍著船舷,看著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緩緩融入了擁擠人群,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以為自己見到了那個家伙,但這一切注定都只是錯覺。
從那天傍晚的告別之后,她就因為某些無法拒絕的理由,登上了這艘曾經無比熟悉的船只,并且連夜就離開了羅德島,一直朝著東南方向行駛,直到今天才再次見到陸地。
沒有歡送會,也沒有告別儀式,甚至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人,也許在羅德島的那段生活,對于自己來說只是一段記憶,一段只能在將來慢慢去懷念的美好記憶……如果,還有將來的話。
“將來嗎?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肯合作了。”一個突兀的尖笑聲,突然在她身后不遠處響起,就像是毒蛇在噴吐著蛇信,讓人不由自主的毛骨悚然。
伴隨這個尖笑聲,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枯瘦老者,陰沉沉的出現在甲板上,他的長臉瘦得如同骷髏,完全凹陷進去的眼眶中,一雙渾濁無光的黑色眼珠,死死盯著克麗絲汀的嬌柔身軀,充滿了貪婪邪惡的欲望。
“看夠了嗎?”克麗絲汀厭惡的皺了皺眉頭,輕輕按著身旁的魔晶炮,“葛布林,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這樣盯著我看,我會把你轟成拼都拼不起來的肉渣!”
“是嗎?你可以試試看!”被稱為葛布林的黑袍老者,毫不在意的冷笑著,并且伸出雞爪似的枯瘦手掌,指了指不遠處的甲板角落,“我很確定,就算我現在撕開你的衣服,你也只有露出笑容迎合的份,除非你不想要那些孩子的命了!”
“卑鄙!”克麗絲汀的眼中充滿怒火,高聳的酥胸劇烈起伏著,仿佛隨時都會有巖漿爆發出來。
如果可以的話,她很想舉起魔晶炮,把這個卑鄙猥瑣的老頭子砸成肉餅,但她終究不敢這么做,因為就在不遠處的甲板角落里,薇薇安和十幾個妹妹正在追逐嬉戲,旁邊還有五六個面無表情的壯漢,警惕的圍成一圈監視。
完全不知道姐姐遇到了何種危機,薇薇安她們玩得很開心,她們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她們要突然離開羅德島,甚至來不及和親切的林叔叔告別,而這艘船上的大叔們,又總是陰沉著臉在周圍走來走去,而且總是兇惡的呼來喝去。
“看到了吧,你也不想讓她們受到傷害,不是嗎?”葛布林露出骯臟的黑色牙齒,貪婪邪惡的目光顯得更加肆無忌憚,“所以,親愛的小美人,你最好合作一點,如果你肯乖乖的聽話,葛朗泰大人一定會很高興的。”
“別跟我提那個混蛋!”聽到這個讓人痛恨的名字,克麗絲汀更加憤怒了,并且無法控制的劇烈咳嗽起來,“我沒有那樣的叔父,謀奪家產,驅趕我們,甚至還有這該死的詛咒,還有什么惡心的事,是那個混蛋做不出來的?”
“瞧瞧,你生氣的樣子,真的可愛極了。”葛布林瞇起渾濁的眼睛,雞爪似的手掌都在興奮顫抖,“可是,你還是得乖乖回去他的身邊,就算你不想解除身上的詛咒,也要為薇薇安她們考慮,除非你愿意看到她們也承受詛咒的折磨。”
“你們這些人渣!”克麗絲汀緊緊抓著船舷,堅硬的橡木在她的手掌下漸漸碎裂,這足以證明她心中的憤怒程度,“有本事,就沖著我來,對付幾個小孩子,不覺得可恥嗎?”
“一點都不,相反我很自豪。”葛布林滿臉都是病態的潮紅,“也許你還不知道,當年葛朗臺大人請人施放詛咒的時候,我也在旁幫了點小忙……唔,真美妙,能看著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在將來某天遭受詛咒的折磨,想想都讓人覺得興奮。”
混蛋!克麗絲汀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很想不顧一切的揮動拳頭,朝這個混蛋的臉上重重砸過去,但當她看到那邊的薇薇安她們時,卻又頓時像是被潑了盆冷水,只能勉強按捺著悲憤。
“放輕松,其實她們未必會死。”葛布林心滿意足的靠近幾步,散發著惡臭的大嘴,幾乎都要貼到克麗絲汀的臉上,“只要你乖乖回去,只要你乖乖服從葛蘭泰大人的命令,也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老人家會大發善心,解除了這種詛咒也說不定。”
厭惡的后退幾步,克麗絲汀抱著雙臂冷哼一聲,她并不相信這種話,但即使再怎么不相信,也只能勉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哪怕這希望是多么的渺小。
“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好,不是嗎?”葛布林再度靠近,緊緊貼著克麗絲汀,并且興奮的顫抖著,伸出了布滿青筋的枯瘦手掌,“那么,我親愛的小美人,也許你應該證明你的服從程度,比如說……”
“該死的,別碰我!”克麗絲汀憤怒的低喝著,再度后退幾步,卻終于撞上身后的船舷,再也無路可退了。
“你確定你說的是不要?”葛布林陰測測的尖笑著,眼里閃耀著貪婪邪惡的光,就像是一只垂涎食物的兇惡魔狼,看到了毫無反抗力的羊羔,“親愛的克麗絲汀,你最好別反抗,最好露出笑容,否則的話……”
混蛋!克麗絲汀憤怒的握緊拳頭,但她真的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那種長滿黑毛的骯臟手掌,興奮顫抖著伸向自己,甚至都要觸碰到潔白的肌膚。
“多美妙,這是多么美妙啊。”葛布林瘋狂低笑著,嘴角流出惡心的涎水,“知道嗎?在你舉行成年禮的那天,我就一直渴望著,有一天能夠把你壓在身下,撕碎你的衣服,咬遍你身上每一寸肌膚,然后……”
“然后,你就死定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上方桅桿傳來,隨風飄蕩在整個甲板上——
“唯一的問題是,你是被切成幾十段去喂野狗,還是被一百匹奔馬踩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