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貞臉上的那一抹憐惜也在他站起的瞬間消失不見,臉上涌出溫婉的笑容,輕聲問道:“怎么一個人來這里了?”
“先給我抱抱,我再告訴你。(8度吧)”躍千愁露出一付奸笑。
白素貞指著他濕漉漉的身上,淡淡笑著搖了搖頭,卻又輕輕張開了雙臂主動索抱。躍千愁嘎嘎笑著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埋頭在她柔嫩的脖子上享受的深呼吸,淡淡的體香吸入肺腑,呢喃道:“真舒服,胸脯也很有彈性,找個機會剝開看看……”
白素貞也溫柔的抱著他,任他說輕薄話,自己什么也沒說。
月光下的竹林空地中,倆人抱得嚴絲合縫,貌似永遠也不想分開。唯一不和諧的場景就是邊上還有一座孤墳。
良久以后,躍千愁朦朦朧朧的舒服得幾乎要站著睡著了,突然聽到白素貞在耳邊柔聲的問道:“來祭拜你師傅來了?”
“嗯!”躍千愁此時懶得不想回話,鼻腔里輕輕回了聲。
“給你師傅報仇了?”白素貞問道。
“嗯!”躍千愁腦袋埋在她脖子上依然不動。
“殺了許多人?”白素貞這句話問得有些猶豫。
躍千愁抬起頭來推開她,看著她的臉,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白素貞嫣然一笑,目光閃了閃,想說自己從他在郝三思墳前的舉動猜出來的,不過話到嘴邊又改了口,沉吟道:“我記得大羅宗的人不少,你如果真報了仇,肯定要殺不少人。”
躍千愁心里道了聲“知己”,表面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拉上她的手道:“我們去走走。”
白素貞輕輕拉住他,搖頭道:“你難得回來,還是去陪陪曲萍兒吧!”
躍千愁看她一眼,松開她手,拿出一壇酒來,在靠近底部的位置彈出一個小洞來,晶瑩的酒水細細長流。他走到墳前,把酒壇子往墓碑上面一放,嘿嘿笑道:“老頭,不陪你了,你慢慢喝。”酒水順著墓碑流下。
隨后什么話也沒說,走到白素貞身邊,強行把她給拽走了。倆人手牽著手靜靜穿過竹林,慢慢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總之倆人誰都沒說一句話。倆人走到了湖邊后,又在湖畔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躍千愁懶散的躺下,腦袋枕在白素貞的大腿上看天上的星星,嘴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咬了根草嚼啊嚼的。
白素貞見他嚼草嚼得那么有味,想到了牛吃草,于是不斷的拔草往他肚子上堆,直到堆得好像一個大肚婆一樣,自己也忍不住掩嘴偷笑。一時玩心起了,不斷的用草來掩埋他……
躍千愁卻走了神,絲毫沒發現自己身本文轉自tml上堆滿了草。他看著天上無數的繁星亮晶晶,腦子里卻想著自己幾個女人的事情,最后想到顏雨頭上,神情微微一怔,不知道她和百媚妖姬在靈芳谷怎么樣了?
白素貞也發現了他的異常,終于出聲問道:“怎么了?”
躍千愁回過神來,立刻發現了自己身上堆滿的草屑,翻個白眼道:“美女,你是不是怕被人發現你我的奸情,想把我給毀尸滅跡了?”手伸向了白素貞的咯吱窩下撓癢癢。
白素貞癢癢的扭動身軀,聲如銀鈴的咯咯笑道:“沒有,沒有。”
躍千愁放過了她,手卻指著自己臉上奸笑道:“謀殺奸夫乃十惡不赦之大罪,本奸夫罰你親我一口。”
“還沒道理的判罰,容我想想該不該執行。”白素貞還真的偏著腦袋想了想,隨后見她溫柔的輕輕垂下腦袋,柔軟的紅唇慢慢印在了躍千愁的額頭上,停留了那么一點時間才離開。
躍千愁得意的嘿嘿一笑,起身坐了起來,道:“我要走了,別告訴其他人我回來過。”
白素貞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微微點了點頭。躍千愁自嘲的笑了笑,抱住白素貞的臉啃了一口,便煥然消失了。白素貞默默的獨自在湖邊坐了好久,不時帶著溫柔笑意的看看天上的月亮,又不停的撥弄成堆的草屑。最后起身捧起一堆草屑揮灑滿天,自己緩緩升空穿過飄灑如雪漫漫的草屑,如同嫦娥奔月一般,向著高高的飄渺宮飛去……
月色下的順天島別有一番風情,天上的月光星光同樣倒映在一望無邊的千里湖中,讓人誤以為順天島就漂浮在浩瀚的星海之中,剎是漂亮。芙蓉和紫衣就對著這番美景百看不厭,兩丫頭傻傻的腦袋頂腦袋,躺在湖邊草地上數星星,不過數數又數亂了,于是又重頭開始……舉動和在遙遠之處的某人舉動差不多。
大屋頂上,畢長春負手而立遙望星辰,目光深邃有神。弄竹則愜意的坐在邊上,嘖嘖有聲道:“我說老畢,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在九幽冥洞前一直守著呢!我說你也是,喜歡什么不好,偏偏喜歡打架。”
畢長春緩緩回道:“我已經交代了九幽冥洞外的鬼王,如果九幽冥洞中再有冥界中人出來,把他們給指引道這來,我隨時奉陪。”
“呃……你瘋啦!”弄竹騰的站了起來,再也愜意不起來了,有些心有余悸的四處張望道:“你這瘋子是不怕,可我們和你不能比啊!萬一冥界中的高手突然來了,我們豈不是要遭殃?”
“不用擔心,只要冥界有人出來,我便能提前知道,你們也可以提前離開。”畢長春的目光由遙遠星空收了回來,落在湖邊數星星的芙蓉身上,默了默道:“走的時候記得把芙蓉帶上,帶到你的紫竹林去。”
聽了他前面的一段話,弄竹的心放了下來,可聽到后面一段后,心又揪了起來,狐疑道:“老畢,你老是告訴我,如果冥界中出來了什么頂尖的高手,你是不是也沒把握打贏?”
畢長春坦然的點點頭道:“不錯,確實沒把握。畢竟我們從沒見識過冥界中的真正高手到底有多強,但我仍渴望一戰,對手越強越好,最好能把我逼入絕境……我一直在另一條道路上獨自摸索,沒有任何參照,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只有遇見比我更強的人,越輕越好,只有經歷一次那樣傾盡全力的一戰,我相信我便能找到讓自己實力再次飛躍提升的途徑,突破到那個我隱隱想觸摸的境界。”
弄竹聽得目瞪口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道:“你的修為到了這個地步,還有機會飛躍提升?那……那該是一種什么境界?”
“大道!道……”畢長春微微沉吟呢喃道:“道……可道……非常道……”
弄竹聽得稀里糊涂,滿頭霧水道:“什么道可道非常道的,老畢你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
如果此時躍千愁在邊上聽到的話,一定會懷疑畢長春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道可道非常道,那不是老子道德經里的東西嗎?他雖然背不全道德經,但開頭幾句還是能隨口甩出來的。
畢長春緩緩搖了搖頭道:“我自己也不清楚,只感覺隱隱約約觸摸到了一點什么,可始終不能清晰明了。所以需要傾盡全力一戰,也許領悟只在大戰的瞬間。我這種自悟的修行方式和你們不同,一旦頓悟,修為轉念間便是另外一個境界,與之前相比較用‘判若云泥’來形容可能也不會過分。”
“啊!”弄竹嘴巴張得老大,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畢長春如今的修為就已經夠恐怖的了,一旦突破到新的境界,原有的恐怖修為居然就想泥一樣垃圾,而新境界則高貴如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提升差別如此巨大的修行方式嗎?
“老畢,你不是開玩笑吧?”弄竹雖然知道畢長春不會說謊,但還是忍不住一問。
畢長春沒有再理他,盯著夜空喃喃自語的沉思道:“也許新境界能讓我脫胎換骨重鑄肉身也說不定……”弄竹徹底啞巴了!目光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畢長春。
離靈芳谷不遠的一個隱蔽山坳間,躍千愁陡然現身,飄上山頭一棵大樹的頂端,朝四周看了看,目光鎖定在一處燈火閃耀的山谷間。那種燈火并非真的是燈火,而是修士常用的熒石。
很顯然,那處山谷便是靈芳谷了,一般的普通人不可能在這樣的深山里使用修士才會用的熒石。
得出這個判斷的基礎便在靈芳谷有‘探點’隊員布下的一顆銀球。
他此來是想看看百媚妖姬和顏雨在靈芳谷過得怎么樣。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想告訴百媚妖姬,他已經給師傅郝三思報仇了。但他不知道百媚妖姬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其實兩女身上都有在聚寶盆分別時,他送給倆人的銀球。倆女并不知道這顆銀球的作用,實則是躍千愁為了方便找到她們而送出的。他不想告訴倆人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送給她們的,結果讓兩女誤以為是一件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他在烏托邦就撲捉到了兩人的位置,本可以輕易出現在倆人的身邊,但想想這里還有兩位化神期的高手在,出現得太突兀了怕會引起什么誤會,畢竟深夜擅闖別人睡覺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還有個什么狗屁天下第一美女在。說實話,自從在聚寶盆被露研清連壞好事后,他對這自以為是的天下第一美女就不太感冒。以漂亮為資本,壞別人的好事,毛病!有本事拿出真本事來,那樣老子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