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莫怕,這一劍平平無奇

第九十六章 搜魂失敗,謝安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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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峰上。

謝安雙目緊閉,呼吸勻稱,就連面色也恢復如常。

田長老十分不解。

不管他如何施救,謝安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又用神識查探謝安,只發現謝安經脈寬闊,但丹田的方位始終無法凝聚靈氣。

怪異!

按正常來看,丹田中聚合著煉化的靈氣真元,但謝安卻是沒有。

在謝安體內,靈氣奔騰在經脈之中,不管他如何引導,靈氣始終不入丹田。

準確的說,是進入極少,可謂寥寥。

田長老面露怪異神色,忍不住嘆了一口濁氣。

“此子體質特殊,看來,只能走體修一脈。”

“竟如此奇特,此子體內靈氣已漸漸充沛,為何還無法醒來?”

田長老再次給謝安喂食補氣丹,面色驚訝,還隱隱有些失落。

驚訝,是因為謝安體內的靈河奔騰,一直在滋養筋骨血肉。

失落,是因為他無法看透靈氣運轉根本,故無法讓謝安恢復神志。

殿外。

清虛子等人赫然而怒,這連接的怪異之事,攪得整個宗門雞犬不寧。

眾長老一籌莫展,他們站在殿外如同雀兒那般吵鬧,卻始終沒有析出半點聯系。

玄空峰。

呂長老處,搜魂術的進展并不順利。

每當他使用搜魂術進行查探時,總能感到進入一片迷霧之海中。

那海中大霧彌漫,令呂長老根本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呂長老額頭微微冒出汗水,他停下手中的搜魂術,面色難看。

“難道是說,是用了什么遮掩術法?”

“不可能啊,搜魂術直接作用在魂魄之上,縱使是使用了遮掩術法,至少也會留下印記才對。”

此時,那些白衣們被孟先生真言加持,并未出現反抗的行為。

被使用搜魂術的白衣,橫七豎八的躺在密室中,他們的目光正變得越發的呆滯。

“奇怪,執法堂是怎么了?各個會如此怪異?”

呂長老細細回憶,韓凌飛的身影漸漸浮現眼前。

呂長老震驚,他睜大雙目,似乎是發現了什么詭異的端倪。

他慌忙雙手掐訣,數條金色的細線從指尖散發而出,徑直奔向那些白衣們的眉心處。

白衣們依舊目光渙散,沒有反抗,安靜至極。

就像是一具死尸,更像是一塊木頭。

呂長老無比頭疼,局面越發的棘手。

他趕忙起身離開密室。

門前,包木頭自責。

他正在狠狠抽著自己的耳光,抽得越發的起勁。

他見呂長老走出密室,猛然站起身,問道:“師父,可有進展?”

呂長老抬頭便看到包木頭紅腫的臉,還有那兩塊漆黑的眼圈。

呂長老心疼,欲言又止。

包木頭是他的得意弟子,見他如此自責,心中自然不會不是滋味。

以包木頭的性格,若是不給他安排一些事務,只怕他會越想越多,滋生心魔。

“木頭,為師要去面見掌門,你務必看好執法堂白衣,此門,不得有任何人出入。”

包木頭聽聞,原本黯淡神傷的神色突然綻放異彩。

見他如此,呂長老這才放心,他慌忙化作流光,直奔神木峰而去。

“掌門師兄!”

正當所有人一籌莫展之際,呂長老的聲音先到。

隨后,他化作長虹落在殿外。

他的到來,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團光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進展如何?”

墨長老一把抓住呂長老的胳膊,擔心問道。

“搜魂之術沒有半點用處。”

呂長老的話剛落音,便化作晴天霹靂,狠狠劈在墨長老身上。

清虛子眉頭緊皺,慌忙問道:“難道是說,有高人施展了遮掩之法?”

“若是遮掩之法,倒也無難事,抹除便可,最多花費些時日。”

孟先生聞言道。

呂長老搖頭,神色絕望:“掌門師兄,此事怪異,執法堂的弟子們,魂魄全丟了。”

“什么?”

眾人震驚!

墨長老更是“嗷”的一聲,幾要昏厥過去。

孟先生卻若有所思。

他也覺得怪異,若是魂魄盡失,倒可以解釋通了。

搜魂之術找不到魂魄,那自然不會有任何結果。

“若是沒有魂魄,這些弟子怎么還參加宗門比試?”

墨長老問道,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魂魄盡失,那便意味著真相遙遙無期。

營救墨清雨的計劃,只會變得更無計可施。

墨長老目中蒼涼,他面色慘白,像是山風吹過,都可帶走他的壽元。

“道門之中或無此法,但妖修之中,卻是存在諸多此類法門。”

孟先生開頭,打破了沉靜死寂的僵局。

“以孟先生之見,是妖法所為?”

“恐怕只有這樣,才可解釋得通。”

孟先生沉吟片刻,神色變得凝重幾分。

他一手負后,一手握拳放在身前,略作思量道:“往前數十年,老頭子下山游歷,見識過類似的術法。”

“此法被喚作肉傀儡,是一種極其陰狠的傀儡術。”

“它可抽取活人魂魄,煉化在相應法器之上,借此操縱活人的一切行動。”

“早年間,落筆峰征伐過煉血的旁系門派,煉魂圣教。老頭子以為該邪教已覆滅,沒承想,再次出現在流云宗中。”

孟先生說罷,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道:“老子提議,速速查探謝安魂魄,刻不容緩!”

呂長老聞言看向清虛子,見清虛子首肯之后,這才快步進入內殿。

“這苦命的孩子。”

孟先生感慨,他注視著墨長老,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只嘆造化弄人。

他來流云宗時日不長,但已見聞數次生死之際,竟都與謝安有關。

可越是如此,他越看好謝安。

他的生平注定坎坷,卻能在逆境中留存善念,已非常人能比。

孟先生還記得那個“泥腿子”的身影。

流云宗山門前,少年負劍而行,腰掛酒葫,渾身充斥著泥濘與污穢。

他路見不平,搭手相助。

“少年郎,我觀你負劍而來,兇氣伴身,卻知禮行仁,著實罕見。”

“我觀先生在后,未曾現身,卻講仁義道德,也很罕見。”

孟先生回憶起兩人最初的對話,面色肅然。

那日,少年身形狼狽,眸中卻始終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