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她’?”
當艾拉斯卓笑著告訴阿爾法迪卡·凱恩已經在這件小木屋里的時候,阿爾法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那位看起來比艾拉斯卓地位還要高、優雅地坐在木椅上的女子。
有關女子的容貌,阿爾法所能看到的只有隱藏在兜帽陰影下面的半張面孔,
甚至還不到半張臉,確切地說只有雪白的肌膚、挺拔秀氣的鼻尖以及那張一直保持著微笑的櫻桃小口:
“光是這小嘴就夠了。”
阿爾法再次邪惡地想著,不過轉念一想如果這是大先知的話,該不是什么法術幻化的吧?
——難道四處奔走、救苦救難的大先知不應該是個老頭子?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人們都寧愿相信迪卡·凱恩是個臉上皺紋像銀松樹的松針一樣密集的老頭子——尤其是你們玩家,親愛的阿爾法先生,
但事實上,這種先入為主的性別判定的確沒有什么道理。”
椅子上的女人站起身,用婉轉動聽的聲音緩緩說道,同時掀起兜帽...
“我勒個去的!!!”
阿爾法好懸沒眼前一黑栽過去,這妥妥是幸福加驚訝雙重情緒驅動的血壓升高。
又是一頭銀發,當然這還不足以讓阿爾法感到驚訝,讓阿爾法腦袋有些轉筋的是,這張絕美的面容竟然和自己的魔寵莎爾·夜詠者幻化的陰影舞者一模一樣,除了皮膚是那種略顯病態的蒼白之外。
這已經是阿爾法第三次看見這張臉了:
第一次是莎爾變的,那次阿爾法光顧著吹莎爾身上的“遮羞布”了;
第二次則是魅魔艾絲瑞娜施展魅魔之吻時幻化的,阿爾法跟這張臉實實在在地熱吻了幾秒,而實際上,那張臉是艾絲瑞娜根據莎爾之前的陰影舞者形象勾勒的,出自同源;
而現在,阿爾法第三次見到了這張臉,還是美白版,怎能不驚訝?
也得說這張臉屬實漂亮,無論是遺忘之塔的妖艷版本還是現在的素顏版本都別有一番風味,同樣,黑美人和白美人也絲毫沒有影響這張臉的美麗,這特么才是真正的濃妝淡抹總相宜。
——一句話,就是漂亮!!!
阿爾法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某只魅魔侵入到迪菲亞哨崗了,是詹尼佛·勞倫斯太遜了沒看出來還是這仨妞本來就是一伙的?
嘖嘖,就算是魅魔也認了,三個一起上吻死老子算了。
“那個女人是蘇倫信徒!!”
莎爾·夜詠者的御姐音在阿爾法腦海里響起,這只天天睡美容覺的蜘蛛娘很難得地主動說話了。
得到了莎爾后,阿爾法也知道了月女神蘇倫是暗夜女主的死敵,
說起來阿爾法還得感謝月女神,托蘇倫女神的福,如果不是這兩姐妹對掐得一塌糊涂直至大打出手,阿爾法也沒可能得到“神格碎片”版的魔寵莎爾。
對立的本源讓莎爾對蘇倫女神的信徒極其敏感,這讓莎爾第一時間就產生了警覺,蘇倫死敵屬性不是擺著看的。
“那就不是魅魔了唄?”
“你認為魅魔這種膽小的惡魔敢在正義諸神的地盤露面嗎?熊地精閣下。”
“好久沒聽你叫我熊地精閣下了,真親切。”
阿爾法賤呲呲地跟莎爾精神交流著,莎爾“哼”了一聲不再搭理阿爾法,確認了一下眼前的蘇倫信徒沒什么而已、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威脅,莎爾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繼續睡美容覺去了。
“作為大先知,您是不是有些太年輕了?”
阿爾法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到,在明確了眼前的人中沒有魅魔后,阿爾法的思維回到了正軌,開始對一個如此年輕的美女大先知而感到驚訝了,銀月聯盟的人也太遜了,大先知這種高級職稱竟然落到一個小姑娘手里了。
“如果您愿意看一個女人120歲時的模樣,我倒不介意解除增壽的法術效果。”
大先知笑得很開心,果然對女人最好的恭維就是年輕,即便是120歲的大先知也是如此。
敢情是法術,就說都當了先知了,怎么能沒有皺紋呢?大先知的坦白也讓阿爾法對“紅顏白骨”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什么丑俊的,愛誰誰吧,滿打滿算幾萬天的保質期而已,只要自己媳婦現在還年輕漂亮就行了,
現實和游戲一樣瘋狂,無論丑俊,在韓國美容師和魔法女神的法術面前,一切都特么是浮云。
“迪卡·凱恩是個女的?”
這事還得問蘭斯洛特,結果得到的答案是他也不知道,至今為止還沒有什么人聲稱見過這位神秘的、讓正義諸神和地獄方一起捧在手心里的大先知,因此迪卡·凱恩的真實身份也一直是個迷。
想了想阿爾法又把艾拉斯卓的視頻發了過去。
這次蘭斯洛特咬死了這就是銀月聯盟老大之一、號稱無數萬人迷的至高夫人艾美眉,再根據今天銀月城的銀之王座上并沒有看到艾拉斯卓的身影,顯然艾拉斯卓現在不在銀月城。
——這個是真貨。
既然已經可以肯定艾拉斯卓是真的,那迪卡·凱恩也就沒跑了,除非密斯特拉的選民蠢到看不出真假。
說實在的阿爾法還真沒想到站著的女法師就是銀月聯盟老大,這么個事竟然把方圓幾百里、管著好幾萬人的大人物給吸引過來了,阿爾法也覺得自己倍兒有面子。
當然了,人家來不是來捧北郡廢柴場的,在npc眼里廢柴還是那個廢柴,就算阿爾法發現了點彌足珍貴的秘密,但阿爾法也知道,自己在這些npc眼里充其量只是個發現了秘密的廢柴而已。
阿爾法也不墨跡,趕緊把該說的說了:
其實阿爾法在蒼白峽谷的發現很簡單,那就是血鳥不在小怪就不刷新,血鳥復活了,小怪才會刷新。
這一點從當天蘭斯洛特清光了蒼白峽谷地方一部分怪就可以看出,蘭斯洛特是英雄境界的高手,又是極度克制邪惡生物的圣武士,因此能夠把小怪在血鳥復活前清干凈,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也就是說那些骷髏、僵尸什么的能否復活都是和血鳥復不復活有關的。
事實上在軍營阿爾法也留意過這一點,只不過自己沒能力清干凈軍營的怪,只能從細微的怪物刷新速度上推斷,比如吸人魔法值的幽魂在鐵匠被干掉的時間段里就根本不會復活。
往深里想想,不難聯想到血鳥的復活其實是能影響一片區域的,而血鳥復活是安塔利爾的地獄本體通過某種邪惡法術實現的,也就是說安塔利爾的復活法術影響的是一片區域,而非血鳥一個人。
按照阿爾法的猜想,在這個邪惡的大面積復活法術中,血鳥扮演的不過是一個信號或引導。
一切以血鳥是否死亡作為判據,如果血鳥死亡,那么一段時間后就需要使用復活術復活血鳥,否則就不需要,沒到復活的時間,所以大范圍的復活就不會生效,也就是為什么不復活血鳥就不刷新怪物的原因。
進一步說,蒼白峽谷和軍營之所以成為了三不管的無賴據點,完全是因為安塔利爾復活法術只對那一片區域效果!!!而血鳥,則是這些無賴據點的燈塔!!!
那么接下來怎么做就看大先知和艾拉斯卓的了,阿爾法的任務完成了,這種大事基本不可能輪到自己這種小人物。
聽完了阿爾法的陳述,迪卡·凱恩和艾拉斯卓對視了一眼,眼神中略帶驚訝,看慣了npc對自己的廢柴態度,阿爾法知道這倆妞心里是在核計這廢柴是怎么發現這個大秘密的,不應該啊。
其實挺簡單一事,但卻一直沒有人在意,不得不說阿爾法的運氣不錯。
但事實上,這事還真不完全偶然性作祟,事實上也存在一定的必然性,比如阿爾法游戲小白的身份,因為只有阿爾法這種游戲小白才會去琢磨刷怪,這個玩家們早就習以為常的問題:
一般來說正常的玩家理解刷怪都是從游戲元素角度出發,
大多數玩家都認為,刷與不刷只的機制而已,和游戲內容是沒有什么關系的,因此也只有阿爾法會去想這些怪為什么復活?也就是為什么會刷怪,這正是這件事的必然性體現。
作為一個嚴謹、成功的網游,《龍與地下城》里所有的怪刷新都有其現實意義:
比如尸體發火被干掉再刷新就是身在巴托地獄的死寒領主佩德羅·冷焰重新向主物質位面施放了一次投影;
遺忘之塔里號稱死了就沒了的惡魔能復活是因為時空亂流把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惡魔抓了過來;
黑水魚人刷新則是最樸實的繁殖,只不過繁殖的速度多少有點快;
阿魯高之子們刷新倒顯得最為合理,是從血腥的狼人地窖里又走出了一只勝利者,因為阿魯高之子就是一群狼人在地窖里亂斗、最后活著的那一只...
總之所有的怪物都有其自身的刷新原理,而按照阿爾法的推斷,蒼白峽谷里的骷髏兵和僵尸刷新則是被安塔利爾的邪惡法術復活所致,而這復活術...
則是以血鳥為信號的定點大面積復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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