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郊狼帶著惡龍、林立、阿蘭等人上了島。
本來只有郊狼有邀請函,船只通過這張邀請函的驗證,得以靠近港口后,剩下的人都該被趕走,視為船工,不得登島。
畢竟林立、阿蘭等人,都屬于閑雜人等。
可架不住,接待他們的,正是亞當斯!
“還好你們是跟著郊狼過來,由我負責,你們要是先跟華墟匯合,跟埃及的船隊過來,就得去南邊了……那邊的負責人一絲不茍,你們想混上來不可能的。”亞當斯笑道。
郊狼說道:“本來我們還真是跟埃及那邊匯合,但龍……華墟他說我們不要聚在一塊,混進普通朝圣者之中更好,所以我們就先來了。”
“對了,華墟只說讓我拿邀請函上島,他們三個上不去,就在三百海里外等著也行。”
亞當斯擺手道:“沒事,我帶你們過關,老華那是不知道我現在什么職務,我就是管你們這些人的。我今天超常發揮,把維羅妮卡他爸給拿下了。”
說罷,他把眾人直接領走,跟負責驗證身份的手下說這伙人他認識,他會親自驗證身份。
手下也沒意見,因為眼下的幾個跟班,都是維羅妮卡安排的。
畢竟亞當斯屬于空降,突然做負責人,沒有根基,據說基德還很不滿,要是過來以后,手底下的人不聽話,豈不是什么事都辦不了啊。
所以維羅妮卡點了幾個人做跟班,讓亞當斯可以開展工作。
“可以啊,亞當斯,你這就混個官當了。”惡龍笑道。
“一般般吧,也就是個‘大堂經理’。”亞當斯聳肩道。
惡龍以前混光明會的,當然知道這不是什么大堂經理,頂頭上司直接就是個S4涅槃者啊。就算是大堂經理,那也是光明會圣地,最高總部的……大堂經理啊。
亞當斯笑著,把眾人帶進自己住的屋內。
“你怎么在這?”亞當斯進來,看到維羅妮卡也在。
維羅妮卡微笑道:“這不是你的屋子嘛?你怎么把人招待在這來了?咦?這不是那兩個混混嗎?”
說著她打量林立、阿蘭,有些困惑,她在底特律是見過二人的,亞當斯把他們安排進城堡,就算也是光明會的,級別應該不夠上島才對。
亞當斯板著臉道:“你在教我做事啊?”
維羅妮卡連忙不關注二人了,黏上去嬉笑道:“不是嘛,我只是關心你,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亞當斯一個肘擊將其推在墻上,手臂頂著脖子,讓維羅妮卡瞬間開心地發抖。
“我安排朋友住哪,這是我的工作,這房子好,就住這,不行嗎?”亞當斯說著。
維羅妮卡興奮道:“行……行啊!正好你晚上沒地方住,就住我那里!”
亞當斯松開手說道:“我在工作呢!說這些干嘛?你先回去吧,以后不準說我朋友的壞話。”
“嗯嗯,加油!你已經獲得我父親的認可了,再接再厲!對了,你手下的人聽不聽話啊?要不要我再叫兩個人幫你?”維羅妮卡問道。
亞當斯擺手道:“我的辦事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點小事我已經得心應手了,你不必多問了。”
打發走維羅妮卡,亞當斯把門鎖上。
林立目瞪口呆,維羅妮卡就這么乖乖走掉了,一點也沒過問他們這幾個人為何能混上島。
“可以啊……你這軟飯吃得夠勁啊。”惡龍樂道。
郊狼嘖嘖道:“軟飯硬吃啊,還是掌劍家族的女人……”
阿蘭雙手環抱胸前,靠墻道:“你確定她不會把我們的事泄露出去?”
亞當斯眼神一軟,說道:“不會的,你真以為她稀里糊涂?我們在底特律借她的權勢發展,呼風喚雨,濫用職權,你真以為她一點不知道?一點也不懷疑我們?她其實是在裝糊涂。”
林立驚道:“為什么啊?”
“很簡單,她不在乎。”亞當斯感慨道。
眾人沉默片刻,亞當斯問道:“你們聯絡過華墟了,他有什么安排?”
惡龍說道:“他說了,我們用不著刻意做什么,從現在開始,忘記我們是昆侖墟的人,把自己當做大忠臣,代入身份,該干嘛干嘛。”
“代入身份?也就是說,我當我的好女婿了?”亞當斯說道。
林立點頭:“你現在是圣清島的執事,那你就做好你的事,就算對叛亂不利,也照做不誤。”
郊狼說道:“我也是如此,一切隨心,不用操心昆侖墟、叛軍之類的事,統統忘光都可以。”
阿蘭說道:“至于我和林立,就沒有安排了,估計華墟壓根沒料到你軟飯吃得這么好,能把我們也弄上島。”
“所以你們就隨便咯,既然計劃之中沒有你們,那你們就跟我混吧。”亞當斯說道。
現在很明顯,亞當斯的官面身份最好。
在圣清島上是個小官,手下跟幾個人一點問題沒有。
如此,林立、阿蘭搖身一變,穿著一身光明會頗具宗教儀式的禮服,戴著全視之眼的大吊墜,以及黃金眼罩,跟在亞當斯后面在碼頭安排接待朝圣者。
至于惡龍,太扎眼,保不齊被人認出,所以就留在屋里。
只見一波波的人,從世界各地趕來,港口是絡繹不絕。
布蘭度自然也來了,只見他穿著西裝,雙手插兜,兩腳叉開,站在一條游艇的船頭,燦爛的金發迎風飄蕩,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明明是穿著西裝,卻穿出了休閑風,輕薄的布料貼著肉,半濕不濕,在狂風中抖動,極其瀟灑。
在他身后,白蘭迪則是一身銹滿圖案的禮袍,雙手捧著劍匣。
毫無疑問,劍匣里,就是布蘭度至今都還在持有的光明殺人劍。
“咻!”
還沒有靠岸,布蘭度就縱身一躍,如雄鷹掠空,跨越二十余米來到碼頭上方。
“嘭!”手中鐵傘一舉,輕飄飄地落下。
白蘭迪咧了咧嘴,也縱身一躍,輕盈落地。
若論‘飛天’,白蘭迪作為‘摔不死’的超能力者,那自然更厲害,落下時腳底連聲音都沒有。
白蘭迪遞上邀請函,亞當斯看都不看,直接親切道:“不必了,你布蘭度我們還不認識嗎?住處早給你安排好了……基德說了,你到了一定要去找他。”
布蘭度一笑,瀟灑走過,但是白蘭迪卻盯著亞當斯多看了幾眼,說道:“你看起來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亞當斯一驚,好家伙,自己打從去接觸維羅妮卡開始,就被黃極易容過了,在此之前見過他的人,如今頂多從發色和身材判斷出一點熟悉感。
沒想到白蘭迪這都能看出來!
兩人其實沒見過,白蘭迪只是翻閱過檔案,知道拐走海里希博士的那人的樣子,一時間倒也對應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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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見過吧,我以前當殺手的。”亞當斯從容道。
白蘭迪點點頭,殺手他見的多了,也沒多想,跟上了布蘭度。
亞當斯頭前帶路,同時偷偷擺手,讓林立、阿蘭不要跟上。
雖然兩人也整了容,甚至還戴了鏤空的眼罩,但保不齊被白蘭迪認出,這個人有點細心……
布蘭度對亞當斯的第一印象很好,兩人一路閑聊,相互了解了一番,便來到了基德所在。
剛進門,亞當斯正要說告辭,結果布蘭度突然攔住他,把門關上了。
白蘭迪見狀,默默站在門前,同時示意亞當斯找地方坐下。
亞當斯悚然一驚,心說自己這么快就暴露了?
“基德,這人哪來的?接待負責人應該是格蘭妮啊。”布蘭度沒有理他,直接問基德。
基德無語道:“你干什么?格蘭妮負責南邊,他負責北邊。這人是阿羅納家族的候補執劍人,用權力劍強行安插進來的,你不要亂來。”
布蘭度一聽,皺眉道:“朝圣大會前一天往這里插人?阿羅納掌劍什么意思?”
基德說道:“阿羅納行事,你應該習慣啊……”
布蘭度雙手按在桌上道:“聽著,埃及那邊,必有異常!別人找到圣物也就罷了,羅言找到,這還得了?”
“你信我,他一定是重瞳派系的高層,手握圣物,若又有長生藥,一定會反。”
“這個朝圣大會,我就覺得不簡單,這么多中高層齊聚,掌劍們也全都在,羅言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啪!”基德果斷伸手打翻了亞當斯。
他隨后扶著額頭說道:“是,你說的很對,我也這么認為,但你猜到就猜到了,嚷嚷什么?”
“怕什么?這個人若是給羅言通風報信,我殺了就是了。”布蘭度掏出了殺人劍。
基德咬牙道:“你別亂來,你要干嘛?”
“當然是去見掌劍,趁羅言還沒到,我們在這布下天羅地網!”布蘭度笑道。
基德皺眉道:“不可!你這樣若消息泄露,羅言他們肯定會繼續潛伏,不如等他們叛亂,再動手。”
布蘭度驚道:“那也得跟掌劍們說啊,不然他們若沒了防備,出了事怎么辦?”
基德無語,心說就是要出事啊……借叛軍之手把其他腐朽的掌劍們都除掉。
不過布蘭度這個人,有點鐵面無私,菲斯對他那么好,可以說一路把他扶到今天,甚至連殺人劍都給他了。
但看樣子,布蘭度依舊是忠于秩序,而不是菲斯這個人。
基德很不甘心,在他看來,布蘭度就該聽從菲斯一個人的,憑什么到現在還惦念著其他掌劍……
他忍不住試探道:“布蘭度,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叛軍把掌劍們都殺了,而菲斯大人力挽狂瀾,屆時以菲斯大人的能力,光明會將有何等美好的未來?”
“你覺得像阿羅納這樣的人,他真的配擁有這么大的權力嗎?”
布蘭度瞪大眼睛,說道:“你在說什么?阿羅納不配,但是佛羅會長呢?撒克遜呢?他們行事公允……不是,你說這個什么意思?你要讓叛軍把掌劍們都殺了?你也要造反?”
基德見他這反應,就知道這家伙不會配合菲斯的,當即有些后悔說這些。
“沒什么,我就是抱怨一下,阿羅納濫用職權,讓我有點怨氣……唉,我就這么一說。你可別傳出去啊,不然阿羅納肯定記恨我。”基德連忙說道。
布蘭度眨巴眼,點頭道:“嗯,放心,我怎么會害你呢?我只會跟掌劍們說羅言要造反的事,他們必然準備充足,我們不能沒有任何提防!”
基德頭疼,他一定不能讓布蘭度去提醒掌劍……
只見他立刻說道:“行了,你別總是誣陷人家羅言了,你有證據嗎?我看羅言就是個沒有什么野心的人。”
“他拿到圣物,就會造反?這都是你的猜測啊!你這么去跟掌劍說,有什么用!傳到卡門耳朵里,他發起火來,你受得了?”
布蘭度說道:“提防啊!防范于未然!萬一呢!信我,羅言一定會反!”
基德見他這么固執,只好說道:“好吧,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其實掌劍們已經有所提防,吩咐我加強安全防護工作。”
“你看,這個人是阿羅納的女婿,就是他安插過來的眼線,其實圣清島的防護都在掌劍們的掌握之中,羅言若真的有問題,是翻不起風浪的。”
“你要是覺得不放心,這樣,由你來部署安防如何?”
布蘭度看著基德說道:“真的?那你還把他打暈?”
“你上來就說羅言可能造反的事,我怕他是重瞳派系的人,打草驚蛇。”基德說著,把亞當斯搖晃醒了。
他對亞當斯命令道:“現在開始,安全防護工作交給布蘭度部署,你全力配合他。”
亞當斯暈乎乎,他話聽一半就被打暈了,只得點頭。
“知道了,交給我吧。”布蘭度拉著亞當斯離開房間。
三人走出房間,白蘭迪低聲說道:“大哥,基德有問題。”
布蘭度沉著臉道:“我知道,現在是最糟糕的情況……重瞳的老大,可能是菲斯。”
“說實話,他對我們很好。”白蘭迪低聲道。
布蘭度笑道:“是啊,他把殺人劍給我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多激動,覺得掌劍之中,只有他理解我。”
“但是……兄弟,人家對你越好,只是說明你的命越值錢。”
“我這個人天性涼薄,誰也別想把我養熟,”
白蘭迪汗顏道:“你就篤定叛軍贏不了?”
布蘭度說道:“聽著,我們永遠追隨,堂堂正正的一方。掌劍們可以喚來天神兜底,叛軍有什么?他們只能奇襲,失敗就什么都沒了。”
“我這個人,從不投機!”
“那我們還去見掌劍們嗎?”白蘭迪問道。
布蘭度搖頭道:“菲斯如果是重瞳的老大,我恐怕沒有開口的機會……而且你別忘了,這次朝圣大會,是奧納西斯極力建議的。”
“以前一直懷疑羅言背后還有人,現在確定了,我們的敵人不在外面……”
“就在這圣清島!”
說罷,他回頭看向亞當斯道:“喂,你帶我去見阿羅納!”
白蘭迪說道:“阿羅納一定不是嗎?”
布蘭度微笑道:“肯定不是,菲斯瞧不起阿羅納,甚至可以說,阿羅納這樣的掌劍,是菲斯一定要除掉的人。”
在他看來,菲斯和奧納西斯恐怕都是重瞳派系的,至于其他掌劍,應該沒事,不可能有那么多掌劍造反。
不過布蘭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個時候,他必須只見最不可能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