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魚悄悄的接近田許光,輕輕的一笑,打了一個哈哈道:“田兄,別來無恙,最近過得可好?”
“好個……屁!”田許光暴怒道,他眼神如電,看向朱魚的位置,嘿嘿冷笑道:“你終究還是要出來的,我以為你能在洞府待一輩呢!”
朱魚神色不變,微笑道:“我是自然要出來,我在此處閉關修煉,就是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奴才陪我練劍。現在田兄主動送上門來了,我又豈能不好好的珍惜這樣的機會?”
“來吧!我們再打一場!”
朱魚說完,率先出手。
漆黑的“孤殺”飛劍在空劃出一道弧線,弧形如弓,一股強大的力量神通從朱魚的劍芒激射而出。
田許光眉頭一皺,將飛刀祭出,一刀向朱魚斬過來。
朱魚的飛劍卻似乎一個彈弓一般,刀劍相交,朱魚的飛劍瞬間彎折,然后一彈而出,速度遽然提升數倍。
田許光一刀斬在彈簧上,他正要變招,卻猝然遭遇這般變化,他不由得心神一凜。
他一招沒變過來,朱魚的劍招卻先變了。
《寧氏八劍》是寧水遙一生劍道修為的經典八劍,劍招剛柔并濟,尤其注重變化。
本來以朱魚目前的修為,修煉《寧氏八劍》還欠火候。
可是朱魚擁有《蓮花動天》的心法,《蓮花動天》的養劍,可以讓朱魚很容易就學會任何一門復雜的神通劍道,而且將這一門神通劍道完全契合他的飛劍和神通。
朱魚花了三個月,將《寧氏八劍》已經練到了非常高深的境界。
幾乎在幾個呼吸的功夫,朱魚就將這一路劍法施展完畢。
這樣一來,八招就過了。
下一刻。朱魚劍鋒一變,卻又是一招《務本訣》“朝三暮四”,用的卻是“神通變”的心法。
平平淡淡“朝三暮四”。朱魚施展起來節奏完全變化,同樣的招式。倏然頓住,下一刻便穿透虛空,然后劍芒直接炸開。
一共三種神通,在一劍之先后施展出來,根本就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招起初是朝三暮四的起勢,途卻又像《披風十三劍》“大漠飛沙”的路數,最后卻又變成了類似“青松抖雪”一樣的殺招。
可是分明,這就是一招朝三暮四。
田許光和朱魚對了八招。第招剛要占據先機,卻倏然遭遇朱魚如此詭異的一劍,他不得不將飛刀倒卷,轉攻為守。
而這一守,朱魚又是一變,變成了《太岳訣》。
雙方對戰極其快速,朱魚一會兒太岳訣,一會兒《寧氏八劍》,關鍵時刻夾幾招“神通變”心法御使的《務本訣》,兩人這一斗就是二十招。
這樣的斗法極其詭異。
朱魚用高級劍訣常常敵不過田許光的快刀。每每遇險,他都用《務本訣》來化解危機。
一套最基礎的《務本訣》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威力?
所以越斗,田許光心的疑惑越深。越覺得朱魚施展的可能是“辟邪”神通劍道。
現在整個華夏都在尋找“辟邪”神通劍道,對辟邪神通心法更是吹得神乎其神,而朱魚這樣施展《務本訣》,和外面傳言的辟邪神通心法非常相似。
一念及此,田許光心神開始高度集,對朱魚展開了瘋狂的進攻。
終于在第二十五招,朱魚抵擋不住,他身形一閃就要隱去。
迷宮符陣運轉,朱魚隱匿在符陣之不斷的變換方位。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田許光赫然從迷宮符陣之沖了出來。
伏魔宮的迷宮符陣竟然困不住他?
這一變化倉促突然。大大的出乎朱魚的意料,本來十拿穩的局面。急轉直下。
“嘿嘿!你閉關修煉了幾個月,我這幾個月也沒閑著。區區迷宮符陣,能困得住我?”田許光冷笑道。
朱魚暗叫不妙,飛劍在空劃出一個大大圓圈,卻是《寧氏八劍》的一招“海納百川”。上次朱魚和寧水遙對戰之時,寧水遙就隨手用劍在空劃一個圈。
朱魚的一切神通就被圈住,無法動彈分毫。
朱魚的修為自然比不上寧水遙,可是這一劍無論招式和神通,都發揮到了他修為的極致。
可是田許光的修為實在太高,他的快刀只是頓了一下,瞬間刺穿朱魚的劍陣,堪堪只逼朱魚的胸口。
朱魚的身形被他用神通牢牢鎖定,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完了!”
朱魚一顆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生死之間,他大喝一聲,道:“田許光,你耍賴!”
田許光的飛刀已經穿透了他的左肩,只要他靈力一動,朱魚下一刻就會生死道消。
可是他一聽朱魚這話,田許光倏然收住靈力,喝道:“我怎么耍賴了?我田許光堂堂天師級強者,會在你一化神小修士面前耍賴?”
朱魚哈哈大笑,道:“田兄,你說我堅持三十招,你就網開一面不殺我。可剛才我們斗了三十三招了。”
“嗯?”田許光眉頭一皺,道:“分明只有二十五招,哪里來的三十三招?”
他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我起初分心,你不可能能擋住我二十招,你的劍道高則高矣,可是修為太低。不入天師之境,你不可能擋住我三十招。”
朱魚心暗暗叫苦,他目前的戰力,最多也就能戰勝天師初期的強者。
面對天師期的高手有一戰之力。
可是田許光是天師后期,度過了三次天劫的存在,朱魚要戰勝田許光短時間萬萬不能。
他已經很小心了,伏魔宮的符陣隨時伺候著,可是面對田許光,卻屢屢命懸一線。真是有玩火的嫌疑。
不過事已至此,朱魚也只能死撐著,道:
“田許光。你說二十五招沒錯,但是我還有五招最厲害的殺招沒有施展出來。如果我施展出來。絕對能再擋你五招,這不就是三十招嗎?”
朱魚頓了頓,道:“要不這樣,我把這些所有的符陣都撤掉。我們再打幾場,讓你見識見識我楚皇室無上傳承劍道的威力,回頭你再有能力要殺我,我絕不皺眉頭,如何?”
田許光臉色陰晴不定。對朱魚施展的《務本訣》他實在是非常有興趣,很想再見識見識。
他雖然不是劍道修士,可是刀和劍在神通運用方面頗有相似之處。
如果朱魚真是身懷“辟邪”神通心法,田許光能夠窺到一二,對他的戰力必然也有大大的裨益。
他自第三次天劫之后,已然過了一百年了,修為一直沒有寸進。
第三次天劫他就極其勉強的才過關,如果修為一直沒有進境,斷然沒有再成功渡劫的可能。
他最多還能等八百年,八百年之后。不管他是否做好準備,天劫必然降臨,到時候很可能身死道消。
朱魚看他猶豫。嘿嘿一笑,道:“行了,行了,你動手殺了我吧!老還有分身,你殺我本體還是殺不了我,假以時日,我還是能突破天師,只不過麻煩一點而已。”
“你有分身?”田許光神色大變。
朱魚哈哈大笑,道:“說你是奴才。你還真是見識短。老在紅塵宗修煉的是‘逆天改命’無上秘法,你說我有沒有分身?沒有分身我幫誰改命去?”
田許光嘿一聲。瞬間收回自己的飛刀,道:“罷了。罷了,你這家伙實在是個妖孽。我就暫且留下你的本身。不過你再要用符陣困我,嘿嘿,休怪我手下無情。
我滅了你本身,你修為大降,你的分身我也很快能到紅塵樓查到,到時候再滅你分身,你一身道行就全都葬送了。”
朱魚心長舒一口氣,收掐法訣,將伏魔宮的符陣全部隱去。
伏魔宮的外宮符陣對天師級強者實在是作用不大。
朱魚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那祭臺圖案,既然這樣,干脆就留一個祭臺圖案,其他的全部撤掉得了。
朱魚收了符陣,轉身就走。
“你……你干什么去?”
朱魚扭頭瞪了他一眼,道:“廢話,養傷去,我這樣還能跟你打嗎?”
“你……”田許光勃然大怒,朱魚手下敗將,命懸一線,脾氣被他這個天師還牛氣,他神奇什么?
不過轉念一想,朱魚那幾招神奇的劍招,他終究還是忍耐了下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再不言語。
他不怕朱魚耍花招,兩人的修為差距不是花招能彌補的,他現在重要的就是要從朱魚身上榨取那幾招神奇的劍道心法,這比殺了朱魚甚至還重要一些。
反正他也有的是時間,在這荒涼洞府之也不耽誤修煉,唯一遺憾的是這里太荒涼,一個女人沒有,有時候難免淡出鳥來,長夜漫漫,難以度過。
朱魚進入洞府之,運用煉體神通將傷勢養好,心卻很是犯愁。
田許光這個陪練很難得,可是對方的修為實在太高,朱魚難以駕馭。
憑目前的神通劍道,怎么才能戰勝田許光?這幾乎是不可能!
至少在未踏入天師境之前,沒有可能。
可是怎么才能踏入天師境呢?渡劫還有七八年呢,這七八年的時間,如何才能進一步提升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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