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聲長笑聲響起,一尊漆黑如墨的身影緩緩在空凝結。
看這身形,身高兩米有余,渾身上下都罩著漆黑的戰甲,只露出一個腦袋。
來人面容剛毅,目光炯炯有神,臉上的肌肉如刀刻斧鑿一般菱角分明,就那樣傲立于虛空之,給人一種強大的威嚴感。
因為沒帶頭盔,他長長的頭發迎風飄逸飛灑,有一股說不出的強大氣勢。
其人正是大世項鼎,烈虎軍右將軍,統帥五千烈虎鐵騎的強大存在,在西楚霸王的眾多世之,他的兵權最重,在軍的威望最高,實力和項元在伯仲之間,只是他大項元十多歲,所以沒有項元那般名氣大。
但是說到影響力,其比項元卻不知大了多少倍。
烈虎軍分左右兩軍,他是一軍首領,常常跟隨霸王征戰四方,立下戰功無數。
在西秦甚至有人稱他為小霸王,只是因為他一切都模仿父親,行為做事,兵法韜略,都是走的霸王的路。
長此以往,他就成了和西楚霸王項驚天最為像的兒,在軍很多將領自然也很買他的賬。
項鼎一出現,兵馬司一下就熱鬧了。
下面眾人議論紛紛,迅速亂成了一鍋煮。
“大世怎么也回來了?莫非最近邊陲沒有兵事?沒有大世在大王身邊,烈虎軍的戰力至少要降一半啊。”
“是啊,是啊,今天真熱鬧,因為朱魚公,接二連三引來了這么多大人物。朱魚公這樣的天才,被黃金公拜了通靈校尉,想來大世內心會很不是滋味吧!”
“大世既然回來了,會不會霸王老人家也回來了?霸王老人家回來了,朱瞎想來不會像先前那般囂張了吧!”
種種議論充斥在兵馬司外面。大家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大世和項元的身上。
項元神情依舊平淡,項鼎現身,他規規矩矩的拱拱手,道:“大哥!”
就兩個字大哥,沒有任何廢話。
王府的規矩極其繁瑣,年幼的世遇到兄長,一般都需跪拜。
但是項元是黃金公。是霸王的繼承人,所以在所有的嗣之他為尊。
本來按照規矩,項鼎見到他也是需要跪拜的,只是這么多年,項鼎就從來沒有把這條規矩當規矩。
相反,黃金公每次見到他。都會拱手為禮,對他表示尊重。
項元這樣做,也沒有人覺得不妥,誰讓大公在軍地位如此高呢?
軍功卓著,貴為右將軍,長期跟隨在霸王身側,這就是項鼎立足的資本。
項鼎對項元的大禮坦然受之。隨意的擺擺手道:“自家兄弟,這么客氣干什么?”
他眼神如電,看向朱魚,嘴角微微一翹,道:“這就是三弟親自拜的通靈校尉?不錯,不錯,一表人才,根基扎實。將來定然會是國之棟梁。”
朱魚眼睛和項鼎對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大世項鼎,好大的名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是個笑里藏刀,極具城府的家伙。
項鼎頓了頓。又道:“不過通靈校尉乃沖鋒校尉,在軍地位特殊,權重很高。黃金衛的通靈校尉,更關乎王府的顏面。尤其需要特別的重視。
你黃金衛有通靈校尉,我右路軍也通靈校尉。來啊……”
他一聲喊來,密密麻麻的人群就閃出一員小將。
看這小將,五短身材,身體極其的健壯,一身重甲披在身上,動作舉止卻極其的靈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豹似的,敏銳而犀利,看他一眼,都能讓人汗毛豎起,未戰先怯。
“通靈校尉拓跋參見將軍!”
小將納首拜倒。
項鼎輕輕抬抬手,道:“這就是我軍的通靈校尉小拓跋。我們右路軍遠比不上黃金衛那般精銳。既然如此,三弟,你這通靈校尉能否勝任要職,讓拓跋一試便知。
這件事三弟請勿拒絕,黃金衛個個金貴,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萬萬不可濫竽充數,要不讓父王知道了,定然會很不高興。”
“啊……”
項鼎一語說出口,所有人齊齊色變。
朱魚剛剛打了一場,兵符唾手可得,可是半路卻殺出了一個大世,現在看來,他擺明是要插一杠。
看他擺出的架勢,乍一聽客客氣氣,仔細一琢磨卻是毋庸置疑。
他擺出了王府的面和西楚霸王項驚天的靠山,硬逼著項元應承下來,要不然項元作為黃金世,不顧西楚王府的體面,目沒有父王,真是好大的帽扣下來,讓人難以承受。
項元微微皺眉,扭頭看向朱魚,道:“還打嗎?”
朱魚冷冷一笑,道:“打個屁啊,老又不是被人玩的猴,誰讓我打就打?都他媽當自己是什么玩意兒。”
朱魚言畢,眼睛死死的盯著長孫望道:“長孫老兒,俗話說一口唾沫一口釘,把兵符給我,老要回去找樂去了,哪里有那么多時間瞎耽誤工夫。”
項鼎嘿嘿一笑,冷聲道:“哪里來的野東西,沒有我的命令,我看誰敢走?你當我烈虎軍是什么地方,上下尊卑不分,也想加入我烈虎軍?”
朱魚哈哈一笑,反唇相譏道:“你他媽又算是什么東西?不就仗著跟在項驚天屁股后面聞了幾天臭屁,還他媽以為自己要得道成仙了?
別說是你,就算是朱瞎,老愛咋地就咋地,你手下那個什么老的拓跋,真要是皮癢欠揍,趕明兒去軍之后再去找我,老興許一高興賞他兩個耳光,今天就不要拿大帽扣人了。
那一套老就不吃,聽得懂嗎?”
項鼎臉色瞬間一青,他是剛剛從軍回來,還沒聽過朱魚的厲害,還以為朱魚不過是一個資質好一點的普通后輩弟而已。今天乍遭朱魚這樣一通臭罵,他哪里受得了?
他堂堂的右將軍,平日頤指氣使,在軍就是天王老,何曾被一個后輩這般羞辱過?
他氣得是渾身發抖啊。
他沒有動作,可是手下的小拓跋卻領會了主的意圖,一躍而起。人如豹一般向朱魚激射而去。
“犯將軍威嚴者,死!”
看這小,萬壽初期巔峰之境,靈動如豹,戰力極其的兇悍。
這一躍之間,強大的力量噴薄而出。激起虛空之靈力直接爆裂。
生猛,彪悍,竟然看不出其是修煉的何種功法。
拓跋并非楚人,而是出身在南越蠻夷之,自小就和豺狼虎豹為伍,天生力大無窮,生性殘忍嗜殺。和妖類幾乎沒有兩樣,最早他甚至不通人言。
后來項鼎將其收服之后,經過了精心的指點和教導,其漸漸才有了人的模樣。
但是其骨里面依舊還是和妖族一無二致,生猛彪悍,悍不畏死。
面對拓跋這兇悍的一擊,朱魚嗤嗤冷笑,冷哼一聲:“廢了他!”
一道人影從他背后激射而出。
品竹的劍芒如同初生的紫霞一般。霞光一閃,一劍就將拓跋的身體刺穿。
一劍擊傷敵人,品竹欲要后退,沒想到拓跋這家伙根本不顧傷勢,來勢不慢反快,整個人化作一只大鳥,從空搏擊而下。
他雙手向下擊出。天空之的爪印如風卷殘云一般向朱魚卷過來。
這絕對是一招斃命的殺招,朱魚如果再不退,必定難逃身死道消之災。
可是朱魚并不退,他雙腳如同釘一樣釘在地上。根本不挪動分毫。
品竹一個判斷失誤,沒料到這個拓跋兇悍至此,她畢竟修為高絕,意識到不妙,迅速反應過來。
劍芒一展,漫天的虛空直接炸開。
這一擊臻于萬壽巔峰修為,而且是她生平最厲害的殺招之一,拓跋如何能擋。
就在拓跋堪堪擊朱魚的那一剎那,他雙手被品竹一劍斬得脫離了本體,他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噗通一下,堪堪摔在項鼎的身前。
這幾下說時遲,那時快,一切不過就在電石火花之間,等觀戰眾人看明白,拓跋已經血肉模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血人。
項鼎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手一翻,祭出一面右將軍戰旗。
戰旗揮舞,他怒吼道:“烈虎軍聽令,結陣!”
在場的烈虎軍不過就那三十名校尉級強者,令旗一動,他們卻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個眼神之都流露出迷茫之色。
項鼎一看自己的令旗竟然沒了效果,一時更是氣得要吐血。
他環顧四周,發現這周圍無數人的目光都看向他,那眼神竟然像是看一個傻一般,那種感覺簡直讓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世看來還不知道二十七公是何人,哎,今天恐怕要陰溝里翻船嘍!”
“是啊,朱二十七公畢竟是這半年多才崛起的存在,大世一直在軍,自然不知道西楚城多了這么一號人物。實在是可嘆得很啊。”
“二十七公的膽天下無雙,大世是嚇唬不了他嘍。朱瞎那么護短,大世如果再不收手,今天恐怕要吃不著兜著走了。”
大家紛紛感嘆大世項鼎不明情況,在朱魚面前好兇耍橫,那不是佛陀面前秀念經嗎?在戰力和修為等等各個方面,朱魚和項鼎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但要說天不怕,地不怕,膽大,哪怕是項鼎,估計也是拍馬都趕不上朱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