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王

第五百二十章 第一戰

今天的十三香廣場可是萬人空巷啊。

可以容納數萬人的廣場,擠滿了人,就連四面的街道,以及周邊的高樓之上都全是人。

不僅是看熱鬧的人,也不僅只是將軍山和紫竹樓的后輩弟,幾大家老一輩的高手有很多也到了現場。

這一切都歸功于朱魚的聲名太盛了,短短的半年,他像是從地縫里蹦出來的一般。

以前西楚城誰聽過一個朱家二十七公?可是短短半年,整個西楚誰不知道朱家二十七公朱魚?

對朱魚的評價,西楚可以說是一邊倒的惡劣,可是不管怎么唾棄朱魚,卻繞不開朱魚的實力。

別的不說,朱魚在十三香廣場戰勝項飚,在閔家馬場戰勝厲永,僅僅這兩戰,就可以奠定他入虛巔峰級高手的地位。

西楚五十歲以下的年輕后輩能踏入萬壽境的沒有,朱魚年齡還沒到五十歲,能夠躋身入虛巔峰,而且能夠連勝兩尊軍方的后輩,這樣的實力,讓人難以忽視。

而且這一次大比是朱理八親口許諾的大比,朱瞎向來薄情寡義,卻對朱魚另眼相看,縱容朱魚胡作非為,還護短得很。

朱魚激起了眾怒,朱瞎卻就一句話后輩恩怨后輩解決,這一句話就封死了某些前輩高手對朱魚的覬覦。

朱理八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那么一點對朱魚的不滿,但是仔細揣摩卻又發現,朱理八還是護住朱魚這小。

這么一個混蛋王八蛋,有什么過人之處,能夠讓朱理八如此維護?

而今天,一切都要見分曉了……

十三香廣場隨著朱魚的到來,全場騷動。

傅青峰眉毛豎起,勃然作色道:“朱魚小兒,今天你敢來很好。今天我將軍山的天才后輩就要告訴你什么是夜郎自大,下來受死吧!”

朱魚哈哈大笑,緩緩盤坐在瘦身鴨之上,道:“你讓我下來,我偏不下來!你這老小不用心急火燎的,今天我既然來了,自然不會讓你們失望!”

他大手一揮。傲然道:“你們都給我聽著,我先說一下規矩。凡要挑戰我者,先通報姓名,功法,修為級別,修為太低。恕我沒功夫陪著玩兒。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朱魚這話一說,全場嘩然,紫竹樓和將軍山兩大陣營的弟齊齊站起身來,個個義憤填膺,可謂群情激昂。

朱魚太狂妄了,他這完全是沒把西楚后輩弟放在眼里啊,他這個自小廝混江湖的小。憑什么有這股傲氣?

“朱魚小兒,住口,你休得狂言,我馬巍然先來會一會你!”將軍山陣營,一年輕修士騰空而起。

他自報姓名馬蔚然,這小和朱十八以及朱三十五是姨表兄弟,在軍馬蔚然也剛剛升到典軍副尉,擔任的是朱十八的副手。

朱十八兄弟和朱魚的恩怨。朱家上下人盡皆知。

馬蔚然作為朱十八精心準備的殺手锏,本來是準備先觀察觀察,然后再一擊制敵的,可是朱魚太囂張了,以至于朱十八按耐不住,第一個打出了馬蔚然這張牌。

鎮西軍現在的規模接近十萬,而真正的精銳一是紅甲軍。另外就是陌步軍,而典軍校尉一般又是紅甲軍的精銳,所以馬蔚然這個典軍副尉的分量是非常重的。

馬蔚然騰空而起,直接飛臨朱魚對面。用手指著朱魚道:“朱魚小兒,你可敢跟我一戰?”

朱魚抬起眼皮瞪了他一眼,喝道:“品簫,先給我張嘴!”

一旁的品簫愣了愣,而整個廣場頃刻間就大亂。

“無恥朱魚,你不敢正面迎戰,又要靠仆從侍衛?既然這樣,那敢情好,不只你朱家有高手,我們也有高手,今日任你多無恥,也定然死無葬身之地!”

“是啊,是啊,我王府高手何在?”王府項十二勃然作色道。

一時高臺之上強大的神識交織,紛紛鎖定半空的朱魚。

場面一亂,傅青峰騰空而起,倏然靠近朱魚,怒道:“朱魚,莫非你真要成為眾矢之的,自絕于西楚仙界?”

朱魚只是冷笑,良久他道:“我剛才說了規矩,凡挑戰我者先自報名字,功法,修為級別。這小滿嘴屁話,就該掌嘴!掌嘴!”

一旁的品簫巴不得朱魚成為眾矢之的,朱魚說要掌嘴,那就掌嘴吧。

她一抬手,“啪!”一巴掌,扇了馬蔚然一嘴巴,扇得馬蔚然凌空一個倒栽蔥,狼狽不堪。

場面再亂,已經有高手忍不住從四面向朱魚逼近。

朱魚傲然長身而起,喝道:“都給我規矩點!馬蔚然,再給你一次機會,報你的名字,修煉功法和修為級別,否則你就給老滾一邊去,換下一個,老沒那么多功夫陪阿貓阿狗浪費時間!”

馬蔚然一咬牙,抱拳喝道:“我叫馬蔚然,人稱‘馬踏飛燕’,我修煉的乃‘飛燕劍訣’,修為入虛巔峰,朱魚,受死吧!”

他話畢,再不廢話,凌空一劍祭出。

飛燕劍訣極其輕靈,變化莫測,這門劍訣最難之處就在于變化,核心在于舉重若輕。

其攻殺凌厲之處,往往在無形之,極其難以防御。

馬蔚然此劍含憤而發,這一招卻是《飛燕劍訣》的“雙燕還巢”,這一招是整套劍訣之攻殺最為凌厲的一招。

這一招是燕巢之乳燕受到威脅,公燕和母燕同時拼命還巢,可以想象其速度之快,攻勢之猛。

劍招散開,只見兩道銀色的劍芒將虛空撕裂,劍芒過處,空間扭曲,可以想象這一劍之蘊含的力量和氣勢。

“啊……”

圍觀眾人看到這一劍,同時叫好,尤其是廣場之上的一眾低級的修士,看得更是如癡如醉。

“馬踏飛燕”馬蔚然在西楚的聲名并不是很彰顯,但是這一劍一出,卻震撼到了所有人。

這就好比一個絕頂的歌者,人生得其貌不揚,但是站在舞臺之上一嗓,就可以震懾住全場,讓人動容。

就算在將軍山和紫竹樓的陣營之,眾多高手看到馬蔚然這一劍也不由得暗暗點頭,有些弟卻在思索,如果自己遇到這一劍,應該如何化解。

本來混亂的場面,因為馬蔚然這一劍,瞬間寂靜。

朱魚輕輕的用腳尖點了一下瘦身鴨的后背,身影一閃,憑空拔起數十丈。

他深紅色的飛劍隨手一揮,數點劍芒倏然出現在空,點點劍芒,生動活潑,如同活物一般在空跳躍,更像是初生的乳燕出巢一般,三五成群的聚眾嬉戲。

這劍芒遠遠沒有馬蔚然這一招那般聲勢浩大,但是卻偏偏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

如果把天空之比成一幅畫,馬蔚然畫的是大氣磅礴的江山,朱魚則是畫的幾個嬉戲的小童,一幅畫氣勢固然在于江山的磅礴,但是精髓卻在那畫龍點睛的幾個小孩。

沒有這幾個生動活潑的小孩,再磅礴大氣的江山也不過是死物,山是死山,水是死水,唯有了這點睛之筆,這整副畫的山水才變得鮮活。

馬蔚然殺氣磅礴的兩劍觸及朱魚隨手祭出的數點劍芒,就如同奔涌的江河進入了大海一般,任你驚濤駭浪,卻被平靜毫無波瀾的大海無形的消融。

馬蔚然的兩道劍芒迅速的失去了光彩。

又是“啊……”的一聲。

如果說馬蔚然剛才這一劍震撼了所有人,那朱魚這一劍則驚呆了所有人。

朱魚剛才用的是什么劍訣?

“什么?朱魚也修煉的是《飛燕訣》?剛才這一式不是‘乳燕出巢’嗎?”將軍山終于有人看出了朱魚這一劍的門道。

馬蔚然用飛燕訣,朱魚赫然也是用飛燕訣。

馬蔚然用“雙燕還巢”,朱魚用的就是“乳燕出巢”,這兩招一攻一守,馬蔚然攻得固然是兇猛無匹,可是朱魚守得卻更是妙到毫巔。

朱魚這隨手一劍將這門劍訣強調的快速,輕靈,舉重若輕諸般奧義,詮釋得如此的完美。

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兩人一招對過,馬蔚然的臉色就變得極其的嚴峻。

馬蔚然在《飛燕訣》之下下了十年的苦功方才大成,而朱魚赫然也是用了《飛燕訣》,剛才朱魚的那一劍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馬蔚然甚至連途變招都來不及。

遇到硬茬了!

馬蔚然劍招一變,一式“燕求凰”,劍芒瞬間炸開,然后長劍由下而上長驅直入。

朱魚嘻嘻一笑,又是隨手一劍,卻是“燕南飛”,一劍祭出,微風和煦,一只燕輕松展翅,任你“燕求凰”長驅直入,朱魚的燕南飛幾個跳躍之間,馬蔚然的劍招再一次落空。

馬蔚然再變招,朱魚再應招,雙方以快打快,轉眼十招過去,馬蔚然在悄無聲息之就落盡了下風。

第十一招,朱魚一聲冷哼,長劍一灑“轟!”一聲,一束劍芒炸開,漫天劍芒揮灑。

在漫天的劍芒之,卻仍然暗藏一束無形之芒倏然長驅直入,這又是“燕求凰”,卻和馬蔚然剛才施展出來的完全不同。

這一劍舉重若輕,傷人無形,輕靈瀟灑,此劍一出,勝負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