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芥子”神奇無比,本身也是法寶。
但是般若芥子卻沒有法寶那樣的禁制,朱魚自得這寶物之后,就沒弄懂祭煉之法,法寶沒有祭煉,就無法引寶入體,無法和修士做到心神相合。
青冥老人教朱魚的法門其實很簡單,就是把芥子空間之中芥子石碑之上的符文按照一個奇怪的順序讓朱魚重新排列。
朱魚何等聰慧之人,這一重新排列,立刻就參悟到了關于“芥子”空間的祭煉之法。
很快就將這寶物祭煉成功,引寶入體。
這一來,相當于朱魚體內擁有了一方世界,縱然是化神修士以上的修士,也難發現這個秘密了。
而且這芥子可以隨時祭出,一直困擾朱魚的芥子空間的運用法門,這一下就全部融會貫通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朱魚的修為今非昔比,他踏入了萬壽之境,又陰差陽錯觸摸到了無上大道之智慧奧義,對符道的領悟比之入虛之境,更是提升了很多。
否則即使有青冥老人的指點,朱魚也肯定無法這么快就領悟到芥子石碑的奧妙。
以前朱魚就掌握了芥子印,但是對芥子印的具體用法,并不完全明白。
現在再使用芥子印,芥子印的諸般法門他完全掌控,尤其是關于芥子印中的“迷魂”,“忘情”,“感化”三道法訣,讓他嘆為觀止。
芥子印使用,內蘊三道法訣,“迷魂”法訣,是讓生靈徹底迷失,忘記本我。任生靈如何狂躁,一旦用迷魂法訣,其立刻就會變得服服帖帖。
另外“忘情”法訣,此法訣是讓生靈忘記過去,不傷修為,但是一旦用此法訣,其過去一切都會忘記。徹底淪為奴隸。
最后是“感化”法訣,此法訣最為神秘,一旦運用此法訣,可以將生靈徹底“感化”,由惡變善,由暴躁變得溫順,從而為朱魚所用。
朱魚仔細研究這三門法訣,越研究越覺得這法訣厲害,這芥子印赫然本身就是一件逆天的寶物。
此寶之中絕對是蘊含至高大道的。尤其這一道“感化”法訣,為三道法訣之中最深奧的法訣,是否蘊含無上大道之“普度”奧義?
朱魚以前對芥子印使用不通這些法訣,完全懵懵懂懂,其實運用到的不過是最簡單的“迷魂”法訣而已。
用這門法訣,妖獸或者修士迷失忘我。從而才聽朱魚之命。
但是此法訣卻對傷及妖獸修士的靈智,而且不可長久,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法訣會慢慢的失去作用,最后這些生靈一旦離開芥子空間,說不定很快就擺脫了“迷魂”法訣,從而不受朱魚所掌控。
朱魚通了這一點,也有些明白,為什么有些修士和生靈自己掌控不了了。甚至還會出現芥子印都用不了的情況。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對“芥子印”的了解太少,他并不知道芥子印中原來是有這三道法訣的。
芥子空間。
朱魚為金鵬重新種下芥子印。
這一次在芥子石碑之前,金鵬的匍匐在地,四面八方無數經文充斥,將他死死的包裹。
晨鐘暮鼓響起。感化經文高聲誦讀,源于古佛宗的高深度化經文慢慢融入金鵬的體內,金鵬的眼神漸漸的變得柔和。一種莊嚴圣潔的感覺油然而生。
一直到鐘聲淡去,經文消散,金鵬徹底的被感化。
金鵬屬于鵬族的高貴依舊,比之前更加擁有靈性,本來有些迷失的心智和靈魂得到徹底的修復。
以后他和野外的鵬族妖孽在修煉方面再無差別,甚至在朱魚的指點之下可能會更加的快捷逆天,他日問仙有望。
處理好芥子印,朱魚已經是一天一夜以后了。
朱魚繼續北行,按照地圖的標示尋找著剩頭山脈的方位。
剩頭山脈,取名“剩頭”二字,就是因為這一山脈極其詭異的將南楚八郡南方和北方分割開來。
以此山脈為界,邊陲四郡就在南方,屬于偏僻之地。
而真正南楚八郡核心的地方都在剩頭山的北方。
北方四郡廣袤無比,單單南楚郡一郡之地就比得上整個北方四郡的面積,人口更是數倍于北方四郡,一郡足足就有數億人口。
南楚北方四郡將橫隔南方的這一條山脈稱為剩頭,意思就是南方的邊陲四郡,不過是剩下或者是大陸多余的一個小角落,聽此山脈名稱,就能從中聽出南楚人對邊陲四郡的歧視。
興許也正是因為這種歧視,西門雙縱然在邊陲四郡如此稱王稱霸,囂張跋扈,卻依舊難以引起別人的關注。
畢竟,南方太小了,剩頭剩頭,多余的一塊貧瘠蠻夷之地,又有誰在意?
而綿延這剩頭山脈,被布下重重的符陣,西門雙稱這是為了阻攔南方四郡的人北逃。
南方魔族作亂,南方諸郡人心惶惶,很多修士都北逃躲避魔族災難。
如果南方的人都北逃了,仙國南方是否就無人鎮守了?
西門雙這個舉動,可以說是正符合了南方權貴的心思,所以這個龐大的符陣,得到了北方權貴的支持。
他西門雙憑此相當于在南楚搞了一個獨立王國,他要在南方稱霸,實現他的勃勃野心,也算是和北方權貴各取所需,自然也是相安無事。
按圖索驥,離剩頭山脈的方向越來越近了,然而就在此時,朱魚卻發現自己迷路了。
他和金鵬一人一妖,一路往前,可是過一刻時間,卻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一連四五次都是這樣,這不由得讓朱魚內心一凜。
符陣?
迷幻符陣!
朱魚迅速意識到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奇特的迷幻符陣之中,任自己怎么走,都似乎是在原地轉圈。
“金鵬!下去!”
朱魚御使金鵬落地,立足于一座山的高峰四面張望。
他手一翻。一面符陣的推演晶壁出現在手上。
如果純粹按照地圖所示,朱魚此時難以判斷自己在何處。
但是他隨身攜帶有誅仙之眼符陣,在符陣之上,他卻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位置。
這里離剩頭山脈足足還有千里之遙,怎么會出現符陣?而且還是這般深奧的迷宮符陣?
這符陣之大,足足綿延千里?
作為一名符修,朱魚很清楚。迷宮符陣其實也是一種陷阱符陣。
一旦進入迷宮符陣之中,如果未能及時出去,很可能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這就好比獵人的陷阱一般,獵人設了陷阱,動物落入陷阱之中,可是一時半會不會死掉。
可是一旦等設陷阱的獵人發現了陷阱的異常,后果就會相當危險了。
而能在如此廣袤區域設置這種迷宮符陣的人,必然不是易于之輩,朱魚當機立斷。立刻破陣。
推演晶壁之上,各種符陣組合凝結,朱魚按照凝結的符陣軌跡,慢慢的規出前行的路,一路往前。
在陸地不比空中,陸地前行會慢很多。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朱魚前行了大約百里,這一次他沒有再在原地兜圈子。
按照誅仙之眼符陣的顯示,朱魚向北前進了大約五十里。
這是迂回的前進。說明朱魚的破陣方法是正確的。
但是在朱魚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欣喜之意,因為隨著他一步步的前進,他覺得前面的符陣組合,越來越繁奧復雜,而破解起來則是極其困難。
怎么辦?
退嗎?
縱然此時想退,也是千難萬難。
因為凡迷幻符陣,一旦布下,入陣之人可以進,如果一旦退。必然會激發迷幻符陣之中可能隱藏的其他符陣。
這就好比落入陷阱的野獸想逃,其必然也會碰上獵人在周圍設下的一些更厲害的陷阱。
終于,朱魚的額頭之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在想。究竟是何人布下了這樣的迷幻陣?其目的是為了什么?是為了自己嗎?
找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休息了片刻,朱魚覺得退危險太大,還是得進。
朱魚在推演晶壁之上推演出無數符陣的變化,這一次他先推演,先把路線規劃好,然后再一鼓作氣往前,這樣比邊推演邊前進速度要快很多。
朱魚推演了半個時辰,推演晶壁一收,人如獵豹一般按照一個奇怪的軌跡一路向前。
他忽左忽右,飄忽不定,路徑怪異,速度奇快。
一個時辰過去,這一次他前進了足足三百里,雖然是迂回前進,但是向北推進了也差不多一百五十里。
這個速度已經非常快了,朱魚判斷,如果以這種速度前進,再推演三次,應該可以走出這一片迷幻陣的范圍。
時間寶貴,容不得絲毫耽誤,朱魚立刻又開始推演,然后又前進。
一連推演兩次,往北行進了六百里,可就在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出現了。
第三次推演完畢,他前行三百里,可是等到走完全程,他赫然發現在誅仙之眼符陣之上,他竟然沒有往北前進分毫。
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他走了三百里,一直又在原地轉圈?
這怎么可能?
朱魚再此推演,再此規劃路徑,重新再來。
而這一次,卻又是一樣的結果,他走了一個時辰,還是沒能往北走半步,這一下,他是真的意識到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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