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魚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某個時空隧道。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有花花綠綠的各種流光,身體自己無法控制,意識處在半清醒,半迷糊的狀態……
這是神馬情況……
關于伏魔宮的事情,朱魚通過資料倒了解了不少。
據說魔族亂,伏魔宮開。
伏魔宮開啟,周邊魔域全在伏魔宮的庇護之下,魔族縱然再強,也無法再傷及人類修士。
所以朱魚很清楚,自己的這種狀態應該就是所謂的被庇護。
身子輕飄飄的的在虛空之中穿梭,如同是仙人在引其領騰云駕霧一般。
耳邊的風“唰”“唰”的呼嘯而過。
這是要去哪里?去四海郡城嗎?
四海郡魔域,中心區域。
整個中心區魔域,都是郡城掌控的。
郡城這一次的獵魔隊伍也極其龐大,兩大勢力武陵閣和郡王府各自都糾集了
百里方圓之地化成了鬼域之地。
這一場大戰可謂是滔天大戰。
“王府先天隊”首領琪琪郡主和“武陵先天隊”的首領步風。兩人都是先天巔峰境界的強者,離踏入虛境只有一根頭發絲的距離。
別說是四海郡,就在整個南仙國,兩人都是同齡人中的翹楚。
琪琪郡主,巾幗英雄,天生酷愛研習戰陣,雖然是劍修,但是其符道和戰陣修為極深,號稱南國女將。
而步風更是武陵閣的驕傲,號稱四海郡第一先天。
入虛境之下,他是無敵的存在,甚至是普通的入虛境修士都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都是強者,都是一副孤傲不服輸的性格。
當他們殺入魔域,遇到魔族作亂,他們第一感覺甚是是極度的興奮。
魔族獵魔,就是怕魔族巢穴不顯,不敢出來。
既然魔族敢于出來,敢于起事,豈不正合他們的意愿?
可是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一次魔族準備如此充分,而且還和陰尸教余孽和其勾結在一起。
在主魔域征戰
天,漸漸的整個魔族都意識到了他們兩支戰隊的強大,于是魔族集中近乎所有的力量對他們展開了瘋狂的沖擊。
魔族畢竟不是人類,他們長期生存在危機的邊緣,其兇悍和兇猛遠遠勝于兩大五品勢力這些歷練不足的先天弟子。
戰陣沖殺不是弟子斗法。
這樣的征戰血腥而殘酷,需要極其強大的心智和極其縝密的配合,更是需要有逆天的心理素質和悍不畏死的勇敢意志。
可惜,這方面人類修士差太多了……
終于,兩支貌似強大的戰隊。開始扛不住了。
他們一步步的龜縮,慢慢的靠攏,最后不得不合二為一。
可是即使如此,幾天的征戰下來,他們也越來越危機……
所有的先天生靈傷亡過半,兩大五品勢力的后輩精英瀕臨滅頂之災。
而就在這個時候,“伏魔宮”轟然開啟了……
“‘伏魔宮’開啟了!”不知誰叫了一聲。
所有的人類修士立刻歡呼。有人已經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有人一下子癱軟到了地上,更多的人則不顧一切,瘋狂的向伏魔宮金光輻射的最前沿沖殺過去。
伏魔宮門打開,宮門之中煥發的金色霞光籠罩之地,就是被伏魔宮庇護之地。
只要殺入那一片區域。就解脫了……
瘋了,都瘋了!
四海主魔域的人類修士得救了,魔族籌謀已久的做亂被挫敗了!
這樣的狂喜來得來突然,就連琪琪郡主和步風這樣驕傲的存在,都大大的失態。
“高柔,你還等什么?還不走?”郡王西府大師姐秋霖冷聲道。
高柔望著遠處的伏魔宮的盛景,正在發癡發愣。
“這就是伏魔宮啊……”高柔眼中浮現出的是無盡的神往。
天的征戰,整個王府戰隊已經狼狽不堪。高柔的法袍嚴重破損,嬌嫩的臉頰也沾滿了血跡,發髻早已經散了,說是蓬頭垢面,累累如喪家之犬,一點都不為過。
可是這還是幸運的,畢竟她還活著。
能活下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幸運的!
她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懷念南海,那里才是她最幸福,最值得留戀的地方。
“南海魔域又遭遇到了怎樣的不測?”
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心中就發慌,伏魔日前后,南海必定也是大批修士入魔。
經過這場浩劫,又會有多少修士葬身魔域,生死道消?
南海院的精英修士,還能剩下幾成?
很奇怪,她腦子里不自然又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子——朱魚。
朱魚是不是也葬身在了魔域之中?
想到這些問題,她情緒瞬間低落。
曾經她是如此的討厭朱魚,厭煩這個家伙,可是現在……她經常想到的卻是這個家伙。
當她不再是萬人寵愛的仙子,不再是所謂的天才,她再去想自己和朱魚的那些恩怨,她感到很慚愧,甚至是羞愧,而對朱魚她唯有佩服!
一個被近乎被家族拋棄的小子,他從來就沒受到別人關注過。
他要從最低的位置,一步步的往上爬,這該有多么的艱難?需要受多少的委屈和屈辱?